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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完结+番外 (顾南西)


  帮佣加司机,还有打理院子的人,一共有七八个,全部摇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韫慈问当中最年长的老齐:“人都出来了吧?”
  老齐大致扫了几眼:“坏了!”他立马慌了手脚,“董事长还没出来,他和周先生都在书房。”
  大火当前,都只顾着逃命,哪会顾别的。
  徐韫慈赶紧把人都叫过来:“你们几个快进去救人。”
  那几人都没动。
  徐韫慈急了:“我会给答谢金。”
  还是没人动,谁会要钱不要命。
  骆颖和在旁边说了句风凉话:“这么大火,谁进去啊。”瞪了佣人们几眼,恶声恶气地催促,“还不赶紧报警!”
  老齐赶紧打消防电话。
  一旁,厨房的刘大妈瞧见地上还躺了个人。
  “小慧!”
  是骆家新来不久的佣人,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刘大妈去把她叫醒:“小慧你醒醒!”
  女孩子睁开眼,还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躺在这里?”
  她按着头,跟着问:“我怎么躺在这?”
  刘大妈拍她的脸:“吓傻了?”
  “我也不知道,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头了。我应该是晕过去了,怎么会躺在这?”
  刘大妈估摸着:“应该是谁把你背出来了。”
  是周徐纺把她背出来的。
  她只烧骆家人,不伤无辜。
  今晚的风特别大,火势顺风,越烧越凶。
  她在旁边阁楼的楼顶上,蹲下,耳边全是风声,她听不到屋里的动静。
  死了吧?会死吧?
  她想得出神。
  “周徐纺。”后面有人叫她。
  周徐纺回头,看见了人,突然就慌了:“江、江织。”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江织来得急,外套都没有穿,就穿了件黑色的毛衣,他看一眼还在她手里握着的油桶。
  “你放的火?”他问。
  周徐纺从阁楼顶上跳下来,到他面前去,点头承认:“嗯。”是她放了火,她泼了汽油,还把厨房的微波炉点着了。
  江织问她:“汽油是哪儿弄来的?”
  “汽修店买的。”
  又问:“你有没有露脸,有没有拍到你?”他语气很严肃。
  周徐纺摇头。
  “来的路上呢?有人看见吗?”
  她还是摇头。
  江织把她手里装汽油的那两个空桶接过去,看了一眼她的手套,仍不放心,用毛衣的袖子擦干净她握过的地方,很郑重地叮嘱她:“你今天在家里,没有出过门,更没有来过骆家,知不知道?”
  他在替她遮掩。
  “江织。”
  江织管不了那么多,眼里的光沉着,像深不见底的海,平静,却深邃:“听话,快回家。”
  她站在他面前,没有动:“你呢?”
  他说:“我留下来善后。”他留下来善后,一旦被人发现,他就顶罪,让她全身而退。
  周徐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打算。
  “我不走。”
  江织被她弄得有些方寸大乱:“周徐纺——”
  她扯他的袖子:“是我放火,是我要杀人。”
  本来不怕的,他来之后,她开始怕了。
  这是头一次,她不管后果,这样任性胡来,后知后觉才发现她闯祸了……
  “你放火,还是我放火,都没有区别。”他把东西放下,抱她,“周徐纺,你要是坐牢,我不会等你,我会去里面劫你,最后也还是要犯事儿。”
  她要是杀人放火,他必定要当帮凶。
  这一点,毫无疑问。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响在耳边:“纺宝乖,回家去。”
  书房里,一地狼藉。
  骆怀雨虽年事已高,可周清让重病在身、不良于行,他抢了他的拐杖,把人推到地上,手刚碰到门把,脚被拽住了。
  骆怀雨捂着口鼻,被浓烟熏红了眼睛,他震怒,咆哮:“周清让!”
  周清让抱着他的腿,往后拖。
  骆怀雨趔趄了两步,抬起脚就踹在周清让肩上:“你放手!”
  他仰着头,眼里像一片荒芜,了无生气,呼吸急促,他轻喘着,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他说:“除非我死。”
  骆怀雨抬起脚,用力踹他:“你给我松开!松开!”
