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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完结+番外 (顾南西)


  江织沉默了足足五秒:“你是在走神吗?”尾音压得很低,这是危险的信号。
  周徐纺立马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求生欲促使她撒了谎。
  “那我刚刚说了什么?”
  他刚刚说了什么?周徐纺表情迷茫。刚刚她也发现了,她舅舅腿不太舒服,所以陆声把她舅舅带上楼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上楼了,接江织电话的是她游魂。
  江织要被这个游魂气死了。
  “为什么走神?”是不是不爱他了?
  周徐纺一五一十地说:“我担心我舅舅的腿不舒服,就静心偷听了一下。”她声音很小,怕被别人听到,“然后我听到我舅舅跟舅妈的私房话了。”
  不是不爱他就行,江织立马不生气了:“说什么了?”
  周徐纺兴冲冲地说悄悄话:“他们要同居。”
  “他俩同居,你兴奋什么?”
  她很兴奋啊,非常兴奋:“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有弟弟妹妹了。”天呀,好高兴。
  她声音更小了,偷偷跟江织说:“他们还在接吻。”
  “……”
  她的样子,比她自己接吻都兴奋。
  江织好笑:“接吻你也听。”
  周徐纺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有故意听,不小心就听到了。”她听力太好了,要是静心偷听,可以听很远。
  这时,陆星澜把盖在头上的毯子扯了,睁开眼,表情愣了一下,看周徐纺:“你好。”他把声音都睡沙哑了。
  周徐纺也愣了几秒:“你好。”
  陆星澜起身,去了卫生间,身上的衬衫一丝不苟,就后背有几道褶皱,他眼睛半合半睁,脚步走不了直线。
  江织问周徐纺:“刚刚和谁说话?”
  “陆星澜。”
  江织忍着才没乱吃飞醋:“吃完饭给我打个电话,我让阿晚去接你,他虽然没你厉害,但以前也是个国家运动员。”
  周徐纺:“好。”
  “挂电话吧。”
  “哦。”
  周徐纺先挂了,江织从来不先挂,每次都让她挂断。
  不一会儿陆声和周清让也下来了。
  陆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毯子:“我哥醒了?”
  周徐纺:“嗯。”她
  吃饭的时候,陆星澜从头到尾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眶有点红,人困的时候就那样,有生理泪花闪着。
  林秋楠就说:“困就去睡吧。”
  陆星澜说不用,他去厨房拿了根尖椒来,咬了一口,精神了,眼睛也更红了。
  周徐纺:“……”
  晚饭后,周清让陪着林秋楠和陆景松夫妇在客厅说话,陆声带周徐纺上楼转转去了,别墅的楼顶上放了两把躺椅,躺在上面可以看满天的星星。
  周徐纺躺着:“声声。”
  陆声也躺着:“嗯?”
  夜风软绵绵的,有点点初夏的热度,把酒足饭饱后的人吹得也软绵绵的:“你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睡?”
  “生下来就这样,每天都至少要睡十五个小时,找了很多医生看了,也没查出来问题,我妈说可能是她怀孕的时候睡太多了。”
  这样啊。
  周徐纺心想,等她以后怀了宝宝,她要少睡一点,不然可能会生出陆星澜这样的睡美人出来……
  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
  然后周徐纺真的睡着了。
  陆声下去的时候,把她叫醒了,路过二楼的一间房时,陆声问她:“要进去看看吗?里面都是我二叔的画。”
  画留得不多,画里都是江织的母亲。
  “我爸怕我奶奶睹物思人,把我二叔的东西都烧了,只剩了这几幅画。”陆声把画架上盖的白布掀开,指给周徐纺看,“这是他最后一幅画,还没来得及上色。”
  只描了轮廓,却依旧看得出画里的女子恬静美好,她双手叠放在腹上,垂眸低头,巧笑嫣然。
  画纸的右下角有时间,五月十六,是陆景元去世的那天。
  周徐纺听江织说过,次年的五月十六,关婉苏就出事了,江织的生日是在二月,关婉苏去世那天,他刚好满百天。
  画上有题字,周徐纺看看字又看看画,若有所思,然后她下了楼,又偷偷盯着陆星澜看了几眼,继续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周徐纺给江维尔打了个电话。
  “维尔,是我。”
  “知道是你。”江维尔问,“怎么了?”
  周徐纺犹豫了会儿:“江织是早产对吗?”
