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娇小的身躯,竟然轻轻松松的骑上了高大的红旗牌自行车。飞快的骑着离开两人的视线,实在让人惊讶她骑自行车的熟练。
“看来这丫头没下乡之前,没少骑这种大自行车啊,这么久没骑车了,居然没有歪歪斜斜要倒的趋势。”曲红梅感叹了一番,忽得察觉到肖承国一直在看她,眼中是她从未看过的火辣眼神,带着一点点惊异的表情。
“这么看我干什么?”她不自在的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肖承国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东屋走,把她放在了炕床上,整个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沉道:“你想要孩子?”
他的脸近在咫尺,火热的气息喷在曲红梅的脸上,让她心跳开始加速,想推开他那结实的身躯,却发现他某个部位已经苏醒,正对着她的花园,顿时脸红如霞,声音不自觉的娇弱了几分:“我说的是四弟妹,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四弟回来,他们不正好唔......”
嘴上一热,熟悉的气息侵入,明明心里害怕那事儿,曲红梅却在久违的攻略下,忘记了自持,周身都化成了水儿,任由那人狂野的索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凉,衣服几被褪尽,曲红梅突然闻到一股糊臭味儿,顿时惊醒,伸手推了一下肖承国:“三哥,饭好像糊了,我要去灶房看看。”
馋了许久的肉还没吃到嘴里,肖承国憋得难受,啃着她白嫩的细肉,说啥都不肯放手。
曲红梅似乎听见石头在灶房里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铲饭的声音。
她推不开肖承国,就在他坚硬的后背上,像个猫儿一样狠狠的挠了他一爪子:“三哥别闹了,你忘记了我们今天要请客?现在时候不早了,又大白天的,我们这样不合适......”
肖承国眼睛一亮:“那晚上......”
曲红梅脸色更红,媚眼如丝的娇嗔他一眼,心慌意乱的穿上衣服出去了。
肖承国嘴角微勾,心情颇好的跟着出去,刚出房间,看见自己高高搭起的帐篷,眉头微皱,想了想,拎上家里的两个木桶和扁担,去大队的河边洗了个凉水澡。再顺便挑了两桶干净的水回来,倒在家里的大瓦缸子里。
饭菜快做好的时候,本家几位长辈到了院子里。
肖承国本家四大爷,进院就东瞅瞅西看看,没等肖承国两口子发话,神态透着严厉问两人:“我听人家说,你们把石家那病爷孙儿拉到家里供奉来了?”
这话说得,怎么都叫人不舒坦,肖承国和曲红梅对视一眼,都眉头紧皱。
曲红梅不好开口,肖承国就说:“四大爷这话说得不对,我们是收了石头做干儿子,把他们爷孙接来照顾理所应当。”
半鬓发白的四大爷冷哼一声:“自家的爹娘死活不管,非要闹腾着分家,闹腾着断绝关系。回头就充好人,把不相干的人接到家里当祖宗供着,你可真是咱们肖家的好儿子!”
“老四,你胡说些什么?!”肖承国大爷爷皱眉呵斥四大爷:“六子那老两口干出那么多的混账事儿,承国夫妻俩不分家,不断绝关系,等着被他们逼死?人家虽然断了关系,可每月该有的赡养费是答应给了的!承国两口子请咱们来做客,是想让咱们做个见证,你要心里不舒坦,趁早回家去,别在这里膈应人,省得大家闹心。”
院子里飘荡着浓郁的饭菜肉香,一年到头,就年末能吃上一回肉的四大爷哪肯就这么走了。
他说这话,还不是受了肖老头夫妻俩的一番苦水哭诉,过来说道说道,跟他们出口恶气儿。便扭过头,不再说话。
曲红梅心里火大,但这么多长辈在家里,她不好跟四大爷发火儿,就进了灶房,把炖好的鸡拿到菜板上,宰得一阵咚咚响。
谁都知道曲红梅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四大爷说了那样的话,她没当着大家的面儿发火,在灶房宰得咚咚响,是给大家面子。
大爷爷狠狠的瞪了四大爷一眼,瞧见肖承国脸黑成了锅底,主动转移话题,跟他说起了工作上的话题。
因为家里人多,今儿又是艳阳天,肖承国去陈胜利家借了一张饭桌子,在家里摆了两桌,顺便请陈胜利一道喝酒吃饭。
陈胜利也不客气,肖承国不在的日子里,他没少帮曲红梅,理当好好的吃肖承国一顿。
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大队上的人说他吃顿饭就是贪污受贿的坏份子行为。
大家都上了桌,石老爷子和肖承军夫妻俩也回来了。
肖承军长得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军旅包,骑着陈胜利的自行车,后面载着李霞进院子里。
他一年才回家乡一次,不过不妨碍小英和佑佑记得他。
尤其是佑佑,他最喜欢这个穿着军装的叔叔了,尽管上次见着肖承军他才一岁多,不过他记得这个四叔的包裹里带着很多稀罕的糖果、罐头、奶粉等等。
在大家伙儿都还在惊奇肖承军回来的这么快的时候,佑佑欢呼一声,直接冲过去抱着肖承军的大腿喊:“四叔,你回来了啊,我好想您!”
