“上帝啊,饶恕我吧,我不是刽子手,我只是个科学家,请你告诉我人类的极限到底是在哪里?”
楼下的手术还在紧张地进行着,突然听到护士一声大叫:“不好,病人的脑电波出现紊乱,他休克了。”
欧阳羡心头一慌,想要冲进去,却被护士拦了下来,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瞿红生已经昏迷,可是他的手还依然紧紧地握着床栏杆,两公分直径的床栏已经被他给捏得变形。
“大哥!”欧阳羡咬着牙泪流满面,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欧阳羡心头一紧,从身后掏出枪向着楼上摸了过去。
布莱克正抱着十字架,跪在机器前面闭眼祈祷:“上帝,我请求你的宽恕,我并不是一个屠夫,我只是想要知道人类对抗次声波的最终极限在哪里,同时,我也想要保住我的研究中心,我并不想真的伤害那个人,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欧阳羡一脚踹开房门:“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把手给举起来。”
布莱克神经已经被绷到了极致,当他看到突然之间冲进来的欧阳羡,崩溃地惨叫一声:“上帝啊,请求你原谅我!”
话一说完,布莱克冲到窗前,纵身一跃,直接从十二楼跳了下去。
欧阳羡冲到机器前面,把吓得瘫倒在地上的助理一脚踢开,打眼一看就吓了一跳:“老天爷,这是个什么东西?”
抬手关掉机器,欧阳羡提起那台设备往楼下跑。与此同时,手术室里的瞿红生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大哥啊!”欧阳羡发出一声嘶吼,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
“红生!”陈兰芝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
第392章铁定得是个大胖小子
旁边床上的周婆娘听到动静开了灯:“兰芝,你咋的了?这是做恶梦了?”
陈兰芝抚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婶,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孩子的父亲他……他突然流了很多血。”
“孩子的父亲?”周婆娘满脸狐疑地看着她:“兰芝啊,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你咋从来都不肯说?”
陈兰芝闭着眼睛深呼吸,依然心绪难平:“孩子的父亲是……不,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之前他已经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是不是?他一定会平安的,对吗?”
周婆娘抬手给她擦着眼泪:“对对对,孩子他爸肯定是没事儿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是你看上的人,福气一定不会小。放心吧,现如今你怀着身子,孩子他爸怎么舍得有啥事哩?他一定得平平安安的,哪怕是为了孩子,他也一定得平平安安的,放心吧,放心吧。”
陈兰芝一夜没睡,一直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出神。
瞿红生,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如果你还平安,找人给我捎个信儿,好吗?
**
“欧文先生,布莱克医生的尸体经过检验,可以确定为自杀,他生前曾经利用一台次声波干扰仪试图杀害一位正在进行手术的华籍男子,听说他生前曾经与你联系密切,现在我们怀疑这起事件与你有关,请你配合我们接受调察。”
欧文一脸从容地让警察给自己戴上手铐:“实在想不到布莱克博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曾经是一位那么优秀的心理学家,现在那个人怎么样?”
