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很久,我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
我来到卧室,她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我以为她还会走,没想到没有。
她喜欢侧躺,身子微蜷,像个虾子。
她没有安全感,和我睡的时候,喜欢抱着我睡。
看着她淡静的睡脸,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我就想和她一起睡。
躺在她旁边,她感觉到我的靠近,下意识就朝我偎过来。
我以为她醒了,身体僵硬,不敢动。
她柔软的手却落在我腰上,一只手抓住我的衬衫,小脸习惯性的往我怀里蹭了蹭。
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让我的心陡然生出亮光。
那一刻,我感觉到,她对我是有感觉的。
我有预感,我们很快会在一起。
在回圣何塞之前,宁然被张碧英威胁了,我得知消息赶过去,救下她。
她伤了陈柄,出乎我意料的。
但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对待她不愿意的,她很干脆。
只不过她恍恍惚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我看不透她。
我去找陈柄,我需要知道一些事。
原来她知道了那晚的事。
我和她的第一次。
她一直以为是陈柄,但其实是我。
并且我促成了那个合约,她的心很乱。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当然,我希望她能接受。
我没去找她,我给她时间思考。
但我相信,她会来找我。
果真,她问邹文要了别墅的钥匙,在别墅里等我。
她问我一年前的那个晚上的人是不是我说。
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说是我会很高兴,不是我会很难受。
我吻住了她。
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然而,缠绵一晚,她告诉我,她中午十二点二十的飞机。
她要走。
那一刻,我真想把她撕了。
她把我当什么?
还是她就想着和我睡一晚就走?
就当是报答我?
宁然,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她还在说她昨天订的回圣何塞的机票,今天中午走,她说话时的神色那么坚定,我手里的杯子碎了。
我说滚。
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杀了她。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我。
宁然,你好样的!
我让她走,她就真的走了。
那一刻,怒火烧的我失去理智,我让人把她带回来。
这么作弄我,宁然,你会付出代价!
我把她关在了卧室,我就算不去看她,我也要关着她,关她一辈子!
她倒是好,打电话给邹文,让邹文带她来公司,来到我面前。
她就这么坦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真想掐死她。
我让她滚出去,她竟然说你真的要我走。
我自然不想让她走,我想她在我身边。
我没说话,盯着她,她反而无所畏惧了,说那我走了,你不要再让人把我带回来了。
说完当真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跑过去抱住她,把她抵在门上,堵住她总让我发火的嘴。
她晕了过去,我这才想起她不舒服,现在更严重了。
我立刻把她带回去,让医生过来给她看。
医生说她身体虚,抵抗力不好,要好好休养。
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从没想过自己。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烟抽,看她睡着也皱起的眉,直到晚上。
她醒了过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走过来。
我说:知道戏弄我的下场吗?
她继续朝前走。
我声音厉了,宁然,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一次次,说走就走,宁然,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折磨你,让你死都离不开我。
她还是来到了我面前,温柔的说你伤口处理了吗?
那一刻,我真他妈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第532章 蔺寒深的番外(12)
我没说话,她反而生气了,说不知道受伤了不能抽烟吗?
我都还没教育她,她反而来教育我了,还对我摆脸色,转身就走。
那干脆的样子,我当即拉住她。
她说放手,我没放。
我为什么要放,是她在戏弄我,我一定要让她受到惩罚。
可她着急的很,自己走的快了,绊倒了,我赶紧抱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她反应过来,挣扎着说放手。
那抵触反抗的模样刺激了我,我当真放开了她,闭眼靠在沙发上。
走吧。
今天我让你走,明天我让你求着回来。
我听着她脚步声,说:走了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还是走了。
我心里冷笑。
宁然,你会后悔。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卧室一下亮了。
我睁开眼睛盯着她。
突然的灯光让她下意识闭眼,她错过了我眼里划过的亮光。
她朝我我走过来,拿起我受伤的手。
捏碎了杯子,玻璃渣子还在我掌心。
我感觉不到痛。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折磨的我想杀了她,却动不了手。
她拿医药箱过来,企图给我处理伤口,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下手,给张叔打电话,让张叔送我们去医院。
她眼里都是关心,着急,没有一点虚假。
那个时候我燥乱的心平静下来。
她是在乎我的。
只是这在乎没有宁祁来的重要。
我起身说明天张叔会送你去机场,便离开。
她跑出来抱住我,说:不要走。
晚上我们去医院,次日她对我说出她没说完的话。
她要回圣何塞照顾宁祁,等宁祁好,她就回来,来到我身边。
也就是说,我要等她。
这是她真心实意的想法,从她去公司找我就有的想法。
那个时候我便该有所察觉,但怒火让我失去了冷静,我没想到这些。
现在我想到了,心里依旧是愤怒的,可愤怒却依然爱她。
甚至想着等她。
我真是爱她爱的疯了。
让邹文给她买机票,送她去机场,随后我便把容市这边的工作给处理了,去了圣何塞。
她心里已经有我,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来到圣何塞她住的地方,一段时间没见,她还是没变。
就是看着憔悴了点。
我知道,宁祁要动手术了,她紧张。
宁祁是她的命,她看的比谁都重要。
所以,尽管我想她,当晚我也没要她,早上她气色好了些,我才要了她。
对宁然,我有用不完的精力,不用她勾引我就有反应。
而成沁琳,她勾引我,我都硬不起来。
我们在做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她的变化。
她开始懂得配合我,下意识叫我名字,那种一点点的改变让我兴奋的很,到下午才放过她。
不爱我的时候就能让我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喜欢我了,我真恨不得时刻把她亲密。
我找了最好的心外科医生来给宁祁做手术,手术很成功,宁祁醒了。
同时一件事也来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过,我也不会躲。
宁祁喜欢宁然。
这件事在容市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宁然带着宁祁去圣何塞后我便可以确定了。
反对宁然谈恋爱,反对宁然交男朋友,反对她结婚,然后两姐弟相依为命。
作为亲人,姐姐的弟弟,应该是要姐姐幸福才对,不会这样剥夺。
除了宁祁的私心,没有别的可以解释。
而宁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心里一直把宁祁当弟弟,亲弟弟。
一辈子的。
她不会往别的方面去想。所以只要宁祁不说出来,不做越界的事,宁然是不会知道的。
当宁祁察觉到我和她在一起,并且质问她的时候,她隐瞒了。
宁祁刚动手术,情况不稳定,她不想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宁祁的身体。
对此,她没对我隐瞒。
我很喜欢她这点。
有什么事告诉我,不要隐瞒。
尽管她说出来我依旧不悦,我还是没发火。
我要理解她,她需要我的理解。
我可以满足她。
但宁祁还是发现了。
宁祁可以对付宁然身边别的男人,他对付不了我。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知道我和宁然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那么激动。
宁祁被送进急救室,短时间不会醒过来。
宁然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忧,她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宁祁的身体不会好。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捍卫我的领地了。
我问她我和你的关系,你和宁祁的关系有什么区别。
她说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
我说这两者有没有冲突。
她说没有。
我说有,爱情可以变成亲情,但亲情不能变成爱情。
我说宁祁对你不止是亲情。
她一下就懂了。
我说的这么明白,她要再不懂,那就是傻了。
她很痛苦,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