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呀 (巧克力流心团)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 入库:04.11
电影院里除了邵恩跟徐扣弦只余下在第一排坐着的一人。
徐扣弦跟邵恩并排坐着,爆米花分毫未动,奶茶也留在进场前的分量。
她拿纸巾蹭过眼角,有水渍被带下来,吸了下鼻子。
生活在美好时代里久了,差点儿就只记得曾经有先辈浴血十四年奋战,才换来了如今太平年岁。
而忘记了战火纷飞时刻,那些受过伤害的人,我们大多数人都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努力不去往外望,不去看外面多少艰难困苦。
我们一边呼吁着友好和平,一边开始遗忘,甚至对慰安妇这个群体开始视而不见。
忘记就是一种残忍,遗忘历史是某种背叛。
这部纪律片无论在那种意义上都真的是太惨了。
因为真实,所以太惨了,让人悲伤到不忍心去直视。
片子是以葬礼结束的,片尾有整整五分钟的时间,滚动了多年来集资的四万多个人名。
徐扣弦跟邵恩全程无话,看到了最后,等到最后一排字幕滚完,电影院的灯亮了。
坐在第一排的人站起来,脱帽冲着银幕深深的鞠了一躬。
徐扣弦才看清,那是位老人,满头白发,拄着拐杖。
她跟邵恩目送老人步履蹒跚的离开,两人牵着手,悠悠的跟在后面。
徐扣弦单手揉了揉自己哭红的鼻头,“邵恩,你说这个世界会好吗?”
邵恩驻足,停下了脚步,徐扣弦也跟着停下,回头看他。
“这个世界是真的挺狗比的。”邵恩先说道,“而且一件事比一件事狗比。”
徐扣弦歪头不解的看他,虽然父母早就分开,可到底都是爱她的,母亲会给她人生经验的指导,父亲会在老领导面前骄傲的提及她。
爷爷奶奶更是给了她双倍的爱意跟比寻常人多千万倍的金钱补偿。
人世间的痛苦加诸于徐扣弦身上,并不以穷困潦倒、抑或是病痛折磨等等寻常的形式存在。
而是所有的梦想都无法赋予行动,只能扔在心底。
就像徐扣弦只有酒醉时候才会承认自己喜欢做诉讼。
最惨不是英雄迟暮,起码英雄曾持剑诛尽宵小;而是少年梦碎,连持剑一试的资格都被掠夺。
****
邵恩跟徐扣弦坐在应谨言的甜品店里,二楼阳台是和风榻榻米,徐扣弦盘腿坐着,趴在矮桌上,听邵恩讲故事。
秋日难得有和煦的东风,阳光柔软的映下来,墙角的镜面万花筒散着奇艺的光芒。
“徐扣弦,我这辈子最惨的时候,发现我居然无一处容身之地。”
家不是家,父母不是父母,姐妹不是姐妹,多年努力随水东流。
血亲曾经找到过自己,但不愿相认。
徐扣弦正往嘴里送应谨言做的小蛋糕,她不知道前倾后果,随口应了句,“那不如跟我回家,我家房子很大的。”
邵恩抿唇笑了,抬手轻轻的拍徐扣弦的头顶,“其实也还行吧,不是特别惨,最最起码,我现在混的还算好,也找到了人生追求。”
“成为最顶尖的诉讼律师?”徐扣弦咬着勺子抬起头,说话的时候正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
邵恩自嘲的笑了下答,“如果仅仅是这个追求,我觉得只要时间够久,我似乎总能达成。”
“那倒也是。”徐扣弦点头,“那是什么呀。”
“你猜猜?”邵恩含笑问她。
“你猜我猜不猜?”徐扣弦晃晃头回。
“此生何所求,唯徐扣弦尔。”邵恩应答如流。
我这小半生都在背叛、欺骗、辜负中生存渡过,如果不学着冷淡,过于敏感的话,可能已经跳楼自尽。
却因为遇见你,觉得这个世界也许还有那么点机会。
上一个还能让我觉得世界有救的人,是应谨言,你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世。
我想如果能够早一点遇见你,在你十四五岁的时候,那估计我已经是个死变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变态.邵恩。
我跟朋友看二十二的时候的确是人不多,且多数都半路离场。
作者!26号开始!就能休半个月了!哭出来了!
在早八晚十出差了半个月以后!终于休半个月了!
