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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完结+番外 (咚太郎)


  行吧,理由勉强合格。
  手指忽然被小力咬了两下。陆珣低下眉眼,发现阿汀皱着眉头、似乎在嫌弃他的手指头口感太差。她口舌并用地往外吐,根本不屑咬。
  瞧这挑剔样儿。
  陆珣翘起唇角,不太是时候,很快收起来,听到身旁宋敬冬叹气:“而且我烦着。我爸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听说他走的时候带刀,弄得我现在想报案,又不敢报案。”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敬冬转头问:“阿彪给你传消息?那你知不知道他和我爸在哪里?”
  陆珣残忍否决:“不知道。”
  阿彪打电话来时,他已经在飞机上。——纯粹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陆珣没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宋家得知经过,分秒不歇再赶来医院。现在联系不上阿彪,但不妨碍陆珣心里菜刀,这些人是陆老五弄来的,冲着他跟宋家的瓜葛。
  他开口:“这次是因为我,如果……”
  “别说这些,没必要。”
  宋敬冬少有打断人说话的时候,笑了笑,自我安慰似的说:“好歹有个阿彪,应该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门外一声响。
  宋敬冬迅速起身去看,只见阿彪喘粗气儿倒在地上,伸手求救:“快、快拉我一把,我真不行了!”
  而那个闭着眼睛压在他身上的人,赫然便是宋于秋。
  *
  提起荒郊野外仓库里临时冒出来的金项链头头,以及那个天杀的圈套、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阿彪激动到不行。
  他用突然丰富的词汇具体描述了金项链是多么牛逼哄哄地抛狠话,隔空挑衅宋于秋。宋于秋又是多么狂放不羁地抬手甩个刀子过去,动作快狠准直接削掉小片耳朵。
  鲜血滴答滴答流,金项链发出杀猪般地惨叫,眼神凶恶地大吼:都给我上!
  特别社会。
  “对了,刀真不能乱丢。要不是宋哥顺手把刀给丢出去了,我俩不至于手上没家伙,平白跟他们周旋老半天。”
  阿彪如是说道。紧接着转用铿锵有力的语调为他们重现搏斗现场:那群身板歪来扭去的小喽啰一哄而上,铁棒钢棍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闭着眼睛似的乒乒乓乓乱敲乱打。
  他们就比较有招数有手段,比方说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先爬上满仓库的堆积物上头,游刃有余地玩一出遛狗。等小喽啰们体力不支时,宋于秋再大大方方迎上去,让木棍沿着肩线滑过去,迅速拉近距离给那龟孙子的裆部来一脚猝不及防的横踢,顺势武器到手。
  当然阿彪没拖后腿,他也打得精彩绝——纯属王婆卖瓜级别的自述。
  阿彪绘声绘色说他自己进入状态之后全身紧绷,耳边感受到呼呼的风声,以此判断敌人的招数。他轻而易举地躲避,左勾拳右踢腿,这样那样使出武打片子里学来的锁喉、放倒……
  “你能不能别动了?!”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帮忙涂药包扎的护士一声暴躁训斥,传说中不拖后腿的阿彪立马乖巧如鸡,怂着双手双脚不敢动。
  光棍打多了,他就、就是最杵年轻姑娘。
  手脚安分下来,嘴皮子还想再接再厉。阿彪神神秘秘地扬起下巴:“你们根本猜不到后头出了什么事,真的。绝对猜不到,不信你们试试。”
  坐在对面长椅上的有三人。
  陆珣:面无表情没兴趣猜。
  宋敬冬:面带微笑忍住打人冲动。
  阿汀裹着被子坐在他们中间,犹如一颗白糯米软馅儿的粽子,不安地问:“是不是金项链……”
  “没错!”
  阿彪捶椅,护士发火。阿彪道歉,护士冷漠。对面上演着黄金档戏码,宋敬冬默默转头,给陆珣一个眼神:你这兄弟是傻的。
  视线不经意落到自家紧张兮兮的小丫头,似乎正在等待金项链的反应。宋敬冬再次看向陆珣,给他眼神:很显然,我家妹妹也没聪明到那里去。
  本来就傻乎乎的,好骗。
  今天多半是哭多了、稀里糊涂还没睡醒,竟然傻到捧傻子的场,堪称傻中傻。
  老哥哥立场客观表述真实,可惜没得到陆珣的赞同。他只给他一个‘你真无聊’的眼角注视,顺便扯了扯粽子,用行动表明:不是你的,是我的。
  宋敬冬:……我不生气。
  “我给你们说,金项链有木仓!”
