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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 (蔡某人)


  没有卸妆,没有冲澡,只是把自己那身精致的皮褪下直直倒向光滑的丝被。
  想念陆时城,人在空虚的最底端,没办法再往下滑了。他在做什么?是在和云昭上床吗?岑子墨悲哀地想着,意念疯狂。
  她换了部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他居然接了。
  “时城,来陪我好吗?我好想你。”她也居然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这样喊他。
  陆时城面无表情:“很寂寞?”
  听到他的声音,岑子墨嘴角控制不住,酒精让她丧失一切意识,却只剩陆时城这么个人。
  “你在哪儿?”陆时城问她,她嘟囔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又说了什么。
  后来,她只记得他说他要来,自己真的见到他司机,带去夜场等他。是了,他没变,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好像又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唱歌,疯癫跑调。再然后,她头疼着醒来,对面有两个年轻的白俊男人,喊她:
  “姐姐,你醒了?”


第066章
  等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岑子墨心脏狠狠抽疼, 她愤怒着, 尖叫让人都滚开,人滚的非常快。
  身下一片泥泞狼藉, 提醒着她昨夜是多么疯狂放纵。岑子墨右手发颤,紧紧攥着自己的包,目光所到:五颜六色的酒瓶东倒西歪,地上衣裙凌乱。
  昨夜, 她一脸虔诚享受着什么。
  陆时城进来后, 居高临下看向沙发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依旧很美, 珍珠一样发光的皮肤, 口红却被蹂.躏晕染。
  “子墨,现在就这么饥不择食?”他叹息一声, 脸上呈现一种虚伪至深的扼腕之意。
  岑子墨知道自己终于被他逼成了泼妇,不,也是荡.妇。
  她眼睛红的要滴血:“陆时城,你这个疯子, 你故意的对不对?”
  惨笑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做不到,还是做不到。岑子墨一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无比肮脏无比恶心,她接受不了被人随便染指。然而,这一切, 却是眼前男人所为,她爱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她?
  那么寂寞的身体,只为等他啊。
  明灭五彩灯光下,他的脸,清俊无匹,真的好看,岑子墨怀疑造物主一定是太偏爱陆时城了……可那又怎么样?你看,他的眼睛又变成那种忧郁的死样子了,在想念那个死人吗?
  “为什么总要这样恶意揣度我呢?子墨,我们做不成夫妻,总归是旧相识,不是吗?”陆时城靠近,若即若离地撩了下她凌乱的发。
  岑子墨仰头,迷恋地看他那张让人心醉的脸,心里爱极又恨极,但还是那么想靠近。
  “我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践踏我?”她缓缓流下泪水,事实上,岑子墨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哭,一个人哭,多少是软弱不幸的体现。
  “你爱我?”陆时城唇角莞尔,顺手拎起脚边不知谁喝剩的半瓶香槟,抬起手,他说,“你醉了,需要清醒。”随即倒了满杯,泼洒到她脸上。
  仿佛还嫌不够,他一手掐起她,弄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放了半池子水,拽着她头发把人按进去。
  刺骨的凉,岑子墨瞬间打了个寒颤,她想尖叫,可五官全都一头扎到水中,身子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男人的力道太大,很像凶.杀。
  哗的一声,陆时城揪她抬脸对着菱形光洁镜面,旋即又摁她入水。黑色大理石台面上全是水渍,她双手乱舞,心中完全清醒了:
  陆时城会不会玩死自己?
  最后,她整个人都虚脱到忍不住下滑,头皮被扯到麻痛,陆时城让她看镜中狼狈的影像,贴上她耳朵,耳朵冒着湿漉漉的寒气:
  “当年,在KTV的包厢里,这样对云昭是不是也很刺激?”
  他心中的戾气几乎失控,想杀人的念头不知动了几轮。
  岑子墨大喘着气,瞳孔骤然紧缩,她在镜子里没有看见自己,只看到脸色晦暗如海啸的陆时城。
  “我没有……”她虚弱地摇头,“我没有……”
  可是,忽然又毫无预兆地笑起来,神经质的,“是啊,陆时城,我想她死,她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你?考年级第一了不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就该死!”
