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妹妹吗？不是说好的给我儿子介绍女朋友的吗？
侯教授也很懵。
“我现在赶紧去公司谢罪，爸，你啥时候说的。要是被墨哥误以为我要抢他未婚妻……”
公司里，鸡飞狗跳的一早上很快就过去。
与此同时，一中论坛上。
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y神再一次跟楠哥并列第一了。
“都是第一，我都投中了！这次的奖品该是我的了。”
“我现在不在乎奖品，我只想知道719分是怎么写出来的？”
“我投了上回期末的锦鲤兄弟，结果这回前十都没看到他人……”
“我是锦鲤，我来了，我可能人品用光了吧，嚎啕大哭。”
“除了这个，咱们不是还有三个清华大学数学系的校长推免吗？我更想知道数学成绩排名啊！”
“兄弟，别急，我们老班说下周就能把名单公布出来了。”
现在这个点大概在跟各位同学商量意愿。
云烟早上还收到了班主任老刘的短信，问她需不需要这个推免。
“你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数学，恭喜你。”
虽然老刘知道云烟肯定不要，但流程还是要走。
云烟的答案果然是否定的。
“老师，我可能真的要凭自己实力考进去了。”
倒不是说开放保送的专业不好。
相反，能开放保送直通名额，都是本校的王牌专业。
不然那些尖子生们也不会都想去竞争这几个名额了。
只可惜，云烟想去的专业，特别是她想跟的老师。
都是王牌中的王牌。
而且因为每年录取人数特别少，从不开放保送名额。
原本就可以这么直接结束谈话了。
云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师，我哥的成绩呢？”
老刘有些感慨，说道，“方铮这次考了149分，和四个人并列全年级第二……”
也就是说，除了云烟之外，方铮得跟其它四个人竞争。
考量综合能力后，再筛选出三位获得校长推免资格。
云烟心里紧了紧。
她还想问具体情况，但班主任估计也只知道成绩和排名，具体还得五个同学一起商量。
而且，云烟这边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不能带手机。
她只能在心里给方铮祈求好运。
没人知道，陆林同时也问了自己班主任这个考试情况。
然后把具体的消息传达给‘管理远’。
“嗯，大神，你的讲课真的太有效果了！”
较真来算的话，可能连讲课都不算，只是答疑。
不过这也跟方铮原本就聪明有关，不然谁能短短一个月数学考个149啊。
这次的题目明显还比之前的难很多。
陆林躲在阳台边上打电话，他听到那边久久没说话。
有些拿捏不准大佬的主意。
过了会儿，陆林听到大佬说，“这都考不到第一。”
像是觉得方铮比较菜。
陆林小声说，“第一是云烟啊。”
“哦，”那边大佬的声音瞬间缓和了好几个度，“那就算他这次考得还行吧。”
陆林：“……”
=
一中的具体推免名额还在商讨中。
张老师已经催促着大家参加国家集训队一年一度的春游踏青活动。
“往年就礼拜六一天，今年可是足足两天，晚上咱们回寝室住，第二天再出发。”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
“老师，咱们去哪儿啊？”
“怎么还能回来住？春游不是去农家乐或者爬山吗？”
等到了早上八点，众人带着国家集训队的帽子，跟在张老师身后。
招摇穿过半边北大，到了数学系的会议室。
众人心中像是电脑被按住shift和问号键一样，满眼都是问号。
张老师淡定的让大家各自找位子坐下。
然后说，“好的，咱们今年的春游活动正式开始。”
众人：“？？？”
云烟问身边的陆林：“怎么回事啊这是？”
本以为八卦小能手会什么都知道。
哪知道陆林眼镜片背后也全然都是迷茫。
“……不、不懂。”
陆林说起这两个字来尤其生涩，毕竟他真的很少说到这俩字。
“今天呢，我们请到了北大数学系的学长们，来给大家展示数学的各种用法。”
