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部长”徐成建湿了眼眶,他心里喃喃地念着,即使在心里,他也不敢喊她的名字,他怕冒昧了她,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样,那么高洁。
在人群中左钻右钻,左看右看的徐成建不知道受了别人多少白眼也没有找到王雪的身影,巨大的失望吞噬了他,他仰头看着依然在绽放的烟火,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大会在徐成建呆滞的目光和人们的欢呼与唏嘘中结束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大家依依不舍地边走边讨论着刚才的盛况。
徐成建麻木地跟着人群流动,他觉得自己好似大海中的一块浮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任凭流动的海水推着走,去哪里都行,去哪里都好,他没有目的地,他的心没有归属。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比如现在的陈秋和陆少峰。
“今晚的烟花好漂亮,你看见最后一个了吗?那~~~么~~~大!”陈秋兴奋地展开双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铺天盖地,就像仙女把篮子里的花瓣全部散下来了一样,散完了她就回天庭睡觉去了。”
陆少峰饶有兴致地听着陈秋用她无边又形象的想象描绘着关于烟花的精彩故事。
“烟花真令人沉醉啊。”陈秋感叹着,紧紧地挽住了陆少峰的胳膊,抬眼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光笑?”
陆少峰看着她的目光柔情万种,眼里心里都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子,陈秋怎么就会这么可爱呢,这么大的人了,看个烟花一秒变回小女孩。
“我在听你说嘛。”陆少峰嘿嘿一笑,“要我说,我觉得烟花算不了什么,世界上还有比烟花更好看的。”
“什么?什么?”陈秋一叠声问道,脑子在飞快地思考答案,是什么花吗?还是什么风景?
陆少峰眉眼弯得比天上的新月还好看,指了指陈秋的鼻尖,笑得温柔:“就是某人啊,某人不仅比烟花美,还比烟花存在的时间长,长到要与我白头到老。”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总是那么醉人,让人觉得那么不真实,陈秋微红着脸抬眼看着陆少峰,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陆少峰的脸,她甚至不敢相信,这张清俊的面庞能说出这么醉人的话。
陆少峰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头问道:“怎么了?”
陈秋害羞地抽出手,放进陆少峰的口袋里,一笑回道:“没事。”
跟陆少峰在一起太幸福了,陈秋恍然觉得这是梦,这么个俊俏的少爷,怎么就落到了她的手里呢?直到她摸到了那张微凉的脸庞,心才稳下来,这是真的。
“傻瓜”陆少峰宠爱地拥着她的肩头,与她并肩走在人群中。今晚的烟火大会,留在了他们的心里,成为他们回忆中最美丽的风景。
韩英英因为陆少峰的拒绝没有去看烟火大会,独自徘徊在街头,那苦涩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韩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不怕被歹人盯上?”林高兵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对韩英英说话的态度很是轻佻。
韩英英听了直起鸡皮疙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他,加快了往家走的速度。她今天的心情已经够丧的了,经不起他再来恶心自己。
林高兵见她要走,快步跑到她前头,转手伸手将她拦住,嬉皮笑脸地说道:“韩小姐,不如我送你回家?”
韩英英剜了他一眼,“你这是拦我还是要送我?”
林高兵连忙将自己拦住她的手臂放下来,舔着脸笑道:“瞧韩小姐说的,当然是送你,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你闭嘴!”不等林高兵说完,韩英英厉声喝道。
林高兵这个混账实在是太放肆了,敢当街调戏她,简直是不想活了,看来不教训他一下,他是不会长脑子的。
“林高兵,你过来。”韩英英忽然媚笑着对林高兵勾了勾手指。
难得韩英英给林高兵个好脸,林高兵哈巴狗一样颠颠地将脸凑到了韩英英跟前,嬉笑道:“韩小姐,你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真的不错,我”
“啪!”一个清脆的耳朵声回荡在这寂静的街头。
林高兵尖叫着捂住右脸,愤怒地瞪着韩英英,大声骂道:“你个婊子,你是不是疯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他脸呢,即使他爹拿皮带打他,也没打过他的脸,他们家的信条就是打人不打脸。韩英英竟然敢打他脸?!
