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看着星星罐睹物思人,突然发现有一颗星星的接口翘了起来,他拿出来想把它折好,然后发现里面写了字,摊开一看,明晃晃地写着“祝你单身一辈子”七个字。
那一刻,他哑然失笑!
秋意听了觉得很神奇,“看来这个风水大师有点实力。”
“可不是吗?直接把我弄到桃花对面去了。”明竟笑,突然瞥见铁罐里面的草稿本,说:“我就是在这本草稿本里面写着约你去图书馆后面的话。”
“这个就是我想问你的。”秋意把草稿本拿出来递给他,说:“我翻了好几遍都没翻到你给我写的那几个字,你给我找找看。”
“不可能,我还记得那页纸上面是一道化学推断题。”
明竟把整本草稿的化学推断题都找出来,却愣是没了他当初写给她的那段话,“奇怪了,难道字会消失?”
“消失?”秋意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还记得当时是拿谁的笔写的吗?”
“谁的笔?”明竟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你同桌的笔吧,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写那种笔杆上有米菲兔图案的水性笔,我当时没找到,就拿了你同桌的笔。”
“我想我知道字为什么会不见了。”
“为什么?”
秋意无奈失笑,“我的同桌很喜欢练书法,她当时为了舒缓学习压力,买了那种魔法笔,也就是写了一段时间后,字会消失的那种笔。别说十多年了,十几分钟后字就没了。”
明竟:“……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误了。”
“好可惜呀!”秋意嘟着嘴,叹了声气,道:“如果我当初看到那段话,我们应该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
“也不可以这么说,太年轻在一起也有不好的地方,更何况那时候我们未成年。”明竟边说边抱住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问:“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在一起不好?谈一场单纯的校园恋爱多好呀,那是出了社会之后想找也找不到的。”
“先不说年轻气盛容易吵架,上大学就得谈异地恋,摸不着亲不着抱不着很难受。”明竟说着,突然把她往上一提,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说:“学生恋爱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子放肆。”
说着,他的唇贴住了她的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是成年人恋爱的放肆。
明竟这一次吻了很久才放开秋意,如果不是上班时间快要到了,他是不想放开她的。
“我送你去公司。”明竟抄起她的车钥匙说。
秋意:“你不用上班吗?”
“我这两天还放假,专职做你的柴可夫斯基。你晚上差不多下班的时候给我发微信,我去接你。”明竟搂着她往外走。
秋意觉得让他跑来跑去很麻烦,说:“还是我自己去吧,这样太麻烦了。”
明竟却非常坚持,“就怕女朋友不麻烦我。”
“……”男朋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秋意也不好再逆他的美意。
两人在玄关处换好鞋,戴上口罩便坐电梯去取车。
等上了车,明竟把口罩拿掉,看着秋意还戴着,提醒道:“把口罩摘掉。”
“没关系,一会儿就到。”秋意最近已经习惯了戴口罩。
“专家说了,开车的时候不需要戴口罩。”明竟说着,把她的口罩取了下来。
看着她还一脸懵的样子,他觉得可爱极了,没忍住,倾身就吻了下去。其实,他不想她戴口罩的主要原因是,太不方便亲亲了。
因为明竟的这个超长待机亲亲,等车子停在直播公司楼下时,秋意还差五分钟就要迟到了。
她急急忙忙拉开车门,拎着包就想下去,却被他给拉住了。
“怎么了?”秋意扭过头问他。
明竟的视线落在她的包包上,问:“怎么不背我送你的包包?”
他当初“借花献佛”送的那个包包,她一直搁在家里没用,总觉得女人用男人送的包,一定得有一层特殊的关系作为支撑才行。
显然,她现在已经有了身份支撑去使用那个包包,她笑着说:“明天就带它出来见人。”说完,她又问:“那个包包是你想买给我的对吗?阿姨只是一个幌子对不对?”
“当然。”明竟双手抱着头靠在椅背上,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爸才是送我妈包包的男人,我没事去凑什么热闹。对了,你们老板送你的包不能背,闲着没用就把它卖了,看着碍眼。”
男人幼稚起来真的跟小孩似的,秋意无语道:“你明教授却这包的钱吗?还卖掉?”
