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心想是你自己的后半辈子比较麻烦吧?我后半辈子才不用你操心!
嘴上却不敢再惹他,慢慢扶他坐好,心里却暗暗哀鸣:为什么自己每次和封子奇的对垒,都是趁势而来,败势而归呢?几乎都是以他身体受损而她心理上理亏而结束。
休息一阵儿,身体上的疼痛得到缓解,心理上的郁闷却无处发泄,封子奇凶狠地看着江月:“你欠的帐别说本金,连利息都没还呢!你该不会是怕还债想就此把我废了吧?”他总算明白太监为什么大都心理阴暗又变态了,原来某个地方的健康,的确是心理健康的保证啊!
想到这里,封子奇急于证明些什么,他低哑着嗓音命令江月:“过来。”
做了亏心事敢怒不敢言的江月,一副小媳妇状,委屈地道:“干什么?”
封子奇瞪她:“打一棒子总得给个甜枣吧?”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主动点,过来亲我。”
江月又囧了,这位大爷思路真是天马行空啊?刚才还凶神恶煞地像是要吃人,这会儿又思/春了?什么人啊这是!
江月鬼鬼祟祟地看了下四周,视线内没发现什么人,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两人的相处中,封子奇一直是主动的一方,她最多略施勾引,还没有主动上阵过。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上,上完了早点回去睡觉!”封二爷像是到了万花楼,说话很黄很暴力,听得江月很囧很羞愤。
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只是亲一下?”
封子奇又瞪眼:“不然你以为呢?你想多要点别的,还得看我条件允不允许呢!”情不自禁地视线又往下溜了一下。
江月无语了,怕他接下来又说出什么流氓话,干脆主动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准备开始。
月光下,他皮肤光洁,五官深刻俊美,嘴角微微扯着似乎有些不耐,眼睛里的期待和渴望却出卖了他,江月用手捧起他的脸,触手是温热的皮肤,能感到动脉的搏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和力量的年轻异性,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江月其实并不觉得勉强,此刻她凭空就产生一种想亲近他的冲动,鼻端传来那熟悉的好闻味道,将她的脸也熏热了,心跳也怦怦地加速,她又凑近了些,慢慢俯下/身去。
他的嘴唇薄厚适中,形状美好,并且轮廓很清晰,吻上去柔软却又有质感,江月细细地、认真地吻,很快封子奇的鼻息就重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主动不主动,一手搂住江月的腰使劲儿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头,嘴巴开始凶猛地攻城略地。
江月的身体被绝对地控制住,心理上却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是享受的。
封子奇嘴里的气息很清新,是年轻健康男性独有的清新,而且距离近了,那种好闻的气息愈发浓重,让江月醺然欲醉,原本就柔软的身体更是状若无骨,懒懒地攀附在他身上,给面前的男人以更强烈的心理和感官刺激。
只是封子奇仍不满足,他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侵占她的所有,等到她脑海里一篇茫然,失去思考的能力的时候,却听见封子奇在她耳边轻轻诱哄:“说,说你爱我,想嫁给我。”
江月因为他的暂时停顿,刚刚得以喘了一大口气,听到这话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忍不住轻呼。
“那你说。”封子奇不依不饶,嘴唇翕动,气息轻吐。
不想再经受那样的折磨,江月喘着气,似乎下了狠心说道:“封子奇,我想我是爱你的。”不然不会像个花痴一样,每次一近身就被他弄得手软脚软,任他为所欲为。
最起码,她也是爱他的身体和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比如现在,尽管脑子暂时回复了思考能力,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冲动,一种莫名的空虚和不管不顾的渴望,羞于启齿,却真实存在,忍不住就又偎向他。
“那你嫁给我,我们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好吗?”
这句话则将江月所有的绮念打散,她立刻冷静了下来,慢慢退开身,用依旧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婚姻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要从长计议。”
封子奇的嗓音也是沙哑,却冰冷:“是从长计议还是没有计议?江月,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么开放的人,管杀不管埋,只想上床不想结婚吗?”
这话说得难听,江月皱起眉头看他,也顾不上再害羞:“是你把我哄上床的,难道你不是一样?我们一开始的相处,似乎就充斥着‘性’的意味。”
犹记得当年军训时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的冲动,还有在封家的登堂入室,以及后来急吼吼地要把她“办了”,他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形野兽好不好!
