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哒!那太好了!”叶星耀嘴角勾起一个十分悦人的弧度,他真的很单纯,想法也简单。
听见陈悦雨说的话,顾景峰蹙成川字的眉心这才舒缓开来。
陈悦雨转动清润的眼睛响了一会儿,想到刚刚守护穴眼的时候,是叶星耀和她一起守护的,现在穴眼保住了,这个穴眼也应该点给叶星耀。
叶星耀一听,整个都高兴坏了,这个穴地风水有多好,不用陈悦雨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整个迎龙镇里面有两个风水极好的穴地,一个是十字路口变得粉莲花穴地,陈悦雨已经点给他们家了,现在那个穴地里葬着的是叶星耀的祖父。
现在陈悦雨又把这个银环蛇穴地点给他,叶星耀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真,真的吗?”叶星耀眼睛都睁圆了,“师傅,你真的要把这个水环蛇穴地点给我?!”
陈悦雨说,“刚刚发大水,是你和我一起守住这个穴地的,现在点给你最合适。”
也是现在在冲锋艇上,叶星耀运动起来不怎么方便,不然的话他可以急速来个白米赛跑又冲回来!
风水极佳的穴地,向来是可遇不可求,这一次叶家一次性有了两个风水极佳的穴地,可以说是百年不遇的机缘!
陈悦雨伸手进黄色布袋里面抽出一张红纸,用手指直接撕开一个小纸人,在在小纸人背后写上这个穴地使用的时候要注意的事项。
跟叶星耀说清楚,现在这个穴地有双蛇守护,已经不是银环蛇穴地,而是双蛇护主,吩咐叶星耀使用这个穴地的时候,千万记住一定要是双棺合葬!
叶星耀眨了眨眼睛,说,“双棺合葬?”
陈悦雨说,“是的,现在这个穴地已经是双蛇护主穴地,双蛇意思很明显需要量口棺材同时下葬,这个穴地如果你只下葬一口棺材的话,会极大削弱穴地的风水,可如果你一次性下葬两口棺材,两口棺材和两条蛇相对应,这个穴地会起到前所未有的灵力。”
叶星耀用钢笔记下来,可又觉得不对,“师傅,量口棺材同时下葬,意思是说要有两具尸体,同一时间两具尸体……”
意思很清楚了,是叶家要同时死两个人。
叶星耀浑身起鸡皮疙瘩。
陈悦雨知道他顾忌什么,叫他不用害怕的,现在这个双蛇护主穴地是灵地,不是凶地,不会强行迫使你家长辈一次性死二人的,再说,我没推算错的话,你们家会有一双福寿,应该是你的父母恩爱非常,百年后是一起走的。
同一时间,迎龙镇入口处停着很多辆名车,都是春洲市附近知名的道人开的车,他们一群人站在石桥的入口处,远远看着迎龙镇里面。
现在天上的乌云团已经散开了,天空也已经没有下雨了。
雨后初晴,镇里面的洪水也逐渐朝着附近的几条大河道排去了。
特殊调查科放在镇里面的排水塑胶管也在无时无刻排水。
眼看着迎龙镇里面的水位一点点在下降,孙毅展悬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落地了。
站在他身旁的几个道人,都在说刚刚乌云团那里劈下一道雷闪,肯定是有道人在迎龙镇里面做法,施了引雷咒,才把躲在背后的邪门道士给劈中了。
“是啊,刚刚那道雷鸣声震耳欲聋的,我差些都以为那道天雷要劈到咱们这边了,声音巨响,怪吓人的。”
“你们猜一下那个在镇里面做法的道人是谁啊?道术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引来天雷!”
“我怀疑是张泽城。”
“不可能吧,刚刚源浩不是说他小师叔生病了,没过来吗,应该不是他。”
“那不是张泽城……肯定就是陈悦雨了!”
“对,应该是陈悦雨那小姑娘,别看她身子板小小的,却又巨大的能量,一时间爆发出来还真的什么都有可能!”
听见道人们都在说陈悦雨,孙毅展心里勾动一下,他眉心紧紧皱着,一直在想着陈悦雨的道术有那么厉害吗?为何春洲市的这些道人都说她道术非同一般?
孙毅展思忖一会儿,想到那额夜晚在站在歌城家和张泽城一起和红酒抽烟的时候,张泽城和他说的话,他听的很清楚,张泽城评价陈悦雨,说她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获得全国玄学大赛冠军的,而且那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道术会这么厉害的!
