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阴影之中。
抬起头,对视上男人垂眸看她幽深的黑色瞳眸。
他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上,背微微伏低,肩膀耸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犹如进攻前的伺服的猎豹。
他们距离很近,几乎是面贴着面,徐酒岁身上惯用的甜香钻入他的鼻息之间……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稍微站起来了一些,手也挪动至她面前,掐了把她有肉的小下巴。
指尖向下,顺着她的侧颈下滑。
最后停在她锁骨下,连衣裙交叉的绑带上,平日里摆弄精密仪器的修长指尖,轻轻勾了勾那绑带,他嗓音低沉:“岁岁,这是什么?”
“……裙、裙子。”
“我之前说什么?”
“啊?”
她瞪眼装傻,可惜演技不太好。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说她这样装傻到底有没有用,只是几秒后微微偏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唇舌之间居然是淡淡的薄荷味,想必是某人下飞机前就摩拳擦掌地准备干一番事业所以洗漱了一番——
徐酒岁猝不及防被他舌尖攻城略地,短暂惊呼一声,剩下的词语尽数被他吞咽下肚子里。
薄一昭的吻来得凶猛,像是要将短短大半个月的利息连本带利讨回来,她的唇瓣被他咬得通红……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想我没有?”
他稍微放开她,在她转过头大口呼吸的时候用高挺的鼻尖蹭她的面颊——
她被他蹭得痒痒,嬉笑着撇开头。
脚乱蹬。
男人顺势捉住她的脚踝,指尖一勾将她白嫩的猪蹄从高跟鞋里剥出来,粗糙的指腹在脚背上滑过——
“丝袜都没穿。”
嗓音低沉喑哑。
“这么多人看着,发光发热了,高兴了,嗯?”
他的声音仿佛在喉咙深处滚动发出,嗓音里浓浓的占有欲让徐酒岁不敢回答他的问题,伸出手细细揉了下男人的头发,她正想撒娇。
男人俯过身,头一偏,温热的唇瓣近乎于沉醉落在她的脚踝一侧。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
却被大手摁住,瞬间动弹不得。
稀碎的吻落在了武士猫的猫尾,而后那吻绵延,武士猫张牙舞爪的猫脸被眷顾,最后神的恩赐降临于它爪中刀尖——
徐酒岁背部微僵,瞬间睁大双眼瞪着天花板,脑海之中炸成一片烟花只剩下空白,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一滴豆大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他抬起头,看向眼中含着生理冒出的泪水,泪眼朦胧的徐酒岁,指尖轻扫过她的眼角,嗓音低沉而温柔:“岁岁,抖成筛子了。”
她咬着下唇,弯着腰,指尖有些控制不知力道地狠狠抓着他有些汗湿的头发。
小小声用不稳的声音求饶:“你千里迢迢就是为了回来折磨我的么?”
“折磨?”他失笑。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红唇主动凑到了他的唇边。
他微微一偏脸,轻轻吻住她。
“这是给你的奖励,”他缓缓道,“赢了比赛,总得有些彩头……”
“我还以为你要为了裙子撕了我。”她一脸天真和讨好。
“嗯,”男人笑着道,“赏罚分明。”
男人重新低下头。
五感全失,只汇聚在武士猫刀尖那一吻。
……
“这么开心?”
“呜。”
泣不成声的呜咽。
大手“啪”地一下,不轻地拍在她肉多的地方,白嫩的皮肤浮现一丝丝红晕,男人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怀中人那通红的脸看了一会儿……
忽然如有所悟。
“是不是早就想我这么亲你这?”
徐酒岁被他问得,面色从水润粉红,瞬间涨红到了耳尖。
潮湿的杏眸里闪过一丝丝有贼心没贼胆的慌乱,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结结巴巴道:“没有,没有,真得——啊!”
她的声音被撞碎。
男人的一只手撑在她的头旁边,转头亲了下她盖在自己唇上的掌心,续而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犹如花衣人手中魔笛,充满诱导:“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双手无力在空中抓了抓。
摇摇头死活不肯说。
男人低笑一声,附在她耳边轻声诱哄,哄到她头重脚轻,不知云里雾里……
最终,在他恶意卖弄以及捉弄中,最终还是像是在滚水中被撬开的蚌,“嘤嘤”地抓着他,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坦白从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说完,她真的臊到哭出声,一把抓过旁边的抱枕捂在自己的脸上。
抱枕被男人拿开。
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浑厚嗓音中带着低沉、仿佛挠在人心坎上的笑——
“那今日徐小姐也算梦想成真,如愿以偿……我是不是该说一声,恭喜?”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首尾呼应哈哈哈哈哈正好一百章!!!!!
