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看养坏了?”吊着眼梢,这人模人样的男人,笑得像个恶徒,“以后隔段时间,你就给我发段视频,你和它一起入镜,要让我看见你把它养坏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乖狞的笑容,凶恶的语气,哪一样都让人匪夷所思。
严素皱起眉,脸色变得不好看,眼眶发酸,鼻尖又被他点一下。
“做什么?”梁政还在笑,“觉得委屈了?让你养好我送的花,就觉得委屈了?那我煞费苦心让人将这盆花从法国空运过来,送你讨你高兴,结果没一句感谢,还被问万一养坏了怎么办,我便不委屈了?”
“你——”
简直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严素有口难辩,心里一阵憋屈,生了些小脾气,双手一挣开他,便想进屋里去。
可才绕过他走了半步,又被抓住胳膊拽了回去,背脊蓦然撞上阳台对外的玻璃墙,睡衣单薄,一触上,便觉得冷。
她哆嗦一下,还未回过神,高大的阴影覆下来,惊呼未及出口的唇被封住,男人的舌钻进来,勾着她起舞纠缠,深切又缠绵,不许她有一丝分神。
起初,严素攥紧拳头,捶了两下他胸膛,又被他捉住腕,拉去他背后,人再顺势压下来,两人严丝合缝,她的手,便除了抱住他,没了其余用途。
严素揪住他背后的衣服,有些难受又心慌,难受是氧气一直被剥夺,心慌是因为她知道,她背后便是一整块透明玻璃墙,她正位于高空,背对整个城市夜晚。
等梁政结束,退离她唇的时候,严素脑子已经一片混沌,除了喘气,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见她唇红艳又小巧,浅浅呼吸的样子更是可爱,梁政暗着眼眸,勾唇笑,又低头啄了啄她嘴角。
“怎么这么容易生气的?说几句话,就跟我闹,平时不是最爱讲道理了吗?”梁政抱着人,抚摸她发烫的颊,心里稍微满足了些,语气也好多了,“而且你……怎么到现在都学不会换气?”
这人无奈又宠爱的语气,那么温柔,跟刚才凶狠吻她的样子,相差太大,让严素一时适应不良。
“你以前也是这样?”
严素眯起眼,声音有些哑。
梁政抚弄她脸颊的手顿住,挑眉反问:“以前也是怎样?”
“以前……”两个字又立即语塞,严素觉得自己想多了,“算了,没什么……”想拨开他手,离开阳台进屋里。
可梁政的手牢牢箍在她腰上,不放人,又追问道:“把话问完。”
严素无奈了,沉下心,脸上的热渐渐消退,就是唇上的痛仍在,约莫是刚才被咬了破皮。
她平静地望着梁政问:“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其他人的?”
眉心抽动一下,梁政望着她没动静,不出声,也不松手。
那双干净又漂亮的丹凤眼,目光从来都是极具侵略性的。
在这样的目光笼罩下,咫尺的距离,严素越发心慌无措,觉得快撑不下去,悄悄咬住牙。
忽的,却见梁政脸上一扫阴霾,笑得光芒大绽,低下头,幼稚地用鼻尖去戳弄她的鼻尖。
“吃醋了?”他沙哑的声音很性感,在问她。
严素偏头躲,脸上才降下去没多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声音也显得没底气,“没有……”
似乎很喜欢看她嘴硬的模样,梁政唇角翘得更高,眼波越发温柔,又凝了她半晌,才忽然呢喃似的,说了句话。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只对你这样。”
——患得患失。
——爱翻旧账。
——小气得不像个男人。
梁政忽然爽快松开她,什么也没再说,直接转身进了屋。
背靠已经被焐热的玻璃墙,严素有些失神,刚刚梁政呢喃的那声太小,她没听清楚,只听见了一个“以后”一个“你”,可仅这两个很寻常的词,连不成完整的意思。
怔了怔回神,严素扯平被弄皱的睡衣,双手抱肩,一回头,望见足前毫厘便是俯瞰的城市,立即被惊了下,连忙后退几步。
这一惊便把混沌的脑子惊醒了,她往屋里走,路过原木花架,余光瞥见花架上的紫黑玫瑰,目光又柔了,凝望一阵才进屋。
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循着开了灯的卧室走去,听见卧室配套的淋浴间传出水声,她顿了顿,又转身出去,回到客厅,找到沙发上自己的包,拿出手机。
浏览下各种群的消息,又看了看新闻,却始终心不在焉,略有些烦闷。
严素无声叹口气,扭头又望见阳台花架上的玫瑰。
……路易十四玫瑰?