  触及旧爱,五内惊动,陆时城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幻灭一般的痛。
  对于他来说,云昭宛如丰碑在他人生道路之上,在时空的某一点,两人是彼此爱慕,这并非虚假,感情曾切切实实存在过。
  直到今日,死去的云昭,那些可怜的自尊竟然还在被眼前这个恶毒愚蠢庸俗的女人践踏在脚下,那个美好的生命,比蝼蚁都不如。
  是什么给了这样一群肤浅坏而不自知的女人资本,陆时城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牙齿几乎咬碎,面部肌肉抽搐,但最终也没有选择打女人。
  陆时城有过桀骜张扬的青葱岁月。那时,人在美国,除却繁重学业外,轻佻,放浪,喜欢辣妹在夜场里跟人紧贴身体跳舞,被拽着领带往前趔趄,十足的花花公子做派。
  都知道他家里富的流油,看那荒唐样,狠狠玩,怎么也像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可他又正经得不行,早早想好了自己要什么,如此年轻。享受下.流情.欲和上流生活,在他,是和谐的。
  再回国,他专心做起精英大佬,通常优雅,寡言,定期上各种财经金融类杂志,接受过采访,活的像个完美标本。
  再再回首,感情上千疮百孔,肉早腐烂尽了翻露森森的白骨,闪着冷光。
  某种程度说,岑子墨跟他一样,物质过分优越,从小众星捧月,被宠坏,被惯坏。所以,他难能爱上同类,因为太过知根知底知道什么撑着这样一种生活,他不行,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陆时城清楚自己还需要别的,一生只活一次,他要不断越界。
  一呼一吸间,无常永远在上演。
  最终,他用漠然而蔑视的眼神在她身上扫尾:“上过你,是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
  手丢开,他跨过她的身体,任由岑子墨筋疲力尽歪在墙角,陆时城挤了些洗手液反复洗手,抽出纸,把手擦干净,走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去见了张思露。
  没带司机,自己驱车而来,约她在先锋见面。环境这般充满含金量,又显讽刺。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他离开,隔了那么一会儿后头才走出面如土色并未痊愈的张思露。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也没够,陆时城打电话找上她时语气平稳,措辞简洁:
  “我是陆时城,见一面,没时间的话空出时间。”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思露的婆家是做餐饮起家,后来,房地产行业畸形繁荣,野心蓬勃加入进来。一来二去,跟中盛旗下某些子公司有了丝缕关联。
  所以,对于彼此来说,抛开中学校友身份,也并不算陌生。
  张思露同样怕陆时城,她们那群和岑子墨玩的好的,没有不怕他的。不为别的,只是人的一种气场问题。以前,一群人在两人婚房里闹,只要陆时城回来,便是一股冷空气,冻住了所有夜夜笙歌,靡靡之音。
  明明,这个男人也混迹欢场,是高手,是老手,但他永远是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又没人能说的清楚。是投入,也是剥离。
  平安夜这天,雪很大,但阻挡不住过节的气氛。到处是促销,圣诞树闪闪发光,商场门口挂满鲜艳的气球,街上红男绿女扎堆。陆时城哪里都没去,独坐办公室,看雪从玻璃外头簌簌地掉。
  城市灯火点点迷离,这种洋节,他在美国过了几次,没什么感觉。回到国内,A市也过得如火如荼,不伦不类,他更加没什么感觉可言。
  天气预报说有暴雪,暴雪好呵,陆时城喜欢下雪天,阴雨天,时间好像是被拉长的,像绵延的念珠,焚香如焚梦。人生苦短,良宵苦短,有那么一些给人错觉的东西总归是好的,总要抓紧快活。
  他就这么漫不经心在窗户那站许久,心蒙重霭,喝了点红酒。第二天,新闻里多了交通事故,暴雪准时下来的。
  到处都是积雪,还在落。
  云昭从出门,摔了四跤,像个笨拙的小孩子。有男生笑着过来一把将她拉起,她脸红跟人道谢。
  陆时城怎么没跟自己联系呢?除了信息问候,还是文字,她憋的牙根都痒了。
  说好圣诞节来找她,他忘记了吗?云昭看着身边情侣过去,嬉笑声远去,她有点怯生生的把目光回望:眼神纯净,好奇,带点遐思。
  隔壁的老教授退休,前天来家里做客,问她要不要学山水画,可以教她。当时,老教授夸她这双眼睛水秀,措辞蕴藉,有着古典美。又看了她平时的那些手稿,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可现在,不想去学画画,她在等陆时城。
  学校里圣诞气氛浓烈,花花绿绿,欢声笑语,操场那堆砌几个雪人,看着憨傻,学生们三五结伴出去聚餐。云昭捏着手机回家,看外面半灰暗半雪亮的天色,坐卧不安。
  深吸口气,在爷爷问话时,忽的站起来说:“我跟同学约了,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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