  阿彪继续续上他的一夜传奇经历:“货真价实的木仓!真货!我们本来解决掉好几个小玩意儿,想抓个头头祭天的。谁晓得他兜里揣着木仓,往天花板来一下,镇得我耳朵疼到现在。”
  光明正大带着木仓么。
  北通常年自称为全国的发展中心,几乎匹敌国都。市内治安严格把关,边缘恶势力很难弄到木仓支才对。即便弄到,没有正儿八经的持木仓身份,随便被什么人拦下、举报搜身这玩意儿,大牢改造请你感受。
  陆珣宋敬冬对望,心里大致得出相同的结论:金项链这伙人来头不小,之前肯定不在北通当地活动。想来又是幕后黑手费尽力气,大老远运送过来折腾人的虾米。
  那边阿彪叽叽咕咕说到他进门前打的电话起作用,关键时候自家兄弟来得及时,这下变成他们以多对少。不过金项链木仓在手,宛如免死金牌,无人敢靠近。
  “那会儿真不敢动,谁动谁没命,木仓不是开玩笑,又不是小孩家家玩玩具……”
  阿彪没完没了地渲染着氛围,被陆珣踹一脚:“说重点。”
  “喔。”委屈巴巴的应声。
  重点就是双方僵滞,独独宋于秋不要命……
  哦不,那是英勇无畏冲刺前线,付出小腿挨一个弹子儿的代价,狠狠踢翻金项链,拳头没头没脑地下,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然后滴嘟滴嘟的公安车声音响彻夜幕……
  陆珣再踹:“说结果。”
  “喔。”
  阿彪抱着脚龇牙咧嘴,很想吹自个儿如何机智应对过公安盘问,只可惜撞上陆珣的眼神,他焉巴了。
  老老实实道:“那些人被公安带走了,连着咱们的人。我报老板你的名字,没用。她们说甭管姓林姓陆阿猫阿狗的,通通按规章制度办事。所以只有我和宋哥伤势重,不用问话,他们把我们丢医院门口就走了。”
  他说完,手术室灯灭门开,医生边往外走边揭口罩问:“你们是家属?手术做完了,问题不大,我先给你们说说情况。”
  宋敬冬下意识往里面挪,阿汀收起盘着的腿,被陆珣拉到腿边。一张长椅腾出小半位置,医生说声谢谢,坐下道:“简单来说,东西我们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到关键的神经和骨髓,不过我们这边还是建议住院观察至少半个月以上。有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情况差不了多少,所以就算出院,年前不要干重活了。”
  “其他伤没事么?”宋敬冬问。
  “体外伤没什么影响,不过你父亲?你父亲年纪偏大,最好趁这次做个全身检查吧。做检查除了花钱,没有坏处。要是真能检查出什么,也就是小钱提前解决□□烦了。”
  宋敬冬点头答应。
  “我们做手术打了药水,他现在还没醒,麻烦你帮我抬到病床上?”医生边说又起身。
  夜里值班的医生很少,碰上大手术做不了。他是被一通电话从床上叫醒的,用力捏眉心提神,瞧见了对面的阿彪,“呃,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特好!”
  阿彪生龙活虎,尚有余力地问:“老板,要不要打电话叫几个人来医院看着,你们安心休息着?或者我去公安局问问,免得那边没点反应,好不容易逮住的人还给放跑了。”
  “不用了,今晚我在病房里看着就行。”
  宋敬冬拒绝,拉出一截被子扣阿汀的脑袋瓜子,温和但不容商量地发布命令:“你睡觉去,明早指望你买早饭、给我替班呢。”
  真的不用吗?
  精神奕奕的阿彪摸摸头。
  陆珣也发话,“既然有人打过招呼,你今晚去不去都没用。明早再说。”
  好叭。
  宋敬冬直接在爸妈房里打地铺,阿彪看似失望地倒头,但不到两分钟便发出响亮的鼾声。以至于阿汀默默收起枕头被子,从走廊头到走廊尾,找个距离他最远的空的病房爬上去躺着。
  陆珣坐在床边上,不动。
  阿汀捂着嘴巴打哈欠,撑着眼皮子抬头看他:“你不睡吗?”
  陆珣掖平被角,说他待会儿得打两个电话。
  “现在打嘛。”
  稀里糊涂大哭了一场,所有负面的情绪好像随着眼泪排出体外。阿汀又恢复成嗓音软绵绵的阿汀,拉着他小小声念叨:“你别出去了。就在这里打电话,我等你打完再睡觉。”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但眼睛睁得圆溜溜。
  陆珣权衡利弊,坐在床边拨通陆以景的号码。
  他声音不重,很磁,有着点儿天生的低沉。深秋季节冷冷的,医院的床硬硬的,处处透着股陌生感。阿汀像毛毛虫那样动了动,又动了动,温温吞吞蹭到他身边,仿佛凑近一个温度正好的暖炉,很舒服,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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