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就是我今天戴的这个,头冠我没戴,手链上的珍珠你也可以和耳环作对比,至于项链,”尤离停顿了下,语速放慢,“今天送给江小姐当生日礼物了,如果江小姐不信,大可把礼物拆开给大家看看。”
“对了,顺便说一下,项链上的珍珠吊坠我今天还特意换成了红玛瑙,以示特别。”
明知道尤离送的根本不是什么项链,江眠本应该底气足一点,可现在,尤离那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让江眠不由生出一种心底发凉的感觉。
小跟班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这不正好吗?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会让她逃了一次,这次还真是撞上了。
江眠稍微有了点底气,抬手:“拿过来吧。”
尤离的礼物很快被呈上来,在全场瞩目的注视下缓缓打开,红玛瑙珍珠项链和手链的相似程度几乎不用怀疑,一眼就能看出来同属一套珠宝。
这下,江眠和她一众小姐妹的脸色是真的难看,完全愣在了原地,震惊又带着愤愤的不甘。
来参加的宴会的商圈和娱乐圈都有,不过既是江眠的生日宴会,出席的大都是年轻人,本就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现下这个下不来台的场面任谁看了都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当着面谁都不敢多说。
“行了,看来也就是场误会,江小姐的东西找到就行,可别耽误捐赠。”
尤离大度的笑了笑:“我的手链估计江小姐也是随手装错了,人太多,确实混乱。”
她用简单的两句话结束了这闹剧,明面上给了她这面子,实则比当面一巴掌更为犀利。
人群很快散开,但都被搅得没了多少兴致,不少人匆匆离开。
尤离也没什么心情再耗下去,找到她哥,还没说话,尤承上来就敲了一下她额头:“应对的这么迅速,你是经常遇到这些事?”
说实话,娱乐圈这么复杂的环境怎么会存在那一片净土,她也都是习惯了。
“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你的身份公开吧。”
尤承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你要知道,你的身后还有哥哥,还有整个尤家,出了事,不用爸妈,哥哥也能护着你。”
尤离偷偷握住他的手,低着头:“哥,我知道了。”
江眠今天晚上的这一出,明显的是在针对尤离,尤承不禁问她:“你跟她怎么就结下了这么大的怨?”
还能什么?
估计推动的还是上次在会所常栗那事。
尤离简单说了下上次她欺负常栗的情况,忽然想到那时的冒充老板,向她老哥道谢,“哥,那会所老板到底是谁?你怎么那么快就把关系打点好了?”
尤承不解:“会所老板?关系打点好了?”
“对啊,不是你打点好关系那负责人怎么会那么配合我冒充老板?”
尤承稍一思衬,忽然笑了笑:“会所老板是傅时昱,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之前没人知道那里的老板是谁。”
“当时只给你查了会所的资料,我可没给你打点好什么关系。”
尤离当时着急的要着资料,也没说什么事,他让常秩发过去后就紧跟着出差了,哪里有她说的这些事。
尤离大脑瞬间空白:“你说,会所老板是傅时昱?”
想起那天的场景,她闭了闭眼,这太特么…尴尬了……
待了这么一个窝心的晚上后,尤离都要离开了,那边忽然过来一人拦了她的路:
“尤小姐,江先生和江夫人想请您一见,请问您方便吗?”
尤离早就纳闷一晚上怎么都没见到江行长两人,她又是江夫人邀请来的,因此思考片刻,便应下了。
跟尤承说了一声,让他在车子里等几分钟,她马上就出去。
侍者带她穿过了长长的一条走廊,路过了几间单独的红色楼房,才到后面的另一幢别墅。
门是大开着,侍者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里面正传来江行长大声训斥的声音,尤离正考虑要不要回避,蓝奕已经看见她了,连忙喊道:“尤离,快,快进来。”
说一句话,咳了几声,尤离这才注意到她是躺在床上,手背上的滞留针还没拔下。
尤离连忙进去:“您生病了?”
