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到那个有缘人,并跟他结合以后你就正常了。”
“那如果我没有找着呢?会蜕一辈子皮吗?一辈子都十八岁也挺好的。”阮文觉得一辈子都十八岁的样子简直不能更好。
“那倒不是,如果在你三十岁之前还没有找到那个有缘人,你可能就会直接在最后一次蜕皮的时候再也醒不过来了。”说到这阮妈妈也开始担心了。
阮妈妈这辈子并没有像阮姥姥和现在的阮文一样蜕皮,她从来没有过,所以就连姥姥当时也不确定阮文是不是会跟她一样到了十八岁就开始蜕皮,所以也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过阮文,她们也不想让阮文的人生过得跟常人不一样。
只是在姥姥身子大不如以前的时候才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给了阮妈妈。
当时阮文刚十六岁,阮姥姥就怕万一在她走后阮文会跟她一样。
结果这个万一还真的就来了。
阮妈妈虽然心里十分的担心,但面上还是得安抚着阮文。
三十岁之前找不到有缘人就活不了任谁都是一时接受不了的。
“阮阮啊,不用担心,你看姥姥就找到了姥爷啊,姥姥说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找到了你姥爷,两人相爱相伴到了夕阳红。”
“而且这一共十二年的时间,咱还害怕找不到一个人吗?”
阮文想着也是,十二年的时间找到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困难。
从十八岁到如今已经快十年了,阮文找到了七个初步符合姥姥所说特征的男人,结果这七个人没有一个人是那个有缘人。
阮文走进电梯嘴里嘟囔着:“有缘人,有缘人,有毒吧。”
阮文在电梯里看着按键处自己按下的二十八这个数字十分地不爽,当初怎么就想不开买了二十八楼呢?
难道十八楼不好吗?
难道住的高就能红吗?
都是屁。
把早餐放在饭桌上,阮文心想:姥姥也真是的,话也不说明白,这个缘到底是怎么个缘啊?
是找到这个小盒子里面的头饰的缘呢?
还是马上就能找到那个有缘人的缘呢?
阮文安慰着自己,觉得两者都是的,姥姥不会骗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勤奋更新的作者君,,撒泼打滚求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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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作者君你是不是就跟28过不去了?
作者君:......好像是的。
第七章 试镜(修)
阮文刚把早饭摆好就听见了门铃声,想着应该是小雨来了。
“阮阮姐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小雨一边换鞋一边说。
“为了能接秦导的那个新戏啊,得早上起来吊吊嗓子。”
“小雨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出门吊嗓子的时候买了一些,一起吃吧。”
箱子有些重,小雨进来把化妆箱放在茶几上,“好的。”
阮文给小雨递过去一杯豆浆,小雨接过来,在阮文对面落座,两人吃着早餐,“姐你这次要演青衣?”
“对啊。”
“我也好久没化过京剧的妆了,不过姐你放心,当初在学校好歹我京剧妆化的还是数一数二的。”
“你我当然放心了,等会咱们吃完早饭就开始。”阮文把半杯豆浆喝完,润了润嗓子。
两人吃了晚饭,小雨把垃圾收拾了,阮文回去重新洗了一遍脸,小雨便开始给阮文上妆。
第一步是拍彩,用嫩肉色的油彩打底。
油彩铺在阮文白嫩的脸上,倒是让阮文脸上的通透去掉了几分。
接下来上红、定妆、唇、眉眼。
这里化的眉毛要比日常的正常妆容要夸张很多,长了些也浓了些,眼妆眼线也比日常的浓了些、宽了些。
吊眉眼、贴片子、贴一对大绺。
戴线帘子、网子、横簪、发垫,梳大头。
戴头面。
不知道阮文要戴什么头面,小雨问道:“阮阮姐,你要戴什么头面啊?”