张老师在抬上激情演讲。
“让我们以热情的掌声，欢迎数学系同学上台演讲！”
云烟抬眼一看，很不巧，是位熟人。
正是过年时候，云烟走亲戚见到的那位，二丫的哥哥。
两人目光交汇，云烟坦荡，男生微微有些尴尬。
他的同学们惊讶：“卧槽，我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尴尬的表情！”
“什么情况啊这是？”
“震惊中。”
“那个人好像认识你，”陆林不去当私家侦探真的可惜了。
云烟说，“是我家亲戚的亲戚，过年拜年时见过一面。”
他们俩在底下说着，台上的男生开始讲数学逻辑的应用。
正好分析的还是西塔藩猜想。
毕竟这个也算最近的热门课题，更别说还是中国人破解出来的。
陆林对逻辑链不感兴趣，跟云烟说起了校长推免名额的事情。
这件事最近也困扰云烟很久了。
两人小声说了两句。
没想到直接就被人点了名。
“那边坐在倒数第三排，左侧的两位同学，这是在演讲，你们怎们这么不尊重演讲者？”
云烟和陆林赶紧噤声。
台上的男生对旁边点名的老师说：“没什么，大家研究方向不一样，肯定会有同学不感兴趣……”
老师比较严肃，“这已经不是研究方向的问题，这是对演讲者基本的尊重。”
他说这话的时候，台下鸦雀无声。
其实演讲时候，大家在底下做一点小动作，都是情有可原。
但这位老师要求严格，云烟和陆林也只能认了。
点名批评后，见云烟和陆林不再说话，那位老师倒也没多说。
整场‘春游’以一种很严肃的学术讨论会方式结束。
中午吃饭前，那位老师招呼着张老师，好像在说学生保送的事情。
过了会儿，张老师把云烟叫过去。
给那位老师做介绍。
“这位就是方云烟同学，独立推导出西塔藩猜想。”
严肃的老师：“……”
方云烟：“……”
严肃的老师想，不尊重演讲者，要不就不主动提保送的事情了？
如果方云烟想进来，他还是可以勉强同意一下。
张老师刚刚开始那会儿上厕所去了，不知道云烟被点名批评。
更不知道两人之间暗流汹涌。
他很是自豪地介绍：“老师您不知道，我们云烟去年年底第一次接触数学逻辑，整整一个月时间，就推导出来了西塔藩猜想，真的只有一个月！”
没想到，
严肃老师下一句就特别的和颜悦色：“云烟同学，你觉得我们数学系怎么样？学习氛围轻松……”
第92章
讲真的，云烟对这位老师印象还不错。
毕竟最开始是自己犯错在先。
别人在台上演讲，自己在台下不说话、认真听是对演讲者最基本的尊重。
只不过现在自己的思想层面还没上升到对学术如此认真的地步。
所以才会冒犯演讲者。
云烟先真心实意的道了歉，然后再说保送的事情。
“老师，我现在对数学还只是感兴趣，没有那种想要一辈子研究它的激情。”
所以，她不来签约保送，不是因为学校的原因。
而是因为个人原因。
严肃的老师很不能理解云烟的想法。
——数学哪里不吸引人了？投身进来一辈子多好。
不过，人各有志。
小姑娘年纪还小，能考虑到这么多，已经委实不错。
“你有邮箱什么的吗？我记录一下，以后有什么前沿的文献，让学生给你拷贝一份，不会的可以邮件问我。”
云烟赶紧答应了。
她还把自己最近看过的文献提了一下，这位老师当场就给她总结出来。
然后给云烟推荐了几本专著。
临别前，老师说，“你这不是对数学挺有激情的吗？”
云烟：“……”
老师又说，“我也不强求你来保送，刚刚给你推荐的那几本书都是我给研究生才会推的。你现在尝试着看看，想要深入研究，还是得进数学系学习，有专业知识打基础才行。”
毕竟，要盖摩天高楼，也得先打好地基。
云烟觉得这位老师真的很掏心掏肺了。
她再次真诚的答谢。
说完后，云烟跟着其他同学去集合。
张老师跟这位严肃的老师认识好多年了，他们又说了会儿话。
“你给云烟推荐的这些书，真的太难了。”
难度大到他这个只研究奥数的，都听说过几本书。
严肃老师说，“年轻人不都喜欢争强好胜吗？你这个学生，看不懂之后就会来问我，然后我就让她进我们数学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