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和麻油见糊弄不到人家，收起学生证，俩人对视一眼。
多多对麻油比了个手势，麻油回她一个。
监控室这哥们也是退役军人，怎能看不懂这特战手语，离开部队太多年了，对俩年轻女孩也没多少防备，嘴里还跟着同步翻译呢。
“你俩要干嘛，掩护谁？”
你掩护，我上。这是多多的手语，麻油回她一个收到。
大哥读懂了她们的手语，没防住这俩姑娘的套路。
麻油飞快从裤兜里掏出一物，对着大哥的面门就砸，大哥以为这是“暗器”伸手下意识地抓，抓到手里软乎乎的……
低头一看，七度空间……
大哥脸瞬间爆红，就是趁现在！
多多从后面喊了句对不住了，掏出兜里的喷雾对着大哥面门喷，大哥中招，麻油快速地掏出绳子，俩女孩分工合作，给人利索地捆上，嘴也堵上。
第563章 你都知道了什么
这动作配合的太默契了——刚好前段时间就学这个，警校课程里就有这个，查缉战术里的清扫工作么。
当初学的时候大家都可激动了，不过授课的老师也说，现在这个治安太好，以后真从警了，查缉战术用的概率不大，如果老师知道俩姑娘把战术配合用到这上面，估计鼻子都得气歪了。
可怜的大哥，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叫的机会都没有，麻油把人捆在椅子上，对着大哥拜了拜。
“大哥，我们真不是坏人，同学在这不见了，我们担心她，如果按着正常流程走，等前辈过来调监控，黄瓜菜都得凉，大哥对不住了啊，以后我们请你吃烤串，我们不是坏人……”
大哥气得用鼻子直哼哼，现在这世道怎么了，长得好好的小丫头，下手怎那么狠啊。
多多把监控调出来，终于找到了芊默的身影。
监控上时间显示是十五分钟前，监控回放最后一个画面，是芊默跟着一个穿着训练馆制服的人说话，说完话俩人就一起走了。
“这个人是干嘛的？”多多指着屏幕上的男人问。
麻油拿下大哥嘴上的布，大哥有骨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大哥，我们的学生证你看到了，我们都是警校的学生，身上的校服你也应该认识，我们不是坏人，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们。”多多不顾麻油的眼色，把自己学生证递过去了。
“你们先解开我！”大哥把学生证上的信息看仔细，应该不是假的，这学生证做得还是挺有特点的。
多多为了找芊默也是豁出去了。
她把学生证给人看，如果这男人后期闹到学校，随便一个处分都够多多喝一壶的。
也许是这份魄力感动了大哥，大哥还是说了。
“这是我们的射击教练，他叫郝轩，刚来我们这几个月，跟你同学挺熟的，每次来都能说几句话，之前郝轩还跟你同学的男朋友有过一次切磋。”
“这个郝轩的详细信息你知道吗？开什么车，住在什么地方，喜欢去哪里……”
大哥本来不想说，可见俩姑娘亮晶晶的大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苦苦哀求，便把他之前说过的漂亮女孩心机重的想法抛在脑后。
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郝轩是我们这的教练，听说他还开出租车，我们这的工作是三班倒，他白班下班去开晚班车，上晚班就去开白天的车，车牌号是……”
得到了消息的麻油和多多不再犹豫，马上调取了门口的监控，来回观看，果然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开出去，副驾驶上的人影看不清，但似乎是女的。
应该就是芊默！
如果把城市比作一个巨大的蛛网，出租车便是网上灵活的蜘蛛，机动性十分强，可以出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老二把自己的车丢在停车场，却坐了郝轩的出租车离开，她到底要干什么？老二对她男人的感情，大家都知道，这时候跟男人单独出去，肯定不是要红杏出墙。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个时间出去，一定不是找地方聊天那么简单。
俩姑娘对视一眼。
“找出租车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多多问。
麻油一拍脑袋。
“交通台！”
出租车司机都有听交通广播的习惯，一是方便知道路况信息，二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交通台都有广播寻物的功能，打热线进去就行。
老二失联，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了，多多内心祈祷，师傅啊，请赐给她力量吧～
疾驰的出租车穿梭在偏僻的街道。
坐在副驾驶上的芊默面沉如水，车里只有广播声，交通台此刻正是点歌时间。
