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还真是什么都藏不住,难怪风衡烈一直说我幼稚。
有些事是不能写在脸上的,埋在心里就好,不然,被别人看穿,只会让自己尴尬。
才分开就想念,我这是怎么了。
说好三个月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想念谁,谁也不干涉谁的,现在只是分开没几个小时,我就觉得思念如潮,汹涌澎拜。
难道是因为骆小曼在别墅?我在妒忌?
欧阳烨看了我几眼,忽然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他故意提高声音,“烈哥......”
我吓了一跳,手机差点就掉到地上,慌忙看他一眼,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可不想让风衡烈知道我在这里,要是被他知道我出现在覃华的诊所,是因为送受伤的叶俊过来,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欧阳烨像是没有看到我的动作跟表情,他自顾自的对着电话说:“烈哥,你在做什么,怎么电话都不给小白兔打一个,她现在好沮丧啊......”
我:......
这个混蛋,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让他不要提起我?
欧阳烨瞟了我一眼,却又皱起眉头,“烈哥,这样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表情忽然呆住,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骂道:“老子还没说完呢,这样就挂我电话,很没礼貌。”
他有点气闷,看着我却又换上一副同情的表情。
风衡烈挂了他的电话,那风衡烈会过来诊所吗?
欧阳烨悻悻的说:“一天到晚只顾着跟骆家大小姐厮混,也不关心一下我们家的小白兔,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打完电话的欧阳烨瞬间变成大妈,嘀嘀咕咕的愤愤不平。
我开始怀疑,之前覃华说他不是长舌妇那句话,是不是假的。
风衡烈不来不是更好吗?我也不用担心叶俊又被那个什么一凡打。
等覃华从诊室出来,我立刻站起,没等我说话,覃华就说:“他没什么,就是伤口有点发炎引起高烧,我给他打了退烧针,不过,这几天恐怕不能离开诊所。”
顿了顿,他又说:“他爸不是叶雄吗?怎么他不跟他爸求救,非要死扛,伤口都化脓了,也不知道要去医院?”
我蓦然瞪大了双眼,“这么严重吗?”
覃华点点头,“比想象中的严重。”
早上看到叶俊的时候,他好像也没什么,还跟我隔着一堵围墙在互喷,没想到他的伤已经这么严重。
他竟然还死扛着,如果不是一凡将他重重的揍一顿,估计也不会来医院这样的地方。
叶俊在打点滴,打了镇静剂的他,看起来安静的像个小孩。
下午还精神奕奕,现在却躺在这里半死不活,这就是人生。
你永远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他来别墅之前,也没想到会遇到一凡那么狠的人。
坐在旁边,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两年前。
那时候的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率性而为,从来都不为谁而不做什么。
今天的他,却为了脱离自己的老爸,伤的这么重都不愿意开口求叶雄。
他是真的,在改变。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欧阳烨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去,我一想到骆小曼在别墅,我便摇头说:“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也不用跟风衡烈说,说了他也不会在意的。”
欧阳烨嘀咕了一声,“怎么会呢......”
“反正不用说,麻烦你了。”
我的态度很坚决,欧阳烨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多家反对,便离开诊所。
覃华没有走,诊所里还有病人需要他的照顾。
诊所虽然不大,可是做的全是富豪的生意。
覃华的性格,是那种很随性的人,我听欧阳烨说,他医术高明的不行,就是不喜欢诶束缚在大医院,那种满院都是规章制度的地方。
他是喜欢自由的人,大多时候都是出诊,诊所一般都不留病人,也不是谁的生意都会接。
那些富豪很多都不愿意去医院,除非要动手术,不然,一般都会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到家里诊治。
覃华是骆家跟风衡烈的私人医生,风衡烈很少用到他,骆家,也是风衡烈介绍他去的,骆鹰对覃华还是很信任的。
说起骆家,我对上次看到的那个一脸苍白的小男孩感到很好奇。
我问覃华,“那个是谁?怎么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覃华说:“那是三太太的儿子,从小就有病,一直靠药物维持。”
他没有说是什么病,只是说,应该活不到十八岁,三太太正在努力造人。
人生无常,冥冥中自有主宰,很多事都不能强求。
例如,生命。
“对了,你的伤......”覃华用询问的眼神看我。
喔,一直在担心叶俊,我自己都忘记肩胛位上面的伤。伤到的地方比较敏感,覃华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我。
“没关系的,我把外套脱掉,里面穿着背心,翻开一点就能看到。”
第119、情未醒,爱已浓
覃华点点头,带着我去了诊疗室,我脱下外套,覃华扣着背心的边缘往旁边拉开,检查了一会,语气中充满疑惑,“你确定真的是被高跟鞋敲到的吗?”
看吧,连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伤是被骆小曼用高跟鞋砸出来的。
我呵呵的干笑两声,“她的鞋子不知道用什么构造的,杀伤力这么大。”
覃华说:“鞋跟估计做过特别处理,她那样的身份,不能随身带着武器,也只能在鞋子跟手袋上做手脚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在美国生活过几年的骆小曼,城府比谁都要深。
她的生活到底有多乱,除了骆鹰,没第二个人知道。
欧阳说,骆小曼在国外惹了祸,骆鹰摆平后才真正的发起火,之前的事他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就是后来的事比较严重,骆鹰才将骆小曼召唤回国。
骆小曼回国后,就开始转型,从小太妹摇身一变变成大家闺秀。
骆鹰认为,只有风衡烈这样的男人,才能管得住她,所以风衡烈提出要求,要他答应才娶骆小曼,骆鹰也一口答应。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风衡烈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而已。
先有江雅柔随着藏着刀子,后有骆小曼高跟鞋变成武器,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要带点什么东西在身上,以防不测。
在叶俊的床前呆了一晚,凌晨的时候,我趴在那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在拨弄我的头发,我一下惊醒过来,动作太大,整个人往后仰,头皮一痛,有人揪住我的头发扯了回去,我才没有往后翻倒。
不过这一下,也让我的头皮痛的要生要死。
叶俊看着我,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手里还攥着我的一把头发。
我愤愤的扯开他的手,捂着头皮痛得龇牙咧嘴,“你这个混蛋,刚活过来就恢复本性,神经病。”
病床上的叶俊他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嫌弃的瞪他一眼,他说:“我想喝水。”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他又说:“这么热,怎么喝。”
我砰的一下放在床头柜,“那就别喝了。”
“我渴。”他不依不挠的,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柔弱的像个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在饮水机上兑了点凉水,再一次送到他的嘴边,他喝两口就不喝了。
我放下杯子,问他,“你后背的伤怎么来的,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昙花说,你的伤口发炎了。”
叶俊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不想去,我去医院我爸肯定知道,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伤怎么来的。”我再一次追问他。
他转头看向我,“这很重要吗?”
“重要。”
“为什么?”
我皱着眉头,“你每次都带着伤出现,这让我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想跟我博同情,你说你在改变,如果是用武力来改变,我不认为你有改过的念头,你还想我像当年那样恨你吗?”
他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我就这样看着他,等着他跟我解释。
良久之后,他看了一眼那个针水瓶子,“没药水了。”
我站起去把医护叫来,把药水重新换上,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
坐了好久,他都没有说后背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他不说我也勉强不来,反正他这样的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手机忽然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郭婷发过来的。
她在信息里说,她的二次手术已经成功,很快就能进行物理康复治疗。
我下意识的想要回一句恭喜,打出来却又删掉,只回了一个“嗯”字。
她没有回信息,也许是觉得我有点冷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想跟她聊天,心情突然间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叶俊转头看着我,忽然说:“你在这里呆了一晚上,那个废人都没来找你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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