林高兵的目光变得阴狠了起来,他垂在下面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打她难以消除心头之恨。
韩英英不屑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畏惧,冷哼道:“林高兵,你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毛手毛脚,我就不是打你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我直接割了你的耳朵!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韩英英的话冷得像一座冰山横在林高兵眼前,林高兵那满腔怒火好像被冻住了,怎么都不出来。
韩英英的家世他知道,目前他还惹不起,只是他也绝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挨了一耳光。
第324章 我看上了一个姑娘
挨了韩英英一耳朵,林高兵像丧家之犬一样地回到了家里,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韩英英扇得那半边脸,不甘心地想,这个女人看不上他,他偏要将她弄到手!
“你个兔崽子这些天又哪儿去了?!”林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眼前,指着林高兵的鼻子就骂。
林高兵瞅了一眼他老子瞪得通红的眼,心里不服气,嘴上却不敢说啥,只敢当缩头乌龟,缩着脖子不说话。
然而他老爹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缩首沉默而放过他,接着骂道:“一天到晚跟个流氓似的,你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明年你趁早给我滚到国外去援建!别再我眼前碍眼!”
“我他妈最见不得你这个鬼样子,见你这没出息的窝囊样我就来气!”林父抹了把嘴,骂人骂得唾沫星子横飞。
老天爷可能是故意捉弄他,同事们家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唯独他林家,不知道是祖坟风水问题,还是他上辈子做了孽,愣是生了林高兵这么个混小子。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连累他这个做父亲的,屡屡沦为亲戚同事们的笑柄,要不是他是个人,林父真想退货,把他塞回娘胎里。
“滚!”林父大吼一声,俩眼不爱看他,前些日子他住在他姨妈家,林父感到前所未有的清净,偏偏他又滚回来了。
林高兵从小就习惯了他爹对他吹胡子瞪眼,从他记岁开始,他爹对他说话就没有一次不带脏字的,他无奈无语也无可奈何。
“老林,快过年了,你就不会说句吉利话?一天不骂儿子你嘴痒痒是不是?”林母走到林高兵身后,爱怜地伸手摸着他的背。
自己儿子一见老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那样子让她这个当妈的心疼,平时骂也就算了,到年根了竟然还不消停。再说了,儿子明明刚进门,做错什么了,他张口就骂?!
“我骂他都是轻的,明年咱们国家援建内只亚国,市领导班子也开会了,号召青年们积极参与,我负责这个事,我看这是个好机会,这混蛋趁早给我滚出去锻炼。”林父瞪着林高兵说道,语气却因为林母的出现,好了不少。
没等林高兵说什么,林母就冷笑道:“你没开玩笑吧?内只亚?那么穷的国家,去了还有命回来吗?你想让我儿子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是去送死,这么好的机会,回来就提干!”林父瞅了眼不长进的儿子说道。
“他要是没命回来呢?别以为我好糊弄,那个破地方,常年热得要死,传染病极多,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让我儿子去!”林母背着手,将头高高昂起。
林高兵像木头人一样,耷拉着脑袋,没有因为父母的言语有一丝动摇,他一点儿都不怕,他可是父母亲生的,没有哪父母会舍得将自己儿子送到那里去受罪。
不过,说起援建这件事,他心里生出了一个好主意。
林高兵料想的很对,林母说的也都是实话,那个国家生产力极其落后,生存环境也恶劣的很,林父说什么也是亲生父亲,他怎么会舍得自己儿子去送死,不过是说出来吓唬吓唬他而已。
“哼,没出息的东西,连句话都不敢说,烂泥!”林父骂完了林高兵,从衣架上拎起衣服出了门,“晚上给我留门。”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少喝点!”林母踮着脚在后面吆喝了一声,过年应酬多,酒局也多,林母担心他的身体。
目送林父走远,林母看着林高兵叹了口气,既心疼他,又怒其不争。
“孩子,你听妈的,踏踏实实工作,别整天晃晃悠悠的,叫人家笑话。”
林父一走,家里再没有了怕头,林高兵收起那缩头乌龟的架势,又开始嚣张了起来,他往沙发上一躺,两脚搭在沙发靠手上,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抖着双腿。
“妈说话,你听见了没?”林母斜坐在沙发边上,往里推了林高兵一把,这孩子怎么挨多少骂也不知道悔改呢?
林高兵不耐烦地往里靠了靠,“哎呀妈,你别烦我,我想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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