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没说,小雷哥只说让张柠一定要过去。”赵保军说道,“叔,小雷哥既然打电话来,肯定是方便的,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我哥,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
张柠在一旁听闻赵保民的话,心思微沉。
让她去训练基地?
莫不是秦锋的身体在山上又出现问题了?
可,他们部队不是有军医吗?
张柠想着,莫不是秦锋不太方便让军医知晓他的身体状况,因此想让她过去,私底下给他看看?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他们突然打电话来,点名叫她过去有何贵干?
毕竟,正常情况下,部队训练重地是不允许老百姓进入的。
“既然保民也去,那我们也好放心,你们就做个伴,过去看看。”张德胜笑着说道。
张莉一听可以去大风镇部队训练的地方,想到那个已有一年有余未见过的俊郎男子,心下紧张又期待,嘴角不觉上扬。
张柠并不想与赵保民同行,她冷声拒绝,“你走你的,不用等我们。”
“张柠,不用客气,有我在,还能照顾点你们两个姑娘家。再说,你们也不知道具体地址,走迷路了咋办?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七点,我们骑自行车到镇上,然后去坐大风镇的班车。”
他故意没将具体地址说出来,这样明天她们姐妹俩无论如何,都得与他同行。
他哥可没说让他过去,人家点名只提了张柠和张莉,他若不与她们同行,擅自过去,怕是根本进不了营地。
赵保民说完,看了眼张柠,然而以前看到他就含羞带怯,一脸娇羞的女孩,现在却是冷漠的可怕。
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赵保民可是村主任的儿子,本就比其他人有优越感,以前他看不上柠,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她的改变,他打算给她个机会,相处看看。
结果这小妮子倒还拿乔上了。
赵保民想,一定是谁给她使的计,欲擒故纵,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不得不说,张柠的冷漠态度,反而激起了赵保民的征服欲。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继续说道,“张柠,明天我过来叫你们啊,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外面好好玩玩。”
张柠见这个狗皮膏药怕是甩不掉,于是她嘴角一勾,“好啊。”
好好玩玩?
接下来,她是该虐一虐这个混蛋了。
赵保民走后,家里人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去看张雷时给他带点啥。
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正好树上的李子熟了,张德胜摘了一篮子,装进塑料袋里,让张柠将自己的书包洗干净,明天背上给张雷尝尝鲜。
王兰香朝张莉问道,“莉莉,我前段时间看你在纳鞋垫,是给你大哥的还是给你二哥的?正好去的时候拿上,上次小雷领导来,手忙脚乱的啥都没给你哥准备。”
“啊?”
张莉听闻她母亲的话,眸子微微闪烁,一脸不自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啥?你到底纳好了没?没有的话拿出来,我今晚熬个夜,给他纳出来。”
张莉掩去眸底的异样,急忙摇头,“不用,我纳好了,等明天早上我拿去。”
王兰香点头,“那就行。”
张柠想起前几天心里那个关于投稿赚点稿费的想法,想到要去镇上,今晚可以写篇文章出来,明天正好投进邮筒。
于是回屋后,拉了板凳过来坐下,找了纸和笔开始构思内容。
张莉却是心情似乎很激动的样子,一直在炕柜里找衣服。
翻来翻去,左右就那么几件看的过去。
她朝身上比划了好几下,还是感觉身上这件格子衬衫顺眼。
于是,她脱了衬衫,换上了一件洗的发白的旧线衣,打算将格子衬衫洗洗,明天出门穿。
“柠柠,你有需要洗的衣服吗?我顺便给你洗了。”
张柠趴在桌上专心写文章,随口回道,“姐,我没有,都干净着呢。”
“明天你去见二哥,穿啥?”
“有啥穿啥呗,反正也没几件衣服,干净的穿上就行了。”她以前买的款式时兴的衣服,都便宜了张玉莲。
要了好几次,那个女人也不还她。
当然,还回来她也绝对不会再穿。
今天撕烂了一件,以后张玉莲穿出来一件她撕一件,看那黑心莲还敢穿她的衣服。
张柠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侧首看了眼张莉。
见她正在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划,她笑着调侃,“姐,不就是去看二哥吗?你搞这么隆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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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儿新文,《法医狂妻:蒋先生,别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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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哪个少女不怀春
张莉听着张柠揶揄的笑声,不自在的错开她的视线,轻声嘀咕,“我随便试试不行吗?”
