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
他惊诧的睨向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跟他抢东西,这么一件破文物,值这个价么?若不是为了上官集团的工程案,送给他都懒得要。
“八百万第一次。”
“八百万第二次。”
他急得手心开始冒汗,再跟下去的话,就算拿得这个工程的施工权,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的盈利,内心苦苦挣扎,最终跟了下去:“一千万。”
那个人没有再跟,于是,司徒长风成功的以一千万拍得了战利品,当他兴高采列的拿着文物来到女婿公司时,却得知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上官驰盯着他放到办公桌上的古铜色陶器,诧异的问:“这是干吗?”
“不是中标的条件么?”
“中标的条件?”上官驰眉一蹙:“什么意思?”
司徒长风怔了怔,急急的说:“不是说只要拍得今天文峰馆的义卖品,就能拿到你们公司招标的施工权吗?“
“谁说的?没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司徒长风跳起来:“女婿你可不能出尔反而啊,虽然一千万不多,但对于我们这种小商户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上官驰脸一沉:“岳父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出尔反而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老丈人见他不承认,还要他拿出证据,一下子急了,赶忙拿出手机,拨通小女儿的电话,让她立马赶过来。
司徒娇一接到电话,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眼皮也一直跳啊跳,虽然父亲没在电话里细说,但直觉不会是好事。
果然,她一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父亲就一脸铁青的说:“阿娇,你姐夫现在不承认了,不承认只要拍得文峰馆的文物便可成功中标,现在当着他的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亲眼看到了招标计划书?”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姐夫,你怎么可以……”
“在哪看到的?现在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
“在你书房中间的抽屉里,如果你没有拿走的话,我们现在一起回家去看好了。”
为了让这一对父女死心,上官驰耐着Xing子跟他们回了家,到了楼上,三人一起进了书房,可是拉开抽屉,却是什么也没有,那份证据不见了。
“奇怪,我前两天明明在这里看到的!”司徒娇紧蹙眉头:“姐夫,是你拿走了对不对?”
“要我说这多少次,我没有放过什么招标计划书在这里,这次的工程具体要怎么招标尚在讨论之中,如若不信,可以去向我公司高层们确认一下。”
“那我之前询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透露半句?”
司徒长风早已经灰了脸,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却还再作垂死的挣扎。
“没有确定的事情,你问我,我要怎么回答你?”
屋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凝重,司徒娇傻愣了半天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愤怒的咆哮:“是她,一定是她!”
她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爸,一定是司徒雅,一定是她设的圈套陷害我们,我现在就去找她对质,我不会饶了她的!”
“站住。”
上官驰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我还没有追究你为什么进我的书房,翻我的东西,你反倒还要找我妻子的麻烦,她不是你姐姐吗?你怎么什么人都污蔑?你姐姐只是一个安分守已的教师,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她有什么能耐设圈套陷害你?”
训斥完,便转头对司徒长风说:“岳父,真没想到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真令人失望。”
“爸,我真的有看到那份文件,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啪——
司徒长风忍无可忍的挥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这还是头一回打女儿,若不是难堪之极,再加上对那一千万的痛心,是怎样也舍不得出手打手心里的宝贝。
司徒娇震惊的捂着右脸颊,屈辱的眼泪唰一下夺眶而出,她拨腿跑出了书房,迅速收拾行李,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痛哭流涕的回了家。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见到了最宠爱她的母亲,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哭的天昏地暗,直嚷着没脸再活下去……
司徒雅接到父亲的电话后,便直接来到了娘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某人的嚎哭声,她深吸一口气,坦然自若的迈了进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阮金慧失控的冲到她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暴怒的吼道:“不要脸的贱 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女儿害得还不够惨是不是?”
司徒雅稳住步伐,无辜的反问:“我害她什么了?”
司徒长风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末了,意味深长的说:“小雅,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所为?”
“我若说不是你们会信吗?”
她自我解嘲地笑笑:“应该不会信吧?向来你们不都是只认定自己的猜测。”
“这是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不是你所为,自然也不会冤枉了你。”
“那好,我就坦白告诉你,不是。”
“你撒谎!”
司徒娇歇斯底里的咆哮:“就是你故意设的圈套,是我太傻,才会往里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设的圈套?”
“要不是你暗示我书房有重要文件,我绝对不会到那里去,你敢说你没有居心不良?!”
“是你自己行为太随便,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随便进别人房间动别人东西,你却忠言逆耳听不进去,现在出了事,反倒怪罪到我头上来。”她停顿一下,眼神环顾一圈:“我只不过是个从来不被你们放在眼里的人罢了,有什么能耐把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说我设圈套陷害你,司徒娇,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43章 你是我的女人
司徒雅从容的态度任谁也看不出在撒谎,却无法令面前的两个女人信服,然而,司徒长风却是相信了,不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的信任,而是因为他也不相信她能有这个能耐,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所以,他选择了相信她的话。
将妻子和女儿拉进书房,关了门沉声说:“我知道你们生气,但我比你们更生气,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更不是跟她生气的时候,只要她一天是上官家的媳妇,就一天对我们有用,所以,揉揉心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司徒长风说的无奈之极,莫名其秒丢了一千万,他能不心疼吗?他比谁都心疼,然而心疼有什么用?死无对证,打落了的牙就只能往肚里香。
安抚好妻女,他走出去:“小雅,你妹妹也是受了委屈无处发泄,你别往心里去,她……”
“没事,习惯了。”
司徒雅漠然打断父亲的话,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吧?”
司徒长风说的是客套话,司徒雅自是清楚,她才不会那么没眼力见,这个家向来不欢迎她,今天,更是不欢迎。
出了小洋楼,心情格外的好,一直到白云公馆,心情持续好。
今天真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平时鲜少能在客厅里见到的人,竟然也在客厅里遇见了,司徒雅愉悦的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上官夫妇回转头,见到媳妇都挺高兴,婆婆关切的问:“晚饭吃了吗?”
她睨向一旁对她视而不见的某人,微笑点头:“恩,吃过了,在我娘家吃的。”
“你爸妈身体都好吧?”公公接着问。
“恩,都好,他们也让我问候二位来着。”
这时,不姑子冷不丁来一句:“嫂子,你妹今天咋回事?下午拎着行李发了疯似的跑出去了,我拉都没拉住,好像在咱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司徒雅怔了怔,视线再次移向某人,他好像不打算说什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没什么,她就那样,从小被我爸妈宠坏了,兴许是我昨晚说了她两句,她不高兴所以就回家了。”
“第一眼就觉得她任Xing,跟嫂子真不像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
上官汝阳闻言没好气的笑笑:“别五十步笑百步,我跟你妈宠你宠得还少?”
“哎哟,说着说着她,干吗要说到我身上,我跟她那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我哥才跟她是一路人。”
躺着也能中枪?上官驰颇为不悦的抬起头,质问妹妹:“我怎么跟她一路了?”
“你们都是宠一宠,脾气就很坏的人,是吧,嫂子?”
这小姑子真会拉人下水,自个这么认为就算了,还要问她。司徒雅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又摇头,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索Xing手一指:“我还有试卷要批阅,先去忙了。”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这个是非之地,到了她的小密室,砰一声躺到床上,嘴角微微上扬,牵出了一抹月牙般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