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可是个大人,所以哪怕眼下的生活再困苦,她也不会跟小家伙抢食吃。
只是粟米却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的行动,却越发让身边的李胜利感慨,越发的让他喜爱上了她这个小丫头。
等到粟米把碗里的糖水喂完弟弟,看着毛毛舒展着小眉头,吧唧着小嘴巴,就只差没有长叹口气表示满足了,这模样让粟米心酸。
把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的地上,趁着眼下周围也没人,粟米忙抓住机会,开始装小孩,天真的询问身边的李胜利,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伯伯,您给我们上半个月的扫盲班就要家去吗?”
“对啊,伯伯就来半个月。”
“哦,半个月是多久呀?”
故作愚蠢的粟米,为了了解到眼下的具体日期,她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把话题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引,她一边装着傻不拉几的掰手指头数数,一边天真的疑惑。
这小模样,立刻换来了李胜利爽朗的哈哈大笑,忍不住又揉了揉粟米的脑袋瓜。
“半个月就是十五天哦,小丫头,你知道十五天是多久吗?会数数吗?”
“哼!伯伯你小看人,谁说我不会数数,不知道?十五天就是一号到十五号。”某只故意挺着小胸脯装相。
看着粟米一连坚决肯定,李胜利心里乐开了花,好笑的调侃。
“呦呵,小丫头不得了,你还知道用日期算日子啊?哈哈哈,伯伯可告诉你,这半个月还不单单指一号到十五号哦,就像今天是三号,那半个月可就是要到十八号呢。”
粟米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她心里暗喜有门,面上却依然还做懵懂不解,“今天三号?”
李胜利好笑,被粟米的小模样萌的不要不要的,当然了,前提是他知道萌这个词。
“对,就是三号,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号。”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号!
哈哈哈,原来她是穿越到了一九五七年的七月三号呀!
天,她总算是知道了,自己具体所处的年代了,唉,她容易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粟米正要继续卖天真的问问看,好确认下眼下的大环境,比如国家领导人是谁?她所在的这个地方,到底具体是哪里等等的问题。
结果不等她开口问,突然她就看到,那便宜大堂姐与二堂姐从灶房走了出来。
原来,这二人是被老太太马芳兰分配了任务,让她们拎着篮子去屋后头的自留地摘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每天固定在中午十二点更新,另外,除非特殊情况会有延迟,比如这周六上夹子时,当天更新会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哦,请亲们多多见谅。
第34章 狐狸精肚子里酝酿的幺蛾子
因为这一打岔, 粟米怕被这家人怀疑, 忙停下了到了嘴边的疑问, 一直到粟月粟云姐妹俩出了院门,她这才准备继续。
可惜啊,就在此时,去自留地浇水的渣爹夫妻俩, 还有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马桂枝, 也抱着儿子同在此时回来了。
不得已,粟米只得继续憋着。
等这三人跟身边的李胜利打了招呼, 粟米看着渣爹去了正屋后头的杂物间, 而狐狸精跟抱着儿子的马桂枝又一齐去了灶房,确认院子里没人后,粟米这才又开始再接再厉。
“伯伯, 您可真厉害, 什么都知道, 看来我一定得跟您好好学习才行!”
看着粟米小大人的模样,李胜利感慨,“对, 小丫头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 好给国家做贡献。”
“嗯, 伯伯,我会努力的,伯伯……”
……
跟这位干事大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半响, 眼看着粟米就要再次把话题引入正轨之时,还不等她开口呢,灶房里头却传来了便宜三婶马桂枝的大声喊叫。
“四妹几,四妹几……”
被倒霉催的喊声打断,粟米皱着小眉头,心里是真不想搭理那货。
哪知她不吭声,对方却不肯放过她。
马桂枝抱着儿子,气势汹汹的从厨房冲出来,走到堂屋门口,这货先是冲着李胜利笑笑,然后才尽量使自己温柔和煦的对着粟米来了句,“四妹几,你奶喊你过去。”
得,该来的躲不掉。
粟米闷闷的应了一声哦,交代了弟弟两句,又跟李胜利致歉了两句,这才捡起地上的碗拿在手里,跟着转身就立马变了脸的马桂枝往厨房去。
等快到灶房门口时,粟米还听到身边的辣鸡,压低声音的咒骂自己。
“粟米你个砍老壳的死妹几,我喊你你没听到啊?也不知道应一声,你是聋子吗?……”
粟米正吐槽,这一大家子深得变脸的真传,一个个的都是影帝影后级别,人奥斯卡都欠着他们的小金人呢,就听到身边的辣鸡在骂自己。
对于粟米来说,只要你不动手,别的她倒不在乎,总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把身边辣鸡的叫嚣当空气,粟米一脚踏进了灶房。
一进门,马桂枝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喊:“娘我把粟米这丫头带来了,您赶紧跟她说。”
灶房里,正蹲在木盆前,给盆里魔芋豆腐改刀地马芳兰闻言,停下了手里地动作,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刀,两手手托起一块魔芋豆腐,一边淡淡回问。
“说什么?”
