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后,丁一总算回来了,他喝得满身酒气,房间都进错,扑在应许床上倒头就睡。
应许踢了他一脚,问:“孟姝耳呢?”
“姝耳姐……”丁一只说了三个字就没声了。
应许下床穿上拖鞋,把他拽起来,“带我去找她。”
丁一被逼无奈,强撑起最后的清醒领着他来到孟姝耳房间外。
“敲门。”应许又很大爷地命令着。
丁一把脸贴在门上,拍了几下门,一声声喊着姐姐快开门。
好一会儿了,里面却动静全无。
应许眸色渐冷,换了自己在门上重重拍了几下,孟姝耳总算来把门打开了。
他没有察觉到,在她打开门的这一刻,自己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她可能刚洗了澡,应许闻不到她身上的酒气,无法分辨她到底醉了没有。
“我哥找你。”丁一说。
“哦,是阿许啊,找我有事吗?”孟姝耳真的是醉了,肉麻地学起他爸妈喊他小名,大着舌头说话。
果然,又一个醉鬼……
应许烦得不行,皱起眉头对丁一说:“今晚你和她换房间睡。”然后就捞起孟姝耳的手拖着人往回走。
孟姝耳浑身软塌塌的,没让他费精神就带回来了,到了房间外,应许开了门让雷诺先进去,当他想要把孟姝耳也弄进来时,孟姝耳猛地清醒过来,扒在门边上防备地往后撤。
“你想干什么?”她还生气地质问他。
应许耐下性子说:“里面房间有两个,你睡丁一的那间,我不动你。”
“你骗鬼呢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企图!”孟姝耳又往后挣,仿佛他是个图谋不轨的色狼。
怕她跑走,应许更加攥紧了她的手腕,他力气大得要命,孟姝耳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她都醉得神志不清了,还能很硬气地和他对质:“好好的你让我来你这儿睡干什么?我的房间就不能住吗?我看你就是想趁人之危,放我回去!你快放开我!”
孟姝耳焦躁地甩着被应许紧握的胳膊,更让他不耐烦起来。
终于忍无可忍,应许松开了孟姝耳的手,却又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板正她的脸,迫使她仰起脖子,说不了话,又动弹不得。
两步贴近她的身前,低头对上她的脸。
“孟姝耳,你要搞清楚。”应许眸色漆黑如墨,语气冰冰冷冷:“就算你脱光了倒贴上来,我也……”
此时此刻真想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资本觉得他会对她感兴趣?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在他面前这也是自作多情、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嘲讽至此,突然,他唇上迎面贴上来了一片柔软滑腻的、如同椰奶冻的东西。
那有着让他情绪全消的魔力,把剩下的话封在唇中。
应许反应过来也愣住了,他微微睁大双眼,表情一下变得恍惚,心跳与晚风一同按下暂停键。
第20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还没睁眼的时候,孟姝耳就先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头痛。
昨晚遇到一群聊得投机的年轻人, 不小心贪杯了, 实在不应该喝那么多。
她躺在床上缓了会儿,打算看看时间再接着睡, 伸手在枕边来回摸索无果,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出门在外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手机, 孟姝耳坐起来掀开枕头和被子翻找, 忙碌中猛地发现,她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并不是昨天住的那一间。
瞬间快要把人吓疯, 但她已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事关紧要, 她必须好好想想,苦思冥想终于有了头绪,好像是被一个男人生拖硬拽地带过来的, 然后……
“哥, 姝耳姐醒了没?”
听到门外丁一的声音,孟姝耳回过神来。
在她下床去开门的途中, 又听到外头应许的声音响起:“没有,让她睡。”
知道他们都在,孟姝耳总算得以安心。
她打开门, 外面两个年轻的男人刚叫了早餐, 正一起坐在桌前享用。
孟姝耳过去坐下,问应许:“我昨晚怎么在这儿睡了?”
