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去了没有?”曹水根问道。
“去了。哎呀金三,你这么急,是不是也想去试试?要不我带你们去,金大,金三?”徐峥平停下步子问我们。
“讲你的故事。”我说。
“其实去也没多大关系。你以为那些去玩的人都是和我一样不处女朋友的?他们处女朋友照样去那里玩。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趣味也一定不同。真的,金大,金三,哪一次我一定带你们去体验体验。我们到这世上来就是为体验来的。”
“哇卡,金二你又哲起来了。”曹水根说。
“不是哲,真的就是这么回事。我去那里一看,妈呀,那些店简直就是为我们学校开的。我一连遇到好几个熟悉的从那些店里出来。他们很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反倒显得我有点窘迫,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坐台姑娘。”
“哪个坐台姑娘?”我问道。
“我上次没和你们说过吗?这一带的店里,有一家极其特别,专门请了一个坐台小姐,坐台小姐只坐在前台专门招徕有意向去玩的人,却从不陪客人到后面的小屋里去。”徐峥平说。
“什么后面的小屋?”曹水根问道。
“哎呀,你真落伍了,就是做那事的地方。”
“我又没有进去过,我怎么知道?”曹水根挺委屈。
“那这个坐台小姐一定非常漂亮。”我说。
“何止是漂亮?你真找不到词去形容她。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他妈的不足以形容她给你的感觉。真的,你一走进去就感觉眼前一亮,可又觉得有一股寒气席卷你全身。对,冷美人,真真正正的冷美人。可旋即她莞尔一笑,寒气瞬间散去,就仿佛三九寒天阳光突然普照大地一般,让你周身暖洋洋的。总之,你整个人不由得就愣在那里。”
徐峥平神往的神态让人觉得他没有半点夸张。
“真有那么夸张吗?岂不是仙女下凡?”我说。
“对!要说啊就是仙女下凡,那感觉真的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尤其,你们知道吗?她是天生丽质,那美不是靠打扮出来的,她仅仅化一点淡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施粉末,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清新亮丽。”
“听你叙述,这坐台姑娘可以和西施貂蝉媲美了。”
“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呢?”曹水根似乎对徐峥平夸张的叙述不感兴趣,他迫切想了解的是下文。
“后来?当然是她看我傻傻的样子,用甜甜的声音唤醒了我,而我当即走出了那家按摩店。”
“走出那家店?”曹水根或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觉得在这么纯美的女孩面前我没法扮演一个嫖客的角色,我感觉那是对女孩的羞辱,也是对我的羞辱。又或者,在她面前我那原始的欲望消失殆尽,留下的是对美的敬重。”徐峥平说。
“不会吧?”这回轮到我惊诧了。
“真的,金大,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反正我当时不知不觉退出了小店,连和女孩对话的勇气都没有。”
“妈的,金二,我看你是在讲故事,这也太玄了吧?”曹水根说。
“我讲故事?绝对是现实。不信,要不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徐峥平生气地说,“不要以为我还醉着,我现在已经醒了。我说的可是我切实的感受。而且,我觉得我的表达还不是很贴切。”
“你别激动,我不是不信你,我是觉得不会有这么震撼男人的坐台小姐。”曹水根拍了拍徐峥平的肩膀。
“那,金大,你信不信?”徐峥平问道。
“我信。因为女人给男人的感觉是因人而异的。就像金三,为什么吴莲子对你就像有魔法一般,而对金二则没有一点吸引力,这是一样的道理。”我说。
“不对不对,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对那个小姐很有爱的感觉似的。”
“那怎么说得清楚呢?”我说。
第五卷 大学风云 第173章 再次合租
天气一天凉比一天,一阵雨过后,许多人穿上了厚厚的外套。校园里,许多树种的叶子逐渐转黄,让人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秋的肃杀和清冷。
一阵风吹过,站在篮球场前的笔直的水泥路上你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树叶脱离它们的枝干在空中飞舞。
这一天,吴淑芳因为一点小事又和我生闷气,我觉得憋屈便去篮球场发泄了一通,出了一身汗,便跑回租住地洗澡。
在卫生间里,我任清冷的自来水在我身上流淌。洗冷水澡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可自来水的清冷也没法冲去我的烦恼。
吴淑芳真的太敏感了。
好久都不曾去关注左手中指上的肉色凸指环了。仿似它已经沉睡了一般,所以它对我的影响便渐渐淡去。
而我知道,究其实质是我好久不曾和女人的身体有过接触了。
长期以来一直把它当成一个肉瘤,我还天真般的以为它仅仅是个肉瘤。
十三岁时擎天石柱崖上擎天石柱的突变给我的中指带来的这个印记,随着岁月对我记忆的冲蚀,我越来越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境。
那仅仅是一个梦境。
尤其所有知道这个梦境的人都不在我身边,连和我一起引发这个突变的郝珺琪也已长久的离开我,生死未卜,谁还认为它是事实而不是梦境?
