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户主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几十亿的工程就因为一个小户主的不配合而罢工,既然他们不适合房地产业,那也怪不了我对他们降维打击。”
如果说傅随的性格是温柔中稍显强势霸道,季斯衍则是完全的自负,得天独厚的优势也完全给了他自傲的资本。
资本家对于每年一度的财富榜或许不太上心关注,季斯衍却是抽空会去多看一两眼。
别人拖家带口整个家族齐上,他也不愿意,负其傲性,非要一个人,不然拖上季家早几年就是第一了。
等傅随离开的时候,温桑也和陈谦和刚好用餐完毕。
陈谦和是自己开车来的,利落结账后便想着尽风度送温桑也回去,顺便刷一波存在感。
温桑也有些想不通。
刚刚还好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就强势起来,非要送自己回家,一点都不顾忌女孩子的意愿。
难不成和季斯衍一样,就是个表面君子。
可是,季斯衍表面君子的功夫也做得比他好看不止一星半点了。
想到自己自从刚刚看到那一双眼睛后,就想起季斯衍不知道几次了,温桑也忍不住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克制自己停止瞎想。
二楼,季斯衍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一同起身,也自然没错过温桑也不太情愿的小表情。
“席秘,”季斯衍叫着他身后站着的贴身秘书席然,冷声吩咐道。
“给陈耀知打个电话,”两双修长的手指握于腹部,慢慢地收拢,像是一瞬间网住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增资案我看了,但是陈公子做了件让我很不满意的事情,我期待他的好消息。”
陈谦和今天开的是一辆十分低调的宝马,温桑也原本都做好上车的准备了,就是在想说法要坐在后车座上。
谁知道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陈谦和抱歉地表面不能送她回家了。
温桑也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面上还是按捺着,摆摆手表示没事。
陈谦和大为感动她的善良懂事,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温桑也一脸“吃屎”的茫然表情,回过神来刚要找他理论摸头这件事的事情,宝马早已在胡同道口消失匿迹了。
夏夜的晚风虽不凉,但还是闷热的,让人心烦。
林舒怡笃定陈谦和会送她回去,便也没让司机来接,偏偏温桑也的手机又没电了,打不了电话。
红樽坊又是名流出入的场所,外面打车到这里容易,想从这里打车出去,却是分外的不容易。
温桑也觉得自己够倒霉了,偏偏还“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还没走几步呢,幽蓝深邃的天空毫无预兆地就下起了小雨滴。
不得已,温桑也只能在红樽坊的区域内找了个小拱门避雨。
在她放下自己拱在头顶上遮雨的双手时,冷不丁的,从雨幕中,笔直的两束车灯照射在她面前,连地板上蜿蜒的小水洼都一清二楚。
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地,在她避雨的拱门停下。
后座的车窗慢慢地降下,朦胧昏黄中,温桑也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鬼斧神工的一张脸。
脸蛋的主人薄唇微启,简单的几个字,声音泠泠,像是要温和地融入这片雨幕中,又如石子一般,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今天更新早了
拉我傅总出来遛遛
第3章 三点贪欢
如果说早知道会遇到季斯衍,温桑也一定,一定会死死地扒住陈谦和不放,没皮没脸的也会让他把自己送回家,徒步走回去都行。
毕竟季斯衍可是比起陈谦和不知道高出多少段位的斯文败类,更别说两个人还有过那样的关系。
但无论温桑也心里面再怎么疯狂吐槽,迫于季斯衍多年的压迫,面上还是一片乖巧,腼腆着笑坐上了车。
不是她不想拒绝,是她根本拒绝不了。
依照她对季斯衍的理解,他这个人,强势自负到根本不容许别人拒绝他一次,所有事情都必须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斯衍给了她一次拒绝的机会——
在那晚过后的晨起结婚提议上。
温桑也怎么着,都没有胆量敢拒绝第二次。
由于刚刚多少淋到了点雨的关系,一进低温的车内,温桑也不由得摩挲了下自己的双臂。
温桑也全身上下是娇养出来的精致细腻,肤色更是如上好的白瓷釉,不过来回两下,就泛起了小范围的红。
