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晓气的想把他扔出去,说两句就生气了,真幼稚!
“皇上再弄乱,就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吧。”安晓晓没办法,再一次耐着性子替他整理。
萧折晔这回没再捣乱,任她给自己穿戴好。安晓晓自己身上却只穿了件单薄中衣,好在屋内被炭火烘暖了,也不觉得多冷。
替萧折晔穿戴好,安晓晓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不过老是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回头一看,萧折晔正在拨弄炭盆里的炭火,并没有看她。
几次下来,安晓晓只能忍着股怒气穿好衣服,然后坐到萧折晔身边,不发一语,脸色沉沉的,表示自己生气了。
萧折晔觉得自己做的过了,咳了咳,起身道:“走吧,随我去吃早饭。”
安晓晓瞪了他一眼,率先打开门出去了。萧折晔无奈,拿起她落下的披风追了上去,在她出院子前给她披上了。
吃过早饭,安晓晓请了白胡子老道来到上客堂,与他聊一聊天。
萧折晔便在一旁喝茶看书,气氛看上去还算融洽。白胡子老道并不知道萧折晔的身份,昨日来时他也为招待香客并未前来迎接萧折晔,所以在萧折晔与安晓晓面前显得随意自然很多。
“贫道与姑娘见过两次,却不曾见到那位异乡公子,可是出了何事?”白胡子老道突然问道。
安晓晓一怔,情绪微微低落,她勉强笑道:“他回家了,故此不曾来此。”
萧折晔喝茶的动作一顿,微微侧耳倾听。目光扫过安晓晓黯然的眼眸,他的目光略微沉了沉。
白胡子老道摸了摸他的白胡子,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这或许就是天意啊。”
安晓晓疑惑,“此话何解?”
“贫道观姑娘面相,与那位异乡客乃有缘无分。他本就如无根浮萍,随水而动,你与他的缘,不过是水送来的罢。”白胡子老道解释道:“可姑娘不同,你如有根的莲叶,与水息息相关,细细算来,你与那水却是缘分不浅哪。”
“道长可别胡说,您还会看相算命不成?”安晓晓半信半疑,倒不是因为他说的什么面相,而是他后面的话。
无根浮萍终有漂走的一天,弗雷德确实如那无根浮萍,随水来又随水去。而那水,除了萧折晔还能有谁?他来是因萧折晔替太后姑姑举办寿宴,他去也是萧折晔应允的。说来说去,这样的比拟十分恰当。
白胡子老道笑着摇头,叹道:“贫道倒不是会看相算命,只是看出了姑娘心中有结,故卖弄一番,借此疏通姑娘心结罢了。如若贫道所言无用,便作耳旁风,听过便罢了。”
“道长不必如此,您说得很对,是我多虑了。我早该想通的,却依然放不下,此番多谢道长了。”安晓晓心中一直默念着白胡子老道的话,想着想着,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与弗雷德或许此生注定有缘无分,她爹一开始就是对的,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白胡子老道抚须笑道:“姑娘心中自有思量,倒是贫道多言了。这几日山中雪景甚美,进山的香客多为观雪赏梅而来,贫道便不久留了,告辞。”
“道长请便。”安晓晓将白胡子老道送到门外,便折返回来。
萧折晔见她面色沉重,心有所思,心中微微不满,他摇了摇手边的茶壶,“茶凉了,重新煮上一壶热水来。”
“是。”安晓晓点点头,便去烧水了。萧折晔见她没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有些急躁,方才听她的话应该是对弗雷德的事看开释怀了,怎么着也得对自己有所表态吧?
“晓儿,你难道就没什么相对我说的?”萧折晔清清嗓子,眼睛盯着书,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安晓晓疑惑地看向他:“什么要说的?皇上指的是什么事?”
