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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 (多梨)


  “两家加起来共十一个租户,”钟深笑着说,“一年起租,最长的一户签了三年,现在是第一年。”
  “没有房产证明,怎么就租出去了?”梁雪然讶然寻问,“这两套房子应当是在梁老先生名下吧。”
  钟深纠正:“现在是你的名下。并不是所有人在租房之前都会要求查看房东房产证明——”
  梁雪然说:“那我可以走法院程序起诉他们。”
  “当然可以,”钟深垂眸看她,带着笑意,“只不过走程序稍微要费点时间,后期强制执行也是场拉锯战,只怕等收了房子也得是两年之后的事了。梁小姐舍得耽搁这么久?当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等下我就帮你请一位律师。”
  梁雪然看他:“你自己不就是律师吗?”
  难道他还要说略懂略懂?
  那个律师从业资格证难道是浑水摸鱼出来的?
  “分身乏术啊,”钟深摊开手,笑盈盈,“梁小姐,杀鸡焉用宰牛刀?”
  钟深说的对。
  如果要向法院提起诉讼,过户证明、房产证都是她的名字,胜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强制执行上可能又得拖一段时间。
  毕竟这可是两个资深老赖啊。
  梁雪然沉思:“那咱们先去聘请律师,准备好诉讼,我探探情况,再想想还有没有更近便的方法。”
  钟深点头。
  梁雪然对钟深口中所描述的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仍旧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按照辈分来算,梁雪然还得称对方一句大伯二伯,可对方显然没把她当亲戚来看待,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长辈的意识,远远地见着她和钟深过来,脸色一变,回家拿一盆水直冲冲地泼出来,泥土险些溅到梁雪然的裤脚上。
  钟深挡在梁雪然前面,平静地问:“你确定要这样对待你房子的主人?”
  大伯被他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钟深,你就是梁老养的一条狗!别以为你找着新主人了就能在这里狐假虎威扯大皮!要不是梁老先生,你现在还在那阴沟里面吃垃圾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梁老先生的侄子,淌着梁老先生的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跳你、妈个屁!”
  他说的实在难听。
  梁雪然皱眉,想说些什么,但钟深阻止了她。
  哪怕是被大伯这样辱骂,钟深清俊的脸上仍旧不见丝毫怒色,仿佛大伯只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别拿手指人,很不礼貌,”钟深这样说,他微笑,镜片后的桃花眼弯弯,“阿坤的工作不是需要政审么?现在是关键时刻,大伯闹出点什么来,毁了他的前程,那可就不太好了。”
  这话拿捏到痛处,大伯呆了呆,啐了一口,沉着脸转身回去,重重地把大门自里面关上,隔着门板,朝外面吼:“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这房子老子住了十多年,就算没那个本本也是老子的了!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地让给你们!逼急了我和你们拼命到时候谁也落不着好!”
  二伯家做的更绝,梁雪然虽然进了门,但男人躲在家里,他老婆丝毫不顾及形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地,满头满身的全是泥,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直说梁雪然这是要逼死人黑心肝抢他们的房。
  闹的梁雪然头都大了。
  这简直是升级版无耻安婶plus啊。
  一直到上车,那哭声还绕在她耳朵里徘徊不停;她坐在车上,手搭在额头上,又揉揉太阳穴,总算明白钟深所说的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了。
  她被闹的血压都要飙升了。
  好在梁雪然早有心理准备。
  感谢安婶提供给她充足的练手时间。
  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这两家,瞧上去脸皮和命都不打算要了,确实难缠。
  钟深友情提示:“梁小姐,你别被他们蒙蔽,这两家人惜命呢。早些年他家男人误喝了农药,跑去厕所中……具体的不说了,成功把自己催吐。这女人天天烧香拜佛磕头,每年都念叨着菩萨保佑她长命百岁。”
  梁雪然侧脸看了看钟深,钟深笑的一脸无辜相。
  他拿捏着大伯二伯家的软肋,要真想收回来房子,恐怕没几句话就能解决明白,但这
  是梁老先生给她设的第一个考验,房子必须由她自己想办法。
  所以钟深会帮她,但也不会出谋划策。
  那钟深下午故意说的那么详细……算是给她的小小提示?
