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肯定也有份。徐芳想到这,脸色晦暗不明。
“好,徐小姐爽快。那我再问你另外一件事,属于私事。”陆行简关了录音笔,“去年,你给人咖啡里下泻药这事,有是没有?”
陆行简的声音沉静如深海,蓄着滔天巨浪,只等他撕开一道口子,这巨浪就会把徐芳连皮带骨,一并给生吞了。
徐芳身子抖得如筛糠,她不单单是后怕,还有不甘心,她又怕又气。
南溪是陆行简的人,一直都是。
凭什么南溪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讨得陆行简的欢心?凭什么?
徐芳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想起了杨辉。
“星耀”的前制片中心副主任杨辉也是徐芳的裙下之臣。
得知杨辉从“星耀”离职后,徐芳很是诧异,这么个肥差杨辉怎么舍得放弃?
她趁着杨辉心情不好,约他吃了个饭,给他灌了不少酒。
她要从杨辉口里打听出下一个主任是谁,自己得适时一脚踢开杨辉。
“杨主任,您心情不好呀?”徐芳趴在杨辉肩上,任由杨辉毛手毛脚地占便宜。
“还不是南溪那个贱人。想从我这儿拿好处,又舍不得出本钱,还设计陷害我,我说她怎么那么大本事,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陆行简。”杨辉心里恨得要死,把气都撒在身子底下的徐芳身上,“臭□□,看我不干死你。”
徐芳疼得“哎哟”叫唤起来,杨辉打了冷颤,瘫在徐芳身上,像座肉山。
徐芳推开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睡得像头剃干净毛发白猪似的杨辉,“呸”了一口,抽出几张纸胡乱擦了擦,穿好衣服出了门。
后来杨辉找过她几回,被她找理由拒绝了,再后来,杨辉就在她黑名单躺着。
原来杨辉说的是真的。
陆行简为了南溪开掉了一个制片中心的副主任,那同样能悄无声息解决掉她。
徐芳背脊冒出一层冷汗,抖着手,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她猛吸了几口,呛得咳出眼泪,她弯腰擦了擦眼角,吐出一口烟雾:“陆总,你为了她把杨辉开了,那为了她,你想怎么解决我?让我失去这次拍戏的机会?还是全圈封杀我?”
南溪坐在周放安排的房间里,听到这里,呆住了。
陆行简为她做的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说过。
讨厌,故意让她偷偷知道,让她哭。南溪扁了扁嘴,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
一旁的工作人员目不斜视。
但南溪这会心里只有陆行简。
陆行简轻笑一声,抬起好看的眉眼看了一眼徐芳:“徐小姐,你在这个圈子怎么过,那是你的自由,我陆行简没有这个闲心去过问。但,有句话要告诉,别惹你不该惹的人。”
“是,陆总,我记住了,对不起。”徐芳灭掉了香烟,“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我受了,但你还有人需要说声对不起。”陆行简拿起桌上的录音笔,推开椅子,“徐芳,我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希望你知道。”
周放打开门,拱了拱陆行简:“哟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啊,是怕南溪生......生......生活是这么的美好,人生又是这么的暴躁,不好,不好。”
周放说完,抬起头,从南溪面前飘过。
南溪眼睛水光流转,眼睛里全是陆行简,手指蠢蠢欲动,但现在人这么多。
“走,我们走贵宾通道。”陆行简飞快说了一声,伸手去拉南溪。
南溪没有半点迟疑,紧紧抓住陆行简的手,拉着往前跑。
“错了,这边。”陆行简被她拽着一起没头没尾往前跑。
“喔。”南溪挠了挠头发,换了个方向拉着陆行简继续跑。
这里没有人来,电梯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陆行简靠在电梯内壁上,任由南溪握着他的手。手一会松一会紧,像极了此刻这双小手主人的心情。
南溪有好多话想要跟陆行简说。
可要命的眼泪总堵得她喉咙发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行简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认命地走了过去,把南溪完完全全拢在怀里:“溪溪,你都听到了?”
南溪把脸埋在陆行简怀里,闷着声回答:“恩,我刚才都听到了。”
这样可以掩饰自己哭过了。太丢脸了,每次都在陆行简面前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只是这些事并不是那么光彩,我不想让你知道。”陆行简双手收紧了些,他怕南溪讨厌这样的自己。
南溪抬起头,鼻音浓浓:“才没有,对付阴险的人,就要比她更阴险。狗咬了我一口,我当然不会去咬它,但我手里的棍子又不是吃素的。”
“你不怪我?”