“我不缺,但可以捐出去做善事。”
“……”
秋意踩着最后一分钟回到公司,温馨瞧见她进来,意味深长地朝她笑,“火火,你太敬业了,我以为你今天要请假呢!”
“我为什么要请假?”秋意不明所以。
说话间,她进了办公室,把包包搁在一旁,温馨已经跟进来并把门带上,走到她跟前,戏谑地看着她,“男朋友昨天回来,肯定很忙很累,说不定连床都起不了。”
说完,她又自顾自地坏笑。
“你想太多了!”秋意朝她翻了个白眼,“看来你是太闲,所以才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或许我应该……”
“我很忙,马上出去工作,再见!”温馨头也不回走了。
秋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疑惑,她看起来很累吗?不过昨晚在某人的作乱下,她的确休息得不太好。
十一点,池安安突然大驾光临。
“你怎么来了?”秋意有些惊讶。
池安安拉开椅子坐下来,摘掉口罩就兴奋地说:“我刚才看到那个萌萌了,现在简直跟个落水狗一样,哈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跟落水狗一样了?”
“当然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池安安屈起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戳向自己的双眼,说:“现在郑浩跟他前妻复婚了,她想上位当你们公司老板娘的计划泡汤了,哈哈哈……简直大快人心。”
说起郑浩复婚的事情,秋意也觉得好奇,“他跟他老婆怎么突然复婚了?当初又是怎么离的婚?”
“我听纪远说,他们其实是青梅竹马,感情一向挺好的,但你也知道,像郑浩那种男人少不了要应酬,他老婆老是疑神疑鬼,各种闹,最后大家都受不了对方就离婚了。这阵子疫情,两人又发现彼此很重要,所以就复婚了,反正跟过家家似的。”
“这样挺好的。”秋意点点头,没有把郑浩曾经向她示好的事情跟池安安说。一来不想节外生枝,二来郑浩从未确切地跟她表达过什么。
“等会我们去哪里吃饭?”池安安问。
秋意:“叫外卖吧,还是尽量少堂食。”
“真没趣,现在政/府都鼓励下馆子,你跟纪远一样没胆,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让我去。”池安安嘟喃着。
秋意听着,笑了,“你别整天说人家纪远怎么样怎么样,我看他对你挺好,挺关心你的。”
“这哪是什么关心,我跟他是中国好邻居,他担心我传染给他而已。”池安安一点都不认可。
“中国好邻居?”秋意突然想起什么,探究问道:“你跟纪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超越邻居关系的事情呀?”
“……没……”池安安目光闪缩,秋意不相信她的否认,断定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跟他……坐实了夫妻关系了?”
“……你今天是福尔摩斯.意吗?”被看穿的池安安也坦然了,双手抱胸地说:“不就是上/床吗?你不用文绉绉地说什么“坐实夫妻关系”。”
虽然几天前纪远过来“捉/奸”时,秋意已经有所怀疑,但今天确认这个猜测时,她还是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跟他的感情有了“鱼跃龙门”般的大飞跃?”
“你高估我们了。”池安安无所谓地说:“我俩是被疫情关在家里快关疯了,那天晚上在家无聊就开了瓶红酒,他喝醉了,我虽然喝得不多,但也有点上头,就糊里糊涂地做了。”
“难怪说疫情过后会迎来一波生育高峰期。”秋意问:“那你们现在从契约夫妻变成真夫妻了吗?”
“开什么玩笑?”池安安呵呵道:“成年男女,酒后乱/性,睡醒之后就什么都没有。”
“你真对纪远半点想法都没有?”秋意问。
“没有,我充其量是生理需求。”池安安肯定地说。
“那纪远呢?他对你也没有其它想法?你确定他对你只是生理需求?”
“那当然。”
“你等等,我跟专业人士确认一个问题。”说着,秋意拿起手机,给明竟发了一条微信。
【秋意:请教你一个专业的问题,男人醉酒后还有性/行为的能力吗?】
【明竟:没有。】
【秋意:那一个男人在醉酒后还有性/行为的能力,那说明什么?】
【明竟:那说明他在装醉。】
【秋意:我明白了,谢谢你的专业解答。】
【明竟:我不介意身体力行地给你全方位解答这个问题。】
【秋意:客气了,我暂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