……法国空运?
忽然福至心灵,严素舔了舔唇,在手机上搜索“路易十四玫瑰”词条。
以“太阳王”路易十四名字命名。
原产法国。
实为杂交月季。
象征尊贵与权威。
四季开花,强香。
充足阳光可使其发育良好。
适量有机肥,对水肥要求不严。
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只钟情你一个。
……你一个。
严素心扑通扑通跳着,不明所以地心悸,脸上越加滚烫,像是要烧起来,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忽然,一声开门声传来。
吓得严素立即按黑了手机,迅速塞进沙发缝隙里,一切做完,才觉得自己欲盖弥彰的行为,简直蠢极了。
一咬牙闭眼,还没在心里多谴责自己几句,蓦然身子腾空,她吓得急忙抱住什么,睁眼一瞧,便瞧见梁政勾起的薄唇,含笑的眼,湿漉漉的短发,还在滴水。
抿抿唇,严素红着脸怪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嗯,回房你帮我吹。”梁政笑,扭头亲她,话说得理所当然,暧昧地压低声,“吹完就睡觉。”
-
星期天下午,严素回了家,还抱回一盆漂亮的花。
严芳月下班回家,一进门,就望见严素在阳台摆弄着什么。
她一边换鞋,一边喊:“严素?”
严素扭头,脸上浅浅温柔的笑,应了声:“妈,你回来了?”
“嗯,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明天不就周一了吗?”
从学校宿舍去上班,不是比从家里近吗?虽然她也很高兴女儿能回来。
“没事,我明天起早些便好。”
见严素又转回了头,不知道忙什么,严芳月走过去瞧:“你在做什么?怎么弄了盆花回来?还黑不溜秋的,哪儿来的?”
严芳月嫌弃地皱眉。
“朋友送的,说这花好养,养养花还陶冶情操。”
严素从容回答,没有一丝心虚表现。
所以一个谎言开始,真的意味着无数谎言诞生。
据说越早学会撒谎的孩子,越聪慧,因为制造一个谎言,需要严谨的逻辑,良好的语言组织,沉稳的心理,缺一不可。
这么说起来,她其实很笨。
“能陶冶下情操也好,就是千万别招虫子,就养在阳台吧。”严芳月转身回屋,进厨房打开冰箱看看能做什么,“严素,妈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没买菜啊,我们随便吃点好吗?”
严素笑着,高声回应:“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耽误了点事,又不想一两千字就发上来,所以晚了一个小时才发,我忏悔!ORZ
第40章
圣诞当天下午, 全体老师帮忙布置操场,闲置的课桌椅, 搬到操场草坪上摆好,一早订好的蛋糕饮料放上桌。
小萝卜头们今天来学校, 女孩穿上漂亮的公主裙, 厚外套御寒,男孩穿着帅气的小西装, 领结领带扎好,小皮鞋擦得锃亮。
等到正午的阳光过去了, 天气变得温和,为迎合气氛同样换上新衣服的老师们,领着各自班的同学入场。
每人脸上都戴着副面具,或后面系绳子, 或旁边竖根细棍手持, 或花里胡哨,或简洁干净,许多都是小朋友自己动手做的,当然也有些是家长帮忙购买的。
严素的面具是纯白颜色, 没有一点多余装饰点缀,只遮挡住了脸部中间的三分之一位置,将眼睛露出来, 不会压住鼻子,是冯一恬网购时,顺便帮她带的。
为了戴这个面具方便, 她还被冯一恬说服,去买了副隐形眼镜,这会儿,鼻梁上没了镜框的压迫束缚,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下午三点多,操场上一片欢声笑语,中间自发空了一块地,摆有吃的喝的的课桌前后,围了一圈又一圈小朋友。
有小男生大胆邀请面具漂亮的小女生,去中间跳舞,在音乐的带动下,舞姿当然不能说好,但可爱是真的可爱。
冯一恬端着两透明塑料杯,里面盛着果汁,走到严素旁边,递杯给她:“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们学校很神奇,说是贵族学校吧,又有很多普通家庭的学生,说是普通小学吧,又有梁不欢那样顶级豪门出生的……而且他们还相处特别融洽,一点隔阂都没。”
“你怎么知道梁不欢是顶级豪门了?”严素接了果汁,一边注意着学生们的动静,一边笑睨了眼冯一恬,“而且他们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攀比家世的,同学间相处融洽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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