郝轩开着车，一如他在射击馆时的冷静，但细看，会在他的眼里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亢奋。
“这么晚了，你去那边干什么？”郝轩开口问。
芊默打车去的地方很偏僻，那附近除了大片树林，便是烈士陵园了。
荒无人烟，非清明白天去的人都不多。
“我男朋友会在那等我，他去了外地出任务，回来刚好路过那边，我手机没电了，你电话可以借我一下吗？”
芊默不断把暗示给到郝轩。
郝轩听到这句暗示后，眼里的亢奋更多了些，把手机递给芊默，眼见着芊默拨通号码。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到？什么？还要一小时？难道你让我在荒地里等你那么久，喂，喂？”
芊默喂了两声，遗憾地递上手机。
“他电话没电了，你就把我送到那，我多等一会。”
说完这一系列话后，芊默在心里吐槽，她大概是教科书级别的女性夜晚乘车安全反面教材了。
是的，反面。
女孩晚上坐车千万不要学她此刻的行为，这是错误且危险的。
从这到烈士陵园还有十分钟的车程，这一路车不多，越往那边走车越少。
车已经来到烈士陵园门口了，郝轩停了车，却没有立刻开车门。
芊默也没动，似乎她根本没有下车的打算。
“郝哥，你退伍多久了？”
“几个月了。”
“还适应现在的生活吗？”
“还可以。”
郝轩的话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阴沉，玻璃车窗上倒映的脸有些扭曲，看起来跟白天沉稳的样子判若两人。
车窗外飘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郝轩看到雨后，亢奋更加明显起来，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的手握成拳，似乎正在期待什么。
芊默对着车玻璃反射出的扭曲脸温和道。
“这场雨，不知还要下多久，也不知，你心里的那场雨，何时才能停。”
车外，一个惊雷响起，似乎要劈裂天空。
郝轩骤然转身，双目圆瞪，面目狰狞，全然不似白天时一身正气，若是胆小的女生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迷信一点的人看了，说不定会觉得他鬼上身了。
这一刻的郝轩表情扭曲，神态狰狞，一身杀气，虽然还是这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你知道了什么？”声音竟也比白天邪狞。
芊默依然宁静如水。
第564章 一招险棋
“我知道的很多，我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都做了什么，也知道你心里的伤，看到了你心里那场从不停息的雨。”
郝轩冷笑，尖锐，“你既然知道，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上次要不是郝轩捣乱，那死三八已经被我分尸了！”
“嗯，在你下手之前，愿意跟我聊聊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怕死？”郝轩疑惑。
他绑架上一个女人时，那女人一直声嘶力竭惨叫，吓得魂飞魄散。
“怕也是没用的，就像是这场雨，你不喜欢，却没办法让它停下来，郝轩，不，郝轩不是你的名字，你真名叫肖大志，郝轩是你分裂出来的第一人格，在第一人格里，你是退伍军人，一身正气，现在的你是肖大志分裂出的第二人格，可这俩人格，都不是真正的你。你叫什么？”
芊默始终用平稳的声音说话，淡定的态度让扭曲的男人困惑不解。
“你是上面派来的？”
芊默摇头，“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俩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是派过来的，我干嘛要坐在距离你这么近的位置？等你弄死我吗？既然你觉得我不可能活着离去，为什么不跟我聊一会，难道，你怕我？”
这个危险人格哈哈大笑。
“我会怕你？”
“是，你上一个案子做得那么大，一看出手就不一般，哎，你现在的这个人格，是根据国外的连环杀人案来的吗？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叫我白石就行。”
分裂出来的危险人格回道。
白石……芊默快速在脑中把她接触过的大案要案分析一遍，很快想到了。
岛国连环碎尸案的凶手白石。
“白石啊……所以，你上次想对那个女人下手，是因为……她想自杀？”
岛国那个连环案凶手自称他只对有轻生念头的人下手，呵呵哒。
人家想不想结束生命是人家的事儿，轮得到你丫瞎比操心吗？这个精神病患者也是会分裂，挑着这样的扭曲人做参照，女秘书命真大，差点就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