是熊研菲打碎了这个梦境,让我从梦中醒来,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它的魔力,感受到那个魔咒原来始终围绕在我身旁。
而熊研菲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我封锁自己的感情,竭尽全力让自己沉浸到驳杂的医学世界里,于是它便也沉浸到它个人的精神世界里,不再来打扰我。你可能会说,你哪有封锁自己的感情?你不是在和吴淑芳交往吗?
可那仅限于交往。说心里话,和吴淑芳交往,我非但没有找到爱的感觉,很多时候,还会觉得是一种负累。所以,我甚至都没有牵过吴淑芳的手。你能说我没有封锁自己的感情吗?
可是,白天后的黑夜,以及继之黑夜后的白天,我不可能不想,它会不会再也不来打扰我——言下之意,是它从此都不来打扰我。
会不会呢?
我不知道。
会不会呢?
我真的不知道。
我关掉莲花喷头下面的开关(控水阀),用毛巾擦去身体上的水珠,才发现匆忙之中没有将换洗的衣服放进卫生间。卫生间墙壁上的衣架上是空的。
我推开玻璃门,走出卫生间。一阵尖叫从客厅里传来。
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我真做梦都没有想到,丁莹竟然坐在我的客厅里。她用双手捂着她的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客厅里的灯亮了。而我记得我进屋之后并没有开灯。
我迅速进屋。
换洗的衣服我理好了放在床上。我忙不迭地穿衣服,越急越穿不快。
我的心跳的慌。这唱的是哪一出?不是我当初进丁莹的屋子的翻版吗?
再说,丁莹怎么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
穿好衣服,我走到客厅。丁莹依然捂着她的脸。
“我已经穿好了。”我说。
“你这个人是怎么了?哪有洗澡不在卫生间换衣服的?”丁莹恶人先告状。
“我还要问你呢,不想你竟然猪八戒倒打一耙。你怎么进来的?你明明知道我在里面洗澡,干嘛还开灯?”我反问。
“你洗澡和我开灯有什么关系?你让我黑漆漆的坐在客厅里我怕把你吓死。鬼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丁莹说。
“有这种癖好的好像不是我吧。我今天可是忘了把衣服带进去。哦,对了,你一定是在报复我,对不?觉得不赚回来太吃亏。”我笑着说。
丁莹将沙发上的一个枕头丢向我,“你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好不好?我才没有你这种阴暗的心理。真的羞死人了。”
“那你可理解当时我的心情了?”
“我不早就理解你了吗?我记得你还和我分析什么女孩洗澡被偷窥的几种表现,瞧你多猥琐。”
“现在我们不扯平了吗?嗳,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我们斗了一下嘴,已经不怎么尴尬了。
“我就这么进来的。”丁莹说得轻描淡写。
“我记得我关了门的。”
“那你当初是怎么进我屋子的?你不是说什么我没关门吗?”
“我是骗你的。我有你房子的钥匙。”
“那你猜猜我怎么进来的?”丁莹一副自豪的样子。
“总不至于你也有我房子的钥匙吧。”
“当当当当当。”丁莹把手里的钥匙往上抛。
“你哪来我房子的钥匙?”我觉得不可思议。
“你猜呢?聪明的郑启航同学。”
“你,你不会把我的钥匙偷去配了一把吧。”
“猥琐的人总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猥琐。”丁莹说。
“难道你去找了我房东吗?”
“对了。走,去帮我搬东西吧。”丁莹从沙发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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