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疯子。
精神错乱,完完全全纠缠不请,颠三倒四。”
刘约翰朝向汤劳伦斯,“这种事情最好干脆不理睬它。
当然,我想我也得说上几句——不是真相——不论他对此说什么都绝非真相。
呃——那个年轻人阿瑟.里士满。
里士满是我的一个部下。一九一七年我派他去侦察,他阵亡了,这是战争期间常有的事。
也就像我说的——我非常憎恨也不想诋毁我的妻子。她是天底下最贤惠不过的女人了。绝对的——毋庸置疑的妻子。”
在得出了邀请他们来的人有可能是杀人狂的结论之后,每个人想着自己身上背负的‘命案’,在汤劳伦斯带头澄清的情况下,他们也纷纷解释。
第466章 466章华国超新星第五期15
金马斯顿:“我一直在琢磨——约翰.库姆斯和露西.库姆斯。肯定是我在剑桥附近飙车时碰到的那两个孩子。
极不走运。”
说完金志勇摇了摇头。
汤劳伦斯听完立刻讥讽地说,“是他们还是你呢?”
金马斯顿有些慌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词不达意,“是啊,我在想——是对我而言吧——但是,当然,你说的没错,先生。
对他们而言也是该死的倒霉。
当然,这纯属意外。
他们从某个村舍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更何况我的驾照也被吊销一年了。
烦死人了。”
这段话对于金志勇来说有些无法理解,一个是台词过于凌乱,他无法找到马斯顿到底想表达什么,一个是觉得马斯顿现在的表现和前面他理解的感觉不一样,金志勇自己是在害怕和无畏中徘徊,他反正是没找到怎么把这两种情绪弄和谐的感觉。
于是他演出来自然就是分裂的,并且这里该表达的罪有余辜的感觉也没表达好。
王阿姆斯特朗也不由说道,“你的速度真糟糕!太糟糕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对社会而言是个危害。”
金马斯顿兜到窗右侧,端起杯子,杯子里有半杯酒。
“哎,好吧,不过是场意外事故。我也爱莫能助啊。”
安罗杰斯知道现在最好是把自己和老婆身上的谋杀嫌疑洗掉,要不然之后他们的境遇可能就不太好。
岛上本来就存在一个疑似杀人狂的人,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那之后一旦落单,他们就很容易被杀人狂盯上。
“我能说上一句吗,先生?”
左隆巴顿倒是比较好奇,“请吧,罗杰斯。”
“刚才留声机唱片里提到了我和白安娜,还有詹妮弗.布拉迪小姐,先生。
里面没一句真话。
在詹妮弗.布拉迪临终前是我们陪伴她的。
先生,她的健康状况一直很糟糕,我们总是一次次让她转危为安。
在狂风暴雨的那天晚上,她过世了,先生。
电话出了故障。我们无法把医生叫到她这儿来。
我是靠两条腿走着去找医生的,可医生到的还是太迟了。
先生,我们已经为她竭尽所能了。我们对她善始善终。所有人都会和您这么说的。我们从未有过一句微词。
一句也没有。”安罗杰斯十分诚恳认真地说道。
夏威廉用威吓的口吻说道,“我猜想,对于她的死你们会继承点什么吧,不是吗?”
安罗杰斯僵硬地朝右前方至夏威廉身边,“为了答谢我们忠心耿耿的服侍,布拉迪小姐留给我们一笔遗产。我很想知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场上几人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左隆巴顿这个时候意味深长地对夏利说道,“你自己呢,夏威廉先生?”
夏威廉莫名其妙,“关与我什么啊?”
左隆巴顿挑眉,轻笑,“名单上也有你的名字。”
夏威廉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指兰道吧?他是伦敦商业银行的劫匪。”
汤劳伦斯朝右经沙发前到壁炉架处点烟斗。
“虽然我没审过这案子,可我记得这个名字。兰道因为你的证词被判刑了。你是负责这案子的警官。”
第467章 467章华国超新星第五期16
夏威廉走向劳伦斯,“我是,法官大人。”
汤劳伦斯继续说,眉眼在烟斗的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兰道被判终身劳役拘禁,一年后死在了达特穆尔监狱。他是个羸弱的男人。”
夏威廉立刻喊道,“他是个小偷。是他杀死守夜人的。案子从一开始就再明白不过了。”
汤劳伦斯抽了一口烟,缓慢地吐出一口烟圈,“我想因为你办案精明能干,你为此得到了嘉奖。”
夏威廉沉默一会,“我晋升了。我不过在秉公执事。”
夏利这一段表现不太好,语气不对,动作不对,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本身能力达不到。
而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吴思彤脸上。
左隆巴顿座在右侧沙发,“多贴切的措辞啊——秉公执事。”
一阵疑惑不安的骚动。吴维拉起身似乎要朝左去,看见易埃米莉又转身。
她重又落座台中央右侧的椅子里。
汤劳伦斯挪至临窗休闲椅处。
王阿姆斯特朗到中央窗户前。
“你呢,医生?”
