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花枝摇摇头。
江渔笑道:“该不会你家老宅子底下埋着啥宝贝吧?”
“咋可能?”花枝也笑起来,“要是有宝贝,我奶会不知道?”
江渔一本正经推理:“或许你爷知道,你奶不知道,然后你爷告诉了你大伯,等你爷一死,这秘密就只有你大伯知道了。”
花枝给了他一拳头:“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江渔说:“那现在咋办,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不不不不……”花枝一连声地阻止,“现在正严.打,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咋办,就任由他们使坏?”江渔问。
花枝沉默下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第68章 出手
正月二十一, 大雪封门。
花强家隔壁的刘寡妇家,院门和堂屋门都闩着,屋里传出男女嬉闹的声音。
花有德和刘寡妇大白天的睡在一张床上, 比正常夫妻还要随意。
今天雪大,村子前前后后都没有人迹,大家都躲在家里关着门取暖, 轻易不肯出门,所以两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白日幽会。
几个月前,花枝曾暗示王三春, 说花有德和刘寡妇有染, 王三春和花有德大闹一场回了娘家,指使娘家哥哥们上门把花有德一顿死打,花枝当时想着两口子肯定过不下去了, 没想到王三春闹了几天,自己偃旗息鼓了。
花枝一直不明白花有德是用什么招数哄住了王三春,后来才听她奶偷偷提过一回,说刘寡妇把她女儿许给了花有德的大儿子,并且还承诺说两个孩子结婚后就住在她家,不用另外再找宅子盖新房。
花有德的大儿子比江有还大一岁, 一直找不到对象,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还能白得一处宅子,王三春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不但对刘寡妇笑脸相迎姐妹相称, 甚至默许了自家男人和刘寡妇的私情。
以往花有德和刘寡妇幽会都要跑到后山,自从刘寡妇家闺女去首都当保姆,王三春也不再阻拦之后,刘寡妇的家就成了两人的安乐窝,花有德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
今天大雪封门,在家里又冷又无聊,花有德便按捺不住,偷偷跑来找刘寡妇做热身运动。
两人在做得难解难分,刘寡妇家的院墙上突然跳下一个人,雪厚,那人落地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惊动屋里的野鸳鸯。
那人拍掉身上的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堂屋门前,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锁,“咔嚓”一下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屋里酣.战的两人听到响动,都停下来,刘寡妇颤着声问:“谁呀?”
那人贴着门没吭声。
花有德正在兴头上,急吼吼地说:“肯定是风吹的门环响,没事,你翻过来……”
刘寡妇哼哼两声,两人接着来。
门外那人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墙底下,想要翻墙走,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被埋在雪窝里的一块砖头硌了腰,疼得他“哎哟”一声。
“谁?”刘寡妇又在屋里问,这回她真真切切听到是人的声响。
那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院墙是上不去了,只好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跑到大门口,抽开门闩板跑了出去。
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吹得大门“咣咣”作响。
刘寡妇推着花有德让他下床去查看,花有德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提着裤子去到堂屋,一拉门,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坏了,被人阴了!”花有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软了,慌慌张张系上腰带,喊刘寡妇快穿衣裳。
与此同时,翻墙的那人顶风冒雪跑去了村长张水根家,冲进院子大声喊:“村长,我要举报,有人在我表嫂家耍流.氓!”
张水根一家三口正在屋里烤火,闻言忙跑出去看。
“咦,你不是小王村的王东升吗?”张水根认出了来人,看他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的,皱起眉头问道:“大雪天的,你不在家待着,跑俺们村来干啥?”
王东升扶着腰直喘气:“村长,我是来看我表嫂刘寡妇的,结果发现有人在她家耍流.氓,你赶紧去看看吧!”
