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首饰有一大匣子自是不必说的贵重;
两大坛子的银元看的粟米眼睛发直;
还有两大箱自己搞不明白的瓶瓶罐罐预示着,狗东西还是个懂得古董的辣鸡;
当然了,边上那十块面值一张,一扎十张,拿黄牛皮筋扎着的小卷居然有十二卷!
除此之外,粟米在一个看着像是红木的小箱子里,不仅找到了那封所谓的举报信,她还在里头找了个一个工作本,上头记录的,居然是谭自立这狗东西自己收受贿赂的记录,以及他行贿给上级的详细记录.
这玩意是好东西呀!
大概翻开了上头的记录,粟米了然,感情他这红委会的主任职位,原来是拿着票子换回来的呀!
哈哈哈哈……
有了这些尾巴,粟米觉得,离自己救出干爸干妈又近了一步。
收了重要的证据与所谓的举报信,对于这些不义之财,粟米也没有放过,干脆回收手刮干净,粟米蹦跶出来把暗格复原,走回依然直挺挺坐在床上的狗东西,粟米找到纸笔,又让狗东西写了一毛一样的两份认罪书,还让狗东西咬破手指,按上了血手印。
收了一份,另一份粟米留在了当场,还在狗东西家就地找了报纸剪了,把自己留下来威胁警告的话,全都贴在一张纸上,跟那份狗东西的认罪书放在一起,就贴在了床边古朴梳妆台的镜子上,确保狗东西能第一时间发现,粟米才满意的拍拍手闪人离开。
至于第二日清晨,狗东西刚醒来是如何感觉自己脸疼的紧,又是如何抬手去揉脸,却发现手指都破了疼得慌,心里又是如何惊讶、疑惑、纳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这些粟米都不知道。
只说谭自立一大早醒来,自己内心还懵逼的一米,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搞得呢,那厢与他同睡一张床,刚刚起床去梳妆台前,准备梳头的老婆却发出一声尖叫。
当谭自立看着明显是自己笔记写下的认罪书,以及那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挟书,火烧屁股的去打开暗格,发现里边居然空无一物后,谭自立心里是又惊,又气,又害怕!
咬牙切齿的心里骂娘,心说不想放过要挟信中的李胜利夫妻吧?
第147章 听你说个屁的说
可想到自己被人劫走了的要紧本子;
想到对方嚣张的说, 他亲自写下的认罪书还多得紧, 只要他不怕、不配合,那玩意就会满天飞;
想到对方出手, 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莫测手段;
谭自立后脊发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当然了, 明天早上发生的这些, 此刻正往红委会赶的粟米是不知晓的。
风雨急, 夜里冷,加上肚子还空落落的,牙齿都被冻的磕磕作响的李胜利抱紧了妻子,“小廖啊,是我连累你了。”
这话廖洁就不爱听,什么叫是他连累了她?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
“老李, 你是在跟我见外吗?还是说,我不是你老婆?”
李胜利看着怀里的妻子,他长长的叹息一声, 最终所有的言语, 都化成了手里轻轻的,安抚的轻拍。
“小廖啊, 这遭要是过不去, 咱们就离……”
听到丈夫说这话, 廖洁立马就急了,顾不上动作大会不会带倒丈夫,豁的一下站起身来, 打断了丈夫的自说自话,“老李,你什么意思!”
“不是,小廖,你听我说……”
“听你说个屁的说!”廖洁难得愤怒,连一辈子都没说过两次的脏话也跟着彪了出来。
就在小黑屋里的气氛有些僵时,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干爸,干妈!”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让僵持着的夫妻二人齐齐抬头望去,只见洞开的门框内,黑暗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米?”
“丫头!”
夫妻二人不可置信的开口,黑暗中,背着背篓的粟米拧亮了手里的手电筒。
李胜利与廖洁又是一阵大惊,“傻丫头,你怎么来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赶紧走,一会要是被巡逻的人发现了……”
看着干爸干妈急切的上来,二话不说推着自己就要走的架势,粟米哪能不知道,两位长辈这是在担心自己?
至于他们说的守夜巡逻的废物们?
呵呵……
粟米力气大,李胜利夫妻俩推了半天也没把人推离不说,粟米反倒是拉着他们退回了屋子里。
一边卸下背篓,一边安慰他们。
“干爸,干妈,你们放心吧,你闺女我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吗?要是没两把刷子,我也不能总往山里跑不是?你们放心吧,来的时候我都查看过了,至于守门巡逻的人,你们知道的,嘿嘿嘿……”
粟米故作轻松,调皮的冲着两位长辈眨着眼睛,一副你们知道的调皮模样,倒是给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夫妻二人放松了不说。
廖洁拉着粟米的手,“真没事?”