“头面?你去我卧室,我梳妆台上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木盒子,你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头面在里面。”
“哎,好。”
小雨走到卧室把阮文说的盒子拿了过来,放在阮文身前的桌面上,“阮阮姐,你这盒子里面的头面看上去好精致啊。”
水钻加上小小却大小匀称的珍珠,找到这些个大数量的原材料已经实属不易了,这样的做工也不是出自泛泛之辈。
“这套是我姥姥留给我的,她生前是一名京剧演员。”
“那姐你接这部戏是因为姥姥吗?”小雨把泡子依次给阮文戴上去。
阮文伸手摸了摸盒子里面的头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姥姥吧,我三四岁的时候姥姥就教我唱戏。”
小雨见阮文情绪有些低落便不再问,专心给阮文戴头面。
“阮阮姐,都戴好了。”小雨把镜子递给阮文。
阮文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上挑,红唇白齿,有几分小蕙阿姨口中姥姥年轻时的模样。
阮文称赞道:“化的不错啊,小雨。”
“你等会儿我换了戏服你帮我拍几张照片。”
小雨这才发现现在的阮文走路和手势已经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了。
手时不时地会翘起兰花指,手上的美甲也已经全部洗掉,走路也轻盈了一些。
不多时,阮文穿着一身粉.白色的戏服从卧室出来,从桌子上拿起来那柄流苏圆扇。
圆扇上画着的是一副山水笔墨图,上面的落款是周晋安。
周晋安是阮文的姥爷,在阮姥姥去世五六年光景之后也相思成疾驾鹤西去了。
这 柄圆扇是两位老人的定情之物,姥姥生前的最爱。
所以几十年来保存地十分完好,一点缺损都没有。
阮文右手拿着圆扇,左手牵着与圆扇扇柄连着的红色流苏。
小雨的视线自阮文从卧室里面出来开始就没有从阮文身上离开过,小雨一双杏眼盯着阮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阮文冲着面前的人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小雨还是没醒过神来,阮文不由得轻笑喊了一声小雨。
“啊?...哦,阮阮姐,怎么了吗?”
“帮我拍几张照片。”阮文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小雨。
小雨接过来手机,“好。”
阮文手里握着圆扇,微翘起兰花指,微低着头,垂着一双流盼美目。
画面定格。
画中的女子看上去温良谨顺,但眉眼间又带着点点愁思,如缕绵长。
李小雨调整了一下位置对着阮文又拍了几张,“阮阮姐,拍好了。”小雨把手机递过去。
阮文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看几张照片还挺满意的,挑了几张最满意的发到了微信朋友圈。
“小雨,虽然我这部戏接不接得到还是个未知,但是我想要拿下这个角色,这周五我就去试镜了,而且我知道你也想去看看秦导的那个国内顶尖的化妆团队,等姐试镜成功了,就带你进去近距离接触。”
李小雨听见能近距离接触秦导的化妆团队激动的不行,“姐你扮上之后简直是美呆了,我感觉这个角色非阮阮姐你莫属,真的很美啊。”
“托你吉言了。”
小雨走后没几分钟阮文就收到了关琪的微信。
关琪:这照片拍的绝了,好好看剧本能有九成的把握。
阮文:剧本我看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再练练戏、悟悟剧本。
关琪:行,公司这边你也别来了,这两天刘嘉辉又他妈开始没事找事了。
阮文:关姐,你还应付得了吗?我签约期是不是快到了?如果这部戏成了的话,我想带着你跳槽。
关琪:按理来说这个圈子里面哪有干净的公司,只能等你成了之后再观望观望。
阮文:我知道,大不了我们单干。
跟关琪没聊多会手机震动了几下,阮文退出去聊天页面,看见朋友圈有几条点赞和评论。
阮文点进去。
爸爸、妈妈、关琪、小雨、西西、大众......
“大众?!”
阮文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完了,忘了还有这号人了。”阮文这个微信号是私人的,里面没有几个人,随意惯了,竟然忘了这件事。
不过这两天对方并没有主动跟自己联系,也没有骚扰自己,也没有陌生人加自己的微信,看样子对方并不认识自己。
阮文放下心来。
阮文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电脑里面有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阮姥姥当年唱戏的录像和音频,阮文跟着视频里的人唱了起来。
“谢瑶环深宫九年整,
只道是深锁红墙藏此身,
都只为太湖之事有争论,
圣上命我到吴门,
乔装男子访民隐,
伍员庙内遇郎君,
我敬你气宇轩昂貌英挺,
敢为百姓打不平。”
镜里镜外一对佳人、两袭白衣,各自手持画扇,双双眉目流萤。
接下来的两天阮文早上去剧场外面吊嗓子,本来是想着跟刘蕙商量一下有空去给姥姥扫墓,结果这两天也没再遇见过刘蕙,阮文联系了一下刘蕙才知道是出国交流表演的一个演员出了问题,她被团长叫过去顶一下,半夜就坐飞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