  梁雪然陷入沉思。
  晚上,她没有住在梁老先生的公馆中,钟深提议暂且住在他那里,也被梁雪然否决了。
  不恰当。
  她再信任钟深,也知晓其实他骨子里也是个男人而已。
  梁雪然自己在酒店中开了套房,睡的昏天暗地。
  -
  元旦的第二天,魏鹤远就病了。
  他身体一向健康,作息生活极其规律,平时也不碰烟,一年中连咳嗽也少有。
  这次发起高烧,人倒是清醒冷静,早上核对完电邮,开了紧急视频会议,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同过来探病的凌宜年聊天。
  凌宜年说:“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弘光,他说自己也病了,好像是禽流感还是猪流感还是什么流感来着?怕再传染给人,现在正一个人在家里默默养病呢。你说你们这也真是的,怎么病也赶到一块去了?”
  魏鹤远没有说话。
  秦弘光哪里是得了流感,分明是被他那一顿暴锤到颜值损伤,不能见人。
  他好面子,不肯对外声张。
  现在还住在魏明止那边。
  凌宜年试探着提起梁雪然:“你真的就放心让她身边跟着那个钟深?”
  昨日的失控和暴戾早已消失殆尽,魏鹤远恢复理智,淡淡地笑:“不然呢?我以什么立场劝阻她?”
  顿了顿,他嘲讽一笑:“以后也不必再提了,她要走便走,我何苦留她。”
  好一个各取所需。
  在她眼中,原来这两年也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凌宜年看魏鹤远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松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
  能叫魏鹤远沾点人气儿的那个姑娘这次是彻底跑了,现在魏鹤远又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雪堆了。
  他深深地为魏鹤远未来的状况而感到担忧。
  男女生理构造上毕竟不同,魏鹤远又是尝过滋味的,偏偏再不肯去碰其他人。
  难道真的要做一辈子和尚?
  ——秦弘光昨天赔礼道歉带来的那个小模特,还是凌宜年帮忙找的,结果还不是看都不看就打发走了。
  原本还觉着魏鹤远是还惦记着梁雪然,现在看他这淡漠的模样,只怕也已经彻底放下。
  只是又恢复了以前的不近女色清心寡欲而已。
  凌宜年还有些同情梁雪然,忍不住说:“好歹也一起生活过,雪然那姑娘年纪小,涉世未深,你提醒提醒她呗。”
  魏鹤远应一声。
  神色淡淡如常,同不曾遇见过梁雪然的他一模一样。
  一直到凌宜年离开,两人默契地再未提梁雪然半个字。
  就好像梁雪然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梁雪然继承巨额遗产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起先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钟深频频在她身边出现,才引起了魏鹤远的注意。
  一调查可不要紧,钟深的身世还真的挺有意思。
  一个被梁老先生养大的人,从垃圾堆里捡过来,却是照着未来接班人的模子培养。
  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若不是看到调查报告,凌宜年也难以相信这人十岁前凶恶的像头狼。
  谁也说不准他跟在梁雪然身边目的是什么,是别有所图,还是单纯的遵循梁老先生遗愿;毕竟梁雪然如今手中掌握的那笔资产,足以使一般的人垂涎三尺。
  尤其是被梁老先生从贫民窟中带走的钟深。
  另一边,被魏明止暂且收留的秦弘光,郁闷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晨起起床后照了照镜子,险些把镜子给砸碎。
  这里面那个鼻青脸肿眼窝发黑的人是他吗!他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啊!
  就这么被心狠手辣的魏鹤远给打破了相!
  埋怨归埋怨,秦弘光也深知此次是他的一时犯贱,才弄跑了梁雪然。
  他从凌宜年那边要来梁雪然的手机号码,思考良久,想着要不要去道歉。
  魏鹤远昨天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脸色差到吓人。
  深夜发起烧来,秦弘光和魏明止惊醒去看,只听见他意识不清地叫着“雪然”。
  声音极轻。
  只重复这两个字。
  瞧魏鹤远那掉了魂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好好解释,或者连解释都没有就被赶出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秦弘光不敢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但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他当初搅黄了这俩人,现在也得担起责任,让他们破镜重圆。
  反正梁雪然那个软软糯糯的性子,还是挺好哄的。
  思想斗争一整个晚上的秦弘光,终于下定决心,在此时掐灭烟头,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恶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斗志昂扬地打通电话:“是梁雪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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