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陶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应屹洲觉得这么哄下去实在太慢,直接把人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应屹洲用这一吻,让怀里人知道他是谁。
“想起来没?”
呢喃般的嗓音从唇边溢出。
好一会儿姜陶陶才嗯了一声。
应屹洲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我是谁?”
姜陶陶只喘,不说话。
应屹洲又咬了一口。
“男……朋……唔!”
“叫声老公?”
“……”
“叫老公……”
“……”
姜陶陶越不吭声,应屹洲越不放过她。
吻着吻着,这个安慰的吻就变了性质。
应屹洲喘得越来越厉害,额头全是汗。
他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姜陶陶,哑着嗓子道:“宝贝儿,我想要你。”
姜陶陶脑袋里一直在放烟花,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一个号令,彻底把应屹洲这头狼给放了出来。
卧室,漆黑一片。
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房间门口,小莫拿着手机,皱着眉头,犹豫半天,还是没有敲门。
四十分钟前,他给洲哥发消息,问晚饭吃什么,想去哪里吃。
洲哥没回他。
二十分钟前,他又问了一遍。
洲哥还是没理他。
小莫一脸严肃地在门口站了会儿,最后决定,回房间。
洲哥那么疼陶陶姐,当然不可能让她饿着。
至于为什么不理他,小莫撇了撇嘴,可能是嫌他烦?
客厅的茶几上,只有两只手机手机此起彼伏明明灭灭。
良久。
卧室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宝贝儿……”
“叫老公。”
“……”
“嗯?”
“……”
“……老公。”
章节目录 杀青
第二天, 姜陶陶醒的时候, 有一瞬间以为她睡着应屹洲揍她了。
疼。
全身。
还很酸。
动一下都要抽一口凉气。
“醒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陶陶抬眼。
应屹洲穿着件黑色卫衣, 靠在床头。
笑得宠溺……
个鬼啊!
姜陶陶想打人。
昨晚的记忆蜂拥而来,她喊了停,眼前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 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试着抬了下手, 没能成功。
“饿不饿?”
应屹洲问。
姜陶陶不想理他,恨恨瞪了他一眼。
姜陶陶并不知道,此时的她睡眼惺忪, 红扑扑的小脸还带着事后的懒怠, 这一瞪,尽是风情,尤其是露在被子外白皙脖颈上的红痕, 应屹洲小腹蓦然一紧, 他眯了眯眼, 低头。
“你、你干什么?”姜陶陶吓得要躲。
“嘶……”
刚动了下,脸瞬间就白了。
“疼?”应屹洲不敢动了, 拧眉看着她, 一脸心疼:“我看看……”
姜陶陶脸登时就红了个彻底, 死死抓着被子:“我、我没事!你出去!”
应屹洲:“……”
姜陶陶忍着疼, 裹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我要穿衣服, 你、你先出去。”
越说, 脸越红。
明明两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了,但姜陶陶此时就是很害羞。
应屹洲拗不过她, 忍着笑点头:“我在外面,有事你喊我就行。”
姜陶陶被他笑得脸更红了,心道,这人怎么这样啊!
应屹洲看她这样,越看心越痒,走了两步,又折回,在她嘴巴上啃了一口:“老公就在门口。”
轰的一声。
姜陶陶脑海、眼前被‘老公’这两字炸成了烟花。
昨晚,被应屹洲‘逼着’喊老公的一幕幕长了翅膀一样往脑仁里钻,羞得她全身都红了!
应屹洲出去后,姜陶陶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去找自己的衣服,然而……没有!