“当然是已经死了,他从十二楼跳下来,面部着地,当场死亡。”
“不,我问的是他意图加害的那位华籍男子。”
“休克,直到现在依然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极有可能成为一名植物人。欧文先生,请问您和那位华籍男子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们是朋友,之前在华国打过交道,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是这么小,我们公司重金支持的医生竟然会试图加害他,这实在是太遗憾了。”
“这并不奇怪。”警察耸了耸肩膀“有很多心理医生自己就存在很大的心理问题,据他的助理说,布莱克博士此举的目的止是为了测试人类意志力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一位如此有才华的医生就是被自己的执念给害了,真是可惜,我会全力协助你们的调察。”
**
张闻璋回到Z市就开始整理那个姓丘的资料,往京城的几个部门发。
几个月过去了,那些信件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应。
就在张闻璋以为自己此举已经落空,彻底放弃希望的时侯,突然传来消息,丘局长被抓了,是在张素娟的床上被抓的。
当场捉奸的是丘局长的妻子,之前她一直忍气吞声,直到后来这件事情闹得越来越臭,在整个城市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刚好此时,又有人寄了一封匿名信给她,告诉她张素娟的确切地址,提醒她去捉奸。
这位向来逆来顺受的妻子再也受不了了,她紧握一把杀猪刀冲到了张素娟的出租房内,当场把张素娟的脸上划了几刀,又拿刀追着当时还在光着屁股的丘局长几条街。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在丘局长环城裸奔之后的没几天,一张逮捕令落下,检方将他的所有犯罪证明一一陈列在法庭上,直接以渎职罪,贪污罪,滥用职权罪乃至于乱搞男女关系等罪名定案,刑期十五年。
原来上头的人并非不作为,而是要收集齐所有的证据这才下手。丘夫人手举菜刀杀夫的壮举仅仅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丘局长一被处理,李冬也就顺理成章地被放出来了,周国良去接他的时侯,发现这个货只是黑了点,瘦了点,精神头倒是还挺不错的。
两个人一见面,在大街上就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周国良问:“你在里面怎么样?吃的住的都挺差的吧?当初给你补的那些肉,一下子全掉光了。”
李冬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哥们虽然瘦了点,但是长精神了啊,告诉你,哥们现如今也算是道上的人了,一群混混跟着我叫大哥,往后谁再想欺负咱,一个个的也得先掂量掂量了。对了,咱们家兰芝怎么样了。”
周国良说:“放心吧,挺好的,在乡下我爹妈天天陪着她,宠着她,给她做好吃的,现在人也胖了,气色也不错。”
李冬这才算是放心:“这样就好,咳,你说咱们要是早点把她给送到乡下去保护起来,中间不是也就没这档子事儿了吗?得,刚好我出来了,咱们现在就看看她去。”
米国。
经过几个月的审查,确定欧文与布莱克的案子没有关系,布莱克自己就有忧郁症,在调控次生波发射装置的时侯自己先中招了。
瞿红生一直都没有醒,次声波对于正常人的伤害就可以致命,何况他当时还在遭受那么大的痛苦。
欧阳羡没把瞿红生的事情告诉他的家人,只说瞿红生还要在米国继续休养。
这一边欧文洗干净了身上的案子,第一件事就是定机票回华国。
“现在我终于可以去看望她了,麦克,知道吗?这么久以来我有多么地想念她。”
**
转眼到了夏天,薄薄的夏装已经挡不住陈兰芝硕大的肚皮。
小家伙长得真快,还挺有劲的,总是不停地在肚子里踢来踢去,害得陈兰芝睡觉都要侧着身子躺。
周婆娘抚着陈兰芝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瞅瞅瞅瞅,这么大个子,还这么淘,铁定得是个大胖小子。”
第393章瞿红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周大全叼着旱烟袋也在不停地笑:“是男是女都好,只要随着兰芝,肯定错不了。”
周婆娘倔嘴:“所以才该是个儿子哩,儿子都随妈,闺女都随爹,唉,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啊?”
话一说完,就被周大全瞪了一眼,老两口扯了个故出门看鸡去了。
陈兰芝对这样的情形已经司空见惯,当初姥姥知道她的事情之后,心痛得大哭一场,她们那一辈人,对于女人的贞洁看得比天还要大。
至于那三个女人,更是没少嚼舌头根子,天天在背地里嘀咕那孩子万一生下来是个闺女,周国良不跟她领证,那她不得吃在亏啊?
而严幼红自始至终一直坚定地站在陈兰芝这边,只要那三个女的在背地里嘀咕,她立马摔脸子:“兰芝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咱们家人的血脉 ,现在外人不说啥,你们三个先就说他坏话,当心他一出生就不认你们几个当舅婆的,就连兰芝姐,也一起不认你们了。”
三个女人被她这个一呛,都不敢再说二话了,张国兰抢在前头表白:“幼红,看你说的啥话哩,别人说你表姐的坏话,俺们能说不?这不是关上门来闲叨叨一句呗,这话你可千万别给你表姐学啊。”
严幼红又劝严李氏道:“奶,兰芝姐是什么样的人,外人不知道,你还会不知道吗?她啥时侯干过不靠谱的事儿?既然她现在坚持要把孩子给生下来,那铁定是有她的道理。外人不支持她,咱们得支持她啊,要不然,她这心里头不就更苦了吗?”
一番话,把严老太太也给说得开了窍,立马动手张罗着给孩子做棉衣服了。
正说话间,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好,请问这里是陈兰芝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