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放久了会变味不好吃,严素赶紧重新扎起头发,拿上东西,又出门下楼。
前台里边,两个小姑娘还在张望,兴奋得满脸粉嫩,悄声闲聊,完全停不下。
严素走过去,将小吃摊开放桌面上,说,“今天跟巧缨去集市,我尝了一个,觉得还挺好吃,就买了挺多的,你们也吃一点?”
盛盛扭头,一看塑料袋里的东西,瞬间笑开花:“哇!盐焗鹌鹑蛋,好吃的!我刚来那几天,在街上看到也买了好大一袋,越吃越上瘾!不过这东西容易上火,我吃……三个吧,谢谢严素姐。”
“那我去后厨拿盘子出来装。”小枫在旁边说,“严素姐,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吃这个很容易烧嗓子的。”
“不用了,我喝白开水就好。”
果汁饮料太甜,反而越喝越渴,严素微笑着说。
“好,那严素姐你等等,我去拿盘子。”
“好。”严素应声,自己去倒了杯水。
没多久,去拿盘子的小枫回来了,跟严素一起,将一大袋盐焗鹌鹑蛋装盘子上,一装竟然装了两大盘还多。
严素看着,觉得自己一个人,就算加上盛盛和小枫也肯定吃不完,就留了一盘在前台,给俩儿小姑娘当零食,捧着另一盘走出客栈。
想去端给荒骨,和他那据盛盛说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款的帅朋友。
木质地板一旦有人踩上,就要生动静。
严素才刚走出客栈,还没喊人,就见荒骨回头,扬声喊道:“严素啊,你怎么又下来了?早上那么早起,不用补下觉?”
微微顿了下,总觉得荒骨喊她名字那声有点怪,好像在给什么人提醒似的。而且平时荒骨不是都叫她素昧的吗?
可她又不认识这边的谁,荒骨能给谁提醒?
笑了下,觉得自己可能早上被晒懵了,现在都还有点精神恍惚。
走上前,将盐焗鹌鹑蛋放荒骨和他朋友中间的小几上,严素说:“也没起多早,我不困。这是早上跟巧缨去买的小吃,过来给你们分点……”
放好盘子,严素一抬眸,只见右边荒骨懒汉笑容不改,左边……
左边这位朋友有点厉害,大夏天穿卫衣和长牛仔裤就算了,竟然还把拉链拉过了脑门,整张脸封衣服里,顶着个黑白红滑稽小丑脸印花。
……这都什么奇装异服?
不会热的吗?
能呼吸吗?
严素正诧异的时候,荒骨就又叫她了。
“素昧,是不是有点无聊?那我们来讲故事吧,来,你到我这边来坐。”谈知礼拍了拍自己旁边的鸟巢椅,“我这边还有位置。”
严素回神,直起腰,过去前,好奇地又看了眼,这位身着嘻哈风连帽拉链卫衣,大热天不露脸的男士,莫名觉得哪里有点眼熟。
迟疑的转到荒骨旁边,坐进鸟巢椅里,刚坐下,严素就看见旁边荒骨一脸亢奋,斜着身子对她说:
“反正也无聊,不如我们来讲讲故事好了?”
“不过讲什么故事呢?”
“啊有了!我们就说说看自己身边的爱情故事,可以说朋友亲人的,也可以说自己的,一人一个,直到说不出来,最先说不出来的人要接受惩罚!”
严素:“……”
为什么有惩罚这种事情不早点说?
感觉荒骨今天真有些怪,想坑她的企图有点明显……
谈知礼另一边那位,内心也在疯狂吐槽:MMP,狗屁寒门贵子,明明是不要脸黑心大尾巴狼,知道他暂时不敢露出脸,还把严素留下讲个鬼的故事!
唉卧槽鼻子又痒了,好想打喷嚏。
奇装异服男青年,大白天摸黑在自己腰腹上摸索,找兜,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从兜里掏出纸巾,抓在一只手手心里,再把这只手缩紧袖子里,缩完一只,再缩另一只。
等两只手都缩卫衣里了,从外面看,就像断了两条手臂,实际却是做贼一样,躲衣服里擤鼻子。
“噗——”
好大一声响。
隔壁两个齐齐看了过去。
严素朝前探身子,看见荒骨朋友那空荡荡的俩儿袖管,十分茫然,又望向荒骨:“你朋友……”
……还好吧?
极其淡定回头,谈知礼“哦”了声,对严素说:“没事,他就是有病。”
严素:“……”
非常一语双关了。
梁政:“……”
你特么才有病呢!
