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他们欺负过你?”姚常玉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祁香贝受过他们的气,要真是这样,她也不能给好脸色。
祁香贝悻悻地坐下来,“没有,拌过几次嘴,可能就是气场不和。”
这话说出来,姚常玉心放肚子里,没受欺负就行,拌个嘴而已,别说妯娌,亲姐妹还有打架的时候,这都不叫事。
就着这样的思想,老太太随着祁向南和春桃上了火车,走之前还抱着爱国和团团一个劲地不撒手,心肝肉地恨不得一手一个抱回老家去。
等送走他们,祁向西也带着爱国坐同天的火车回了军营。
当天晚上,祁香贝收拾母亲姚常玉的屋子,邵泽元和甄甜甜住了进去。
本来以为他们还会跟前两天一样早出晚归,没想到祁香贝早起吃饭的时候,居然看见他们从卧室出来。
“祁香贝,你这个媳妇儿怎么当的,鸿远每天上班你不做早饭也就罢了,还要鸿远做好了你才起,合适吗?”邵泽元上来用责问的口气说话。
祁香贝恨恨地咬咬后槽牙,要说跟他们两口子,甄甜甜就不说了,前尘往事注定两个人不可能处得融洽,而这位二哥,她最烦的就是这点,没事就嘚吧几句,好像多为鸿远着想一样。
去年过年,他们一家三口回部队,正好编辑来信,说之前她投稿的一篇中篇小说思路新颖,杂志社打算发表,不过觉得里面新与旧,先进与陈腐的冲突不够强烈,让她修稿,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自然全力去做,那照顾团团的任务就落在了鸿远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这位二哥的神经,总是含沙射影讽刺她不是好妈妈,孩子都不管扔给男人,烦得她够够的,麻溜怼了他几句才消停,差点遭到婆婆米月红另眼相看。
看来这毛病还是没改,祁香贝就等咽下嘴里的馒头损他几句。
没想到甄甜甜忙握着邵泽元的手,嗔怪道:“泽元,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是他们的事,客随主便,咱管好自己不给人家添麻烦才好。”
娇声娇气的声音,祁香贝突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话不对劲呀,以前甄甜甜可没这么为她说话,这里会不会有啥猫腻,她不由得打起精神应对。
哎,这妯娌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甄甜甜可没顾得祁香贝的心理活动,仰着笑脸拉凳子坐下,“香贝,别见怪,你二哥就这脾气,不是针对你。”
别这么说,我可不信,没见着他对大嫂发啥牢骚。
甄甜甜起身推着邵泽元的后背,把他往卧室让,“你在这里我都不好跟香贝说话,去屋里看会儿书,要不再躺会儿。”
邵泽元是个听媳妇儿话的人,进屋关上门不见声音。
甄甜甜返回来,重新坐回凳子上,腰板挺直,一本正经,“香贝,我知道咱俩对彼此的观感都不咋地,不过,这次我是想跟你谈笔买卖,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咱们共同合作,赚大钱。”
第97章
厅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祁香贝垂眸听完甄甜甜的话,突然展颜一笑,“二嫂真是非常女子,换了我,就冲咱俩的关系,我不可能有挣钱的项目还想着跟你合作。”
甄甜甜的手指缓缓从头顶的发丝穿过,“有人曾经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俩算不上敌人,就是看不上对方而已,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合作赚大钱,何必纠结以前的事。”
祁香贝趁着空挡喝完碗里的粥,掏出手绢擦擦嘴,轻轻点头,“我知道,这是英国首相丘吉尔说的话,很现实,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至少我做不到,我这个人比较小心眼,总计较,就算现在违心答应,以后肯定也会后悔,我不会去做以后注定后悔的事。”
“你知道,如果你放弃,会失去多大的利益吗?有可能是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甄甜甜拳头握起,指甲深深陷在手心,忍住骂人的冲动。
祁香贝起身端起碗盘,“人的一辈子很长,谁知道机遇在哪里?说不定改日我能挣两辈子挣不来的钱,谁说得准呢?二嫂,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甄甜甜望着进了厨房悠然刷锅洗碗的祁香贝,眯起了双眼,“不知好歹。”
随即,快步回了卧室,关上门,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生闷气。
邵泽元从书里抬起头来,紧忙坐到她身边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没有,”甄甜甜盯着地面,在想自己是不是话说得不够明确彻底,祁香贝才没有动心的欲望。
