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到快要窒息的吻,在他人性泯灭的最后一刻缓缓结束。他带着意犹未尽,嘴角沾着奸计得逞的轻笑,像充了满格的手机,神采飞扬地发动车子。
宁恩就没那么潇洒,手捂着胸口,像被抛到岸上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该死的心脏也跟着不消停,窜上窜下的让她面红耳赤。
她像只呆头鹅一路发蒙中,直到走到卧室门口,听见他说。
“要不要我陪你睡?”
她好不容易不跳得那么狂热的心,又开始咕咚咕咚地向上窜。特别是看到他一脸得逞的得意。她基本上是落荒而逃地冲进卧室,伴着关门声甩出一句“去死!”
彭湛轻笑她不知所措和害羞的举动,长久以来,只有今晚的夜色是如此的美妙!
而宁恩的夜,注定是内心巨震的。相对于他的强吻,更让她琢磨不透的是,谁都知道他内敛稳重,居然也会有这么粗犷而具爆发力的一面,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回味着这个不其然的吻,她手指不自觉地摸在唇上,摩挲着竞有了一些些的甜味泌了出来。
她着实为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不是应该为自己讨个公道,对他大打出手,或者挠他一脸的萝卜丝,再不济也应该大骂他变/态,耍流氓之类的。这是什么心理?难道她内心深处隐藏着受虐倾向?呸呸呸,她才没有犯/贱属性呢!
情商为零的宁恩,自此陷入了拧巴阶段。
周牧身处满屋子酒气中,熏得他宝贵的嗓子不舒服。很想开窗放空气的他,又担心她们着凉。
他把妹妹怡纯抱到床上,这丫头没事喝什么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冒着都是难闻的酒味儿,周牧歪着头憋着气,宁肯不呼吸,也不遭受这重度污染。
他把妹妹安置好,看向趴在桌上的王舒让他犯了难。他伸出手想抱她去沙发,脑子里却冒出‘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儿又缩回了手,只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推了下她的胳膊,希望能‘点’醒她。
他可爱又笨拙的方式意外收到了回应,王舒由趴着变成了仰在椅子上。他轻轻地,悄悄地....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将另一张椅子摆好,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抬高放到椅子上,他自认为这样能让她舒服些。
就在他转身想找个毯子给她盖上时,王舒身体慢慢向下滑,眼看着就要摔到地板上,幸好他及时地接住,将她抱个满怀。
周牧像个哮喘病人,急促再急促地呼吸,神奇地是他没有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酒味儿,只有淡淡的熏衣草香气。还有她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也不知是她的体温如此,亦或是自己的紧张,总之很烫很烫!
他曾无数次幻想着,可以跟她如此近距离地亲密,今时今日终于得以实现在眼前,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脸,他却在这节骨眼上少了一分胆量和勇气,怂得让自己干着急。
王舒很怄,她的确喝了很多酒,也是真的睡着了,以至宁恩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但在周牧轻推她却是知道的,仅仅一个指头她便知道是他,并且感觉非常的强烈。
她装睡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不是考验,是机会。给他,也是给她自己。
一把椅子成了碍眼的存在,看他画蛇添足的样子,让她在心里骂翻了这个不开窍的呆瓜!
她故意从椅子上翻下来,看他会不会接住她。她闭着眼睛,沾着糖的嘴角隐藏在他怀抱里。‘木鱼脑袋,总算还不是太笨!’
他的下巴很烫,她偷瞄着他的喉结在高低浮动着,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她等待着,也期待着...
她问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周牧的?她第一次出现在私人会所是去应聘,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同时应征几个工作之一,与她专业并不对口的备胎。
那次,她与他面对面地坐着,他给人的感觉是个略带腼腆的大男孩儿,说起话来文邹邹的,有时还带着咬文嚼字的长音儿,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老板。
第二次见他,是在一周后他的办公室,他笑着伸出手诚恳地说,“欢迎你来会所共事。”
他的笑容让她想起家乡大片的向日葵,只要一踮起脚就能接近阳光。那份对家的远眺,莫名的移落到了他身上,熟悉大过于陌生。
后来,她发现并不仅仅是这样,她喜欢他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没有被同化,依旧保持着大男孩的单纯,执着于京剧中的那份纯粹,深深吸引着她......
