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捂着耳朵上的伤口,贺逸霆气的咬牙。
这胖妞果然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叔,我没事,这药酒让婶子给她揉开,我先回去了!”
丢下手里的药酒,贺逸霆转头就走了出去。
还想着这掉了两颗门牙的小胖妞怎么把自己耳朵咬出血的?
不合意呀!
要不是知道小丫头掉了门牙,他也不会没有反抗的,现在倒好,直接被咬出血了。
偏偏回去后,贺老爷子看到孙子耳朵上的血窟窿还笑:
“那小胖妞是个狠人,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哼!
贺逸霆懒得回自己爷爷,那胖妞是不是狠人他还能够不知道?
敢拿着枪跟那些暴徒对轰的人,把不怕死演绎的淋漓尽致,明明怕的要死,却从不后退。
贺老爷子得不到孙子的回应,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把土霉素碾碎,药粉倒在伤口上。
小丫头真狠,真的对穿了。
这要是养不好,倒是可以带个耳坠。
想到那个画面,贺老爷子不厚道的笑了。
让孙子还不当回事,以后这就是个提醒。
千万别小看任何人,就算是个孩子。
这点贺老爷子很有感慨,当年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是经历过很多被孩子算计的场面。
不由的又给孙子科普一下自己当年的事情,听的贺逸霆认为还是睡觉的好。
晚饭的时候,贺逸霆终于意识到不对。
孙思妙面前的是鸡蛋饼和回锅肉,而其他人都只是吃玉米饼子和蒿蒿菜,油星都没有。
再看看所有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想叹气。
孙思妙跟爷爷两个人分着把鸡蛋饼吃了,还时不时的撕一块给奶奶吃。
家里的三个男孩都咽口水,却不敢要,更别提身为孕妇的宋冬雪,还有最近沦落成伙夫的孙志文。
孙志文想吃肉了,可是亲娘说他连闺女都照顾不好,没有!
宋冬雪仗着肚子要吃,却被马大兰给骂了:“生孩子了不起吗?光生不会养!苦的还是我的妞妞!”
摔!
苦的难道不是身为父母的他们吗?
怎么就成了快成了胖猪的女儿?
偏心不带这么偏的。
三个小家伙却知道孙思妙肯定会有补偿,忍住没有要肉吃。
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吃完一顿饭,孙思妙背着绿色的挎包召唤一声,家里的三个男孩子都跑了出来。
“知道怎么做了吗?”
三个男孩子一致的点点头:“知道!”
满意的点点头,孙思妙抬腿朝着外面走,刚到门口就听见爷爷说道:
“带着贺家小子一起,不会的让他教你们!”
孙思妙看到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贺逸霆也跟了出来,然后视线对上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的孙小草的目光。
一个也是带,两也是养!
就当是放羊了。
“知道了爷爷!”
就这么一群小屁孩从家里冲出去,朝着村子里的学校而去。
小草没有想到还能够上学,激动坏了。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但是孙家一直要孙思妙上学,就明白上学是好事情。
一群孩子到了学校门口,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老先生竟然还没有过来。
“去把电灯拉开!”
孙思妙皱皱眉头,总感觉今天很奇怪,今天来的人多,就让孙思林去拉电灯。
这个时候除了村支部就这个小学是通了电的,控制着电灯泡的是在门后面的一根细绳。
随着电灯亮了后,所有孩子都尖叫起来,那哭喊整个村子都听得见。
不是一个孩子哭,是很多孩子同时尖叫,周围的村民听见动静都冲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所有孩子都吓的要冲出学校,这大晚上的,虽然有月亮光,可是农村可不是城里,万一掉水塘里或者掉沟里都是麻烦事情。
屋子里只有孙思妙和贺逸霆两个人没有尖叫。
“死的真难看!”
孙思妙看着那长长的舌头,还有那女人身上的尿骚味。
不知道那些选择上吊死的人怎么想的,不知道这种死法最不体面和痛苦吗?
上吊的尸体,最典型的机械性窒息。
和所有机械性窒息一样,血液不凝,括约肌松弛,也就极度容易大小便失(x)禁(x,多数面部由于静脉回流受阻,睑结膜,面部充血甚至出血,舌骨收到挤压的话,也常见舌头半露。
如果是悬挂角度好,动脉收到压迫,脑部供血受到阻碍,那么就是发生缺血性改变,面部惨白。
总之不管怎么说都是极度难看,不过话说好看的死法真没发现。
贺逸霆今天心情不爽,所以回了一句:
“你见过好看的自杀?”