“咳咳,当然是……”萧折晔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安晓晓充满疑惑地眼神,又赌气似的摆摆手,“没什么,我记岔了。”
安晓晓见他又犯起了别扭,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她叹了口气,“皇上要说的我心里明白,希望皇上能够给我一些时间。福瑞的不辞而别纵然对我而言是一种伤害,但我又何尝能轻易忘了他。相信我的事都逃不过皇上的耳目,这些皇上也是知道的。”
安晓晓只觉得心力交瘁,无论是弗雷德,还是萧折晔,他们对自己的心意让她受宠若惊,也让她感动。可任何事都有一个过程,放弃弗雷德,至少现在她做不到。
萧折晔沉默许久,最终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郑重道:“我等你,安晓晓,朕会等你忘掉他。”
“对不起。”安晓晓差点哽咽出声,萧折晔这番话不仅是出于他自己对她的承诺,还是一个帝王对她的承诺,无论是哪一个,都无比沉重,压得安晓晓喘不过气来。
萧折晔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矮榻旁一同坐下。他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对你做过太多惹你厌烦的事,让你接受我的心意并没有那么容易。或许你会以为我是因为孩子的事才对你改变态度的,但我要让你知道的是,我的转变包括我的心意,都是因为孩子的娘亲是你而产生的。即便孩子没能保住,可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你要的,我给得起,我自己要的,也能等得起。”
“皇上,你别说了。”安晓晓听得羞红了耳根,被人这么直白而认真的表白她也是头一遭,自然难以从容应对。萧折晔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竟让她产生这是梦境的幻觉。
萧折晔没有在说下去,他知道安晓晓是明白的,这么说出来也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坚定的态度,以及自己不会放弃的决心。
上客堂的位置较偏,相比之下也异常安静。屋内的两人各自静默着,唯有小灶上的茶壶发出呜呜的鸣响声。安晓晓用湿毛巾包裹着茶壶的壶柄,将里面烧得滚烫的热水倒进茶几上的小茶壶里,又冲泡了一壶茶,替萧折晔斟上。
“今日山上人多,雪也厚,走起路来寸步难行。我们明日早晨去山上看雾凇吧,半山腰上就是梅花林看完雾凇回来便可赏梅。”萧折晔突然道。
安晓晓对赏梅什么的兴致缺缺,但也不能拒绝。她问道:“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回去了?”萧折晔抿了口茶看向她。
安晓晓嘿嘿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怀念桃红的梅花酒了。冬日里喝些酒暖胃驱寒,总会有些馋酒的。”
萧折晔斜睨着她,嘴角微勾:“我来时问桃红要上了两坛,现在便可烫酒喝。我去传少青过来,他也贪酒。”
☆、第一百一十二章:对镜
说罢,萧折晔走了出去,喊来宋少青。三人煮酒闲谈,自在闲适。
宋少青话不多,喝得微醺之后,便盯着宋少青的眉眼细细看,一动不动地描摹着。
这引起萧折晔的不满,若不是安晓晓伸手按住了他,他指不定要把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赶出门去。
安晓晓眯着眼睛笑道:“我终于想起来你的眉眼与谁相似了。”
“安总管难道见过和属下长相相似之人?”宋少青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晓晓发了个带满酒气的哈欠,含糊不清道:“那个少年名叫宋竹,有一手绝妙的驯虎手艺,他的眉眼便与你有七分相似,只可惜我一直没想起来。皇上不是爱看这种表演吗?不如日后召他进京,给他个机会。”
“安总管可是在西川遇见的?”宋少青闻言,略显激动。
“不错。”安晓晓顿了顿,点点头。
宋少青叹了口气,“那正是家弟。”
“当真?”安晓晓喷着酒气凑过去,狐疑道。
萧折晔把她抓了回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晓晓挣扎几次没挣脱出来,便也放弃了,然后将注意力放到宋少青身上,听他解释。
宋少青苦笑道:“微臣自从幼时进宫跟在皇上身边后,便再没回过家。记得我离家那年,小竹子,也就是家弟,堪堪才五岁,没想到他也走上了驯兽这条路。”
言罢,他闷头喝了口酒,重重地叹了口气。
安晓晓心中深感同情,她抬头看向头顶的萧折晔,却只看到个尖瘦的下巴:“皇上,宋侍卫如此可怜,不如今年年关,您就放他回家过年如何?”
“你这是在为少青求情吗?”萧折晔垂眸看向仰着脸的她,忽地笑了。
安晓晓懵懵懂懂地颔首:“是,宋侍卫离家这么多年,肯定很想家。”
“既然开了这个口,朕也没那么绝情。少青,你也听仔细了,等回宫之后,你便准备一下回家吧,年关过后回宫。”萧折晔道。
宋少青大喜,立即单膝跪地:“多谢皇上隆恩,也多谢安总管!”
“起来吧,朕不是说过嘛,私底下不必如此见外。”萧折晔喝了口热酒,淡淡道:“你从小跟在朕的身边,朕还从来没有允过你什么,这次权当一起还了。”
“皇上,属下只需半月足够。”宋少青不肯起来。
萧折晔疑惑地看着他:“为何?”
“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皇上既然能答应让属下回家探亲,属下又怎能放心皇上的安危?还请皇上答应属下!”宋少青的话字字沉重,落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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