周牧就这样人神内心交战中,怀抱着心仪的女人,不知过了有多久,他败下阵来吃力地移步到沙发,将她轻柔地放下。
周牧抹着自己满脑门的汗珠,不是体力的消耗,而是内心蒸发出的慌张和无措。
第79章 拐弯抹角的爱
清晨, 天边映着不一样的云彩开始了新的一天。
“宁恩想吃什么,下班我给你带回来。”彭湛在上班前站在大厅问着。
她带着故意, 脱口而出。“山楂。”
“不行。”他一口否决。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老生常谈的终极原因, 孕妇禁忌!“冰糖葫芦。”
“好。还有别的吗?”彭湛系好西装外套的最后一粒扣子。
她抿嘴忍着笑,摇头。
很快彭湛就发现了异常, 冰糖葫芦不就是山楂做的吗!他转回身, 拉住她的胳膊,嘴角咧开一抹坏笑另有所指地说。“到车里来,我什么都给你。”
他露骨的腔调, 聋子都能听出来是在调/情, 并且声音还不小,旁边可还站着墨大叔在恭敬地捧着公文包。她一并想起昨天的吻, 脸腾地烧了起来。她抓过公文包扔了过去,想打散那不怀好意的笑。
谁要再说他一本正经,她就活活咬死谁!
他笑望着她恼羞成怒的背影,好心情地喊了一句。“好好跟孩子在家,等我回来。”
一旁被当作空气的墨管家怎么觉得冷嗖嗖的, 大少爷可从来没这样风情过,虽说是好事, 但也未免太过肉麻,让他这个老头子着实受不了。
同样的一天,对于有的人来说是艳阳天,比如彭湛。但对于错失良机的人来说, 却是梅雨季,譬如周牧。
周牧马后炮地后悔了,后悔昨天怎么没一咬牙一跺脚就亲上去,怀里的美人无论从姿势到时机,无疑都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最后却败给他自己,悔啊!
他要想个办法来弥补,或者再创造个时机,这才像个爷们儿该干的事。
周夫人见他扒拉着脑袋,走来走去的。“儿子,干嘛呢?”
“妈,别打扰我,我在想事情。”
周夫人听他这套推托已经不下几十次,还想糊弄她。“又在想你的大青衣,你有点正经事儿行吗?王舒追的怎么样了?”
心烦的周牧有老妈在,搅得他更是想不到好法子。“哎呀妈,我正在想她。”
周夫人眉开眼笑,自己的傻儿子终于开窍了。“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呐!妈告诉你追女孩子就要投其所好,想想王舒喜欢什么?”
老妈的话冥冥之中倒是点醒了周牧,有了主意。
王舒早上来上班,精神不佳,不是因为喝酒头疼,而是昨天的期待落空,这一次她感到了重重的失望。
刚进会所的她,便看到工作人员围在院子里,不住地喝彩叫好给中间的人。
周牧穿着韩国传统衣服,灯笼裤配坎肩,头上戴着奇怪的帽子,后面有条长长的飘带,随着他头的四下摆动,形成一圈圈线条流畅,耀眼而美妙的彩环。
飘带转啊转,旋转如风伴着他灿烂的笑。如果是在以前,王舒肯定会觉得很美,也会乐于沉醉其中。
时间节点全都卡在了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做。如果他不喜欢她,全当是自己单恋也就死了心,可他明明就是在意却不敢表白。现在他明显就是在做给她看,却重要的话只字不提。
周牧跳完一曲,迫不急待地问她。“王舒,我跳的象帽舞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舒没那个兴致,冒着冷气地说。
“你不是喜欢韩国男人吗?”他特意找了视频,晃了一早上脖子,就是为了给她看。
“我要是爱上巴西人,你是不是也要学桑巴舞啊?”
“你真喜欢吗?”周牧的木头脑袋竞当真地想,她怎么又看上巴西人,桑巴应该比这个好学吧!
王舒的心因为过去的十几小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前她喜欢他的单纯品质,现在却觉得跟幼稚且没胆的男人在一起说话,比搬砖还累。比如此刻。
她在汇报这个月的账目,他冷不丁开了戏腔,并且还念着诗。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
“几度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然后还来了个无实物京剧抖水袖,又以搭肩袖来收尾亮相,还挑眉观望着王舒的反应,显得不伦不类的。
而王舒以其人之道还其之身,“问君能有几多愁,再来两瓶二锅头!”
额!这个要怎么接?还是低头看帐本吧。
明明是他挑起的头,现在又回避地不收尾。王舒看他闪躲的眼神,内心又一次深深地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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