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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 (多梨)


  嗯,看上去健康多了。
  晚上她纠缠了祁北杨一阵,想要他抱,无奈祁北杨突然变得十分坚决,就像是转了性一样,说什么都不同意做些不好的事情。
  他认真地同余欢讲道理:“你的腿还没好,身体也不行,以前我那样的做法不太对,今后我会注意。更何况,我们这周刚刚做过一次……”
  长篇大论。
  余欢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祁北杨吗?”
  祁北杨无可奈何地笑,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下来,拍了拍:“乖,咱们睡觉,有什么事情,等过两天再说。”
  余欢飞快地钻进被窝中。
  片刻,她小声说:“你今晚能陪我睡吗?”
  祁北杨今晚原本是打算回主卧休息的。
  孟老太爷特意告诉过他,一定要给余欢额外准备一个房间;也隐晦地告诉他,虽说两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但是做事情还是要注意分寸。如果她还未领证就先孕了小包子,他会立刻过来打断祁北杨的腿。
  他说:“乖,我答应过你外公。”
  余欢才不信他这样的歪理呢,振振有词:“外公只说让我不睡在主卧,可没说不让你睡在我房间啊。”
  这样的逻辑,好像也有点道理。
  对桑桑抵抗力为零的祁北杨瞬间被小姑娘给说服了。
  他轻手轻脚上床,躺在余欢身侧;余欢自动蹭啊蹭地蹭过来,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抱着他的胳膊,乖乖闭上眼睛。
  惯常的姿势。
  祁北杨亲亲她的头发:“晚安。”
  “晚安。”
  她很快就睡着,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压根没有影响到她。
  往常她不会这样。
  待余欢熟睡之后,祁北杨才轻轻地把她的胳膊移下来;她眉头皱了皱,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祁北杨抿着唇,静默三秒,确认余欢尚在熟睡,这才下床离开。
  他离开了卧室,在露台上抽了会烟。
  嗜睡,也是潜意识中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
  不能再拖下去了。
  祁北杨将烟碾灭,决定明日请医生过来。


第66章 第十八点欢沁
  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祁北杨并没有直说目的, 把心理医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了余欢。
  余欢坐在轮椅上, 安安静静地看着心理医生。
  目光中满满都是戒备。
  祁北杨一看她这目光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心理医生还没说上两句话,余欢忽然红了眼眶, 叫他出去。
  祁北杨愣住。
  下一秒, 余欢拿起旁边的小兔子玩偶,重重扔到了祁北杨身上, 声音中已带了哭腔:“你出去啊!”
  心理医生见势不妙, 立刻拖着祁北杨出了门。
  这还是回国后, 她第一次情绪失控。
  心理医生惊魂未定, 扶了扶眼镜, 同祁北杨解释:“余欢小姐拒绝同我交流……这种状态很不好。”
  祁北杨沉默地看着紧闭的门扉。
  方才出来的时候,心理医生给关上了。
  桑桑还在里面。
  余欢面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发火,只是本能地抗拒那个男人的接近。他应该是心理医生, 余欢知道,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祁北杨为什么会请了这人过来。
  她最近表现的挺好呀, 也没有闹。
  她没有病,为什么要把她当做病人来看待?