粟米一边把背篓里早就准备好的衣物、食物取出来,一边回答。
“没事,没事。干爸,干妈,我给你们带了秋衣秋裤还有毛衣毛裤,你们赶紧先换上,穿罩衫里头。”
怕到时候惹人怀疑,粟米只敢带里头的衣裳来,这样一来,外人也发现不了不对劲。
李胜利与廖洁二人正冻的不行,看到粟米带来的衣服,两人也不矫情,抱着衣裳走到黑暗的阴影处,等粟米背着他们把热乎乎的饭食摆好,夫妻二人也已经加好了衣服走了过来。
衣服穿多了,身上就暖和了起来,再接过自家女儿递到手里的热乎鸡汤喝了一碗,然后夫妻俩一边分吃着红油馄饨,一边挑着浓香的臊子粉,吃着吃着,廖洁暮的红了眼眶。
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女儿,她跟丈夫真是没白认。
说起来都惭愧,这些年来,好像他们都是得孩子的利,自己照顾到他们姐弟的反而倒少。
眼下在这样困难的时刻,在人人都迫不及待的跟自家划清界限的时候,也只有这个孩子主动出来,不顾危险的,还惦记着给自己与丈夫送衣裳,送口热食,廖洁感动坏了。
吸着酸涩的鼻子,廖洁闭了闭酸胀的眼睛,把眼角汹涌的泪眼给生生逼了回去,抬头看着粟米时,只有一片通红。
“好孩子,难为你了。”
给他们舀鸡汤的手顿了顿,粟米笑着抬头,“干妈,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不为难,反倒是你们受了我的连累,要是我送东西的时候再长点心,再小心点,也许……”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这跟你有什么干系?哦,难道你一片心意孝敬长辈还孝敬错了?还是你觉得,你干爸我跟你干妈,是分不清是非的人?”
李胜利听了粟米自责的话,他就不乐意听了,严肃的把手里的筷子往往上一架,看着粟米语气又重又急切。
边上的廖洁听了,也急忙帮腔,“就是,你个傻孩子……”
看着干爸干妈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嘴里教育的话,粟米连忙摇头解释,“不是,干爸,干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你是什么意思?傻孩子,干爸干妈知道你是自责,可是孩子,这跟你又有什么干系?无非是有人背地里心眼坏了,嫉妒我们家日子过得好,更可能是你干爸我平日里得罪了人,人家想要报复罢了,这些事情,跟你扯不上,你小孩子家家的,别胡思乱想!”
被长辈严肃的教训了,粟米只能老老实实的应着,看到她那低头暗暗仍有自责的模样,廖洁忙道,“小米,鸡汤还有吗?干妈还没喝够,我家小米炖的鸡汤就是香!”
只可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喝到了……
明明是想安慰孩子转移眼下沉重的话题的,可不知怎么地,说着说着,廖洁想到眼下的形式,莫名也也惆怅起来。
粟米却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听干妈还要,她急忙回答,“有有有有,干妈,还多着呢,您敞开了吃,吃完了,回头等你们回家了我再给你们做。”
说着把手里的陶罐捧到廖洁身前,就要给她倒鸡汤。
这鸡汤可是自己在玲珑屋里,细火慢炖的熬煮了大半天呢,可滋补味美了。
可说起回家,刚才还吃的欢的夫妻二人,不由的同时顿了顿,廖洁端着碗,看着手里的鸡汤一低低道,“回家,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啊……”
这样的节骨眼上,不管你清不清白,是不是被人冤枉,想要出去,是何其艰难?
粟米听着干妈的感慨,想到自己做出的事情,她忙把自己偷的匿名举报信,连带着自己迷晕谭自立后得到的认罪书,并且连那份贪污证据本都掏了出来。
“干妈您就放心吧,您跟我干爸在这里呆不久的,我保证救你们出去。”说着,把东西往两人跟前一扬,“你们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夫妻二人纳闷,粟米笑嘻嘻的把东西往他们手里一拍,“嘿嘿嘿,干爸你先看看再说。”
随着他们借着手电亮光翻看手里的本子纸张时,粟米还嘚嘚的,把自己今天干的丰功伟绩给秃噜了出来。
从她摸进红委会,偷听了狗东西对他们的审问开始,到后来自己怎么想的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