“啥?”张水根吓一跳,现在正严.打,耍流氓被抓住可是要判重刑的。
“这事可不敢乱说,你看清楚了吗,兴许是邻居串门呢!”张红卫他妈说道。
她虽然说得正经,眼里却跳跃着八卦的小火苗,催着张水根说:“你是村长,这事你可得处理好了,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几个人吵吵嚷嚷往刘寡妇家走,惊动了左右几家的邻居,也跟着跑去看热闹。
到了刘寡妇家,她家大门还在风里“咣咣”响,堂屋门被王东升锁上了,两人正在里面拼命拽门。
邻居们都兴奋地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看下奸夫是哪个。
张水根疑惑地看着王东升:“不对呀,你来你表嫂家走亲戚,还随身带着一把锁?”
王东升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是我家的锁坏了,我到集上买锁,顺便拐表嫂家来看看,不想就派上用场了。”
大伙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心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没准他就是专程来捉.奸的。
但眼下大伙的关注点全在屋里那两个人身上,谁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纷纷催着他快把锁打开。
王东升掏出钥匙开了门,花有德和刘寡妇没法躲藏,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大白天关着门在屋里干啥呢?”张水根厉声问道。
两人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人群里有人怪声怪气地说:“还能干啥,干好事呗!”
众人哄堂大笑。
王三春在隔壁听到动静,带着三个儿子赶过来,一看这情景,母子四人都傻眼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水根也没办法私了,现在正严.打,他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
张水根叹息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就是有心想替你们隐瞒,也无能为力,你俩这私.通罪算是坐实了。”
刘寡妇突然“嗷”一嗓子哭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地上抱住张水根的腿:“村长,我没有私.通,是花有德他强迫我的……”
众人哗然。
“你……”花有德顿时脸色煞白,指着刘寡妇大骂,“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大难临头,昔日恩爱不堪一击,海誓山盟也成了笑话。
王三春这时也不和刘寡妇姐妹情深了,扑上去抓住刘寡妇的头发对她狂扇耳光:“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吸干了自家男人,还来勾引我家男人,还有脸说我男人强迫你,我呸!”
刘寡妇任她打骂,也不还手,只是咬死了自己是被花有德强迫的。
张水根没办法解决这烂摊子,只好顶着风雪带着村里几个男人把两个人送去了派出所。
此时的花枝,正暖暖和和地坐在花棚里看书。
这几天她闲来无事,把江海收回来的旧书挑了几本拿到花棚来打发时间,看过几本后,渐渐看上了瘾。
江渔也装模作样地抱着本诗集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叫她:“媳妇儿,我给你朗诵一道诗吧!”
“我不听。”花枝说,“一上午都朗诵八百首了,有本事你自己给我写一首。”
江渔说:“你让我写诗,还不如让我光着膀子去雪地里跑俩钟头。”
正说着话,棉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张红卫红头涨脸哈着白雾跑进来:“花枝,不好了,你大伯和刘寡妇私会被送派出所了,刘寡妇说她是被你大伯强迫的。”
张红卫当时也跟着他爸去了现场,等花有德两人被带走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花枝报信了。
一来他想创造个和花枝见面的机会,二来想顺便到花棚探探敌情。
花枝听闻花有德被抓,和江渔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王东升那个怂货,没想到行动还挺神
速,昨天刚被江渔威胁了一通,今天就把江渔要求他做的事做成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花枝对张红卫说,“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张红卫大失所望,“花枝,你咋一点都不惊讶呢?”
花枝说:“又不是我爸,我有啥好惊讶的?”
“可他是你大伯呀!”张红卫说。
花枝淡淡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他是我大伯,我又能咋办?”
“……”张红卫还想说什么,被江渔不耐烦地轰走了。
他走后,江渔把帘子掩好,回来小声问花枝:“你说你大伯会判几年?”
“不好说,主要还得看刘寡妇。”花枝感慨道,“没想到她和花有德多年私情,最后居然反咬一口。”
江渔说:“老话不是早就讲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连夫妻都不是,自然就各顾各了。”
花枝瞪他:“所以以后有什么大难,你也会丢下我自己飞咯?”
“那不会。”江渔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花枝撇嘴表示不信,棚子外面突然又响起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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