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认定叶花燃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自然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早在他收到情报,得知叶花燃今日会想办法出酒店,他就已经做好一系列相关的安排。
叶花燃是乘车离开的。
因此,谢逾白疾步走出医院,门口,也早就已经有车子等在外头。
谢逾白跟惊蛰先后上车。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姜阳的十街九巷当中。
“少帅,人就在里面!前后门都有我们的人把手,确定东珠格格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车子在姜阳一家电影院门口停下。
谢逾白一下车,一直守在门口的近卫朔月跟谷雨便立即走上前,压低音量禀报道。
同人私奔,不急着离开姜阳,竟还有一起看电影的兴致?
谢逾白未曾下车前,在看见“电影院”三个字时,脸色便已是一沉。
听了两人的报告,更是眼神更是阴鸷晦然,心底已然猜到,他的人十有八九,定是将人给跟丢了。
不出所料,在谢逾白率人亲自闯进电影院,将电影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不出所料,并没有见到小格格的影子。
“怎,怎么会?不,不可能的!我们明明亲眼看见东珠格格见的这家电影院,格格头上戴着的那顶黄帽子那般特别,全姜阳城内也未必再找得出第二顶来,我们是决计不可能认错的!”
谢逾白进去搜人时,谷雨跟朔月自是也跟在后头,将影厅搜了一圈,别说是格格的女干夫,便是小格格也不知所踪,两人顿时变却了脸色。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早就上下打点过,是补了电影票的。
是以,当他们一行人在电影放映的中途进去,也没有工作人员前来阻止。倒是因为他们突然闯进放映厅,惹得观影的人强烈的不满,只是看他们一行六七个人,一个个又长得人高马大,尤其是为首的谢逾白,脸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煞气外露,一看就不好惹,因此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心祷告这几个煞神赶快出去,别打扰了他们看电影的心知才好。
“帽子?你们指的,可是这一顶?嗯?”
余光瞥见一抹黄色。
谢逾白弯腰,从其中一排的座位的地上,捡起了黄色的遮阳帽,赫然与叶花燃戴着的那一顶,一模一样!
他的语速放缓,声音轻得像是佛前袅袅升起的那一缕檀香,可那看过来的眸光却似匕首出鞘的寒光,令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谷雨跟朔月面色一凝。
调虎离山!
他们上当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少帅责罚!”
出了电影放映厅,行至无人经过的僻静角落,谷雨跟朔月当即跪在了地上请罪。
谢逾白眉目沉沉。
谷雨跟朔月两人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吭声。
“惊蛰,联系胡培固,让他通知姜阳的铁路部门,关闭姜阳所有的火车站站点、渡轮、码头、机场,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同时派兵把手姜阳各大出城要道。转告他。只要他按照本少帅的去做,他所求之事,本将军允了。”
谢逾白未曾看过跪在地上的谷雨跟朔月两人一眼。
他转过身,对身侧的惊蛰吩咐道。
要求关闭姜阳所有火车站、渡轮、码头以及机场,同时还要派兵把手出城的各大要道,会对姜阳骄造成怎样的影响,对于胡培固这个姜阳总督又会造成怎样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谓无利不起早。
谢逾白深知,这个时候若是不给胡培固一个交换条件,对方是决计不会帮他这个忙的。
而他开出的这个条件,他自信,胡培固不会拒绝。
闻言,惊蛰瞪圆了眼。
惊蛰是自小就跟在谢逾白身边的。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惊蛰如何不会不知道当前各大军阀势力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随着璟天总统府那位的插手,胡培固这个姜阳督军的位置坐得越来越不稳。
近年来,胡培固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命人往大帅府送礼,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想要投奔魁北。大帅每次也都会把他的礼物给收下了,可就是不曾给一句准话。
胡培固此人,不乏能力,否则也不会从当初一个在家乡犯过事,杀过人的流氓瘪三,一跃成为统领十万大军的姜阳都督。
所谓出身跟经历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
胡培固的出身以及过往的经历,决定了他跟大部分接受过正统的军人不同,此人最是反复无常,是一个狡猾的军事投机者。
此人可利用,绝不可共事,否则谁也不知道他日这人会不会转过头,就又将自己的主子给咬下一块血肉,这也是为什么谢骋之总是吊着他,不接纳他,却又不得罪他的原因。
胡培固所求为何,朔月不相信主子会不知,也不信主子不知晓,若是此次答应了胡培固所求,不说日后此人不会反水,单就大帅那边,也不好交代。
胡培固请了少帅一次,昨日又亲自来了一趟,主子均不曾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如今,竟是要为了抓住再次逃婚的东珠格格,主动松了口?
