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欢终于可以两脚挨地了,依然被陆宸远牢牢的禁锢在怀里,男人的力道很大,嘞的她很疼,大有一言不合他心意,直接掐死她的意思。
形势比人强,所以她识相的呵呵傻笑道:“薛先生抬爱了,我和宸远的感情……很好。”
陆宸远挑眉,对她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好好的一句话,中间居然带停顿!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显然不是质疑的时候。
“薛先生,请便!”
薛云瑞不是第一次和陆宸远打交道,那都是血的教训,当然那都是生意上的事,和女人没关系。可说到拳头,他更是有所顾忌,所以哪怕有过节,但表现的绝对算绅士,看着佳人让开了路。
“请便!”
陆宸远搂着她的胳膊松了松,单手插兜,姿态闲适的穿过人群,“哪个是你的休息室?或者是随便哪间都行!”
态度虽不强硬,却堵住了她的退路。
楚清欢肩膀僵硬,心想,为什么好好的冷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七十二章 镇压你是我的乐趣
这样的陆宸远让她有点陌生,想想稍后要独自面对他,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加害怕。
楚清欢反抱住他的胳膊,打个哈哈,“不生气了啊?”
陆宸远气结,也不想想让他生气的都是谁!
得,喜欢了就得认命!
打遇见她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成天的阳奉阴违!别的姑娘都想着爬上枝头做凤凰,她呢,哼哼!完全的不稀罕!
所以,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疏远自己。
“你说呢!”
“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咱俩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各取所需。”楚清欢低着头,忍不住嘟囔两句。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陆宸远疼的心肝脾胃肾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冷笑道:“各取所需?你倒是和我说说,你都需要我什么了!”
楚清欢猛地抬头,呆愣愣的眨眨眼,在男人强大的火力注视下,硬着头皮道:“我需要个暖床的男人啊。”
这份感情的开始不就约定好了,不动心,不用情,她偷偷的打量男人的神色,“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未婚妻了?”
“楚清欢,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什么女人都能领回家?还是说你觉得我只是看你没背景好欺负,玩够就丢!”
楚清欢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声。
“说话!”
楚清欢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接。
眼珠子来回转转,笑盈盈的吐吐舌头,“舌头让猫叼走了。”
陆宸远气的肝疼,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吻上去,缠住她的唇舌好一通撕咬,恨不得咬断她滑溜的丁香小舌。
让猫叼走了!要叼也得是他叼!
“唔,痛。”楚清欢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上来,压的她胸腔缺氧,她像只待宰的羔羊,全无反抗之力。
陆宸远握住她的拳头按到自己的心口,黑眸带着疯狂的色彩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水眸,“我这里也很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正视我对你的真心!”
楚清欢红唇微肿,被男人灼热的视线盯得无所适从,心脏砰砰砰的越跳越快,艰难的咽口唾液。
“陆宸远,你别吓我。”
骨节分明的拇指划过她水润的唇色,自言自语的道:“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楚清欢仰倒在床上,努力支起上半身,颤巍巍的道:“陆宸远,我不值得你这份执着,你又是何必。”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清儿,你这辈子遇见我已经注定了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我就是你的一辈子归宿。逃离我,远离我,这种傻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清儿,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霸道的宣誓,刺裸裸的威胁,彻底打乱了她的阵脚,也乱了她的心。
楚清欢抱着膝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只要不妄想逃离,允许你反抗,镇压你是我的乐趣。”
这是陆宸远第一次刺裸裸的表明自己对她的情谊,很霸道,很陆宸远!
楚清欢哑口无言,两人朝夕相对,彻夜相拥而眠,连她的呼吸都有他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上早已染上他的气味。
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紧紧的将她囚在怀抱里,让她左右挣脱不得,连思维都要被他牵制,是该恨他恼他的,可是她恨不起来。
要说爱他,那肯定是个笑话,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心无旁骛的爱上一个男人。
要说没有一丁点好感,那也肯定是自欺欺人!毕竟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又是全心全意的对她好!