说好到的小短篇愣是写了40W+……感谢一路相随不嫌弃!
想了很多想说的,到这时候却是屁都说不出来,泪目!
总之番外见!
第101章 番外一
小别胜新婚。
薄一昭特地请假回国一趟, 就是为了把徐酒岁带回美帝,临走前恰逢元旦, 徐酒岁带着他回到奉市去拜别了舅舅和舅妈, 他们显然都知道有薄一昭这号人。
薄一昭这才知道,原来徐酒岁家里还有这么多的人, 外公外婆, 舅舅舅妈,姨爹姨妈, 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呼啦啦一大桌子的人——
奉市这么小的地方, 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科学家”, 于是当天临时的拜访到最后晚饭时间,巨大的圆桌边挤满了人。
过年都没那么整齐。
徐酒岁还怕薄老师这么出尘的人不适应,谁知道人家拿的起放得下, 家里支棱起一张牌桌,甚至不是自动麻将机, 男人也就眉毛都没抖一下往上坐。
而且一点没有跟这些老头老太太客气,坐上去第一把就胡了个清一色,还是自摸, 好好一赚美金的科学家,收别人小老百姓赌资的时候还不忘记礼貌跟人家讲谢谢。
徐酒岁进厨房帮舅舅打了个下手,洗了个菜,正蹲在洗脸盆跟前拔虾线呢——
扎着俩羊角辫的表妹“噔噔噔”进来了, 扯着她的袖子说:“姐,我妈让你去救她的命!”
徐酒岁不明所以:打个麻将,怎么就出人命了呢?
放下折腾了一半的虾,她洗了洗手在裤子上随便擦了擦跟着走出去,一看牌桌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家里打牌都是用硬币当小子儿,扑克牌做大子,而眼下薄一昭手边的扑克牌堆得够他拿着这些牌到旁边再开一桌斗地主。
牌桌上,姨妈、舅妈还有戴着老花镜的外婆,除了外婆还云里雾里乐呵呵的,剩下的两人每次出牌都看一眼薄一昭,恨不得用意念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在做什么牌。
徐酒岁:“……”
她曾经盼望过薄老师能稍微接地气一点。
但是没想到他能如此接地气到这个地步。
“老师,你来帮帮我,”徐酒岁凑上去从背后掐了男人的背一把,“来帮我摘菜。”
薄一昭刚要说不,回头一看徐酒岁的脸色,见对方杏眸黑亮,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他愣了愣,挑起眉,还不等来得及说什么,徐酒岁转身冲着徐井年招招手:“过来替你姐夫。”
然后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拖着薄一昭回了她的房间——
哪怕离开了那么多年,舅舅、舅妈家二楼她的房间还给她留着,天天打扫。
这是徐酒岁正儿八经的闺房,回家时候压根没通知舅舅和舅妈,眼下一看床单却是新换的,她心里顿时感动成了狗……
只是被男人一把抱起来放在白色的床单上时,那点儿感动瞬间被紧张替代。
“干什么!干什么!”
她伸手推那个凑上来要亲她的脑袋——
“外面一屋子人呢!”
“唔,腥。”亲吻她指尖的男人面无表情、充满嫌弃地扔开她的手,“弄虾了?”
“外面一屋子人!”徐酒岁拒绝他扯开话题。
“一楼,听不到。”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间,闻言动作稍微一顿,“叫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徐酒岁都叫他的脑回路给整懵了,心想怪不得刚才一副“搞什么,现在么”的古怪表情看着她!
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拉进自己,后者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没正事把我叫来做什么,陪长辈打牌呢?”
“……”
徐酒岁算是听出来了,这货是真得喜欢这项运动。
“你怎么还有这爱好?”
男人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哪个中国人不爱打牌?”
“我就不会。”
“那是你笨,”薄一昭伸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家那边的人也不爱跟我玩这个,自从有个舅老爷差点把整年的奖金当压岁钱输给我之后。”
“所以你就来祸祸我家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男人伸手将她压进柔软的床垫,“你这样见外我很伤心。”
脸上却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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