肖承军的长相和肖承国有八分像,两兄弟不笑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很严肃的感觉。
这种长相,在看见长的白白嫩嫩,像个小包子一样可爱的佑佑直接瓦解。
肖承军笑如春风的把佑佑抱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鬼精灵,我走的时候你才多大点,你会记得我?你是记得我包里的东西吧。”
“没有,没有,我就想四叔您。”佑佑奶声奶气的说着,嘴里的口水却顺着他放在嘴里的手里往下滴,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人都到齐了,肖承国话不多说,招呼着大家入座吃饭。
今天的饭菜格外丰盛,甑子蒸的香喷喷大米饭,两大筲箕的黄橙橙玉米窝头。每桌一盘红润肥瘦相间的红烧肉,一大碗白菜炖粉条,一小盘切开冒着黄油的咸鸭蛋,一桌半边宰成块的葱油鸡,一桌一盆木耳鸡汤,一碟酱菜,菜品丰富的堪比国营饭店。
肉是肖承国在国营饭店买的,鸡和木耳、粉条是在黑市高价买的,他原本还买了二十来个鸡蛋做菜,被曲红梅收了起来。
曲红梅说:“这么多菜,比咱们大队过年都吃得好,没必要再炒鸡蛋。家里的老母鸡似乎要抱窝了,这些鸡蛋我拿来孵鸡崽子。”
当初分家的时候,王金凤一看要分一只母鸡给曲红梅,刚开始死活不答应。
这母鸡就是乡下人的命,王金凤还指望着母鸡的屁股银行生蛋赚钱呢,哪肯给。
后来帮着分家的陈胜利一阵威逼利诱,说她如果不给母鸡,就扣她双倍的工分粮食来抵债。王金凤这才不情不愿的拿了一只母鸡出来,却是三年以上的老母鸡,最容易抱窝(孵小鸡仔),一抱窝就不生蛋,平时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最近这只老母鸡总把毛膨胀成狮子一样蓬松,叫声也从尖利的叫声,变成了碎碎念的咯咯声。还时常自己在院子里用鸡爪着刨着灰土,把找到的小虫子丢在一边,咯咯哒叫个不停。曲红梅便知道,它又要抱窝了。
原本曲红梅是打算买大队上有种蛋人家的鸡蛋,拿回来给母鸡孵化,还没来得及去买,肖承国就买了二十个鸡蛋回来,正好给母鸡抱窝。
这时代的鸡蛋不像现代一样大部分都是人工鸡蛋,这时代的鸡蛋都是鸡生的土鸡蛋。
如果养鸡的家里有公鸡,母鸡生出来的鸡蛋就是种蛋,能孵化小鸡。如果没有公鸡,母鸡生的鸡蛋就是‘阴’鸡蛋,无法孵出小鸡来。
肖承国看她小气巴巴,把鸡蛋放到装玉米的榆木大柜子里,有些好笑:“你不怕这些鸡蛋是阴鸡蛋,孵不出鸡仔来,到时候鸡蛋孵坏了,多可惜。”
“我没吃过猪肉,不知道猪怎么爬?”曲红梅白他一眼,“现在乡下的农家里,每家每年有两只任务鸡上交大队。每年开春大队会给每两只半大的鸡仔进行喂养,谁都想要母鸡好生蛋,不要公鸡,大队哪会同意。光要母鸡,没人要公鸡那怎么行,所以每家都得分一只公鸡喂养。你就算想买阴鸡蛋,还不一定有呢。”
肖承国之前一直以为她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对其他事儿不关心,却没成想,她对这些日常琐事清楚的很,心头不知怎么宽慰了不少,也就由得她去了。
有这许多的饭菜,大家伙儿也万分高兴,一边吃菜,一边闲聊,倒也尽兴。
吃饱饭,本家几个长辈告辞,大爷爷临走前跟肖承国说:“石头是个好孩子,仔细带着,日后必成大器。你娘那边我去说,你别担心,既然都已经分家断绝关系了,你们做什么,都和他们没关系。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成,旁人说什么你们都别在意。”
肖承国看了眼吃完饭用手抹着满嘴油就走的四爷爷,点点头:“麻烦你了大爷爷,您先过去说着,一会儿我和老四过去一趟。”
大爷爷说:“放心吧,我这就去,把事情起末说个清楚明白。”
送走本家长辈,略喝了点小酒,有些醉醺醺的陈胜利推着自行车要回家睡午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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