地毯上,啥也没有。
姜陶陶脸又红了,正打算下床去衣柜拿衣服,咔的一声……
姜陶陶忙窜回去,裹好被子瞪着门口。
应屹洲把手里的东西示意给她看:“衣服。”
“就放门口。”姜陶陶命令道。
应屹洲轻笑了声,在姜陶陶不高兴的目光中走过来把手提袋放到床头:“……新买的。”
应屹洲再次被赶出去后,姜陶陶才疑惑地拿过手提袋看了眼。
脸又红了。
里面是一整套衣服。
和应屹洲身上衣服款式一样的情侣套装以及……内衣裤。
姜陶陶牙都快咬碎了。
又羞又恼。
她拧了下眉,不穿。
裹着被子下床去衣柜重新找衣服,一打开,姜陶陶脸都要黑了。
衣柜里,她的衣服,全没了。
十分钟后,姜陶陶板着打开门。
守在门口的应屹洲看到姜陶陶身上这一身,眼睛一亮。
“你把我衣服拿哪里去了?”姜陶陶咬牙问。
应屹洲笑了笑:“我给你买的不好么?”
姜陶陶:“……”
姜陶陶推开他往外走,坚决不看他,免得被美色迷惑。
应屹洲却根本不在意,跟屁虫一样,在姜陶陶坐到沙发上时,抢先一步坐下,直接把人捞到了怀里,笑着问:“起床气这么大?”
姜陶陶心道,我才没有起床气。
她想站起来,但靠着个真人靠垫,实在太舒服,姜陶陶就没动了。
@,
“快吃饭吧,”应屹洲又说:“刚送上来的,先喝汤。”
佛跳墙。
姜陶陶确实饿了,昨晚就没吃,又消耗那么大,早饭也……早饭!
姜陶陶转头看向应屹洲。
她就说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应屹洲:“今天的汤不好喝?”
“现在几点了?你怎么没去剧组?”
姜陶陶说着就去找自己手机。
“请假了,”应屹洲把她又捞回来固定在怀里:“今天在酒店陪你。”
姜陶陶:“……”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请假?
“休息一下,”应屹洲刮了刮她的鼻梁:“我也需要休息的。”
进度赶,应屹洲是男主,戏份是最重的,一天里有十八个小时都是待在剧组的。
姜陶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用请假……”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能照顾自己。
“今天就想陪你。”应屹洲轻声道。
姜陶陶耳朵尖红红,低着头喝汤,不吭声了。
等吃了饭,姜陶陶拿过手机一看,脸色微微变了下。
下午两点。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微信有十来条未读消息,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姜陶陶打开看了一眼,全是简语的。
有事?
她拨了回去。
“醒了?”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的简语就道。
简语登时就被这个字噎到了。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这两个字却处处透着,简语已经猜到了一切。
她心虚地看了应屹洲一眼,嗯了一声。
不等姜陶陶问什么事,简语就道:“我没事,就是问你在那边待得惯不,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姜陶陶:“………………哦。”
简语拨了拨百叶窗看了眼公司楼下载着一后备箱红玫瑰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邱彦辰,眉心拧了下,松手,转身,语气平静道:“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姜陶陶心虚地说:“再有几天就杀青了。”
“嗯,”简语从烟盒磕了一支烟出来:“回来通知我,奇奇想你想疯了。”
“嗯,好。”姜陶陶更心虚了。
这段时间在剧组,虽然每天都有跟简语视频,但,毕竟不在身边。
她有预感,回去后,简语一定会骂死她。
只不过这次,她对简语的预测,不准了。@,
简语不仅没骂她,她回到家甚至连简语人都没见到……
原本一周后杀青,但最后几场戏拖了几天。
杀青当天,全剧组大合影。
姜陶陶在一旁看着。
这部电影,应屹洲付出了太多,她有种亲手种的西瓜终于结出瓜来的欣慰。
统筹想拉着姜陶陶一块拍。
这几个月,姜陶陶天天在剧组,起初剧组工作人员认为两人正是热恋期,黏糊,后来时间一长,又觉得是姜陶陶不放心,在剧组盯人,再后来,又觉得两者都有。
到现在,他们吃狗粮已经吃得麻木了。
姜陶陶当然不可能和他们拍大合影,应屹洲跟统筹说了句‘她害羞’帮她拒绝了。
悄默声开机,悄默声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