  他嘴角有血渗出来,双腿已经麻木,直不起腰,只是抬着头,始终不肯低下。
  骆怀雨年迈,踹了几下,就体力不支了,他瞳孔通红,咬牙切齿地道:“要是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先做鬼。”
  周清让在笑,看着火光冲天的窗外,眼里冰霜融了泪,闪着光,他自言自语着:“姐姐,清让让你久等了。”
  二十三年了。
  他留他姐姐在阴间,苟活了二十三年。
  骆怀雨拿起柜子上的花瓶,对准周清让的头部,用力往下砸——
  “砰!”
  门突然被踢开,花瓶停在半空。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口罩覆面:“你是要打他吗?”
  房间里全是浓烟,骆怀雨看不清人,他立刻呼救:“你是谁?快救我出去!”
  救他?
  周徐纺把花瓶抢过来,直接抡在了骆怀雨的脑袋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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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学,无论如何都不能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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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徐纺与舅舅相认(一更
  周徐纺把花瓶抢过来,直接抡在了骆怀雨的脑袋上。
  他两眼一花,栽到了地上,血瞬间从头上流到后颈,他满眼恐惧,看着周徐纺:“你、你——”
  周徐纺把花瓶扔了,砸碎成了一堆渣:“你再不爬出去,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她不是开玩笑的,她从来不开玩笑。
  骆怀雨惶恐至极,手按着头,摸到一手血,立马连蹬带滚地往外爬,像一只蠕动的虫,毫无形象。
  周徐纺没管他,蹲下去,看周清让:“周先生。”
  周清让是播音出身,对声音很敏感。
  屋里里全是浓烟,熏得人眼睛发酸,他伸出去,在白茫茫的烟里碰到了一只手:“是你吗,周徐纺?”
  周徐纺点头,说是,声音不自觉地就有些哽咽了:“周先生,能告诉我你老家在哪吗?”
  “襄南,”他说,“徐纺镇。”
  襄南的徐纺镇,是个有花有桥的地方,周徐纺查过图片,那里很美。
  她握住了周清让的手。
  可能因为常年推轮椅、拄拐杖,他掌心有薄薄的茧子。
  “我叫周徐纺,”他知道她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怎么写,周徐纺重新告诉他,“是徐纺镇的徐纺。”
  白烟笼罩下,一双清俊的眸子微微红了:“是骆三吗?”因为不确定,也因为狂喜,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声音有鼻音,她小声地喊,“舅舅。”
  周清让看着她笑了,眼里有泪。
  他的手很白,也很瘦,碰到她的脸有些凉,他摘掉了她的口罩,隔着朦胧的烟看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他说:“长得不像你妈妈,像外婆。”
  周徐纺擦了一把眼泪,背过身去:“我背您出去。”
  “我来背。”
  是江织。
  这么大火,他也进来了,蹲下,对周徐纺说:“你先出去,别让人看到你,我叫了救护车,你去医院等。”
  她身份特殊,闹到警局就说不清楚。
  周徐纺没动,看周清让。
  “先出去。”
  周徐纺听舅舅的:“好。”
  江织:“……”才刚认了舅舅,就不听男朋友的了。
  周徐纺从楼顶走的。
  江织把周清让背了出去,理由很好找,接到电话来救人。救护车来得很快,这里离医院不远,四十分钟后跟周徐纺在医院碰了面。
  周清让吸了太多浓烟,在急诊室里做喉镜检查。
  已经很晚了,江织不想周徐纺在急诊室外面干等:“我让孙副院给你腾个房间,你去睡会儿,我在这儿守。”
  她摇头,不肯走。
  “刚刚你怎么也进去了?那么大火,多危险啊。”
  江织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小拇指:“终于想起我了?”小没良心的,有了舅舅就忘了男朋友!
  “我是进去找你的,我知道你不会直接回家。”
  当时在阁楼楼顶,他让她回家去,她转个身,一眨眼就不见踪影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去火里不是救人,是去寻周徐纺的。
  “幸好我回去了。”周徐纺很庆幸,不然,她舅舅就危险了。
  江织一点儿都不意外:“就知道你会回头。”他了解他家这个,“你就算再冲动,也不会真杀人放火。”
  当然,她不回头也没有关系,他已经给她想好了所有退路。
  晚上九点半。
  陆声在家,接到秘书电话。
  “二小姐。”
  她做餐桌上,吃宵夜:“什么事儿?”
  秘书说:“我刚刚接到消息,骆家发大火了。”
  是吗?陆声心情不错:“老天开眼啊。”她喝了一口燕窝,“骆家那几个祸害,都被烧了没?”
  秘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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