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这个话题，我倒是有些好奇，曾小溪被害那一晚，周边邻居都证明你在家和田小菲做那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可以猜到。你给田小菲下了药，令她产生幻觉，实际上你根本没在他身边。包括你试图杀清泉却误伤章文武那天晚上，你也给田小菲下过药，对吗？”
韩啸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知道的真不少！”
“这么说来，你跟田小菲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没错。”
“但田小菲不知道，对吗？”
“她肯定不知道，我经常偷偷给她下药，令她出幻觉。她来大姨妈那次，是因为我给她的药量有点过，才导致严重后果，那天不得不去请你和安小范帮忙。”
“是我医术不佳，眼睛不够亮，没有看透，不然早就揭露你的恶行！”
“任谁的医术再好，在那种气氛的烘托下，也诊不出真正的病因。这一点，你不必自责。”
“用不着你安慰我！龙爷爷钻探取样，不是故意毁坏你所在的地下密室，更不是故意弄落石块砸伤你。要怪就怪颜庆丰把你关在地下密室！因为这个原因，你找整个龙家人算账，是不是太过分？”
“不止这个原因，龙清泉曾打伤过我！”
“龙竹喧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那样对他？”
“谁让他在勘探队呢？我恨龙家所有从事勘探工作的人！”
“窦明没得罪过你吧？”
“他是没得罪过我，可他错就错在太了解韩卫国，我必须想办法弄走他，不然我很容易露馅。”
“可惜你陷害他，陷害得不够高明。他的腿平时看着没问题，实际上有问题，你在与清泉打斗过程中，模仿过窦明的招式，那都是些无用功。”
“你说仔细点！窦明的腿有什么问题？”
第1033章 原来是他（15）
秋楚涵耐心地为韩啸解惑，“窦明平时走路没问题，但真正的韩卫国知道窦明腿上的旧疾在打斗中会体现出来，但你不知道，从你第一次陷害窦明开始，实际上就是失败的开始。”
假的永远真不了，迟早会露出破绽。
韩啸没有任何惋惜之情，“没能从韩卫国那里打听出来，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毕竟我顶着韩卫国身份生活的时候，每次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秦风他们排除窦明的嫌疑，一样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秋楚涵一脸淡然，“章文武替清泉挡你的匕首的那天晚上，你只打晕龙竹喧，却没直接杀他，是什么原因？”
韩啸哈哈一笑，“原因很简单，我的初衷是杀了龙清泉，陷害龙竹喧，然后再帮龙竹喧证明清白，这样，龙竹喧会非常信任我，只有信任我，我才有机会做更多事。可惜的是，那晚我没成功了结龙清泉！”
秋楚涵冷不丁地问道，“颜庆丰能成功把你弄成精神分裂，你也能成功把韩雅诗弄成精神病，对吧？”
韩啸再次笑几声，“那是当然。黎树红让韩卫国当那么多年冤大头，我替韩卫国不值！我知道韩雅诗不是韩卫国的亲生女儿，所以替韩卫国出出气。”
“你对韩卫国那么冷血，还会想到帮他出气？”
“我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好上天，想对一个人狠的时候，可以如地狱般！”
“韩卫国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估计他现在的感觉比身处地狱好不了多少。”
秋楚涵故意这么说，想听韩啸怎么说。
韩啸冷哼一声，“谁让他当初不肯听我的话？这就是不配合我的下场！建议你们别再费力气救醒他，像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如一直昏睡，一旦完全清醒过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看到自己四肢发抖、嘴角抽搐，能有勇气活下去？”
“他有没有勇气活下去，轮不到你操心。当年韩临建死后没几天，你亲娘也过世，是谁的手笔？”
韩啸长呼一口气，“是我娘觉得对不住韩临建，自己随他而去。”
“颜庆丰真没有出手？”
“他没有。他把我逼成精神分裂，还告诉我，他不会动韩卫国，会等到将来有一天，我和韩卫国自相残杀。后来，我成功了结他之后，真变成他希望的那样，为了顶替韩卫国的位置，我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来准备。”
