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刘嘉:你俩能不能换个地方炫富秀恩爱?顺便把我视频删了。
我昨天说吃薯片你们好像很激动...其实我也没啥余粮了,就还剩三包,还有一包是什么意大利红烩我不喜欢,还有一个小可爱也要吃点薯片压压惊的那个,你清醒点!你看看我是几点吃的,你那个时候都12点了你还吃?你们是真的能熬夜,月亮不睡你不睡呗?
第50章
韩不羁蹲在陶卉面前:“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你愿意, 我们公开恋情也能澄清那些谣言。”
“不要!”陶卉瞪大眼睛, 惊恐道,“别别别, 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你几千万的老婆粉。”
身后的吴越和周浔悄悄松了口气,以朋友的身份来看, 他们或许还能支持韩不羁说的公开恋情, 但用经纪人的身份去看,哪怕自诩是陶卉亲妈的周浔,也不能赞同这个提议。
听上去很炫酷, 很玛丽苏, 韩不羁大手一挥,陶卉这片鱼塘是我承包的!
但然后呢,然后就是毫无准备的粉丝们的脱粉反踩和永无宁日的谩骂, 这对韩不羁的公司和陶卉个人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周浔还真怕他俩脑子一抽就要官宣, 幸好自家的怂包艺人对韩不羁那些个粉丝忌惮得深,可喜可贺。
陶卉和韩不羁借了一间化妆室, 也没叫化妆师来,把其他人都关在门外。
“让你破费了。”陶卉关上门,闷闷地说。
“咔哒”, 韩不羁把门落了锁, 拉着陶卉的手臂,把人拥进自己怀里。
不用任何言语,拥抱是人类最有效的安慰。
陶卉把额头抵在韩不羁胸口, 过了几秒才小声开口:“韩不羁,你想不想听一个有点久远的故事?”
“好。”韩不羁应道,“在那之前先让我好好抱抱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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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门外的刘嘉一看韩不羁走了,腰板立马挺直了,拍着桌子跟周浔说:“你说说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周浔,亏你还是公司老员工,带着其他公司的人跑到自己公司撒野,这件事我必须要追究。”
正在收电脑的吴越突然抬眸,扭头看了眼周浔:“你和陶卉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
周浔的合同跟陶卉是捆绑在一起的,前年因为给陶卉争取一个广告,周浔陪着广告商一天三顿喝大酒,就差管人家叫爸爸了。广告刚争取来,刘嘉就把周浔叫到办公室了,想把这个广告给公司的一个小新人,周浔气得跟刘嘉吵了一架。
当时刘嘉把周浔合同一摔,撂下一句话:“同是公司的艺人,谁拍不是一样!你要是这么护着陶卉也行,她有一天要是完了你也给我滚蛋,你们俩最好从今天就祈祷陶卉能红!”
现在提起合同的事儿,周浔气得捏紧了自己的领带,看上去大有想去勒死刘嘉这个王八蛋的意思。
见周浔没说话,刘嘉得意地扬起下巴:“周经纪人,做什么事要考虑清楚啊。”
吴越把电脑一收,笑着看了眼刘嘉,欢快地说:“我们韩总正好想把人挖过来,本来还担心违约,巧了,正好合约要到期了呢,真是个好消息。”
“……韩、韩总要挖谁?”刘嘉惊疑不定,他也就是平时拿合同吓唬吓唬周浔,陶卉眼看着比之前赚钱多了,怎么可能把人放走呢!尤其是她还搭上了影帝!
吴越回眸一笑:“陶卉和周浔啊,都挖。”
刘嘉气焰顿时萎了,小声逼逼:“我们签了优先协议的,如果公司有续约的意思,就不能去别的公司,不然要赔违约金的……”
“哦。”吴越低头翻了翻手机,“公司账上钱是不多了——”
刘嘉一听,瞬间又得意了,腰板一挺。
“——也就还剩个不到2亿吧。”吴越一笑,“但没关系,韩总私人零花钱应该还有3亿左右,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刘嘉蔫巴巴坐回椅子里,闭上了嘴。
擦,有钱了不起啊!
吴越揽着周浔肩膀:“走啊浔哥,抽个烟去。”
被女婿的人袒护了的周浔,大摇大摆地跟着吴越走了。
两人站在高大上娱乐天台上,周浔轻轻呼出一口烟:“我其实挺担心卉儿的,她一直都不愿意露出胎记,生怕那个人找来。”
吴越弹掉烟灰,问:“什么人?”