见自家婆婆完全没有按照刚才,她们商量好的来,马桂芝急了,把怀里抱着的儿子往身上掂了掂,不由的提高了音调。
“娘,我们刚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临了……”
“临了什么?说好的什么?”
见小媳妇一副气急败坏着急模样,直接打断了小儿媳的话还不算,马芳兰还白了这蠢货一眼。
见到马桂枝吃瘪,边上一直在厨房假装忙碌,其实也是为了看好戏等结果的赵海花,还有王艳,两人眼里双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只是还不等她们看完戏,却已经引火烧身,因为马芳兰在白完小儿媳那眼后,直接就瞪着这两不省油的灯。
“看什么看?一群白吃饱!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在吗?什么事情都要我吩咐才晓得动一下,你们都是猪吗?能不能眼里有点活计?”
训斥着,马芳兰把手里的魔芋往赵海花面前一递,“赶紧干正事,耽搁客人吃饭,仔细你们的皮!”
“唉,唉,娘您放心,有您老掌着舵呢,晚不了,晚不了……”
在婆婆面前,身为长媳的赵海花自来就会卖乖,就如眼下这样。
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大嫂,身为家里的二儿媳,王艳自来是看不惯她这个嫂子的。
就是她历来会看人,也自认为能掌控人心,没见着自家男人,那真可谓是自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自己让他抓狗,他绝不撵鸡吗?
所以今天,她想了点子,欲要粟米那砍脑壳好看的事情,在她不能出面的情况下,才会想到找那猪宝九(蠢货)的三弟妹,才会那般费尽心思的,在那蠢货跟前打着边鼓,唆使着这个蠢弟妹去出头。
毕竟在这个家里,若论起死老太婆最不待见的人,舍自己其谁?
要不是她还有个爱她、在乎她的男人护着,如今的日子,她根本没法过!
假装在火塘边烧火的王艳,暗自得意着自己的聪明,一边装着样子在添柴,一边默默看好戏。
幸亏前头去自留地给菜浇完水家来时,她半道上遇到了正抱着儿子串门归家的蠢弟妹。
当时她就想着,这些日子,因为自家香妹几对那死丫头的忌惮,日日不敢回自己房间睡的憋屈;
想着那本该属于她女儿的房,她女儿的床,被强行霸占的憎恨;
再想着因为女儿赖在自己房间,导致她已经好久不能跟自己男人亲热,不能小意温柔的拉拢丈夫的愤恨;
王艳就对此刻正站在灶房门口,也跟着在看戏的砍脑壳暗恨不已!
哼!她王艳得不到的,哪怕自己再不稀罕,她也不会便宜别人!
即便是毁了,那也只能是属于她王艳的!
今个正正好,你粟米不是能耐,不是要共同进步吗?
既然她自己把人请到了家里来,那她可不就得把房间,把霸占了她家香儿的床给让出来?
哦,这个死丫头难不成还以为,她王艳是好欺负的?她们母女的便宜是好占的?
她得不到的东西,砍脑壳的死妹几也休想得到!
“就是刚才我们不是在灶房里商量好了的么?家里来了客人,又没有空余的房间,既然这人是粟米这丫头招来的,难道不应该让她把房间让出来给客人住?”
就在王艳心里暗恨思量间,这厢,马桂枝还犹然不知,自己这是被人给利用了。
只有人老成精的马芳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堂侄女外加小儿媳,蠢成这样,说实在的,她的内心也很无语啊!
冷眼看着那死狐狸精窝在火塘边烧火,就平日里死狐狸精的做派,她心里头没点屁事,在不轮到她做活的日子,她能老老实实的窝在这热死人的灶房?
屁!早就不知道跑哪里躲清闲去了好吧。
这会子,这死狐狸精这幅鬼样子窝在厨房里,身为过来人的自己,她能猜不到这狐狸精内心的弯弯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