  “对啊。”
  “早了多久?”
  “早了两个多月,听我大哥说,他生下来的时候心肺都没长好,在保温箱里养了很久。”
  这个周徐纺也听江织说过,就是因为是早产儿,先天不足,所以生下来起就离不得汤药。
  只不过,江家人一向‘很会’用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周徐纺一本正经:“我男朋友吃了好多苦,我要多疼疼他。”
  江维尔:“……”
  大晚上的,干嘛突然给人硬塞狗粮。
  周徐纺挂了电话:“阿晚,你知道江维礼平时住哪里吗?”
  阿晚在开车:“知道。”
  “去他住的地方。”
  她还是觉得陆星澜跟江织有点说不上来的像。
  陆景元的那副画叫《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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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验江织DNA,轮到纺宝吃醋(一更)
  榆林公馆。
  骆常芳正在发脾气,文件被她摔得咣咣作响。
  江维礼从书房出来:“你又发什么疯?”
  她把被驳回的项目文件扔进了垃圾桶里:“江织把我们的人都换掉了,集团里现在有一大半都是他的走狗。”
  “急什么,老太太和江织早晚要狗咬狗。”江维礼对她很不耐烦,“等着就是了。”
  “我爸说得对。”坐在一旁的江扶离接了话,“江织多疑,又不信任老太太,关婉苏的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我们先等等看,我总觉得老太太和江织快撕破脸了。”
  骆常芳心急:“那大房呢?”
  “林哥儿一样,也在看戏。”
  这时,江维礼接了个电话,没听两句情绪就急躁了:“什么意思?”
  “调任书为什么下不来?”
  他筹谋了小半年,就差这临门一脚,居然出了岔子,怒极了:“是谁插了手?”
  电话那边的秘书回答:“是陆军长。”
  “咣!”
  江维礼直接摔了电话。
  骆常芳正心烦着:“你又怎么了?”
  “军事部那个位子,被陆景松截胡了。”
  这个位子是个肥差,他早就看上了,这半年来在里头做了很多功夫,现在就差调任书下来,结果半路杀出来个陆景松。
  骆常芳冷嘲:“这还不是你母亲造的孽,自己抢男人抢不过也就算了,都五十多年了,还不让人家好过,陆家是那么好惹的吗,陆景元不过看着低调而已,那个圈子里又有几个敢惹他。”
  陆家在军政界底蕴很深,一条筋连着数条脉,势力根深蒂固。
  江维礼烦躁地抽了半根烟,拿上电脑去了楼下书房,他刚一关门,书房里灯突然灭了。
  “谁?”
  他回头,还没看清是什么,眼前的影子一晃,接着后颈一麻,倒下了。
  谁?
  是黑无常大人。
  黑无常大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光线照了照,江维礼已经晕死过去了,她蹲下,用卫生纸包着手,从他后脑勺揪了几根头发下来,再装进袋子里,封好。
  今晚风挺大。
  她走到窗户前,把头发往两边拨了拨,觉得不够,她又折走回去,在江维礼头顶上再揪了一大把,直接把他给揪秃了一块,然后心满意足地跳下了窗户。
  阿晚看见她从别墅三楼的窗户跳下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周小姐,你怎么下来的?”他仰头一看,这得有十几二十米吧。
  周徐纺落地很稳,手撑了一下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跳下来的。”
  十几米的高度,就这么干跳?
  阿晚怎么说也是个国家运动员,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瞄她细细的两条腿了:“腿还健在吗?”
  周徐纺蹦了一下:“健在。”
  噢!
  这是高手。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阿晚看了一眼江维礼家的窗户:“那个防盗窗?”
  周徐纺的口气就像买了一棵白菜:“我掰的。”
  阿晚的表情就像看见别人吃了一坨屎:“……”
  这怕不止是个高手。
  回到了车上,阿晚开车,周徐纺坐后面,他眼睛一直往后视镜里瞟,似有若无地打量,欲言又止。
  周徐纺觉得他的表情像在便秘:“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阿晚就问了,“你是鬼吗?”
  她说不是:“我是小仙女。”江织说的,她不是妖魔鬼怪,她是小仙女。
  阿晚觉得她在开玩笑:“我是问正经的。”
  她很一本正经:“我很正经啊。”
  行吧,小仙女。
  “我老板他知道吗?”你飞檐走壁力大无穷?
  周徐纺点头:“嗯,他也知道我是小仙女。”
  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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