季斯衍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眼角低垂,抬手便调高了后车座的温度。
温桑也刚要说声谢谢,一条洁白干净的毛巾递到了她面前,跟着是微微低沉的嗓音,“擦擦。”
毛巾下,是筋骨微凸的手腕,Hublot Big 棒 高级表盘踞其上,往下尽收眼底的白皙手背与修长手指,无一不在昭示属于男人的筋骨感和力量。
温桑也从小就觉得,华艺哪天要是破产了,季斯衍这脸这身材这手,搁富婆市场里那都是要撕破脸争抢的对象的。
手还是那双手,像艺术品一样,美手的主人动了下,露出了掩盖在表带下的一条粗长疤痕。
温桑也不由得面色一变,有些愧疚和心虚。
在曾经震惊了整个上流圈和社会各界的绑架案里,季斯衍为了救她,被歹徒狠狠地划过一刀,险些切断了整个手部神经。
而这会儿,那双手正搁在她脑袋上,隔着单薄的毛巾摩挲着她的头发。
温桑也回过神来,原本放松的身体猛地一僵。
可能是季斯衍见她没接毛巾,没耐心地上手帮她擦手,她刚刚怎么就没反应呢。
只是没等她抬手,头顶上便罩下一道低沉嗓音,“别动。”
季斯衍擦得分外细致,像是捏着毛巾,带着一根一根擦过她头发的执拗,仿佛要将她头顶上装着的什么脏东西擦掉一般。
温桑也想不到自己头顶上有什么脏东西。
刚刚下雨的时候,她直接把书包拿起来挡在头上了,除了发尾微湿,再者就是刚刚陈谦和揉过她的脑袋。
季斯衍为她吃醋。
这种事情温桑也是想也不敢想的,只是身后搁着个压迫性极强的男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颈后,温桑也还是不自在地瑟缩了下身体,就连包裹在凉鞋内的玲珑小巧的脚趾头也不由得害羞蜷缩起来。
温桑也今天正好穿的是Jimmy Choo露趾的细高跟凉鞋,车内白炽灯的照耀下,季斯衍很明显地就看清了她两趾间,脚背上的一颗红色小痣,眸色不自觉地有些暗沉。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把控着两只小脚的柔软触感,脚心处更是娇嫩得不像话,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季斯衍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就在自己认可的人面前收敛些。
如果自己眼前坐着的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何况温桑也那天拒绝了他的求婚,说是把他当哥哥看,季斯衍不得已伪装一副好哥哥好兄长模样,估计立马就能逮着人在车上来一回。
在脑海里将温桑也的衣服撕碎之前,季斯衍强硬地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想法,瞥了一眼温桑也放在一旁的书包,蹙眉问道,“最近缺钱花了”
这些年,季斯衍对温桑也虽然仍不是太亲近,但基本的关注还是有的。
更别说他妈妈很喜欢温桑也,家里来了一些新款包,总要拉着温桑也挑选一二。
没道理之前非名牌包不背的小不点,会突然换起了风格。就连裙子的质感,一撕就碎,看着也不像是她会穿的。
季斯衍自己都比她还清楚,温桑也全身上下穿的,就连私密的衣物,那都是要高级工坊手工制作的。
小姑娘对自身的吃穿用度娇气挑剔得要命。
高级工坊的工人必须围绕着她一个人服务,不能经手其他人的衣物;什么芝士蜗牛要用法国的白蜗牛,鱼子酱要用最高级的鲟鱼Beluga,鲍鱼要南非空运过来的……
这些搁季斯衍眼底纯粹是没事找事,矫情做作,以往温桑也在有他的场合提这些要求,被他轻飘飘地看一眼就乖乖不说话了。
以至于温桑也在他十几年的淫威之下,在他面前收敛到一定的怂怂地步。
温桑也尴尬地摇了摇头,补充道,“我有钱的。”
她不好拒绝她母亲的安排,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换下一身精致衣裙,还特地淘了一个几十块钱的书包,希望自己稚嫩土炮得对方看不上眼。
谁知道……
陈谦和今晚对她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季斯衍收起毛巾放在手边,无意地开口,“家里逼你去相亲了?”
相亲这种事,温桑也是觉得羞耻的,特别这个人还是季斯衍。
只是哪怕自己不说,季斯衍也能知道。思及此,温桑也点点头,瓮声瓮气嗯了一声。
温桑也刚刚在餐桌上也喝了点小酒,又在外面淋了点雨,又谨记着是在季斯衍面前,放软的声音一下子更软了,带着一股事后的微哑。
听着她的声音,季斯衍的眉心不由得狠狠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上调温度的原因,季斯衍觉得有些热,忍不住闭了下眼睛抬手解下衬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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