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我是最好的男人,可是我敢保证我不打人,我会用心去支撑一个家,既然你姐姐姐嫁给了我,我就会保证对她好,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动粗,才会靠着一个女人养活,我不敢说可以让你姐姐大富大贵,可是我一个人大男人,有手有脚,四肢健全,我有能力让自己女人孩子吃饱穿暖。”这已经是一个最朴实的农村汉子可以说出来最美丽的土味情话。
白晓拿起酒瓶子给王岩满上,“好!姐夫,就冲你说的这个话,我叫你一声姐夫,叫的心甘情愿,祝你和我姐姐永远幸福,白头偕老!”这一次不是示威,就是纯粹的祝福。
白松,白菊,何旺都举起酒杯。
“祝姐姐姐夫白头偕老!”
王岩眼眶一热,这是这个家里人对他的最大认同。
一顿饭吃的大家嘴里冒油,白晓的手艺的确出众,听着收音机里热热闹闹的春节节目,不是相声就是小品,还又时不时插播的歌曲,屋子里暖融融的烧着火炕,一顿饭吃的大家心满意足。
白松白月,白菊,白晓互相彼此看一眼,四个人举起酒杯,父母的贡品已经摆在了那边的供桌上,爸妈,我们姐妹兄弟一定可以过得越来越好。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十二点以后,白松何旺,王岩带着六个小的,在院子里的大门口放起了鞭炮,那阵阵的鞭炮声预示着来年的富足与希望。
合着整个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鞭炮声,他们看到了幸福。
而大年夜的王家,气氛有些低沉。
王老头坐在炕上门头抽烟,老太太招呼着两个儿媳妇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肉丸子,粉蒸肉,还有干炸花生米,一份猪肝,一份猪肚,还有凉拌的豆芽和小葱拌豆腐,他们家可不缺肉,这年夜饭也是大鱼大肉的紧着招呼。
看到老头子一脸的不高兴,老太太当然知道老头子是担心还住在窑洞里的儿子。
虽说是那天气头上,父子两个真的说话说的很绝情,可是毕竟是自己儿子,咱们能不担心,尤其是知道大冬天的儿子住到了村委会的窑洞里,村里人不知道原委,可是他们知道啊,说什么怪话的都有,唯一让他们感到安慰的是,这孩子没有直接住到白家去,这给他们老两口也算是留下了颜面。
要不然到时候村子里的人还不一定要说什么难听话呢。
可是老太太哪能不知道,那村委会的破窑洞破旧得很,走风漏气的,这大冬天,那房子可不暖和,还少吃没喝的,又是大年下,儿子一个人在那里受罪啊。
一想起这个老太太就心里堵得慌,看着王老头也不给好脸,“你看看这大年下的,也不知道石头在那里吃上面?家家户户都吃饺子,吃大鱼大肉的,我可怜的老大还在那里喝西北风。我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家石头啊。”老太太坐在一边抹眼泪,这时候两个儿媳妇在厨房里忙活呢。
屋子里就是他们一家子。
两个小子也是蹲在一边,看着这情形,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自己大哥,从小大哥什么都顾着他们,因为家里穷!大哥不上学开始跟着爹下底干活儿养活他们,现在家里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一些,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啊。
还是老二王二牛忍不住了,“爹,我去把大哥叫回来吧,一顿饭总不至于有什么?毕竟大哥是您儿子啊,让大哥一个人冷冷清清在窑洞呆着,我不忍心,你要是骂就骂我。骂我我也要去叫我大哥。”
转身出去了,王三喜急忙跟出去,话不多!可是对大哥的心都是一样的,他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谁能看不出来王老头也在挂念王岩啊。
可是就是嘴巴上死活不说。
两个儿子走了,王老头瞪眼!用力的把旱烟枪在炕沿上磕了磕。
“我可没答应,现在的小子都长大了!连亲爹的话也不听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老太太还是看出来老头子明显态度上缓和了很多。
“一会儿孩子回来!你可不准说难听话,要是把孩子再逼走了,我可不让你。”老太太打预防针。
王老头气鼓鼓的说:“反正我是不同意他和那个白月的事情,只要他答应散了这个事,他就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管他?”