“我才没有怪你。你偷偷为我做这么多事,害我掉眼泪,让人笑话,讨厌。”南溪说完,又一头扎进陆行简怀里。
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心话,真的是太羞耻了啊。
“溪溪......”陆行简耐心哄着怀里这只小鸵鸟。
“干嘛?”南溪不肯抬头。
“抬起头让我看看?”
“不给看,太丑了。我要把眼泪鼻涕擦你衣服上。”南溪掐着陆行简的腰,威胁他。
“没事,我等会脱下来,给你慢慢擦。”陆行简笑声带动了胸腔震动,震得南溪心尖发麻。
“不准脱衣服,谁准你脱衣服啦?”南溪扭身从陆行简怀里挣脱出来,捂着脸往前跑。
陆行简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再结合一下现在的环境和气氛:嗯,确实有那么点流氓气息。但人不流氓枉少年啊。
他大步追了上去,拦腰抱起那个埋头乱跑的“小鸵鸟溪”:“溪溪......”
口气宠溺地像哄小宝贝。
没错啊,南溪就是他的小宝贝。
“放开我,我自己走。”南溪划水般蹬着腿,小短腿够不着地。
“乖,别闹。咱家车在这边,你往那边跑是找不到的。”陆行简话里全带着笑,温柔得醉人。
南溪转了转眼睛,一个惊人的回答浮现出来,她抬起胳膊随便乱画了一个圈:“我从这,到那,再到那,绕过来,一样可以找到咱家车。”
陆行简的笑意越弄,抱着人往前走:“嗯,对,溪溪最棒了。”
“夸得太过表面。”被塞进车里的南溪不依不饶地叫唤着。
陆行简绕到主驾,拉门上车,落锁。
人朝南溪压了过来。
南溪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陆行简,手摸着门把手,试图摸到开门锁:“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陆行简一手撑在南溪腰侧,一手解着衬衣领口处的扣子,一颗两颗,结实精壮的胸肌慢慢显露出来。
南溪抬手捂着眼睛,手指张开一点点缝,偷瞄着。
这么好的身材不看,太吃亏了。
陆行简看着南溪这模样,哭笑不得,扣子是不能继续解了,他不过是逗逗他的小姑娘而已。
没想到他的小姑娘胆大包天,一边红着脸一边偷偷看。
没把小姑娘撩跑,倒把自己撩拨得快忍耐不住了。
自己惹的火,还得自己灭。
再难没有陆行简这么难的了。
南溪见陆行简没动静了,放下放着眼睛的手,脸色还颇有点失望。
看不到美好的□□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陆行简重新压了过去,在南溪耳垂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他满意地听到了南溪的倒吸气声。
“等会在家里脱给你看怎么样?”陆行简口气里的热气全灌进了南溪的耳朵里,南溪脸“腾”的一下红了。
第五十五章
南溪觉得陆行简变成了一座火山, 还是一座不停在喷射“荷尔蒙”的正在进行时火山。
这“火”烘得南溪心慌意乱、意乱情迷、情迷......情迷这个四月。
可她没舍得逃。尽管她心里现在乱成十面大鼓一起狂欢, 她也舍不得逃开。
是陆行简啊, 这个她从十五岁就开始惦记的男人。
她定定地看着陆行简,陆行简漆黑深邃的眼睛全都是她。
陆行简倒抽了一口气,是他大意了,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的南溪早已经偷偷长大了。
南溪低低喘息着, 斜斜靠在椅背上,脸色潮红,嘴唇红润泛着水光,眼睛里带着勾子,勾住了陆行简的心和命。
陆行简慌乱了,着急了,这样的南溪让他疯狂。疯狂得有些偏执, 这样的南溪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男人不准, 女人也不准。
南溪是他陆行简的,只能是他的。
他在心里、梦里惦记了多年的南溪。
陆行简想起了第一次有关南溪的那个梦, 脑子轰地一声像一锅百度沸腾的水。
那年南溪高一,九月开学季。
九月的天气还很燥热,秋老虎拽着夏天的尾巴不肯走,不遗余力地散发着最后的热力。
陆行简照常给南溪、一冉检查功课。
南溪刚洗过澡, 穿一身丝绸睡衣,长袖长裤,扣子扣得规规矩矩。
妈妈阮文静担心孩子们睡觉乱, 怕他们贪凉,睡衣都是长衣长裤宽袖口。
南溪只有在陆行简面前才显露出孩子气,她盘腿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裤腿不听话地滑了下来,露出一截莹润白皙的脚腕,细细的,莹润的,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可爱的少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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