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了?”三人之中,中间的那个人否认,“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保安抓来了,这么一会儿我们都快被吓破胆了,我说警官,你怎么回事儿啊?不去抓这些耀武扬威的,反而问起我们来了。”
“就是啊。”右边的跟着帮腔,“我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警察是为老百姓出头的,警官您这么做,不怕我们举/报你吗?”
刑放乐了,“看不出来,你们三个还挺能掰扯的。”
左边笑的得意,“那是,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刑放像是跟他们聊天一样,“从小一起长大,那你们肯定默契很好。”
“对。”三个人异口同声。
刑放笑,“诶,那你们三个感情好,肯定舍不得分开吧?”
中间的:“是啊,我们上学工作都在一起。”
刑放:“你们做什么工作的?”
左边:“哦,我们是搞装潢的。”
刑放:“装潢?装潢好啊,我就喜欢看毛坯房被改造的以后的样子,忒有成就感了。”
“那是了。”右边的接上话,“我们也喜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个也能买得起房子。”
“看你们三个年纪也不算太大,好好努力肯定会有的。”
中间的闻言,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努力又有什么用?我们连这里的一间厕所都买不起。”
左右同时沉默,叹气。
刑放很随意的话锋一转,“对了,你们今天来干什么的?”
左边的脱口而出,“啊,来教训一下十三栋的小贱/人。”
“小...贱/人?”刑放声音很轻的接话。
左边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啊,就景桑嘛,之前她抢蒋姐资源,我们就对她很不满了,这次又听说蒋姐是她害死的,那我们就想...诶诶诶,老大你拉我干嘛?”
“你闭嘴!”中间的想一巴掌糊左边的,恨得直咬牙。
这个蠢货!
左边的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套话了。
刑放换了条腿曲着,笑眯眯的,“说啊,怎么不说了?不是挺能说的吗?”
三人低头,不说话了。
“不说了?那我可要说了啊。”刑放脸上笑容尽失,声音狠厉,“谁给你们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用油漆泼人家房子?嗯?不知道这是寻衅滋事是犯法的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左边的先开了口,“那个...不是我们想要干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刑放冷笑,“你们给李枫的企鹅号留言作品,难道是别人逼着你们的吗?”
“啊,那个啊。”左边的手指挠挠鼻尖,“是我发的,我就是随便写的,您别当真哈!”
刑放站起身来,三个人也想跟着起来。
刑放一把按住,呵斥三人,“让你们起来了吗?双手抱头,蹲好了。”
保安又将三人围了起来。
刑放走到楚臻和景桑这边,“我们出去说吧。”
“恩。”
三人出去,队里的几个同事才跑了过来。
小李有些气喘吁吁,“副队,我们来晚了。”
“没事。”刑放摆摆手,“人在里面,把人都带回去,再仔细的审一审,尤其是跟李枫的关系。”
“是。”
刑放和楚臻景桑靠着一侧墙。
刑放跟景桑道,“景小姐,你看你这最近情况是真的不太好,你就听我一句劝,换个地方住吧。”
景桑抿唇,没有像上次那样果断拒绝。
一次死老鼠,一次泼油漆。
下一次呢?还有什么?
她的住址已经泄露出去,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再住在这里...确实是提心吊胆。
不如就..
景桑看向楚臻,“你也觉得我先换个地方住比较好吗?”
楚臻点头,“恩。”
“那就...搬吧。”
刑放笑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楚臻低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去审你的犯人吧。”
“行。”刑放想,他只是客气一句,又不是真的要帮忙,“那我就先带人回去了,有消息通知你们。”
“恩。”楚臻说,“对了,指纹怎么样了?”
“结果还没出来,现在属你最闲,你就先好好保护景小姐吧。”
楚臻:“........”
什么叫他最闲...