这特喵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题外话------
归年哥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喵~~~
第59章 【黑化062】嗤笑
谢逾白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惊蛰,谷雨同朔月也均是吃惊不已。
他们都是主子养在身边的“暗刀”,主子只有在处理极为私密的任务,才会动用身边的这几把刀。
对于主子为了找到小格格,竟然不惜许胡培固一个允诺,不可谓不意外之极。
“惊蛰。”
谢逾白不冷不淡地唤了一声。
惊蛰忙从方才分心的神思当中回过魂来,飞快地“是,惊蛰这就去找姓胡的!”
说罢,脚底像是踩了一对儿飞火轮,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临走前,还特同情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谷雨跟朔月两人。
说是同情,其实跟幸灾乐祸也差不了多少。
谷雨很想要冲上去揍人,当着主子的面,自是不敢,只敢把脑袋垂得低低的。
主子没有开口,他们别说是追上去揍人,就是连擅自起身都不敢。
“芒种,你随我去趟火车站。”
谢逾白对身后的近卫道。
芒种沉默地点头。
“主子,那,那我跟月哥呢?”
跪在地上的谷雨着急地问道。
惊蛰跟芒种都有了任务,那他跟月哥呢?
“跪着吧。等你们什么时候长了脑子,再起。”
说话间,已经抬脚冷漠地往外走去。
谷雨:“……”
朔月:“……”
“她是自己走的么?”
芒种替主子打开车门。
谢逾白弯腰上车。
芒种发动车子。
谢逾白没有直接言明,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哪个她,芒种还是领回了主人的意思。
他“嗯”了一声。
当时,他跟惊蛰都在。
后座的男人低低地嗤笑出声。
芒种眼露茫然。
他不懂男女之情,只是模糊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男女都是要组成一对夫妻的,就像是他名义上称之为父母的那对男女一样。
他不知道如果换成他是主子,倘若他以后未过门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会如何,大概会直接砍下那对男女的脑袋,就像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砍死他的母亲以及跟母亲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两人缠在一处的跟光猪似的姘夫一样,手起刀落,两个圆滚滚的脑袋瓜就跟破瓤的西瓜一样,就从脑袋上落下来了。
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还能在这个时候笑得出来,如同他不明白,为何主子明知道那个瑞肃王府的小格格要跑,不但没有像他那个父亲一样,拿跟链子把母亲栓起来,还命他们不许阻拦,只命谷雨跟朔月跟着。
倘若换成是小惊蛰,若是不懂,十有八九就开口问了,芒种是寡言的性子,便是完全不懂主子这笑声的意思,也只是一言不发,神色冷峻,只是默默地将车子开得越发地平稳。
谢逾白跟芒种主仆二人抵达姜阳火车站。
姜阳火车站处于全面戒严的状态,所有的旅客全部都被滞留在了旅客大厅,且即将出发的火车已经一律停发,所有靠站的火车也因为收到命令提前改变了路线。
若是在和平年代,封锁航空、铁路、水路等主要交通要道,定然会引起民生沸腾。
战争年代则不同。
抓捕特务、反政府革命党人,大晏余孽,都可以是政府封锁交通要道的理由跟借口。百姓们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公开闹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挨枪子儿。这乱世,打死了,再给扣顶反正革命党人的帽子,那可是连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是给自己讨回公道,谁也不敢当那出头的鸟儿。
几百上千号人物全滞留在火车站大厅里,又是秋老虎发威的季节,那效果就跟大热天地大家伙儿一起穿衣在澡堂里汗蒸差不了多少。
“大公子。您总算是来了。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接到您的吩咐后,就封锁了整个火车站,其它什么飞机场、码头也全部都派了人,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是,您能跟我透个底吗?您这大张旗鼓的,又是要我封锁交通要道,又亲自出面抓人,我这姜阳城,到底是混入什么一号什么大人物,这般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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