飘飘扬扬的小雪从天而降,一颗雪花掉在周浔鼻尖,他沉吟良久,才轻声说:“她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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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找到过我的生父,在我11岁那年。”陶卉把脸上的粉底推开,在眼角轻轻打圈,把泛红的眼角挡住。
陶卉11岁的生日,她从院长手里拿到了一张疑似是她爸妈的人的合影。
那是之前在孤儿院里出去的一个在报社工作的姐姐,整理旧报纸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一则寻人启事,毕竟是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对这种消息很敏感,而且寻人启事上明明白白写了,丢失的孩子脖子上有个粉色胎记。
那个姐姐偷偷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送回到孤儿院,并把这件事告诉了院长。
院长看过之后觉得跟陶卉真的很像,而且脖子上有粉色胎记这点也跟陶卉非常吻合,只不过打过电话去的时候,电话变成了空号,家庭住址也搬了,只能把照片当成11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陶卉。
陶卉欣喜若狂,后来每周末都要偷偷坐巴士去市里转一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家。
她的爸爸妈妈找过她!她的爸爸妈妈不是故意抛弃她的!她的妈妈也不是狐狸精小三!他们在找她!
陶卉每天都在期待,每天都在期待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
终于有一天,在偌大的城市里陶卉跟一个身高180以上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跟想象中的高大伟岸不太一样,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眼神有些狠戾,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生父。
忐忑、震惊、喜悦和茫然,很多种情绪充斥在心头,陶卉悄悄跟在他身后,穿过不算繁华的城市,又拐了很多路,最后走到一个临近拆迁的破烂的小楼。
那天她站在楼下,先是听见了打骂声,然后是东西摔碎的声音,女人的哭叫和呻.吟,都令陶卉诧异并陌生。
一个大妈从陶卉身边路过,听见破楼里的叫骂声,鄙夷地嘀咕:“又开始了,靠老婆出去卖身子赚钱活着,还要吃喝嫖赌的,作孽啊这个畜牲。”
11岁的陶卉,心心念念想找到家的陶卉,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温馨家庭的陶卉,如被雷劈,僵立在原地。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陶卉站在家家户户映出来的灯光里,看见一个女人踉跄着从楼道里走出来,额角淤青,半张脸是肿的。
身后突然传出来的男声吓了陶卉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后站了个男人,正在开口说:“快点!别磨蹭,钱我都给你男人了,说好了今天得陪过夜啊!”
女人沉默地垂着头,路过陶卉身边。
陶卉突然开口:“等一等。”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眼睛跟陶卉很像,有些妩媚的眼形偏偏又是那么明亮,只是看上去很狼狈,可能是出于母亲的本性,也可能是看到了陶卉的胎记,那个女人愣住了,在身后男人的催促下匆匆拉着陶卉走进楼道。
“你长大了……”女人流着眼泪。
陶卉哭着想叫一声妈妈,却被女人堵住了嘴,女人说:“我不是你妈妈,快走,离开这儿不要再回来,不要被他看见你,快走……”
“可是……”陶卉说。
女人突然拉住她的手,把陶卉的手按在自己头发上,发丝是湿的,粘稠的血和发丝下凹凸不平的结痂震惊得让陶卉说不出话。
“走,走吧,不要再来了。不要来尝试这种每天被打被骂还要、还要出去卖肉的日子!”女人说完推开了陶卉,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天起,陶卉的梦就破碎了,后来她还是忍不住远远去看过两次。
第一次看见了那个男人,鼻梁跟她很像的男人,正把那个女人踹到在地,用砖头砸她的头,嘴里骂着陶卉这辈子都没听过的难听脏话,陶卉吓坏了,跑到电话亭报了警。
但警察来的时候,她站在人群外,清晰地听见女人说:“警察同志,是我自己摔的。”
第二次去时隔的时间有些长,陶卉偷偷买了点外伤药,她捂着厚厚的围巾挡住胎记,在楼下蹲了半天,谁也没看见。倒是一个大妈过来提醒她:“小姑娘别在这儿坐着,晦气,前几天有人跳楼死了。”
另一个大妈说:“啧,她啊,死了也好,不然早晚也是要被打死的,张二那个男人啊就不是个东西,听说还吸毒呢。”
“最近疯魔啦,媳妇死了没有来钱的道儿了,到处找女儿呢,就知道送女人去做皮肉生意。”大妈啐了一口。
另一个大妈冷笑一声:“要我说,当年娟子把女儿扔了就是作孽,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孩子冻死了没,现在遭报应了,夫妻俩都不是好东西……”
……
陶卉从回忆里回神,拿起眉笔比划了一下,叹着气说:“韩不羁,我不会画眉毛啊。”
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提起当年的事情看似轻描淡写,仿佛她只是在为了不会画眉而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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