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江县的县名则缘于绕城而过的阳江河。阳江河河面不宽,河水不深,弯弯曲曲的,但是河水清澈,站在河岸,河底碎石清晰可见。
所以,在清晨或者傍晚,总能看到一些妇女在河边洗洗刷刷。在秋日的某个早上,旭日刚刚东升,市民们还未大量出门,街面上只有清洁工和赶到城里卖菜的菜农以及一些上学的学生的身影,如果你有心在阳江桥桥面逗留,你可以看见河水蓝幽幽的,河风吹拂,掀起层层涟漪,微波荡漾,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间或有一只小舟在水面上划行,不要惊奇,那是渔民在收网。当然,这样的渔民是很少的,因为河里的鱼小而少。所以我想,那舟子或许并不是地道的渔民,而是一个捕鱼爱好者。我宁愿这样想,他并不在意收获,而是在享受捕鱼的过程。
阳江桥下行两百米是一座新建的水坝。从阳江桥上所见到的蓝幽幽的河水就是由这座水坝蓄成的。而上行,转一个大概一百二十度的弯,再往前二十米,则是一座老水坝。水坝上方又是一汪蓝幽幽的河水。
这一汪蓝幽幽的河水成了阳江县天然游泳场所。
每到夏天,这里便人满为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一些冬泳爱好者,常聚在这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打霜下雪,你都可以见到他们。
我是个游泳爱好者,但我不喜欢冬泳。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我到河里游泳。
我学会游泳的地方是我的出生地——东门。
那是条比阳江河还要窄的河。可是有的地方水很深,这一点,我深深地记得。因为有一次,有人在那个地方投*炸鱼,父亲在水里呆了很久才钻出水面。钻出水面时,他手里抱着一条好大好大的鱼
——我不记得到底有多大了,只是那大的程度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和郝珺琪在河岸上高兴地又跳又叫。
后来,父亲回城,父亲便带我到华安河游泳。华安河穿过华安市,宽,深,水势急。
我只能在浅水区游玩。
直到我谙于水性,父亲才允许我到深水区游泳。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是我随父亲回城的第二年。
我不喜欢和我那些新认识时的伙伴们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游泳,他们常常看我的小“花朵”。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小“花朵”从小就处于绽放状态。他们经常就这事笑话我。那时我不知道,花朵处于绽放状态并不是什么坏事。可大伙的花朵都没有绽放,唯独我的绽放,给我感觉我是个异类,为此我很羞愧。
他们都说我太骚。都说是因为我经常偷看女孩子的花朵我的花朵才会早早的绽放。所以,游完泳,上岸换裤子时,我总要背着他们。但是有几个调皮鬼,总要趁我不注意,突然跑到我前面来,然后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故此,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便是我的花朵能回到尚未绽放的状态。这个愿望不能实现,我就只能尽可能少的和同伴们一起游泳。幸运的是,有一次,我骗过了我的同伴。我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因为水冷,我的小花朵紧缩,我用手辅助它回到尚未绽放的状态,它果然成功地回到了原始状态,我便故意展示给同伴们看。他们都咂舌称奇。接着,我快速换好裤子。我的裤子刚换好,我的小花朵又彻底绽放了。
在我回城的头几年,华安河河水清澈,游泳者甚多。大概到了我读铁中的时候,河水便渐渐的浑浊起来,游泳者越来越少,到后来,河水长年累月地发黄,发臭,别说游泳,连到河里洗衣服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河。我只能去游泳馆。直到我读完省医学院第一临床学院,分配到阳江医院工作,我才再一次下河游泳。说真的,当我了解阳江河有个这么好的游泳场所时,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和程伟就是在游泳场认识的。如果我没记错,那一年应该是1997年,正是香港回归的那年。
那一年,我从上海进修回来,做了一个比较成功的手术,确立了我在院里的位置。我成了阳江医院外科的“一把刀”。
有一次,做了个小手术后,我觉得闷热难当,下了班便直奔游泳场。因急着下水,忘了把手上的手表摘掉,等我注意到时,手表可能由于断链已经掉进了水中。我一次又一次钻进水中寻找。