这事王老头过不去的坎儿。
正文卷 第269章 决裂
两个儿媳妇把饭菜端上来,热腾腾的饺子也上桌了,两个小孙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正满炕的捣乱,看见有好吃的,两个小家伙已经爬了过来,想要从饺子盘子里抓一个饺子。
老太太打一下孙子的手,“现在可不能吃呢,等你大伯来了!咱们一起吃年夜饭,团圆饭!”
王老头看了看院子里,他们家里离着村委会的窑洞也不远,这三个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老太太看见他往院子里瞅,噗嗤笑出声音。
王老头尴尬的沉下脸,“我是饿了,一会儿饺子凉了,咱孙子吃了肚子该不舒服了。这两个混蛋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欲盖弥彰。
老太太笑着给对两个孙子说:“是啊!你爷爷这辈子啊就是会口是心非。咱们长大了可不能学他。听到没有,要不然以后可找不到媳妇!”
王老头脸涨红,“你就胡说啥啊?年纪一大把了,也不知道说话悠着一点。”
正说着,两个儿子就进门了。
直接撩了帘子进来,一股子寒气随着帘子吹进来,王老头故作矜持的立刻坐正了身子,眼皮子都不抬了,话题立刻被打断。
“哎,这么就你们两个啊?你大哥呢?难道他那个倔脾气还不回来啊?”老太太一看光两个儿子回来,急忙问。
大儿子那个脾气也是个倔脾气,和他老子是一模一样。
王老头急忙抬头,脸上也带了急色,那个倔巴头不是还要和他老子置一辈子气啊。
王二虎和王三喜摇摇头,“不是我大哥不来!是我大哥根本没在,我们去了敲了半天门,根本没人,窑洞里黑灯瞎火的,我们只能回来了。”
“你大哥这一个人能去哪儿啊?”忽然老太太就不说话了。
是啊!能去哪里啊?
不是还有个白月家里吗?
还用说指定王岩是去了白月那里,这时候肯定是吃年夜饭呢,白家今年可是弟弟妹妹都回来了,村里看到白家可是置办了不少年货呢,人家也是高高兴兴过一个富足年呢。
王老头一怒,用力磕了磕烟枪,“谁让你们这些东西去给我丢人的,他王岩是王岩,以后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以后要是再唠唠叨叨什么大哥不大哥的,我就没你们这样的儿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儿子前所未有的挑战,尤其是他以为的儿子的所谓的凄凉其实是自己的想象,人家可根本半点都不可怜,在那个女人家里活的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这样的夜晚到了人家家里,和上门女婿有什么区别?
王老头觉得自己简直要气死了。
王二虎,王三喜都不敢吭声了,一家子默默地把饭菜吃了,谁都不敢说话了,王老头脸黑的吓人,除了两个小孙子不懂事,还在那里稚言稚语的玩耍,屋子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个年大概是王老头过得最不舒心的一个年。
吃完饭,王老头把两个儿子和老太太叫到屋子里。
两个儿媳妇带着孩子们去了那个屋子里,主要是今天的气氛太诡异,媳妇们也是不想掺和,搞不清楚这个家里怎么就好好的出现了大伯子这么大岁数还闹离家出走,要知道大伯子那一身的养猪本事,比起老二老三厉害多了。
有大伯子在,两兄弟轻省不少,就是在家里陪伴孩子们的时候都多了不少,可是现在老二老三成天忙的和狗一样,一天到晚根本见不着人影,妯娌两个心里埋怨,可是实在不能说什么。
这个家里是王老头一个人说了算,谁都不能跟王老头争辩,妯娌两个叹口气。
大哥多好的一个人啊!
这边的王老头脸色严肃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兄弟两个以后好好干,咱家现在养猪的生意越来越好,今天在这里,我也说的清清楚楚,王岩的事情以后你们都不要再提了,你大哥我就当做这辈子没有生过他,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和老大来往,他以后过得好,过不好都和我们没关系,记住了没有?”在王老头心目中,是大儿子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这个家,他就不相信,王岩不养猪,还有什么本事和那个女人生活。
白家家里没有地,所有的吃喝嚼用都要靠养猪养鸡过日子,现在王岩不能养猪,剩下养鸡一条路!
呵呵,养鸡哪有那么好养的,再说了王岩那一身本事也是可惜了。
不过他有信心,王岩只有吃了苦,跟着那个女人看着自己像是个废物一样什么都干不了,被人笑话,指指点点以后,才能知道人情冷暖,才会明白家里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王老头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好好的收拾自己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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