孙思妙点点头说道:
“在南非的时候有个当地的土著部落里,有种神秘的药物,可以让自杀的人回忆起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所以死的时候呈现出来的面容和表情都是最美丽的!”
呃!!!
要不要非的解释?
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拥有最美好记忆的时候自杀?
脑子真的没有问题?
不过没有问题怎么会自杀?
“不过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上吊的呢,看看她的脚。”
孙慎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围着尸体指指点点,一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
要不是两个孩子他都认识,都以为这是闹鬼了。
刚想训斥,就听见孙慎全问道:
“脚怎么了?”
孙思妙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她只穿了一只胶鞋,关键这个胶鞋鞋底太干净了!”
第129章 129.红布腰带,猜测
每个国际援助医生都是全科的,至少偶尔冒充一下法医是完全没有问题。
对着尸体研究胶鞋什么,实在太过恐怖,马大兰过来的时候,就把孙女拉走。
也把孙慎全给急的呀!
这一只胶鞋什么能够憋死他。
都是看惯了死人的人,大人们该叫公安的叫公安,该把孩子们带回去的带回去。
这学至少短时间内不用开课了。
这个女知青也真是的,怎么会在小孩子上课的地方上吊呢?
造孽呀!
孙思妙回去,就被奶奶按着洗澡,喝那用一种干药草熬的水,至于什么作用,马大兰只说是对她好的。
好在孙思妙闻出来是什么药草,知道没有啥问题。
乖乖地喝了,然后躺在炕上。
其他几个孩子都没有少了这一通被折磨,然后憋着一肚子的好奇乖乖地去睡觉。
孙思妙趴在炕上,看着奶奶从炕箱里拿出一块红布,用那大头针穿上红色的线开始快速的缝了起来。
“奶奶,是不是明天我们不用上学了?”
天天去上学,孙思妙都快被折磨死了。
听着老先生反反复复的教那些数字和汉字,她能够说自己真的不是七岁小娃娃呀。
马大兰把大头针在头发上蹭蹭笑骂道:
“你个小滑头,就那么不喜欢上学?”
孙思妙点点头,可不!
真的不想!
尤其是被某个家伙补习,想想都感觉心累。
把缝好的一个丑到爆的东西,绑在孙女的腰间,马大兰叹息一声说道:
“等新学校的房子起来,你再去上!”
这老房子是不能够再当学校了!
就算是破四旧,不搞封建迷信,可是死过人的地方,哪个人不膈应?
有了奶奶的话,孙思妙开心了。
不过又想起一件事情。
“奶奶,这是什么东西?”
摸着肚皮上的丑丑的红布,孙思妙好奇的问道。
马大兰把孙思妙的褂子拉下来,让她躺下才说道:
“别摘下来,要戴三天,知不知道?”
这个红布都是用刚才给孙思妙喝的药汁泡过,具体作用估计就是祛除晦气。
至于为什么那么丑,估计是奶奶的手艺不精。
随后马大兰就拿起箩筐,从里面拿出一只只做了一半的虎头鞋,继续开始做。
孙家村的人都知道,奶奶给没出生的孩子做鞋,是表示喜欢。
马大兰虽然脾气不好,长的也凶,不过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说不做过。
几个孙子,她都给做过一双虎头鞋。
祖孙两个聊着天等着孙慎国,这天晚上肯定不平静。
孙思妙因为自己受了伤,又加上屋子里只有奶奶一个人说话,没一会就歪着脑袋睡过去。
至于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孙思妙就被奶奶起床的声音弄醒。
揉揉眼睛问奶奶为啥起那么早?
“妞妞乖,继续睡,奶奶去看看你爹准备好了没有!”
孙慎国也跟着起床了,摸了一把孙女的脑袋,拿着烟袋锅子出去了。
想不明白,又加上困,孙思妙又睡了过去。
等真正清醒过来太阳都照了进来。
“姐,又死人了!”
什么?
孙思妙坐在炕上还有些懵。
就看着孙思林冲进来对着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