最近都差不多只有三千多。
等我给大家!更爆!【别立flag了求你了。
☆、晋江正版。
第四十二天。
徐扣弦对视邵恩的眼睛, 耳畔还回荡着邵恩那句,“此生何所求, 唯徐扣弦尔。”
嘴里是巧克力布朗尼的醇厚口感, 眸里映着那人的身影。
长到二十四岁,徐扣弦虽然没谈过场正了八经的恋爱, 但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表白,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场。
初高中时候她读私立, 同窗多半是富家公子、小姐,学校努力想要昌明纪律,奈何也按不住青少年悸动的心。
请家长这种在普通中学用来当杀手锏的技巧,放徐扣弦以前读书的中学,老师得先跟家长助理预约时间。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总是在寒假中度过, 有一阵校园里救流行起了日系的白色情人节, 连着三年的三月十四日, 别人送徐扣弦的巧克力都在桌子上铺了小半米高。
那时候徐扣弦一心学习,不搞其他的,巧克力能退回去的都退回了, 退不了的都让自家司机拉去儿童福利院捐掉了。
应谨言也跟她一种操作,两个人被大家并称为, “冷酷无情姐妹花”。
大学时候她跟吴贤来往密切, 但也不乏有别班不知情的同学表白,有人曾经效仿某位前辈。
拉着整个寝室的好兄弟,在徐扣弦寝室楼底下弹吉他、打架子鼓唱情歌表白, 惹了无数人围观,宿管阿姨跟保安大叔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徐扣弦直接从水房接了桶水,拎着下楼,走到左手捧花,右手麦克风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表白男面前,一桶凉水直接浇了个透心凉,并且放话,“表白心迹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是件私事。求婚可以搞得举世瞩目,那是形式感。表白搞的这么大,你道德绑架谁跟你在一起呢?我在楼上等了半个点,你还不知趣自己走,就别怪别人打你脸让你滚了。”
从此以后徐扣弦的本科时代,校园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孩子给她表白过。
怕了,真的是怕了,这谁遭的住啊。
徐扣弦圈子里也不缺富二代,大家表白交往都是玩票形式的,追求各取所需,玩完就算,而结婚对象多是千挑万选,从家境到背景考量,互相凑合着过日子。
她们这票人,交往的对象都不是冲着结婚去的,所以往往都不会对熟人下手。
原因有二。
第一是泡了相熟的人,分手了以后整个圈子都尴尬,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第二是各家各业在国内的生意多少都会有能交集的时候,万一闹的老死不相往来,还影响自家生意。
二世祖归二世祖,却也有可为,有可不为。
傻缺如同邓浩峰,亲爹没了还能狼心狗肺的跟拉斯维加斯赌钱,也是还知道守着圈里默认的规矩,拒绝过瞎了眼的某家千金小姐。
综上所述,徐扣弦对于感情这方面的处理方式,一向是冷酷无情。
可此时此刻,秋日暖阳落在邵恩宽阔肩头起舞。
徐扣弦的心性在一瞬间被拉回十几岁的年纪,怦然心动,想扑进怀里亲他。
如果亲不到的话,就会缺氧难以呼吸。
于是她跪着,直起身子,越过了中间横断的小桌板,亲上邵恩的嘴唇。
她专心致志的跟他接吻,同世界上每一对在热恋初期的爱侣一样,有蓬勃爱意不停的从心脏深处喷涌而出。
****
徐扣弦亲邵恩的时候用力过猛,长裙裙摆自然坠下,沾满了蛋糕奶油。
“……”徐扣弦扯着裙摆拿湿巾蹭了几次,污渍却随着水晕开,越来愈大。
邵恩抿唇笑着看她纠结,提了个建议,“等下去问问应谨言,有没有备用衣物吧。”
“只能这样了。”徐扣弦叹了口气,又好奇道,“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应慎行跟应谨言的啊?”
她的思维跳跃的很快,标准的水瓶座,在思维空间里来回反复横条,能在闲聊时候频繁接上她话题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先认识的应谨言吧。”邵恩抿了口冰水回答道,“在她初三的时候,那时候她不是闹出了点事情。”
这件事徐扣弦是知道的,她那时候跟应谨言关系极佳,当时那档子事她还哭闹着求自己爷爷去给应谨言说情来着。
地产起家没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的,应家早年就招募了几个退役雇佣兵当保镖,跟着应谨言的叫赵猛。
早年服役于美国某佣兵团,是位金牌雇佣兵,刀尖舔血为生,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端了中东一个军火库。
以一挑十的选手,应谨言的防身跟格斗都是他亲手教的,徐扣弦早先也跟着学过一点儿。
她学艺不精,就偷师了个皮毛,不敢说能空手打过壮汉吧,反正是利用巧劲能周旋一番。
起码好几年后在街头遇到变态,徐扣弦手动用赵猛教的防身术把变态打跑了。
而应谨言被赵猛教了那么多年,格斗技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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