  内心一片茫然,余欢心里面乱糟糟的, 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努力够到手杖, 慢慢地行走。
  不想向祁北杨道歉。
  他不该揣度她的想法, 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她不需要, 只是, 只是腿暂时受伤了而已。
  余欢心里面发堵,越想越难受。
  不想出去,不想看到他。
  门外,心理医生仍同祁北杨建议:“她现在情绪波动大,尽量不要打扰她……”
  祁北杨想要推门进去看看,又因这么句话,生生地顿住脚步。
  给她些空间也好,叫她安静地想想。
  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交代人照顾好余欢;临走前,敲敲卧室的门,没有人回应。
  她或许在睡觉,或许仍在生气。
  祁北杨在门前立了半分钟,这才离开。
  卧室内,余欢强迫自己看书,可没看几行,脑海中那些方块字分割开,又扭曲成小黑点,什么都看不下去。
  她将书放在桌上,仰脸看着天花板。
  怔怔地出神。
  祁北杨给她请的美术老师下午就到了。
  她穿着杏色的连衣裙,瞧上去三十岁左右,皮肤如蜜,笑起来有隐隐的酒窝,声音温和而干净。
  在征求了余欢意见之后,美术老师从最基础的素描开始,教她开始画小方块。
  画具早就备着了,甚至连铅笔都是削好的。
  余欢刚下笔的时候还有些抖,心神不宁,但随着老师的讲解,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心情。
  她决定暂时不去考虑祁北杨的事情了。
  在画室里坐了接近两小时,祁洛铃过来了,看到余欢在上课,她只好眼巴巴地拉个小凳子在旁边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余欢聊天。
  美术老师知道自己的作用不过是哄这伤了腿的小姑娘高兴,看着一旁祁洛铃眼巴巴的,笑着给余欢提前放了假,收拾东西离开。
  祁洛铃高兴坏了,她主动推着余欢去洗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余欢喜欢听这小姑娘聒噪的话,微笑着听;祁洛铃几乎要把满肚子的八卦都告诉了她,不单单是学校里的,还有祁家的家长里短,什么自己的另外一个不争气的堂哥幡然悔悟决定认真工作啦,某一位堂叔正在和他的妻子闹离婚,原因是妻子红杏出墙……
  小嘴吧啦吧啦的,一不小心说嗨了,不该说的话也出了口——
  “我特别不喜欢那个孟安,可心机了,天天都往大伯母身边凑。大伯母买东西,她就给提包;大伯母打麻将,她就端茶送水……和个小跟班一样,就是想讨大伯母的喜欢。”
  她口中的大伯母,就是祁北杨的母亲。
  祁洛铃细数着孟安的“罪状”,秀气的眉毛都快拧成了死疙瘩:“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溜须拍马惹人讨厌的家伙!”
  余欢见过的孟家人并不多。
  倒不是亲情淡薄,孟老太爷多多少少也说起过,他白手起家,起来之前没什么亲戚,起来之后一大堆。
  这样的亲戚,哪里敢亲近起来?
  但若是全然不帮一把,扶一把,那也不成;所幸孟安的父亲还算老实憨厚,孟老太爷顺手拉了他一把,现在和人合资开了个小公司,倒也能跻身中产阶级。
  再往上走,可就难了。
  祁北杨不曾和余欢说起过孟安,余欢也不在乎。
  她相信祁北杨。
  哪怕上午刚刚和他怄气,现在也不会怀疑他会和其他人有染。
  面对祁洛铃的抱怨,余欢也只是笑。
  祁洛铃说:“你不该叫孟安再这样狗腿子下去。”
  “腿长在她身上,难道我还能拦着她吗?”余欢失笑,同她说,“我管不了那么多。”
  “你不怕她这样把大伯母拉拢过去吗?”
  “我又不是想要同你大伯母在一起生活,”余欢被她给逗笑了,“只要她不招惹你堂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祁洛铃想想,也有道理哦。
  就算给孟安一百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去找祁北杨;孟安也是个傻乎乎的,祁北杨同大伯母不和,她这样拉拢了大伯母,也没什么意义啊。
  大伯母对她好感度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干涉的了祁北杨啊。
  想到这么一层次,祁洛铃说:“难怪你一点也不着急。”
  “急也没用啊。”
  祁北杨的母亲,姜珊女士,并不喜欢她。
  余欢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她同姜珊女士的第一次会面是在祁家,就在她同祁北杨决裂不久。
  那天是周末,阴雨连绵,晚上他折腾的时间长了,临走前又告诉了她,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在家中好好地待着休息。
  余欢腰疼的厉害,又困又乏,早餐都没有吃上几口,反胃想吐,沉沉地趴着睡。
  猝不及防的,听得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声带着怒气,还有佣人阻拦的声音。
  “您不能进去——”
  孤傲的女声,令人想起雪山上冽冽清泉,夹杂着细沙:“什么时候我连我儿子的地方也不能进了?”
  门被粗暴地推开,余欢被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慌乱地扯着毛毯,连呼吸都带着腥气。
  姜珊走的快,步子迈的大,不过几步就到了床边,冷冷地打量着她,良久,才突兀地笑了一声。
  “不知羞耻。”
  这是姜珊同余欢说的第一句话。
  她已经不再年轻,饶是皮肤白,但也是上了年纪的那种白,似乎骨头都快挂不住皮肉一样;脖颈间,手腕上,滴翠镶金,优雅干净的贵气,余欢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祁北杨的母亲,姜珊。
  他们母子其实相像的地方并不多。
  余欢一瞬间竟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好,想了好久,才艰涩开口:“伯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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