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迹要败露,何梓煜着急忙慌的撵月笙遥,瞎说什么?
子玄本来对此便有忌讳,若让他知道刚刚他说的话,又得好一阵哄。
“今天不怎么急,我哥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可请的有护工,所以我很闲。”
看着何梓煜着急上火的表情,月笙遥坏笑一声,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七成足的不怀好意。
现在知道她的重要性,晚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让她离开,怎么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
“你哥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出来晃悠,要是让伯母知道,嘿嘿……”
“哎,本来想陪你们好好吃顿饭,既然你们不乐意,那就算了!怎么感觉我像是第三者……”
“怎么会,你可是维系我们三人关系重要的纽带。”
听到月笙遥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何梓煜眼皮一跳,打着假哈哈。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来照顾他!
纽带?
维系三人关系的纽带?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他既然愿意这样曲解,无可厚非。
“笙笙,路上慢点!”听见他们两夹棒带刺的对话,顾子玄无奈地笑笑,站起身送月笙遥离开。
这两人,注定是对手,玩不到一块去!
虽然听着像是生活中朋友的互怼,可若是细细推敲,可谓是细之极恐。
“你们俩……慢慢聊~”
离开座位,快要出门之时,月笙遥似有所意的看着他们,清澈地嗓音好似故意颤着波浪音。
“梓煜,笙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接收到月笙遥看过来的视线,顾子玄担心地看着何梓煜,好听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恐慌。
“不会,她天天忙着实习,没那么多时间追究细节,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单身?”
何梓煜目光凉凉地看着月笙遥离去的背影,唇边噙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若是猎手在有朝一日失去控制野兽的能力,他是否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呢?
“梓煜,你……”
黑夜里的一丝明亮,暗夜里的一簇星火,抚平心灵的创伤,慰藉无辜的灵魂。
月笙遥手里拿着圆形的钥匙扣,吊儿郎当的转着小圈圈,幽深地眸子藏着不可明说的意味。
何梓煜,其实你也挺聪明,是吧!
若是一直被蒙蔽,似有些不甘,毕竟前世被别人玩弄至死,太过温和的手段可不适合她。
该怎么办呢?
子玄,你会如何做出选择呢?
是沉醉于温柔乡,美人爱难以自拔,还是坚持要为妹妹报仇……
未来,无限可能把玩!
“滚,全都滚~”
“小泽,你怎么了?”
“妈,你走,你别过来!”
“小泽,你听妈妈的话,安静一点,别闹!”
海桂香眸光带泪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儿子,温声劝阻。
他到底是怎么了?
“走啊,都走,我是个残废,是个残废……”
谭泽发狂地将放在床头处的水杯,水壶全都扔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吼。
“大娘,外面谈谈吧!”月笙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们,眼看谭泽眼底积聚的怒意越来越重,赶忙将海桂香拉出门。
这是怎么了?
她不就出去一天!
谭泽虽然桀骜不驯,好歹也知孝懂礼,怎么今天冲大娘又喊又叫,还摔东西,这是要造反吧!
“松开,别拉我,怎么有事?”海桂香刚踏出病房门,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倨傲,趾高气昂的质问。
“大娘,哥是怎么了?”看着她高傲的表情,月笙遥隐忍着内心的不满,好声好气的询问。
他丫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着她,咋天天见着她,就摆个脸色给她看?
“医生说,小泽大脑遭到外界轰炸,致使小脑中枢受损,再加上他双腿感触不到知觉,以为自己是残废,所以……哎,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
听到关心儿子的话,海桂香难看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外表的倨傲依然存在。
“大娘,您别担心,干爸之前来看过哥,说他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轰炸力度太近致使神经错乱,导致精神有些癫狂,过些日子,等他意识到安静的环境时,也许会得到改善。”
听完海桂香略显伤感的解释,月笙遥眸光一闪,隐匿内心的不安,好声劝慰。
“遥遥,你实习快结束了?”
海桂香透过病房门外的玻璃,看向房间内又摔又砸的儿子,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是!”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月笙遥惴惴不安的回答。
可别叫她去照顾他,否则她真怕一不小心弄死他!
“小泽一向与你亲昵,他生病期间,你便好生照顾他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笙遥听着海桂香嘱咐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照顾谭泽?
谭泽一向与她亲昵,莫不是说笑话!
