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不管他们,只顾吃菜,吃饱后往沙发上一躺,找了个恐怖片看。
片子看到一半,林茜睡着。
两人还在喝着,没分出胜负。又过了半个小时,林萧趴在桌上不动了。
陆景泽醉眼朦胧,看着沙发上的林茜,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过去。到沙发边,脚被绊了下,整个人摔向林茜。
睡梦中的林茜被突然吓醒,忙睁开眼。陆景泽的脸离得她极近,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熏红了她的脸。
“你没事吧?”林茜还有些懵。
“不好意思,摔倒了。”陆景泽深吸一口气,手撑着沙发背,离开林茜。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说着,陆景泽倔强地站起,往外走。
但他脚步不稳,虽然他已经尽量走得很稳了。
林茜追上他,揽住他胳膊:“还是我送你吧,不然,你还得摔倒。”
陆景泽没再拒绝,两人默默地走,谁都没说话。林茜把陆景泽送回家,扶他在床边坐下。陆景泽低着头,沉重地呼吸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林茜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
陆景泽摇头。
“我给你倒杯水。”残障人士林茜,走到厨房给陆景泽倒好水,回来递给陆景泽的时候,两人手都不稳,没完成好交接,水直接倒了陆景泽一身。
林茜赶紧抽了床头的纸帮他擦:“没事吧?”
陆景泽握住她的手,略喑哑的声音说:“没事。”
“我再给你倒一杯。”林茜要走,但陆景泽却抓她的手不放。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他猛地把她拉过来,她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他腿上。陆景泽的温度很高,透过衣衫传导给林茜。
他的眼深邃得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直勾勾地凝着她。
“你,喜欢我吗?”陆景泽一字一顿,问道。
“哈?怎么突然问这个。”林茜想站起,但他霸道地把她环住。
“回答我。”他用悠缓又不容抗拒的声音道。
“大家都是朋友,你突然问这个让我怎么回答。反正有喜欢的地方,也有讨厌的地方。”林茜道。
陆景泽眼神晦暗下来:“所以,只是朋友吗?”
林茜有点哭笑不得:“你喝多了,说胡话,我还认真回你,我是不是有毛病。”
陆景泽无力地把脸埋进林茜颈窝,低声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灼灼的呼吸擦过她的颈,她痒得咯咯笑,手推陆景泽:“陆大叔,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痒。”
林茜话音落下的同时,陆景泽突然张开嘴,咬了下去。
刹那,林茜心脏骤停了一拍。
她捂着自己脖子,秀眉蹙起:“陆大叔,你为什么咬我?”
☆、宠她
陆景泽的眸迷醉又深切,紧紧凝着她, 她的一切都在吸引他靠近。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颊, 向她靠近。
眼见他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林茜打了个激灵, 又要咬我。
生气地瞪着他,用头狠狠地撞向他前胸,把他抵开,跳下去。
陆景泽被撞的瞬间, 恍然清醒。朝林茜伸出手, 想拉住她解释。
林茜拍开他, 撒丫子就跑, 嘴里嘟囔着:“喝醉的陆大叔不是人。”
回到家对着镜子察看脖颈, 鲜明的红印。下嘴还挺狠。林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的,我刚才就该咬回去。”
陆景泽坐在床沿, 胳膊搭在膝盖,双手交叉,头低垂着,懊恼到无以复加。怎么就大脑一时恍惚, 无法自控了呢。
这不正佐证了她的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还曾那么笃定地说自己不是。
陆景泽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会怎么想我。
林茜想:“哼,找到机会我一定要报仇,不能白被他咬。”
林萧还趴在桌上睡着,身残的林茜无力把他拽进客房, 不管他,自己去睡了。第二天醒来,林萧已经不在,留下一张字条:哥哥回法国了,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早饭已做好,记得吃。
字条旁边是香喷喷的鸡蛋三明治。
把三明治啃完,林茜呆坐,陷入沉思。她已经三天没洗澡,今天子品牌的门店开业,她想去,但总不能这样蓬头垢面地去,总得洗漱一下,换上新衣服。
可石膏不能碰到水,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儿,林茜走进厨房,拿出保鲜膜,把带子取下来,开始用左手艰难地往石膏上缠保鲜膜。
缠是缠好了,但缠的不紧,而且没东西粘住,很快功亏一篑。
找东西粘,用什么呢?
