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这样趁机占人便宜不太好吧。
☆、051 三爷,苏得人头皮发麻
两人靠得这般近,宋风晚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气息落在他脸上。
周围太黑,她甚至看不清傅沉的脸,只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越发烫人,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那边的两人还在耳鬓厮磨,打情骂俏,偶尔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快走吧,你待会儿还得回去吃饭,别让他们等你。”江风雅声音娇嗔。
“都这时候了,你还为我考虑……”
两人腻歪了一下,宋风晚就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傅沉手指略微收紧,将她往边上挪了半寸,两人以一种更为自然的姿势靠在一起。
她手指下意识放在他胸口,想要撑开点距离。
“别动,会被看到。”字句吞吐间,那灼人的气息溅落在她耳侧,烫得耳朵发热,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股温热裹着……
宋风晚心头一跳,身子酥软了一半。
真的太近了。
直到那边窸窣的动静没了,宋风晚才颤着嗓子开口,“三爷,那个……”
是不是该松开了。
“母亲说你出来迎我,你不去找我?跑到这里偷窥?”傅沉手指放开,直起身子,宋风晚忽然发现,傅沉个子好高。
“我是不小心撞见。”宋风晚得以喘息,小口调整着呼吸。
“要是被他俩发现,指不定你以为在跟踪他们,说不准觉得你对聿修余情未了……”傅沉说得无意。
“怎么可能,这种渣男就是倒贴给我,我都嫌脏,怎么可能对他……”她下意识反驳,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傅聿修再渣,也是傅沉的侄子啊,到嘴的话又被收了回去。
傅沉嘴角一弯,自然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回去吧。”
宋风晚这才猛地想起傅心汉没了,咬着牙开口。
“三爷,还有个事儿……”
“嗯?”傅沉的声音在夜色中低沉带磁,好听得让人心尖打颤。
“傅心汉不见了,我找不到它,应该没出大院。”
傅沉神色未变,“我会让人找。”说完就往另一侧走。
宋风晚急忙跟上去,想起刚才的亲密,手心沁出一层热汗。
弄丢了傅沉的狗,她一路都在寻找,压根不敢看傅沉。
到达老宅门口,傅沉停下脚步换鞋进屋,她猝不及防还差点撞上去。
明显心不在焉。
“看路。”傅沉垂眸,声音温和。
“嗯。”宋风晚声音很轻,心虚得很。
“晚晚啊,你和傅心汉出去找老三,这狗都回家了,你去哪儿了?”老太太笑道。
“傅心汉回来了?”宋风晚惊喜得抬头。
“我怕你迷路,才让老三出去找你的。”老太太打量着她,“没事吧?”
宋风晚环顾四周,才看到正啃着毛球的傅心汉,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从没见过谁遛狗,狗回来,人丢了。”傅沉轻哂。
宋风晚小脸涨得通红,想起表哥的叮嘱,不要和傅沉顶嘴,只能忍了这口气。
“老三,你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点!”老太太拧眉,一脸不悦。
果然对他不能期待太高,还是那副死样子。
“这也不能怪晚晚,其实大院里不少人养狗。”老太太怕宋风晚心里不舒坦,拉着她的手安慰,“我们这片住了不少退休的,平时也没什么事,就会养个猫猫狗狗的。”
“傅心汉以前在我这住过一段时间,在大院里有不少老相好,闻到其他狗的味道就往那里窜。”
“不过它对大院很熟,能自己摸回来。”
宋风晚嘴角一抽,老相好?
十方老神在在的靠在一边,老太太啊,您哪里知道刚才三爷对着人家小姑娘又抱又摸,占尽了便宜啊。
他以前就是听家里那群小崽子说过,亲眼看三爷撩妹,还是第一次。
妈的!
差点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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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拉着宋风晚坐下,傅沉则走到傅心汉那边,抬脚踹了下它的屁股。
“嗷呜——”傅心汉玩得正起劲儿,扭头看他,一脸无辜。
宋风晚听着动静看向那边,这才注意到傅沉今天居然穿着西装。
一身墨蓝色,合体定制,精细的领夹,珍珠母贝袖口,每一寸都精工细致到了极点,将他衬托得越发禁欲冷清。
他随手脱了外套挂在臂上,手指随意扯了两下领带。
“聿修那小子人呢?还不回来?”傅老端坐在沙发上,面色平和却隐有怒色。
“应该快了。”老太太看了眼落地摆钟。
“居然还敢回来!老忠,去我书房把戒尺拿来!”傅老这话一出,屋子气氛都陡然变了。
就连傅沉都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却忽然对上宋风晚打量的目光,她似乎看到傅沉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弧度。
霁月清华,清隽疏冷。
苏得让人头皮发麻。
宋风晚急忙收回视线,耳根又软又烫。
一侧的十方靠在墙边,低头倒了两颗木糖醇塞在嘴里,无声叹息:
我去,这两人又特么眉目传情了?