“大娘,我不……”
几乎在海桂香话音刚落,月笙遥便想开口拒绝,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便默默的咽回去。
“遥遥,你知道为何近两年,我越来越讨厌你,对你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产生无缘无故的恨,你若是好生照料小泽,待他康复那天,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海桂香知道她有些冒失,可眼前她很不放心儿子,纵然低个头又有什么,只要儿子安好。
“大娘为何偏偏逮住我不放,医院护工很多,再不济谭家旁支姐妹也多,随便捞出个姐姐想必都很乐意照顾他!”
看海桂香态度如此坚决,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明明大娘不喜欢她,可居然会为了谭泽选择退让,到底是何种原因?
“实话不瞒你说,早晨小泽还没清醒时,上面已下达指令,封小泽为少校,虽是封赏,却物极必反,二十五岁的少校,军界从未有过,所以谭家此时正处于动乱漩涡。”
“我虽不喜欢你,可你是谭家人,关系自是比旁支要亲,更因为小泽私人手机居然存有你的手机号,说明他相信你,我自然也是信你。”
知晓月笙遥精灵古怪,若是她不将实情说出,她定然不愿!
“我目前实习,没那么多时间!”
话都说的如此清楚,月笙遥焉不知她的意思,只是她手上还有其他事,实在不愿搅和其中。
“无碍,我会为小泽另请护工照料他平时饮食,你只需在不工作之时陪他说说话,毕竟你是医生!”
后路一下子被堵死,月笙遥脸上的笑容渐变得僵硬。
哈,不愧是母子俩,说话模式真是一模一样,不给别人思考拒绝的机会。
“好,大娘如此说,小辈自然遵从!”月笙遥愤恨地舔了舔后槽牙,答应的话自舌尖往外冒。
“我还有事需要去办,你进去吧!”海桂香低头看了眼手表,淡定地神情稍微有些崩。
“我……”
啪叽,又不等她把话说话!
月笙遥极其无奈地看着海桂香离开的背影,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互相摩擦着。
被算计了,是吧!
看着身影从视线里渐渐消失,指尖的余温缓缓消散,月笙遥眉头紧蹙,眼睛里似有火花外溢。
谭泽,事因你而出,你就得负责解决!
“嘭!”
“没吃药啊,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月笙遥刚打开病房门还未来得及说话,脚背就被一只小型的饭碗砸到,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躁的脾气
暴躁的脾气哎呦喂,她这个暴脾气! 这是上赶着让她报仇,既然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她总不能不解风情吧! 嘶~ tmd,出血了! 月笙遥正想大步走过去教训谭泽一顿,突然察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手背处被划了一道长长地口子。 应该是被破碎的瓷碗渣渣划到,有点疼! 血红地鲜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晕染出一朵玫红色的花。 眼眸深处被一抹血红代替,月笙遥面色沉静地看着手背上不停流淌的血痕,唇角勾勒出几分残忍。 受伤了! 缓缓抬起手,月笙遥将手背放置到唇边,樱红地唇贴上鲜血的红,一抹艳色转换为妩媚地撩拨。 “呵,谭泽,你好样的!”月笙遥将手背上外溢地鲜血舔干净,瞅着发白的伤口,抬起另外一只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目光阴戾地看向谭泽。 有些人明明刚从死亡堆里爬出来,却又想着作死! 手指捏地啪啪作响,偏偏始作俑者不当回事的坐在床上,再忍下去她都成缩头乌龟。 眸色渐渐暗沉,踏着轻巧步伐一步步接近病床,月笙遥双目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谭泽,躲藏在兜里的银针似有暴露的迹象。 “啪~” “找死呢?脾气这么大,咋,想上天啊!” 月笙遥细长白嫩地手指扣着谭泽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双腿跪夹着他身体,漂亮地眸子盛满怒火。 “滚~” 淡淡地声音传到耳畔,怒火像是一下子被点燃,月笙遥伸出秀气地拳头猛然就往谭泽脸上袭击。 他真是好大的本事,恰好今天她心情也不多好! “哼!” 就在月笙遥充满力量的拳头即将亲吻谭泽带有伤痕的脸颊时,随着一声冷哼,拳头夹带地力量被阻挠。 谭泽睁开阴鸷地双眸,伸手挡住月笙遥的攻势,躯体微微颤动,将她身体推到一旁。 翻身压到月笙遥身上,强劲有力的手掌固定住她瘦弱的肩膀,目光如狼似虎地紧盯着她冒有火花的双眸。 