邵泽元豁地站起来,走到桌子前,瞪着那墨绿油量,脉络如沟壑的君子兰,真漂亮,比他们这几天在市场上看到的精神不少,“她在长春,每天耳濡目染,肯定已经闻到了苗头,看看她家里的君子兰,都不错,只需要待价而沽,难怪不跟我们合作。”
甄甜甜伸手抚着君子兰的叶子,这是她想到的第二个生财之道,未来几年是它发展的高峰期,可谓片叶是金,俗称绿色金条。
经过这几天在花市的考察,如今正是入市的最好阶段,不过她虽然有心,可对君子兰没有多少认识,想跟那些花农合作又怕被骗,就想到祁香贝在家里养了不少君子兰,就算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养得绝对精心。
这样,她有资金投入,祁香贝有经验就近监控管理,再找个老道的花农合作,珠联璧合,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没想到,祁香贝根本不给她机会说清楚就拒绝了。
“她就是小农意识,以为养这几盆就能赚大钱吗?毛毛雨而已。”甄甜甜望着窗外的湛蓝的天空,舒展了一口气,“离了他张屠夫,不信还能吃带毛的猪,等着跟我合作的人一大把,我不过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找她,既然这样,到时候挣了钱可别眼气。”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邵泽元问。
甄甜甜低头思考,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最后一敲击,定了主意,“我还是先成立公司,到时候应聘上次聊过的那个大学生,签合同遥控,以后不管咱俩谁有假,都勤着往这边跑跑,也就两年半,等我毕业就好了。”
邵泽元自然支持她的决定,心思转了几圈,阴郁地提醒,“这次合同一定要拟严谨,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甄甜甜精神一抖,“我不会在一个坑里摔两次,泽元,你看邵鸿远就是学法律的,到时候让他帮着看看怎么样?”
“没问题,等弄好我去找他。”
“那行,我先做个计划。”
邵泽元从包里拿出纸笔递给甄甜甜,看着她低头沙沙沙写字,认真的姿态,静谧的气氛,他格外舒心。
外面,祁香贝已经收拾好厨房,把团团的饭放在蒸锅里保温,就回卧室看他。
刚进门,就听见这臭小子呓语,“妈妈,尿尿。”
她慌忙搂他起来,拿起尿桶,团团就开始放水,这才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
“团团要起床了。”祁香贝抱着他坐腿上,让他醒觉。
团团歪过来搂着她的胳膊又闭上眼睛,祁香贝怎么喊都不睁开,干脆又把他放床上接着睡。
“妈妈,怕。”
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团团还是不撒手,撒娇还带着鼻音,祁香贝瞬间心软了,反正也没啥事,陪着儿子睡个回笼觉吧。
朦朦胧胧之间有人骑在她身上喧腾,不用想就知道是团团醒了,拍拍他的小屁股,“坏蛋,刚起床就欺负妈妈。”
“不是坏蛋,妈妈坏蛋,睡觉。”团团很不服气,明明是妈妈不起床他帮忙叫醒,怎么叫欺负人呢。
祁香贝就故意使坏,轻挠团团肉肉的小胳膊,逗他玩。
团团快速爬行躲着妈妈的狼爪,还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母子俩就在床上玩闹,团团的尖叫声都要冲破房顶。
“扣扣扣”,房门被敲响。
祁香贝拢拢披散下来的头发打开门,是甄甜甜。
“我们两个出去,你记得看门。”
“我晓得了。”
祁香贝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半,捞着团团洗脸刷牙,吃了个战斗式的早餐。
到如今,这个皮小子已经两岁三个月,该懂的懂点又不全懂,还相当有主意,经常气得祁香贝大喘气才能压下怒火。
有时候气不过就在屁股上来两下,得,他还会找姥姥告状,也记仇得很,睡觉的时候还会晾个后背给你。
但懂事的时候真懂事,见着你累了还会搬了板凳给你,拿着他的小水壶让水给你喝,简直让人又恨又爱。
这会儿,祁香贝就在运气,一个上厕所的功夫就找不着他,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肯定又钻到哪个犄角旮旯当捉迷藏了。
正要去他常去的地方找,路过老太太房间的时候听见有动静,她推门进去才发现团团爬上凳子正在奋力够着桌子上的纸。
抱住挣扎着不愿下来的团团,祁香贝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地上铺上席子和毯子,收拾一堆玩具陪着他,外面日头太盛,就没想着出去。
下午,等团团睡午觉,祁香贝打开西边角落小门上的锁头,舀上放置好几天的水,给里面的君子兰喷水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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