可是……她怕!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勇气正视他的感情。
陆宸远边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衫边淡淡的道:“我给你时间,现在我们回家。”
只要人在自己的手心里攥着,不怕她逃,更不怕这块冰捂不化。
楚清欢看着近在咫尺的魅惑男人,反应慢半拍的点点头,分明是还没从男人的宣誓中回神。
晚上四人都喝了酒,为了安全起见,特意找了二个代驾,白可人负责送陈妤回家。
陆宸远看了看那辆白色的瑞虎3,这个小女人最会做的事就是让他头疼!
“你买的?”
楚清欢缩在角落里,蔫蔫的,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陆宸远也不以为杵,只是多看了她两眼,还真没看出来,一般女孩都会选择线条流畅的轿车,“买车怎么都不和我说?至少可以打八折。”
马后炮!
“想说来的,你没给我机会。”楚清欢糯糯的声音中含了几分抱怨,换来某人的轻笑。
第七十三章 白家兄弟
李三丰搭着顾润的肩膀从停车场的角落里走出来,目送四人离开。
“走吧,大少还在包厢里等咱呢。”
顾润眼神阴毒,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失干净,想想自己的悲惨遭遇,他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和血吞,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
李三丰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从烟盒里倒出来两颗烟,自己点燃一颗,递过去一颗。
“男人么,尤其是像陆宸远这样的男人,尝鲜而已,不可能一棵树上吊死的。陆家现在犹如烈火烹油,表面看上去光鲜,其实是到了盛极而衰的时候。陆家当权人,也不容他娶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做陆太太。”
顾润没有想到这一层!听李三丰说的头头是道,仔细一琢磨,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用力吸了一口烟,“三哥,陆宸远可没什么花边新闻。”
“那是他不在国内,国外如何,你知道?”
这句话对了顾润的心,也对,男人能管住自己的心,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冷笑起来,楚清欢我看你得意到几时!你妈是卖唱的,早晚有一天小爷让你去卖肉!
“行了,别成天把心事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你是个要成大事的男人,目光要放的长远。”李三丰吐口烟圈,燃到一半的烟被他丢到地上,用鞋尖捻灭。
“三哥,我都听你的。”
李三丰笑笑,哥俩好的搭上顾润的肩膀,一抬下巴,道:“走吧,别让大少等的太久。”
白可以借着生日聚会之机,让李三丰将顾润约了出来,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欠别人的人情。
顾润敬酒,他接了,浅浅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道:“这次我欠顾家一个情,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城南温泉度假村的工程交给你们顾家,如果做得好,后续我还会给你们介绍工程。”
顾润激动的眼睛都红了,简直是感激涕零,他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出门前,父亲还叮嘱他要放低身段,哪怕低三下四的恳求也得让白大少给个说法。
“大少,您放心,我们顾氏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顾润将杯中的酒干了,白可以的一句话,为顾氏进军房地产提供了阶梯。
白可以拍拍他的肩,没有说话,说到底,现在的顾家还入不得他的眼。
酒喝到一半,家里来电话有急事让他回去。
李三丰送他到酒吧门口,“大少,有事您给我打电话。”
白可以坐在后座,静静的看了他两眼,轻笑道:“三丰,我虽不喜你的为人,却要借重你的手段。我不管你对顾家是什么态度,你记着,不许伤及我白家的利益。”
李三丰浑身一颤,他的野心被他很好的深藏在灵魂深处,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可以没等他说话,关了车窗,让司机开车。父亲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个时间让他赶回去,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二十年前,白家狮虎兄弟为夺家业手段尽出,搅弄满城风雨,为其陪葬的企业不知凡几,最后以白严虎的胜出结束了内斗。
让人想不到的是,两兄弟的战争不但没有内耗资源,反而将白氏企业向前推进了一大步,那些垮掉的企业一并被吞并。
白严狮今年五十七岁,静默的坐在沙发上,很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没有丁点的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