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门原本还要说话,顾景峰已经手脚麻利拧开了一瓶农夫山泉,地矿泉水给陈悦雨。
陈悦雨刚好口有些干,伸手接过来,瓶子稍稍朝上,一口甘甜清爽的矿泉水顺着舌尖咽喉缓缓而下,缓解了口渴。
陈悦雨喝完后给矿泉水顾景峰,锋接过来,很快用盖子拧好。
木船继续往前驶动,来到河中央位置的时候,陈悦雨不经意的一眼,忽然看见原本清澈干净的河水,一下子浑浊,似乎一下子河面上滋生了很多的黑乎乎的东西。
陈悦雨眉头蹙蹙,连忙伸头去看,想看清楚河面上滋生的是什么东西却没看清楚,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又突然消失。
顾景峰注意到陈悦雨忽然神经绷紧的身体动作,问她,“小雨,怎么了?”
陈悦雨的眼睛还是看着面前的河水的,木船不是很大,她只要稍稍坐在船边就能看见床底的河流。
陈悦雨蹙着眉心摇头,“可能是我最近睡眠不好,看错了。”
顾景峰问,“刚刚你看见什么了?”
“没看清。”陈悦雨眼神聚集成一个点,“不过我好像看见河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
“像是什么?”顾景峰追问。
陈悦雨说,“有点像是头发,不过我刚想看清楚一些的时候,那些嘿嘿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头发?”顾景峰脑海里很快想起来昨晚在田野地里面看见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衣身影,“小雨你还记得不,我昨晚说过在田野那里瞅见一个穿白衣的阴魂,他的头发也很长的。”
“是女鬼?”陈悦雨问。
顾景峰回想昨晚黑森的田野地里看见的那幕,想了想摇头说,“那个阴魂的头发虽然很长,不过看身材不像是女的,个头挺高大的,骨架也是男人的骨架,应该是个男的。”
听了顾景峰说的话,陈悦雨觉得眼前的这条状元河更加诡异了,她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来一张白纸,放在大腿上面,然后手指捏起白纸的一头,正在一点点折叠白纸,很快就折出来一个小白船。
赵掌门一直都有留意陈悦雨,自然是看见陈悦雨拿出一张白纸这一个小白船出来了,他好奇心强,原本是要过来问陈悦雨这个时候折小白船是要做什么的,可顾景峰坐在陈悦雨对面,而且顾景峰似乎不怎么喜欢他过多打扰陈悦雨……
思考了一会儿,赵宏仁最后还是没有真的过去打扰陈悦雨,只是坐在床板上,安静看着陈悦雨拿着一个小白船,想看下她要做什么。
“赵掌门你就别一直盯着人家陈大师看了,虽然陈大师长得挺漂亮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顾景峰喜欢她,就单单是顾景峰的家世背景,你是八辈子都比不了的,更别说顾景峰还甩了你不只八十条街的颜值,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看见漂亮的女生就一个劲的惦记,像陈悦雨这样的女生,天生丽质,而且过于有些,是你不用奢求的。”
“谁,谁说我喜欢陈大师了,我,我一直看着她,是想看下陈大师在做什么。”他说话都有些结巴,显然也是脸皮子薄的。
“看,被我说中了吧,一直盯着人家看,就想偷学人家门派的道术,你这样做不高明。”
“呵呵。刚刚陈大师都亲口说了,道术是要拿来交流学习的,人家陈大师大度,不像你这么小肚鸡肠,再说了,我也没有要偷学陈大师的道术,你不要诬陷我。”赵宏仁说着停止了腰杆。
“你不想偷学,那你还一个劲盯着人家看?说出来有人信吗?”
“我就是好奇陈大师拿着一个小白船要做什么,怎么我就不能好奇的吗?”
两个人干干扯了扯嘴角,两个人是一个人猎鬼派,一个是摄魂派,道术可以说是相通有相互抵制的,他们门派就在临近的两座山,可以说是邻居来的,可却是天生的死对头,谁看谁都不对眼。
他们都僵持着不说话了,另一边陈悦雨手里拿着一个小白船,在小白船船头位置放了一个铜钱,然后轻放小船到河水上面。
顾景峰见陈悦雨在小船船头位置挂了一枚铜钱,开口说,“是要用纸船探路?”