“在你那里受伤前，没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孩子？”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韩啸往椅子上一靠，一副不会回答的样子。
秋楚涵继续说道，“那我们换个话题，你联系过安小范和古逸凡对吗？”
“没错。安小范不愿被我收买，不过，我已经给了她相应的惩罚。古逸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还没顾上收拾他！”
“你给小范相应的惩罚？什么惩罚？”
“这你可以去问龙竹喧。”
“我觉得你不是随便碰女人的人，那个惩罚不是你亲自动手，对吗？”
第1034章 原来是他（16）
韩啸一脸坦然，“没错。我花钱雇了个妇女，找了一个合适的晚上，悄悄带她到安家，给安小范身上刺青。”
秋楚涵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男人碰过小范？”
“我当然确认，当时我就在安家窗外守着。我带去的那个妇女为安小范检查过，安小范属于天生没有那一层的女人。”
“谢谢你没碰安小范。”
“我这人有精神洁癖，除非是我喜欢的女人，其余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碰。”
“你知道古逸凡的秘密，对吗？”
“当然知道。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你们可以亲自去问古逸凡。”
“这么看来，你手里那份重要名单……”
“我不会交给你。”
“你自己说过，是毁在我的手上，我算你的仇人，把名单给我，以后有人追杀我，岂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你不在我的仇人范围之列。你把我挖出来，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你是我的恩人！”
“这是什么逻辑？”
“我有一本笔记本，记录了一些东西，藏在云山那边的密室中，若是你们感兴趣，可以找出来看看。”
秋楚涵和韩啸又聊了一会。
十分钟后，韩啸说自己累了，不想再说话。
秋楚涵离开。
全程听下来的秦风，终于明白韩啸坚持见秋楚涵的原因。
韩啸非常偏执，偏执到连认罪这样的事情，都挑人。
这时，秦风的同事走过来，手里拿着审问记录，让韩啸摁手印。
韩啸没有拒绝，非常痛快地摁下手印。
秦风朝韩啸说道，“你犯下的罪，死几回都不够偿命，但你患有精神疾病，或许会……”
韩啸一脸无所谓，“我没有精神疾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该不会因为我没提供那份名单，故意留着我的性命吧？这没用！”
秦风严肃地回应，“有用没用，不是你说了算。”
韩啸被带回关押房间前，忽然呵呵冷笑，“若是我死了，麻烦你给龙家带句话，人死了，仇恨不会消！”
任由秦风再问什么，韩啸都不再开口。
秋楚涵他们没在京市停留，乘飞机回到晋省，直奔云山下的那间密室。
经过仔细搜寻，真的找出一本记录本。
那本记录本上详细记录了对付龙家每个人的计划方案。
实施过的计划，都被钢笔划上一道横线。
还有很多没有实施的计划。
秋楚涵忍不住怀疑，向韩啸这么偏执的人，还没有实施完所有计划，怎么会表现出一心求死？
除非……他已经找到愿意帮他实施下一步计划的人。
秦风和龙清泉也想到这一点。
秦风忽然想到古逸凡，与龙清泉私下商量。
“清泉，我想去新市见一下古逸凡，你陪我一起？”
龙清泉点头答应，“你最好跟木医生也联系一下。”
“多亏你提醒，我提前跟她联系。”
翌日上午十一点，秦风和龙清泉到达新市，刚到达木医生家里，木医生家的电话铃声响起。
木医生接听，“喂，你好！找秦风？好，稍等。”
秦风暗叫不好。
第1035章 原来是他（17）
秦风知道，若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他的电话不会打到这里。
谢过木医生后，他接听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京市那边的同事的声音，“秦风，一个小时前，韩啸自我了断。”
这个消息令秦风有些措手不及。
“说仔细点。”
“韩啸的假牙里藏了药，他服药……心脏骤停，医生抢救无效，宣告他死亡。”
放下电话后，秦风很快调整好情绪。
跟木医生交谈。
“木医生，坐在我身旁的这位，是龙清泉，他跟您的病人古逸凡有些渊源，是古逸凡的儿子的表哥。”
木医生看向龙清泉，“龙先生，您好！我听古逸凡提起过你。”
龙清泉礼貌地向木医生问好，“木医生，您好！没想到我的前姑父还会在您面前提起我。”
木医生一脸温和，“古逸凡在提到他儿子、你、龙竹喧和龙宇舟时，情绪都会很好，仿佛回到多年前你们全家和睦时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