第70章
“……A一眼就认出了那是B的字, 但那时候B已经结婚,还刚跟她丈夫生了个很可爱的宝宝。A不想破坏B的家庭, 所以也没去找B问为什么。只是过了大概七八年吧,B的丈夫车祸去世, 丧礼后, A便立即向B传达了心意,希望B能接受他, 今后让他来照顾他们母女。”
“B同意了?”严素皱眉问。
“同意了!”谈知礼坦然点头。
望着荒骨,严素满脸的一言难尽, 总觉得荒骨在诓她。
这故事怎么听怎么像假的,跟演电视剧似的,命中注定错过半生,又命中注定相守余生, 就给人一种为了错过而错过的感觉。
男女双方高中认识, 互有好感,但都没有向对方表达,反而是在诸多细节中,留下曾经为对方倾心过的痕迹。
例如男生A总是争取女生B后排的位置, 例如女生B会在奶茶店的背景墙上,偷偷贴上写着“XXX好喜欢你!”的纸条,却不会署上姓名。
然后高考毕业, 擦肩而过,各奔东西,再见时, 少女已作他人妇。
先不论当年贴在奶茶店背景墙上的纸条,怎么会辗转入了A的手中,即便是多年后,A一眼瞧出B的字迹,也让严素觉得匪夷所思。
这位A同学的记忆力是有多好?
超忆症??
见严素满脸的质疑,谈知礼笑了笑说:“你不会以为,这故事是我编出来骗你的吧?”
严素:“……”
没出声,望着他。
沉默代表了一切。
抿了抿唇,谈知礼,“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我那朋友,你可以亲口问他。”说完就作势掏出手机自证清白。
严素眨了眨眼,“算了……我信。”
这种电话打得多尴尬,信就信吧,就当天下无奇不有。
“不是,素昧啊,这真是真实的故事,你要觉得打电话问当事人不妥,你还可以去隔壁饭店问杜巧缨啊,她当时还跟我一起听的呢!A和B当初就是结婚后来这边度蜜月,正巧住的我客栈,跟我唠了两句,就把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了。”
谈知礼有点急了,急于维护信誉。
严素“哦”了声,脸色平平淡淡,让人琢磨不出,她这一声“哦”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谈知礼另一边,封在卫衣里,独自忧郁的梁政,脑子有点晕,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感冒病的。
反正他现在只有一个执念:买下这块地,翻身做地主后,他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谈知礼这王八蛋往死里玩弄!
这个阴险的家伙,他当年也不过从他手上抢了个屁用没点的数学建模奖,打击了下他学霸的尊严,这家伙竟然能记这么久,给他来了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他么真的就是十年……
梁政深呼吸,脑门上已经有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还没从袖管里伸出去,藏在衣服里,抽出最后一张纸巾,擦了擦汗。
有点忍不了了,偷偷摸摸从里面抠下一点点拉链,透出一点针眼那么大的孔。
扬起脑袋,对着那点针孔大小的洞,深呼吸几下,一瞬间,感觉自己还能多活个几小时。
卑微的幸福感。
特么他梁政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
辛辛苦苦升级打怪,披荆斩棘,夙兴夜寐,好不容易摸到了最终BOSS,刚把BOSS打到残血,突然网线被老妈给拔了,是种怎样的销魂感觉?
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还要听着严素在旁边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而他却只能躲衣服里,独自忧郁地擦汗擤鼻子,简直让人生无可恋!
最关键的是——
有完没完了?
故事讲不完了是吧?!
他都快憋死了!!
“好了,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故事是讲完了,又到你了素昧。”
谈知礼说。
严素:“……”
梁政:“……”
梁政内心:MMP!
撑着脑袋,稍稍回正身子,向椅子里面坐了点,严素望向正前方悠悠静静的碧绿河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故事可说。
头一次有些遗憾自己平时不听八卦的性格,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束手无措了。
她为难地再看向了荒骨,刚开口一个“我”字,就被对方笑盈盈地打断了。
“素昧你不会想说你没有故事可以说了吧?”下巴上留了点胡渣,眼睛里的光色温和,就算带了些狡黠,也不让人厌嫌,谈知礼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剥鹌鹑蛋蛋壳,“那你先让我把我刚想到的惩罚说了,你再考虑考虑是不是真没故事可说。”
严素警惕地皱眉,声音跟着情绪变弱:“……什么惩罚?”
去了蛋壳,白嫩光滑的小枚鹌鹑蛋送嘴里,谈知礼一边拍掉手上蛋壳渣滓,一边咀嚼着,吐字不清地说,“惩罚就是,你要是输了,就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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