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赞歌 (象馜)

　　苏雾看底下人玩得好开心，问陈夺：“我们能不能也下去玩？”
　　陈夺：“你想玩啊？”
　　苏雾：“想玩。”
　　陈夺特别宠：“那好吧，我陪你去。”
　　两个人起身，只有谢楼南还跌坐在沙发上。
　　陈夺问他：“你去不去？”
　　谢楼南一脸哀怨。
　　陈夺哭笑不得：“你不是来蹦迪的吗？”
　　酒都没喝，这么干蹦吗？
　　有点嗨不起来啊。
　　可是，一个人坐这，也没什么意思。
　　谢楼南恹恹地起身：“去吧去吧。”
　　……
　　苏雾本来还以为，那么多人看着你呢，会有些不好意思跳，结果，上了舞池后，完全没了这些想法。
　　她先是跟着边上的人，跟着音乐，晃了晃身体。
　　等DJ把音乐越调越嗨，苏雾也开始放开，蹦跶了起来。
　　没有喝酒，胜似喝酒。
　　陈夺就抱着手，站在边上，好像带女儿来游乐场一样，一脸宠溺看着苏雾玩。
　　谢楼南站在陈夺边上：“……- -。”
　　他算是懂了，苏雾是来蹦迪的没错。
　　他和陈夺今天晚上，就是来给苏雾做保镖的。


第28章
　　第二天, 上班路上。
　　陈夺问苏雾：“昨晚睡的还好吗？”
　　苏妈妈也担心苏雾会不会认床，会不会水土不服，早上电话里也特地问了她一句：“昨晚睡的还好吗？”
　　苏雾容光焕发：“睡得很好啊。”
　　陈夺调侃：“是不是蹦完迪睡得更香了？”
　　苏雾笑说：“好像还真有点。”
　　万万没想到啊，苏雾竟然是个蹦迪咖。
　　陈夺问她：“还想再去吗？”
　　苏雾：“可以吗？”
　　陈夺吊足了苏雾胃口，然后微笑说了句：“不可以。”
　　苏雾眉梢眼角都垂了下来，竟然还敢明目张胆表现出失落，问：“为什么不可以？”
　　陈夺很想敲她脑袋：“你是来上海蹦迪的吗？”
　　也是。
　　苏雾顿悟，正色配合道：“不！我是来当歌手的！”
　　……
　　当晚七点，苏雾和陈夺准时到戴乐报道。
　　看苏雾状态不错，安蕾先拉了个家常：“怎么样, 住的地方，还有学校, 都还习惯吧？”
　　苏雾：“嗯, 都很好，谢谢蕾姐~”
　　今天易燃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梳着油头，看起来相当精致的男人，肉眼判断, 约莫三十岁出头, 很帅。
　　和陈夺不同的是, 他是那种必须要花心思，精心打扮，才能把帅气度保持在一个水准线上的人。
　　而陈夺是就算顶着一头鸡窝，穿个背心裤衩, 也有女生会喊“我可以！！”的那种。
　　安蕾介绍：“这是我们戴乐的金牌经纪人，人称咔哥。”
　　咔哥冲两个小朋友抬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
　　苏雾乖巧喊了声：“咔哥好。”
　　陈夺一脸：那我呢？
　　安蕾知道，陈夺说要当什么经纪人，其实只是想要一个身份，留在戴乐保护苏雾罢了。
　　安蕾也不怕跟他摊明了说：“你的身份我帮你保留着，你要是真想当经纪人，就跟着咔哥学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进出戴乐，但在你还没有决定之前，公司是不会付你工资的。”
　　这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安蕾的极限宠溺了。
　　陈夺笑了笑，没意见：“行。”
　　“好。”安蕾示意两个人坐，开始开苏雾加入戴乐后的第一次小会议：“来说说公司对你的规划。”
　　苏雾看着安蕾，换上一张上课专用听讲脸。
　　安蕾：“我们会在短期内为你量身打造一支出道单曲，初步定位是清纯路线。”
　　陈夺本来还想呢，什么经纪人，他也不会，但拿人钱，总是得做点什么吧。
　　结果现在呢，直接不给他钱了，那陈夺就自在多了。
　　他丝毫没有拘束感，特别放松地坐在一旁，心想，清纯路线？感觉没有什么杀伤力。
　　苏雾弱弱问了句：“还有什么其他路线可以选择吗？”
　　这个是咔哥的专业了，安蕾把话语权留给他。
　　咔哥：“你也可以挑战一下性感路线。”
　　苏雾马上有了定论：“那我们还是走清纯路线吧！”
　　陈夺：“- -。”
　　安蕾：“最迟后天，易燃那边会出个DEMO，到时候你就可以来录歌了。”
　　苏雾还是小孩样，喜怒于行：“好的~”
　　安蕾：“单曲录完后，咔哥会安排，拉你去各大节目露一趟脸，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后，就可以开始筹备首张专辑了。”
　　事到如今，苏雾还是有在做梦一样的感觉。