孙毅展在五台山修炼二十余载,他肯定在道术上有一定的造诣,知道修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修道大成,那更加是需要很多时间去钻研,闭关修炼的。
在孙毅展的心里,一开始就觉得陈悦雨太年轻了,而且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蛋,现在的女生特别是长得好看的,都喜欢依附在有本事的男人身上,靠着男人上位,他认为陈悦雨就是这样的女人。
“源浩你说呢?会是谁?”带西边眼镜的男人突然问陆源浩。
陆源浩愣了愣,说,“……不知道。”
“猜一下嘛,现在我们阿加都不知道这个神秘道人是谁,你猜一下,觉得会是陈悦雨不?”
陆源浩手指微动,一时间不知道手要放在口袋里害死自然垂放在大腿上。
孙毅展也开口说,“是啊,源浩,春洲市的玄门界你比我熟悉,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孙毅展点名陆源浩猜了,陆源浩没有办法只能回答了。
“应该是……陈悦……雨。”最后那个字几乎都还没有说出来,石桥另一头传来冲锋艇开过来的声音,所有人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冲锋艇看。
他们一开始抽检的是挺身站着的顾景峰,姐跟着看见的是穿一身白色短外套的叶星耀。
“这男生是谁啊?不认识啊。”
“不会是又从那个山里修炼下来的吧?你也知道至从认识陈悦雨之后,我总觉得世外高人年龄都比较小。”
戴眼镜的男人:“……”
其他人:“…………”
戴眼镜男人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陈悦雨只是一个个例,她在玄学里有天赋,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那样的根骨的。可是这个男生是谁啊?我还真不认识!”
淡黄色冲锋艇开近了些,很快一个清瘦的身影冲入在场道人的视野里,有的人嘴角轻笑,“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有的人叹气,“不得不佩服了,她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女生呢,道法已经高到这个程度了!厉害!”
也有的人耸肩嗤笑,愤然转身离开。
仇家陈悦雨坐在冲锋艇上面,孙毅展整个都懵了。
陈悦雨挎着个黄布袋从冲锋艇上跳下来,顾景峰和叶星耀走在她身旁,孙毅展目不转睛看着陈悦雨,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心里挣扎想着,刚刚在镇里面用引雷法咒引来天雷的人真的是陈悦雨?!
尽管心底再不想承认,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了。
有几个龙虎宗门派的道人走过来跟陈悦雨问好,还说她刚刚施法引来天雷真的是太厉害了!笑着说有时间一定要登门拜访,和陈悦雨好好说一下玄学方面的知识,希望陈悦雨不吝指教。
陈悦雨和他们几个微微点了点头说,“有时间欢迎你们过来步行街的天桥下。”
一群知名道士:“???”
“去天桥下做什么?”一脸问号。
陈悦雨说,“我算卦的摊位在天桥底下,你们如果想找我的话,去跳桥那找我。”
戴眼镜的男人嘴角一扯,干干笑了下说,“不是陈大师,你没有自己的工作室的吗?像我们这样有名望的道人,都是在大型写字楼里有专门工作室的。”
“陈大师你之前不是拿了全国玄学大赛第一名的吗?奖金就有100万,怎么还在天桥摆摊啊?多掉身价啊!”
“是啊,陈大师,你若是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几十万先借给你,你去身份相当的写字楼租一个办公室吧,像你这样身份的道人在天桥下摆摊真的很掉档次,至于钱等你手头松了再还我就是了。”
很多人听见陈悦雨说她的摊位在天桥下鼻梁上的眼镜都要掉到地上了。
陈悦雨耸耸肩,云淡风轻说,“我觉得天桥底下挺好的,四周通风也不热。来往走动的人也多,生意也多。”
戴细边眼镜的男人眉头皱皱,觉得陈悦雨在天桥底下摆摊,还是丢道人的脸面。
“陈大师,天桥那人流兴许是挺多的,不过你接触到的都是社会下九流的人,那些人根本给你起咱们的酬金,你要是搬到大型写字楼里,接触到的都会死社会上流的人,这些人素质高,花钱也爽快。”
陈悦雨看戴细边眼镜男人一眼,她原先不想和他说话了,可话已经涌到嗓子口里不得不说。
陈悦雨正气凛然道,“咱们修道之人接待的客户不该看别人是什么身份,而且人本来就没有分上九等下九等,人都是平等的,顾客遇到困难找我们,我们作为修道之人,是要尽最大的能力帮助他们解决困难的。”
戴细边眼镜的男人被陈悦雨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哼哧一声,转身回到小车里面,开车离开,“什么玩意!对了,兴许她就适合给那些下九流的穷人看风水定穴,占卜算卦吧!自己轻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