林茜想起楼上设计室有胶带,上去拿下来,撕了几段黏在桌沿,又开始和保鲜膜作斗争,缠到一半,门铃响了。
胳膊上挂着缠了一半的保鲜膜,移到门边看屏幕,是陆景泽。他端立在门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想及昨晚的事,林茜不开门,点开对讲,气恼地问:“有事儿吗?”
“我做了些吃的,想问你,要不要吃。”陆景泽咳了声,说话声音干涩。
有吃的?
陆景泽垂了眼眸,又抬起,一双冷眸直穿透过来:“昨晚的事,对不起。”
“所以,你是来道歉的?”林茜挑了下眉毛。
陆景泽迟疑一瞬,点了点头。
“嘴上说说就行了吗,总要有点实际表示吧。”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林茜打开了门,漂亮迷人的眼勾了下陆景泽:“用你的行动。”
陆景泽不明白。
林茜道:“在我胳膊复原的这一个月,让我去你家蹭饭,你有空的时候,稍微帮助一下我。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就这样?”这对陆景泽来说,并不是难事。
“不说废话了,现在开始吧。”林茜摇了摇挂着塑料旗帜的胳膊,“帮我缠保鲜膜。”
陆景泽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缠,但还是依言帮她缠好。
“谢啦。”林茜对陆景泽细致的作品十分满意,这样就可以放心去洗澡了。
不过貌似还有个问题,衣服怎么脱啊。
“那个,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茜顿了一下,道:“帮我脱一下衣服。”
陆景泽眉头皱起。
浴室中,林茜用左手慢吞吞地解扣子,陆景泽把视线偏开,脖子上的筋绷直成一条线。
封闭的空间中,她的香气恼人地弥漫着。
林茜解完扣子,把手伸给他:“你把这边袖子脱出来,就可以了。”
陆景泽尽量不看她,手摸索到袖沿,轻轻地拽。但林茜胳膊是弯的,单纯地拽没办法整个脱下。
“看来还是得先把好的那条胳膊脱下来,这边就好脱了。”林茜说着,把左胳膊甩给陆景泽。
陆景泽帮她拽住,林茜配合地一缩,脱了下来,然后她顺势转圈,把另一侧胳膊也脱了下去。
光洁的美背在陆景泽眼前一闪而过,心也跟着晃了下。
目光忍不住想要移向她,但他咬紧牙关控制住了自己,不露痕迹地说了句我先出去了,不等她回答,快步走掉。
一只手洗澡真是不方便,还得小心地尽量不让水打到石膏。林茜此刻被迫做一个缓慢优雅的人。
洗好澡,穿上早准备好的宽松吊带连衣裙,林茜头发还滴答着水,拎着毛巾,走了出去。
在门外等待已久的陆景泽,见她出来,迎上前去。
林茜颇感意外:“你还没走?”
陆景泽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罩在她头顶,拉她靠近自己,慢慢地帮她擦拭。
他动作很轻柔,仿佛她一碰就会碎一样。
林茜仰头,浅棕色的眸透过揉乱的发丝看向他。此刻的陆景泽淡去冰冷,浑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林茜看得有些出神。
陆景泽擦到半干,手停下,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指尖拂过。
林茜脖子缩了缩。他指尖的神经,也莫名跟着颤动,苏苏麻麻。
陆景泽问:“疼吗?”
提起这个,林茜气鼓鼓的说:“当然疼。喝多了说些胡话我能理解,但怎么能咬人。”
陆景泽沉默不语。
“光说没办法让你体会到我的疼。”林茜踮起脚尖,凑近陆景泽领口露出的锁骨咬了下去。
陆景泽身体一紧,眼瞳跟着骤缩。
以牙还牙。
林茜落下脚,得意地笑:“现在知道我有多疼了吧。”
陆景泽除了疼以外,还感受到了别的东西。手猝然伸出,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过来,贴在他身上。温软的,柔暖的,仿佛要融化了般。
他一低头,她宽松的衣领下是若隐若现的风光。
林茜慌了:“你不会又想咬我吧。我刚刚就是让你体会一下我当时有多疼,而且我连你二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
陆景泽沉沉地凝着林茜,一语不发。
他越是一语不发,林茜便越觉忧心,在他怀里挣扎扭动了下。
他的眸变得愈加深邃,闪过一道晦暗莫测的光。
☆、宠她
陆景泽越靠越近,惊慌之下的林茜用那只还完好的手, 盖在了陆景泽脸上, 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