“行行行,你随意,怎么试都行。”
张柠说完转过了头,在张莉看不到的方向,她鼻子一酸,眸子里突然染上了一层雾气。
如此生动活泼的张莉,真好。
她的心还是热烈的,对爱情的渴望,也是热烈的。
这辈子,她定会助她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张莉洗完衣服,又将她放在炕柜里的两双鞋垫拿了出来,找了个小塑料袋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
张柠眼尖的瞄到鞋垫上的鸳鸯图案,不得不佩服张莉这双巧手,真是得了她妈真传。
“姐,这鞋垫你是打算全给二哥,还是和那谁一人一双?”
张柠突然出声,让张莉吓了一跳,赶紧将鞋垫塞进了炕柜里,她眼神闪烁着,“什么一人一双?你胡说什么?”
张柠笑道,“那就是全给二哥了?你舍得吗?”
被说中心事,张莉羞红了脸,同时也有些气恼张柠竟然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都揣测的一清二楚。
她本就打算到了那边,趁人不注意偷偷将剩下的一双鞋垫塞给赵保军。
“行了,那个少女不怀春,我不会笑话你的。”
张柠笑着说完,转过头去继续写东西。张莉见她谈起这么羞人的话题,坦荡大方,完全没有小女孩的扭捏,反而让她觉得自己这样鬼鬼祟祟实在有点可笑。
张莉收拾妥帖,便睡了觉,她知道最近张柠每晚都会复习到深夜,便没打扰她。
张柠一直写到十一点左右,才写出了一篇与农村青年男女感情生活有关的散文。她反复修改润色之后,觉得没问题了,才将纸张折叠好,装进了书包夹层里。
她坐在板凳上打了个哈欠,上炕拉灯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张莉鸡叫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后,摇着张柠叫她起床。
张柠睡的晚,实在起不来,迷迷糊糊的将自己捂进了被子,“姐,我再睡会。”
“睡什么睡?不知道今天要去看二哥?一会赵保民该过来叫咱了。”张莉穿的干净利落,齐耳短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抹了甘油,泛着淡淡的清香,整装待发。
“干嘛非得跟那小子一起去?他走的他的呗。”
“他没给咱具体地址,不跟人家一起去,我们找的着道么?快给我起来。”张莉扯掉她身上的被子,魔爪伸进了张柠的腋下,“再不起来信不信我咯吱你?”
“我起,我起还不行吗?”张柠昨夜睡的晚,这会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愣是被张莉连摇带吼给折腾清醒了。
她从炕上爬起来,扒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下炕打算洗个头。
她走到厨房门口的水缸边,刚拿起水瓢打算打水,结果看到水缸里的水已经见了底。
张柠舀水的动作顿住。
家里平时吃水都是从村头的泉边挑水吃。
这会子,水缸旁的木桶和扁担不在,应该是她爹或是大哥去挑水了。
时下正值一年最炎热的时节,西北夏季本就干旱,吃用水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村头的小河每年到这个季节就变成了一股小溪,牲畜用水都供不上。
张柠拿着脸盆看着水缸发呆,实在不忍心去舀水洗头。
就在她站在水缸边踌躇不决时,张德胜挑着水桶回来了。
两只水桶里的水没有装满,只有三分之二左右,看起来很是浑浊,一点不像平时那么清澈。
看到张柠,他问,“柠柠,站这干啥?舀水吗?”
“哦,爸,我洗个脸。”张柠看着水桶里可怜巴巴的两半桶水,愣是没好意思说自己打算洗个头这样的话。
“爸,水怎么这么浑浊?泉里没水吗?”
张德胜弯腰放下水桶,将扁担立在一旁,“别提了,今天早上挑水的人太多了,老赵媳妇和你李婶为了舀水,差点打起来,我就让到了最后。这水不能往缸里倒,放这沉淀一会,桶底下的污水中午给牛喝。”
张柠听闻张德胜的话,面露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