难怪今天在宴会上他们作为江眠的父母都没露面。
“没事,小感冒。”
江尧过来把她慢慢扶起来靠着床头,收了刚才的严肃看向尤离:“宴会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是江眠过分了,确实是她的错,我作为她的父亲管教不当,先向尤小姐道歉。”
尤离颔首,态度不卑不亢:“既然江行长也说了,是江眠的过错,那江行长也不必道歉。”
她转向站在一旁头垂的极低的江眠,正抹着眼泪,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没有听到什么孩子不懂事任性胡闹这些表面的措辞,尤离对江氏夫妇更加刮目相看。
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何况江眠在E.M这种是非之地待了这么久,尤离才不相信什么年龄小没分寸这些维护的借口。
“不过江眠今日之事确实是她诬陷我在先,我也算是给了她警告,之后若是不再犯我,我自也不会计较。但若江行长和江夫人想让我就此原谅她,我也实在不能答应,还望江行长江夫人明白。”
“没有,”蓝奕摇摇头,应该是刚退了烧,脸色苍白:“是江眠挑事在先,尤小姐又是我们邀请而来,给你带来了这样的宴会体验,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又谈何原谅?”
尤离不禁感叹,江尧和蓝奕夫妇的为人,摊上江眠这样的女儿,也真是可惜。
这其中江老爷子袒护成分占比最大。
蓝奕这几天天气变化大,身体本就虚弱,昨天突然发烧一直不退,这两天医生一直出入江家别墅。
宴会自然是不能参加了,要不是前面闹的动静太大,找人一问,还不知道江眠又闹了这么一出,蓝奕一听,顿时咳得更狠了,心里又觉得实在对不起尤离,这才把人叫过来。
尤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的母亲这么病着,江眠还有心情在前面大开宴会玩得这么开心?
又聊了几句,询问几句蓝奕的病情尤离起身离开。
江眠被江尧呵斥着,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尤离见状,率先开口:“江小姐既然不是真心悔过,也不必道歉,而且我也说了不会原谅。”
江尧又开口,“尤小姐,今日之事让你差点受了诬陷,江眠如今还属我江家,这也是我江家对不住你,实属亏欠,今后尤小姐若是有用到江某或江家之处,一定予以告知。”
尤离只好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江行长客气了。”
临走时蓝奕又叫住了她,问了一句她的年龄。
尤离虽有些疑惑,但也如实说了“25岁。”
蓝奕听完,嘴边一顿,夫妻两同时诧异的对视了眼,又温柔的对着她说:“以后不用那么生疏的称呼江行长江夫人,你年龄跟我女儿一样,如果可以,以后就叫叔叔阿姨吧。”
跟她女儿差不多?
江眠不是比她小一岁?
直到出去,尤离才想起那“女儿”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说亲生女儿。
外面尤承的车子正停在一棵松树旁,“滴滴”按了两声喇叭提醒尤离。
另一边的停车位内,傅时昱正站在车门前,凝神注视着手中的盒子,见她来了,狭长的眸子这才睁开了几分。
想起之前她哥说的“会所老板是傅时昱”,再想想那天那人完全一副看戏的态度,尤离也不忸怩,丢人都已经丢过了。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尤承车前,敲了敲窗户:“哥,你先回去吧,我跟傅时昱说几句话。”
尤承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朝那边瞥了一眼,问:“那你一会怎么去机场?”
“我已经让王醒过来接我了。”尤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落地给你报平安。”
尤承离开,她这才叹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走到傅时昱面前:“傅总,是有事要问我?”
说着,她双手插入大衣口袋,又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早知道江眠设计陷害我,所以我找人转而把两条手链都塞进了她包里,又把礼物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故意设计好了陷阱,将计就计,就等着江眠进坑让她下不来台。”
尤离面无表情的说完,淡然一笑:“怎么,听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电视剧中的恶毒女配,打压陷害那温柔善良的高尚女主?”
傅时昱眼皮懒懒掀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抿唇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恶毒,又什么时候说她善良了?”
尤离凤眸一眨,“你来找我不是问这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为什么还要问?”
“再说了,”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尤离:“江眠的事我为什么要过问?”
“……”
行吧,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似乎懒得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傅时昱把刚才就一直在他手中转来转去的盒子递给尤离:“拿回去。”
“什么?”
尤离低头打开一看,项链?
“你问江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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