而且她是女人,这种事发生了,难道不是她比较吃亏吗?难道哭着喊着要求负责的,不应该是她扮演的角色?
从仅有的几个男性朋友来看,从各种社会新闻来看,男人的理想状态不就是女人愿意和他们上床又不要求负责任吗?
那么封子奇现在这是怎么了?
封子奇的确很异常,他微笑着,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执拗和冰冷,他握住江月的双臂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他一下一下地点着头道:“江月,算你狠!不过你还别不信,你一天不答应嫁给我,我还就不上你了!你就饥渴着吧!”
被一个男人当面说这样的话,江月觉得自己没有羞愤致死还真是脸皮够厚了。
此时的她怒火中烧外焦里嫩,不过看封子奇的心情也绝对不好,愤怒和倔强的神色里生生被她看出了一丝紧绷的可怜,江月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他理论?她口才虽好,但这家伙惯于歪缠,又极其不要脸,还真不一定能饶得过他;哄他两句?又没那心情,剩下能做的事情只有闷头走开。
封子奇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临分开之前道:“明晚老时间老地方,我继续给你辅导。”
江月扭头看他,满脸的无奈和不解,封子奇倒是镇定:“我只说不和你上床了,咱们还是男女朋友啊,我哪能看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啊,”顿了顿,带些不怀好意地问:“难道只有上了床你才承认我们的关系?”
“滚蛋!”江月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驴踢才有了刚才那一丝丝的心软,忍不住爆了粗口,扭头就走,后面传来封子奇闷闷的笑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N舰队海军陆战队筹备已久的军事演习快要开始了,这次A大队和D大队的人员,打散了派到各个岗位的都有人,因此大家都在忙着熟悉工作,张英子和刘苗苗也都有自己的任务,封子奇和他信息支队的下属们就更忙了,只有林爽和江月作为翻译是最清闲的,她们作为信息支队的编内人员,却只能做些打杂的工作。
筹备工作进行到演习前的设备检查和通讯检测以及武器的调试阶段。清晨的海面上,一排排战舰整齐待发,看得围观的人,包括江月这样的外行都热血沸腾。
位于南中国海的N舰队,相比较国内的另外几个舰队,是近年来才逐步完善和武装起来的。
建国初期,国家并未考虑到后来南海权益会有那么大的争议,但是后来七十年代的西沙之战和八十年代的南沙之战,打破了人们原本的观念,N舰队的存在意义,也由防止它国海军对东南沿海的渗透和骚扰,变成了维护我国领土领海的安定,以及为了国家的利益,去收回被占领的属于我国版图的岛屿。
近年来N舰队的装备扩充,可以用鸟枪换炮来形容,作为N舰队的成员,这些军人们无疑也是骄傲和自豪的。
大家都在紧张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A大队临时征用的指挥室却忽然来了一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经自我介绍,他自称是负责舰载武器系统维修与管理的舰载系统处处长。
凉爽的清晨,他却满头都是汗,快速解释着到来的原因。
原来刚才检查出有一艘潜艇的声呐出现故障,收不到声波信号,不仅水下□□攻击的精确度受到影响,而且危及潜艇航行安全,故障不能及时排除,潜艇就无法准时参加演习。
但是承担临抢修任务的部队修理队,只有三名声呐技术人员,此时人员全在外地执行抢修任务,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得已,处长大人只得到处询问,人才汇聚的此地有没有专业人员。
他是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精神来问了这么一圈,因为现场从外地调技术人员,势必会耽误演习的出航。
封子奇是信息支队的负责人,自然第一个出面接待处长同志,他仔细询问了舰艇的型号和声呐设备的标号,最后点头:“可以试试。”
处长满脸的惊喜,都快要喜极而泣了,耽误了出航,他最少也要落个口头批评,几个月的准备工作都没了功劳,连苦劳都不一定有人承认,本在置之死地的时候有了一线生机,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处长立刻就问:“是哪位专家?咱们请他赶紧过去吧。”
封子奇一贯的地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们支队只有我会使用和修理声音导航与测距系统,我还有一位师姐,不过她不主修水声学,顺便说一句,我们的导师是方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