王阿姆斯特朗和气的摇摇头,“我不太明白这件事。对提到的名字我一无所知——
叫什么来着?克罗斯?克罗斯?
我真不记得我有叫那名字的患者甚至还跟一场死亡有关联。
对我而言这事情完全就是个谜。
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片刻停顿后,他继续说,“很可能是我在医院里的一场手术。
他们到的太迟了,有太多这样的人。然后病人就死了,只要患者一命呜呼,往往就是外科医生的错。”
左隆巴顿换了一只脚架起二郎腿,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整个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他接道,“继而就从事精神科而放弃了外科。当然某人还戒了酒。”
“我抗议。你无权就此类事情含沙射影地攻击我。我滴酒不沾。”
“我亲爱的伙计,我没说是你啊。不管怎样,无名氏先生是唯一洞察一切真相的人。”
是的,听过这几个人的话,再与自己对比,左隆巴顿根本不相信他们的无辜。
汤劳伦斯到吴维拉左侧,夏威廉到她右侧。
之前他们对话虽然没有涉及到吴思彤,但是吴思彤也没闲着,她并不是单纯地站着当一个背景板,而是一直在后面用动作来显示自己的心情,该静时静,该动就动。
汤劳伦斯疑惑地看向吴思彤,“克雷松小姐呢?”
吴维拉从自己的情绪中惊起,本来一直端坐,直勾勾直视前方,现在无动于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道,“我是彼得.汉密尔顿的保育员。
我们在康沃尔度暑假,家人不让他游出去太远。
一天,我一分神,他就游出去了——我一看到就游出去追他。我没能及时赶到那里——”
汤劳伦斯皱眉嗓音压低,“尸检过吗?”
吴维拉声调同样消沉,“做了,我被康沃尔法庭免除了罪责。他的母亲也没有怪罪于我。”
汤劳伦斯点了点头,“谢谢你。布伦特小姐呢?”
易埃米莉端庄地坐着,“我没什么可说的。”
“无话可说?”
易埃米莉神色不动,“无话可说。”
“你保留你的辩护?”
易埃米莉突然尖利地说,“没有辩护的必要。我总是凭良心办事的!”
然后她起身挪至左后方。
左隆巴顿笑了,“我们看起来是多么秉公守法啊!我自己除外——”
汤劳伦斯看向他,“我们在等你的故事呢,左隆巴顿上校。”
左隆巴顿再次笑了,半靠着沙发的姿势变成了全靠着,“我无需编故事。”
汤劳伦斯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左隆巴顿咧嘴笑,显然很惬意,“很抱歉让你们大家都失望了。
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些控诉完全属实。
我将那些土著人留在了树林中,出于自卫的本能。”
他的话引发一阵骚动。吴维拉看着他,难以置信。
刘约翰起身,严厉道,“你遗弃了你的手下?”
(易埃米莉挪至右后方的临窗休闲椅处。)
左隆巴顿声音十分镇定,“恐怕这不是一个信义之士的所作所为。
可毕竟自卫是一个人的首要责任。
你知道,土著人是不把死当回事的。他们不会像欧洲人一样感觉被遗弃——”
左隆巴顿悠游自在地环顾所有人,汤劳伦斯不以为然地清清喉咙。
“我们的询问先进行到这而。好了,安罗杰斯,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及你和你太太之外,这岛上还有什么人吗?”
“没人了,先生。没别人了。”
“你确定吗?”
“万分确定,先生。”
汤劳伦斯面对所有人,“我还不清楚我们的无名氏主人将我们聚集到这儿来的用意。
但依我看来,就常理而言,他并非是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