尼玛,他家三爷现在连眼神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题外话------
昨天那谁说要看三爷穿西装来着,满足你,上班还是要穿正装,哈哈……
三爷现在连眼神都在勾引晚晚,这话没毛病。
遛狗把人遛没了,晚晚你是第一人……
傅心汉:有人踹我屁股!
三爷:该!
傅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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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依旧12点哈
☆、052 内心荡漾,表面平静(2更)
傅老和老太太一门心思要惩戒傅聿修,压根没注意到傅沉和宋风晚私底下暗戳戳的小动作。
傅心汉瞧着傅沉生气,刚挪过去蹭他两下,又被他踢了下屁股,嗷呜直叫。
“喊什么?一边待着。”傅沉垂眸睥睨了它一眼。
狗子立马撒腿往墙角跑,溜得贼快。
不跑?
狗命难保啊。
此刻傅老口中的老忠已经从楼上取了戒尺,此人就是那日在大院门口接宋风晚的长者,大家都喊他忠伯。
戒尺约莫一尺长,扁平型,桃木色,打磨光滑,看得出来有些年代了,宋风晚挑眉,这东西打人贼疼。
大概五六分钟,傅聿修就进了门,刚和江风雅缠绵惜别,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喜色。
“爷爷,奶奶,三叔——”他依次问好,直接忽略宋风晚。
“你还有脸回来!”傅老从忠伯手中扯过戒尺。
傅聿修心头直跳,这戒尺傅家人都熟,老爷子执行家法用的都是它。
整个傅家,除却傅沉,就连他爸都被打过,这戒尺力道重,这要是被打了,绝对会被抽成一个猪头的。
“先吃饭吧,晚晚肯定饿了。”傅老是恨不能现在就打死这混小子,偏生老太太开口,他就先忍了。
“谢谢奶奶。”傅聿修被老爷子看得头皮发麻。
“先吃饭,再慢慢说你的事。”傅老冷哼,这小子该不会以为自己放过他了吧。
傅聿修刚才还春风得意,此刻已是脸色铁青,面如霜色。
傅老平时和颜悦色,生气时不怒自威,眸子冷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傅聿修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不怕。
老太太刚往厨房走两步,傅聿修就跟了上去。
“奶奶……您帮帮我。”
“我可没说要帮你。”老太太语气不徐不缓。
“那您刚才不是帮我说话了吗?”
“我是怕你爷爷现在抽你,搞得晚晚没心情吃饭,那丫头可没你这么狼心狗肺,出去送个人,弄得嘴上都是口红。”老太太轻哼。
这边执行家法,宋风晚哪好意思坐另一边吃饭啊,老太太是思虑周全。
“我……”傅聿修急忙擦了擦嘴,果然有红渍。
傅聿修一个男人可能不会注意那么多细节,江风雅怎么可能不懂他嘴角沾了口红,所以这东西落在老太太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丫头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刚给她个下马威,她就变相让自己不舒服。
“别傻站着了,帮我把汤端出去。”老太太叹了口气。
傅家老二这一家,很早就搬到了云城,每年除却过年极少回来,老太太对傅聿修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时候,聪明听话,怎么长大谈个恋爱,脑子就不够用了。
长辈先坐下,宋风晚寻思着和老太太坐一处,偏生傅聿修这厮脚快她一步,已经挨着她坐下了。
傅聿修也不傻,哪儿敢挨着傅沉坐!
没办法,宋风晚只能坐回傅沉身边,一脸颓丧。
“怎么?不想和我坐一起?”傅沉语气听不出喜怒。
“没有啊,想陪傅奶奶说说话而已。”宋风晚悻悻笑着。
他接着开口,“晚上还去画室?”
“不去了,去那边也是画画。”
“早点回去也好,我听说你每天晚上十点多才下课,太晚了,不安全!”老太太知道程天一的事,难免担心。
“其实离得很近,没事的。”宋风晚笑道。
“老三,你平时晚上也没什么事,就不能去接晚晚放学?”
傅沉抬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还没开口,一侧的老爷子就发话了,“让你接个人有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