程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很热心的帮我,长时间泅在水里。虽然最终没有找到那块手表,但我对程伟非常感激,上岸后我请他到广场夜宵摊喝酒。我们便这样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当时,程伟在政府当秘书。他是从老师队伍里考进政府办的。做老师的,能说,能写。原以为有个好仕途,可由于没什么背景,无人引荐,便一直得不到提拔,所以很郁闷。要知道,那时,他已经三十五周岁了,如果再不提拔,便很难混出名堂了。
就在程伟认识我三个月后,他的仕途生涯有了转机。这源于我给县里一个姓刘的副县长的母亲做了个胃半切除手术,效果很好。刘母术后恢复很快,对我这个主治医生赞不绝口,导致刘副县长也对我另眼相待,以至于其母康复出院的那天非要请我吃饭,并且让院长吴举雄和外科主任金儒生作陪。
一个副县长请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吃饭,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可我却不情愿。不是我清高,而是性格使然,我很不喜欢和领导相处。可是,我却推拒不了,因为院长和科主任非常积极,把吃这餐饭看成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我考虑到自己无法应付这样的场合,便想到了程伟。喝酒陪领导是程伟的专长。在我不想和领导说些言不由心的话时,他可以帮我打圆场。
天知道就是这顿饭局改变了程伟的命运。
程伟在餐桌上出色的表现引起了副县长的注意。外加喝多了的我口不遮拦,一定要县长格外关照我这个兄长(虽然吴院长拼命的在边上拽我的衣服),没想到也喝高了的副县长当场承诺,就这样,我不记得是过了几个月,反正是那一年的年底程伟调到朱家墩乡任副乡长,第二年就调到吴湖乡任第一副书记,第三年则调到石桥镇任镇长。
一年升一级,这可是开火车的速度。
不用说,程伟对我感激涕零。
每升职一次,程伟第一个要告诉的对象就是我。毫不夸张的说,程伟待我比待他亲兄弟还亲。每次升职,他总要特意抽我的空和我醉一次。就我们俩。只有我们俩。我不同意他带他那些手下过来。他知道我的脾气,便总是顺我的意。
我们通常先去游泳场游泳,累了,饿了,便到餐馆或夜宵摊吃饭、喝酒。一瓶白酒对半分。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再喝一两瓶啤酒。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微醉了,而程伟,则要好一些,但也已兴奋。之后,我们分手,他和他圈子里的朋友“嗨”别的项目,而我则回“锦绣前程”小区。
第六卷 重逢即别离 第259章 华安之夜(1)
程伟的前妻是阳江中学的教师,叫邱雨雯,好像是学历史专业的。
我和邱雨雯不熟,只是给她做过一次小手术。她的尾椎骶骨附近长了个肉瘤,程伟打电话给我,叫我帮她把肉瘤割了。程伟当时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没有一同过来。同她一起过来的是个高个子女子。我当时以为那个高个子女子是程伟的老婆。
程伟和邱雨雯离婚是在他升任石桥镇镇长之后,当时他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他又升职了,正要夸他官运亨通,没想到他在电话里开口就骂人。
“他妈的,这个*。”
“你骂谁呢?我是郑启航。”我说。
“我知道。我还会骂你吗?我老婆,他妈的,她坚决要和我离婚。”程伟说。
“离婚?怎么可能?你们一向感情这么好。”
“好个屁。我们已经离了,你知道吗?绿本本都拿了。你有空吗?我想喝酒。”
当时我刚给一个病号做完一个小手术,由于只是个小手术,术后没什么顾虑,我便嘱咐我的学生王浩帮忙照看,然后去陪程伟喝酒。
那一次程伟是真的醉了。我没想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竟然那么伤心。我只是默默地陪他坐着,默默地陪他喝酒,默默地不知道说什么话劝慰他。
之后,我们虽然聚过多次,但都没有提起他离婚的事。已经过去两年了,程伟也没有再婚。
这一天,是我轮休的日子。上午我和妻子许默通了个电话,又打电话和母亲唠了家常。下午,钟点工吴阿姨来我家打扫卫生。吴阿姨走后,我看了会儿专业方面的书,由于看不进去,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伟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喂。”我说。
“忙什么?”
“不忙。轮休。”
“那正好。我们去华安吧。你正好可以回家一趟。”程伟说。
“不去。”我直接拒绝。
“怎么了?不回去陪陪老婆吗?”程伟诧异于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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