　　梦里，苏雾想过也许会有这样的一天，但因为陈夺，这一天不仅实现了，还比预想的来得快了许多。
　　安蕾把苏雾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站在宏观角度分析：“华语乐坛已经有两年没有出现强有力的新面孔了，颁奖典礼上，换来换去就是那几张脸。我们的规划是，在现有市场处于一种停滞状态的情况下，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你推出来，让你跻进一线女歌手的行列。”
　　苏雾：“……”
　　“这不仅是你的任务，也是公司的任务。对我们来说，我们会动用一切资源来打造你，对你来说，就需要你付出比别人多好几倍的努力。”
　　安蕾做这行二十年了，她享受成功那一刻的感觉，也享受把一个平凡人打造成巨星的过程，她已经有些亢奋地挑了挑眉，问苏雾：“你准备好了吗？”
　　苏雾完全是下意识地看了陈夺一眼，然后才回答安蕾：“准备好了。”
　　安蕾讲话很直接：“你一直看陈夺做什么？”
　　苏雾也很直接：“陈夺是我的力量源泉……”
　　咔哥横刀吐槽：“干嘛，是看一眼就会补血的意思吗？”
　　苏雾哈哈大笑：“差不多。”
　　咔哥也理解：“这张脸摆在这里，也是。”
　　陈夺：“- -。”
　　安蕾：“一会咔哥会带你去楼下拍照。”
　　苏雾：“好的。”
　　安蕾：“用来做单曲的宣传海报，我们今晚会先发一个消息出去，宣布你加入戴乐。”
　　苏雾点点头，放松了一下脸部肌肉。
　　拍照啊，苏雾又看了陈夺一眼，想到他们在跃华拍照时，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回忆。
　　苏雾看向陈夺的一瞬间，安蕾隐隐皱了下眉头。
　　这好像是一个问题。
　　年纪轻轻，还是做偶像的时候，一有事目光就去找陈夺，一见陈夺就笑的这个习惯，恐怕是要不得的。
　　……
　　离开安蕾办公室，苏雾和陈夺跟着咔哥往十楼走。
　　十楼有一个室内摄影棚，棚里，摄影师正在给许伽拍照。
　　许伽不愧是一个二十五岁的老艺人了，业务能力极强，面对镜头的时候，那份感染力与表现力，让排在他后面，只会拍游客照的苏雾，压力好大。
　　站在一旁，闲来无事。
　　咔哥跟苏雾聊了几句：“你知道任青老师吗？”
　　苏雾没听说过，摇了摇头：“不知道。”
　　咔哥冲眼前正在给许伽拍照的摄影师努了努下巴：“就是这位老师，国际时尚摄影师，很多大咖排队找他拍照。”
　　苏雾本来就紧张，一听，肢体更僵硬了。
　　咔哥：“一会给许伽拍完照，由任青老师的徒弟给你拍，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这起承转合的……
　　不过也好，苏雾的压力不会那么大。
　　苏雾：“我会努力的。”
　　眼瞧许伽还要一会儿才结束，苏雾一边学习着，一边跟咔哥分享内心话：“我还以为，进了公司以后，公司会让我先学习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进入正轨。”
　　咔哥：“成年人的世界，讲求的是效率。”
　　咔哥看了看苏雾和陈夺，笑着补了一句：“小孩子的世界，才讲什么梦想。”
　　苏雾：“……”
　　咔哥：“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再跟你多说两句吧。”
　　苏雾：“？”
　　咔哥：“你知道在戴乐，待遇最好的是哪一类人吗？”
　　苏雾：“哪一类？”
　　咔哥：“是已经成神的明星，还有新人。”
　　这有点颠覆苏雾的认知，听说新人在娱乐圈都是受欺负的。
　　咔哥：“新人进戴乐，只需要埋头做一件事就好，就是尽情的发光发热，其他什么都不用考虑。大家不知道未来你会发展成什么样，在这个阶段，会把最好的资源砸在你身上，工作人员对你也会很亲切。等你差不多定型了之后，行，这条路就顺顺坦坦走下去了，不行，才是你受罪的开始。”
　　苏雾：“……”
　　陈夺也：“……”
　　咔哥：“公司砸了大把资源在你身上，你却不能为公司带来回报的情况下，公司会很迅速地把好的资源都抽走，人情人暖也是在那个时候最能体现。”
　　听起来，怎么好像古代的妃子啊。
　　刚进宫是最得宠的时候，渐渐渐渐就要被打入冷宫的感觉……
　　苏雾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咔哥收尾打了个鸡血：“所以，一开始就得铆足了劲努力才行啊。”
　　苏雾：“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