应许给雷诺喂了块紫薯,还细心地剥了皮, 他收回手握起汤匙往嘴里送粥,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自己梦游过来的。”
孟姝耳差点被咽到一半的玉米噎死。
丁一吃东西远没他哥那样的细嚼慢咽,狼吞虎咽起来像个饿死鬼。
昨天都一样喝到半死不活,偏人家睡了一觉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的一点事也没有,果然年轻就是好,孟姝耳有点嫉妒地啃着玉米。
“姐,估计咱们回来的时候我把你送错房间了,然后又自己到你房间睡去了。”丁一说。
孟姝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应许面色不变,自己吃几口东西就喂喂雷诺,又耐心又温柔。
两个傻X。
他在心里鄙视地给这两人的智商做出判断。
丁一吃着吃着突然说起:“我睡到半夜突然有人来敲门。”
应许慢慢嚼着嘴里的东西,专注地听他说。
“是昨天和咱们一起喝酒的那俩广州来的。”
“他们去找你做什么?”孟姝耳问。
“不知道啊。”丁一一脸莫名其妙,然后绽开笑容又说:“刚好把我吵醒了我也睡不着了,就留他俩玩了一夜的斗地主,凌晨才放他们出去。”
孟姝耳:“你怎么这样,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休息了?他们人呢?”
“一早就退房了,应该走了吧。”
应许面无表情地吃自己的,一个字也没多说。
他先吃完了早餐,独自出去遛狗,丁一还是有点扛不住昨晚熬的夜,又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孟姝耳最后一个吃完,打房间电话让服务员上来收拾了残局,她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洗漱,等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已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又去敲应许套间的门,他打开门,微微蹙眉,态度不怎么好地说:“有事?”
孟姝耳倚在门框上笑着说:“你到底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我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是我?”
怎会不知?
他早已对她身上的味道熟记于心,那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又或者是她衣柜里的熏香,很特殊,一闻便知是她。
应许愣了一下,又是轻轻皱眉。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她倾身扑了他满怀,主动献吻。
早上又变得跟个没事人似的,他不信她就真不记得了。
应许在这门口呆不下去,开了门就立刻转身往回走,“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孟姝耳在后面笑出了声,进来关上门。
连日放晴,今天遇到一个阴天。
如果山中遇雨也算一桩美事,偏天色阴郁沉闷半晌不给人个痛快,雨是下不起来了,在这半阴不晴的天气拍照录视频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孟姝耳的工作暂时搁浅。
她想起来时应母交代的:莫干山人杰地灵,庙宇众多,让她带应许到庙里给菩萨上柱香,好保佑他早日复明。
这件事耽误不得,也没谁敢不去。
山路还算平坦,一路聊着天,欣赏油画一样色彩斑斓的山林,半小时的路程过得很快。
由于过于相信天气预报,三人出来就没带伞,哪想到路走到了一大半,天上开始打下细小的雨点,没一会儿,雨点越来越大,丁一埋怨着发型要被淋坏了,问孟姝耳说:“姐,你带梳子了没?”
孟姝耳摇头说没有。
丁一就很遗憾地说:“你好歹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儿,出门怎么都不带把小梳子呢?”
孟姝耳往前面望望,说:“马上就到了,待会儿你进去庙里千万别找师傅们要梳子,人家可是出家人,用不到梳子。”
她太清楚丁一有多爱臭美,怕他过去犯傻讨人嫌,操心地多嘱咐一句。
丁一满口答应着知道了,到了庙里,却又问接待他们的师傅道:“师傅,您看我们头发都淋湿了,您这儿有吹风机吗?”
孟姝耳差点要吐血。
连从头至尾都一副扑克脸的应许都抿唇忍下笑意。
但没想到人家师傅还真的有,领着他到后院禅房吹头发了,庙堂只剩下孟姝耳和应许上香。
捐了两百块的香火钱,两人每人得到了三炷香。
师傅轻步退出去了,孟姝耳和应许跪在草蒲团上,雷诺也是乖巧温顺地蹲坐在应许身旁。
身前佛像慈眉善目,青烟袅袅,身后雨幕朦胧,雨丝是断了线的无根水,淅沥不停。
应许简短明了地默念完了祈语,是他来时妈妈再三叮嘱了的:“祈请佛菩萨加持,令诸魔障悉消除,身心康泰无忧恼,家庭和睦事业兴。”
应许念完睁开了眼,等着孟姝耳祈完福一起把香柱奉上香炉。
孟姝耳在他的左旁,她絮絮叨叨的祷告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他耳朵里。
“请菩萨保佑,让我早日追回被骗的八万块钱,如果这笔钱真的能要回来,我一定会回来还愿的,谢谢菩萨,请菩萨保佑。”
无意旁听到了这些,应许有点无语,觉得这女的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对这种眼里只有钱的拜金女,他真的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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