刑放在楚臻的嫌弃中,和小李几人带着三个走了。
楚臻看向景桑,“走吧,搬家。”
“恩。”
景桑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精神一些。
“景桑。”楚臻建议,“客房你觉得怎么样?住不惯的话,我找人来处理一下。”
“不用不用。”景桑浅笑,“我一个借住的,哪儿来那么多住不惯。”
楚臻皱眉,微微偏头看着她。
景桑低垂着眼,嘴唇一直抿着,显然心事很重。
楚臻能理解景桑的感受,暗自叹息一声。
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调节,别人说再多,也不如自己想开。
-
二人出来后,挑了一条小路走。
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但因为有可靠的朋友在身侧,倒是无比心安。
没多久,二人到家了。
景桑跟楚臻分别,“我回去收拾一下日常用的东西,嗯...可能会有一点点多。”
楚臻了然,“没事,去吧,我看着你。”
“好。”景桑弯弯眉眼,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家别墅走。
景桑唯一庆幸的是,这些人只把她家别墅的外观毁了,要是再起点别的心思,可就不一定是什么结果了。
楚臻回家后,先把客房简单收拾了一遍,才想起来该给自家母亲回电话。
景桑在玄关口换上拖鞋,然后趿拉着往楼上走。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心情十分愉悦,这才一个中午过去,她简直丧的一批。
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发呆了几分钟,景桑才重新站起来,先将身上的裙子先换成舒适的家居服,又卸了妆,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景桑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收拾了三个大箱子和一个化妆包一个洗漱包。
景桑双臂环起,看着面前这一大坨直皱眉,抬脚踢了踢。
“是不是...太多了啊?”
就在景桑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景桑走过去,接起来,很诧异,“妈?”
景桑把手机打开免提,“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景桑桑!你妈我给自己女儿打电话,还得要个理由吗?”
景桑自觉一顺嘴说错了话,嘿嘿一笑,“哪有嘛,我这不是想着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公司的事情都那么多呢吗?”
景母轻哼,“别以为说点甜言蜜语,我就能放过你。”
“放过我?我又怎么得罪您老人家了?我安分守己,也没干坏事鸭~”
“少给我鸭鸭鸭的,我问你,你最近怎么回事?上次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后来你回我说没事,小事,马上会解决,景桑桑,我可是一直关注你这件事的,你少敷衍我,要是解决不了就说。”
景桑一顿,手指摩挲着梳妆台桌面,“没什么事,真的很快就能解决了,您不用担心,更不要回国看我哦。”
景母嗤笑,“谁要回国看你,回去看你还耽误我赚钱了。”
“是是是。”景桑赶紧附和,“我亲耐滴母上大人,您老人家辛苦了,我真的真的真的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您就多赚点钱,让我将来也能享受一下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花不完的钱的感受。”
“你?”
景桑点头,“就是我。”
景母“噗嗤”一声就笑出来,“我的钱才不给你呢,我要留给我外孙女的。”
“哇!”景桑简直无语,“我才23好吗?不要催婚。”
“谁催你结婚了?我给外孙女攒钱还不得多攒攒啊?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呢?”
景桑不淑女的翻个白眼,“妈,您打这个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给我女儿打电话不需要什么理由。”景母嗓音带着笑。
景桑才不信,“哎呀,您要是有事儿就快说,我这还有事儿呢。”
“你能有什么事儿?你现在都糊了。”
“嘿呀!”景桑不服,“我没糊!”
“行行行,你没糊。”景母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很敷衍。
景桑面无表情,“我挂了。”
“等会。”景母连忙道,“我问你,今天跟你一起上热搜那男孩是谁?”
“男、男孩?”景桑再次惊,角度清奇的想着,为什么不说是男人?
景母略一沉默,随即小心翼翼问,“那...女孩?”
“噗!”景桑哈哈大笑出声,“您太逗了,那可不是女孩啊,那是我朋友,我今天陪他去买车了。”
“这样啊。”
景母掩藏不住的失望。
景桑潜意识告诉她,不能搭话,可身体永远比嘴诚实,“你干嘛?”
果不其然,景母下一句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景母语重心长,“桑桑啊,妈妈有个朋友的儿子不错,比你大三岁,要不,我给你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