他丫的,这是咋啦! 正等待着喜悦地欢呼声,一眨眼就沦为阶下囚? 按她想象,不应该是她一拳打醒谭泽,然后他哭喊着认错,她在趁机敲诈一把。 刚才拳头被阻挠,就感觉腿窝一麻,膝盖一软,随后就出现男上女下的局面。 不过,她会屈服吗? 怎么可能…… 左侧肩膀被固定,月笙遥猛然挺起头,以额头的力度撞击谭泽,看他往旁边侧开身,赶忙取出口袋里的银针。 他脑袋受到强烈刺激,这么大的劲一定会受到二次伤害,虐不死他! “阿西吧!” 眼看银针就要触碰谭泽蜜色的皮肤,只见他身体一转,拉过身下地被子覆盖在月笙遥身上。 被裹成蝉蛹的月笙遥忍不住咒骂,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差距在此刻极其明显。 发现自己要受制于人,月笙遥眸光一冷,扔掉未扎进皮肤里的银针,手指灵活地伸进里衣,从内里的口袋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 刀身与刀柄相连,总体不过十厘米左右,刀尖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地光芒。 银色的手术刀把握手心,月笙遥手掌紧握刀柄,带着逼人地寒气袭击着谭泽握住床被的手指。 寒气迎面袭击,谭泽反应极快地松开被子,慌忙站在地上。 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谭泽瞥了眼被滑破的袖口,周身围绕地怒气陡然上升。 疯婆娘! 三年多了,他还以为她能有所改变,起码脾性会温和一些,哪知还是如此暴戾。 即是如此,他便趁机教教她,人嘛,不经历点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作为哥哥总得为妹妹着想。 没穿鞋地脚扫向某人站在床上的腿,坚硬与坚硬的碰撞,弱势一方必然会失败。 月笙遥狠跌在床上,坚硬地床板梗着肩膀,发出一阵酸痛,眼看谭泽又要故技重施,赶忙将被子扔开。 蓬松地被子像是长了眼直挺挺盖在谭泽头顶上,月笙遥漂亮的双眸瞬间绽放出刺眼地光芒。 呵,多行不义必自毙! 看,被子都帮她。 握紧手术刀,眼看谭泽就要挣脱被子,月笙遥猛的一脚踢在他腹部,并趁机从床上跳下来。 呦,还挣扎呢? 妄想,跌倒在她手里还想爬出来,她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将手术刀扔到床尾,月笙遥一脚将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谭泽踢到。 手握成拳,力气极大的朝被蒙在被子里的人挥霍。 哼,谭泽,你也有今天啊! 她早就想这般肆无忌惮的打他一顿,只是找不到时机,今日真是巧合。 不得不说揍人的感觉挺好,听着身下人传来一声又一声地闷哼,月笙遥揍得更起劲。 赤手空拳将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打倒在地,这滋味,啧啧啧,爽! “服不服!”一直未听见谭泽出声求饶,月笙遥不满意的一边打一边质问。 “……” 被被子完全包裹住的谭泽憋屈地躲避着拳头,俊美地脸涨成猪肝色! 谭泽紧抿着唇,控制着声道,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 他何时这般委屈过? 别说被女人打,就连挨打都不曾有,月笙遥,真是好样的! 他不是不能从被子里出去,只是刚刚不小心将她的手划破,要不让她发发疯,恐怕这几日都不得安宁。 更何况,这何尝不是他的目的? 今日,他便忍了她又如何,明明是想教训她,偏偏又被反攻,他真想一头撞在豆腐上! 哎呦喂,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啊,居然专向他脸上打,有没有道德。 啥,让他服气? 心肝脾肺肾牵连着疼,不行,当哥的就要教导妹妹好好学习,不能以暴力走天下,他得反攻! “呦,居然还敢反抗,看来你还能继续动啊!”大腿被猛劲抵抗,月笙遥冷笑着看被子里不停晃的谭泽,一脚踹过去。 以暴制暴,以虐止虐,这是她重生以来悟得的知识。 也许曾经受过的伤太多,今生她宁愿被人议论,也不愿挨打! 话说间,又一轮猛烈地攻势向刚得到片刻缓解的谭泽打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月笙遥正打得起劲,一声巨吼惊醒沉迷于打人的她。 “雪儿,快过来帮忙!”值班的小护士本来是过来查房,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房间里闹腾地场面,担心镇压不住,赶忙将伙伴喊过来。 敢在病房打闹,这女人也太凶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