陈悦雨轻声“嗯”了一声,“这个小白船船头位置挂着一枚铜钱,在河流里面飘动,如果河里面有很大的阴气的话,小船会立刻被阴气吸下去,很快沉船。”
“要是这条河里面没有阴气,或者阴气很轻很淡,小船会飘出去过那么几分钟后才会被喝水冲湿。”
陈悦雨和顾景峰都精心看着刚飘出去不远的小白船,陈悦雨和顾景峰都以为小白船会被阴气吸引,一下子被河水覆盖的,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小白船飘出去足足有五分钟了,不仅没有被河水淹没,更奇怪的是,船身居然一点都没有湿,仿佛小白船根本就没有放到河水上面那样。
“怎么会这样?”顾景峰剑眉微蹙。
陈悦雨也是愣了愣,“不奇怪,只是小船一直都没有被河水弄湿,有点奇怪。”
顾景峰也说,“这条河河水湍急,而且小船飘到了很多河面凸起石头的地方,按理说河水拍打石头,怎么都会打湿纸船的。”
更加让顾景峰和陈悦雨都没有料想到的一幕紧跟着就发生了,飘到大石头附近的纸船非但没有被河水弄湿沉下去,反而围绕着石头附近的水流一直在打着圈转。
陈悦雨和顾景峰看着那艘小纸船围着一块大石头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就是没有湿。
“这河水下面有问题。”顾景峰说。
陈悦雨也是小鸡啄米样点了点头。
顾景峰和陈悦雨都很想现在就跳井河水里面,潜到大石头下面好好看一看,到底大石头下面会有什么。
可现在他们和玄学小组的成员在一起,这趟出门是戴了任务出来的,墓地就是尽快找到梅花山里面的真穴。
陈悦雨作为一个小组的组长,自然不会突然就离开。
他和顾景峰交换了一个眼神,陈悦雨低声说,“现在先去山里寻找吉穴,等晚上我和你再过来这条河一趟。”
“嗯。”顾景峰按着陈悦雨,点了点头。
耳边不停传来柴油发动机响动的“吭吭吭”声响,陈悦雨在木船靠近梅花山岸边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状元河的那片石头,小白船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河水打湿了沉下去了,还是小白船被河里面的阴魂拿走了。
木船靠岸后,陈悦雨和顾景峰都瞎了船,双脚站在梅花山山脚下,阵阵梅花清香飘动过来,想起缭绕。
他们有二十来个人,一起走在梅花山的山路上,沿着山路往上走。
“诶,你们说奇不奇怪,现在明明才只是初冬季节,这梅花山里面已经开了漫山遍野的梅花了,不说的话,我还以为现在已经白雪皑皑,是冷冬时节了呢。”五台山的孙掌门说。
赵宏仁说,“这不奇怪啊,梅花山这里风水好,这片山峰就叫做梅花山,兴许这里的梅花就开的比别的地方都要早呢。”
“还在很有这个可能,只是……”钟守业的徒弟林信左右看看,“不过说来也奇怪,张会长还有李会长不都说梅花山这里风水很好的吗?怎么我在这山里走了这么久了,也没看见一个风水稍微好一点的吉穴啊?”
林信这句话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住地朝他看了过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尴尬,走在一旁的钟守业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诸位不要见笑,我这徒弟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呢,他这话的意思是,一路从山脚走上来,路上看见了挺多风水都还挺好的灵穴的。”
其他人听后,也觉得林信是在和大家开玩笑呢。
赵掌门走过来说,“钟掌门你这徒弟可真风趣,我跟他不熟,你不说的话,我还真以为他不懂得看山地风水呢,一路走过来,路上大大小小的灵穴那么多,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一路的宝穴虽然多,却没有看见有名的名穴。”
钟守业有些尴尬,还是勉强笑了笑说,“是啊,梅花山确实风水很好,一路走上来很多个砂地位置都有小宝穴,却没有看见能出文人武将的大穴。”
另一个穿蓝色长褂的男人说,“吉穴常有,大宝穴不常有啊,不然的话,随处可见都是有名的名穴,只要吧祖先葬在梅花山的恶一个角落,那都能庇佑子孙大富大贵了。”
张成德走在最前面,听见到人们在议论梅花山的风水了,他也停下脚步说,“梅花山这里的风水宝地虽然多,可这片山锋里坐落了大大小小的坟包,却极少有穴地真的就埋在灵地位置。”
钟守业说,“张会长说得对,我们都是修道的,会看阴阳风水,自然知道宝穴在哪个位置,可普通人不会看风水,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片山丘,哪个低谷里面有宝地,就是有的人会看那么一点风水,到底道行不够,找中了风水宝地,却在先祖下葬的时候藏错了穴眼,导致大好的宝穴,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穴。”
钟守业说着,又说,“就想咱们刚刚经过的那片梅花林那里,那里有一条真龙脉从山顶往下顺延,龙穴连续跳出三个砂地,最后抛落在那片梅花地里面,我刚刚看了,那个梅花地里面葬有一个穴地,可惜的是,鹿角穴地的穴眼在鹿角分叉的位置,那个穴地的后人,却把先祖的骸骨葬在了梅花鹿的腹腔位置,白白浪费了一个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