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啊?”
“能去。”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能去,喵子撸起袖子给齐老太太看她胳膊,“疹子都消下去了,我肠胃也恢复了,大不了我跟您出去什么东西都不乱吃,您就让我去吧。”
齐老太太本来就疼这丫头,又见她因为自己的原因白遭了一场罪,心里不落忍,当即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安排出京的行程。老头子反对也没用,这回她要自己安排一切。
喵子兴高采烈为即将到来的出行做准备,她不仅找老师多请了两天假,还跟叶小舷报备了行程。
叶小舷听说她要和齐老太太一起去福建祭祖,猜到她贪玩还是其次的,想调查齐兑的身世才是真正目的,叮嘱她小心饮食、及时增减衣服,此外没再多话。
“小船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么么哒。”喵子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搂着他亲了又亲。习惯了去哪儿都告诉对方,这不仅仅是一种尊重,也是爱的体现,不叫对方为自己担心。
叶小舷宠溺地看着喵子,轻抚她头发,“玩够了早点回来,清明一过你生日就到了,二十岁,给你好好办一次吧。”
陪她过了六次生日,十八岁的成人礼她家里人给她办了,二十岁是她第二个整生日,也是特殊日子,他想给她办个隆重点的生日Party。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喜欢太热闹。”喵子对过生日这种事并不很热衷,只要两个人感情好,每天都能过成纪念日。
“我来安排,会让你满意的。”叶小舷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想,怎么给喵子过二十岁生日。过了二十岁,她就够法定婚龄,能结婚了。
喵子的心已经飞了,两天后,她陪着齐老太太去南苑机场搭乘专机飞福建龙岩,老太太是祖籍龙岩的客家人,已经去世的长辈都葬在那里。
首长夫人出行,陪同人员自然不会少,老爷子特意安排他的二秘带队,负责老伴儿和喵子整个行程。除了二秘和保健医生和护士,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随行,听说是中央警卫团训练有素的军官。
老太太上了飞机就打盹儿,喵子闲着无聊,玩腻了手机,想找人聊聊天,二秘是四五十岁的大叔,和他多半话不投机,保健医生和护士坐位靠后,也是靠不到边,只有那一男一女坐得离她还近点儿。
两人气质很好,男帅女美,就是都太严肃了,不苟言笑似的,喵子看了他们好几眼,他们都目不斜视,大概是执行任务随时待命,飞机飞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他俩交谈。
“姐姐,我们打牌吧。”喵子主动和他俩说话。女人看了喵子一眼,微微笑道;“我们有纪律,执行警卫任务的时候不能分心。”
“飞机上怕什么,又不会有人劫机。活动活动嘛,老坐着多累啊。”喵子坐直了伸个懒腰,见女人不搭理自己,又问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小哥哥,你打不打牌?”
“对不起,没兴趣。”男人冷冷的目光平视着前方,看也不看喵子一眼。
这家伙看不出来还是个刺儿头呢,比齐兑对人还冷,喵子讨了个没趣,只得灰溜溜把身子窝回座位里。余光瞥见女人似乎在冷笑,猜想她大概是看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幸灾乐祸。从这个细节,喵子判断,这女的多半对那男的有意思。
就这样坐到快中午,机组人员准备的飞机餐相当丰盛,喵子招手叫男人,她已经从二秘那里知道他叫冉非。
“冉非,你来一下。”
冉非听到她叫自己名字,眉头微展,起先是有些惊讶,紧跟着有些好奇,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有什么事?”
喵子故意指着餐盘里的油焖大对虾,对他说:“我想吃虾,你给我剥两只。”
“什么?”冉非有点来气,这丫头什么意思,把自己当佣人了?首长夫人对人都客客气气,从没这么使唤人,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什么这么不尊重人?
“我不喜欢吃虾壳,你帮我剥两只吧。”喵子冲他眨巴眼睛。她平常不会随便使唤人,但冉非之前冷淡的态度有点惹到了她,一上飞机他就对自己横眉冷对,好像自己欠了他钱一样。
冉非更来气了,虽然这小姑娘是首长家亲戚,也不该这么颐指气使。修养让他忍住怒火,刚要拂袖而去,慈眉善目的齐老太太在一旁说,“你帮她剥两只吧,喵丫头从小家里宠惯了,吃虾都要别人剥好了她才吃。”
老太太发了话,冉非没办法,只得在喵子身边坐下动手剥虾。
冉非出身军旅世家,父辈也都是军内高官,在警卫团服役不过是过渡,之后他就会去总参,哪知道最后一次执行警卫任务,竟叫他遇上喵子这个难缠的主儿。
娇生惯养的女孩,他不是没遇到过,可不管多娇气的女孩,到了他面前,都是服服帖帖的,喵子的公主病这么严重,不治她一回她就不知道厉害。
两只虾都剥好了,冉非把虾夹到喵子碗里,体贴地说:“够不够?不够再给你剥两只。”
喵子哪里知道他暗中使坏,夹起大虾仁就往嘴里送,才吃了一口,她就被辛辣的芥末味冲得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几秒钟之内涕泪俱下。
吸了半天气,喵子才好不容易把鼻腔里的呛辣之味抑制住,心里直嘀咕,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不过恶作剧叫他剥两只虾,他就给自己这样的下马威,真没意思,太不好玩了。
齐老太太见喵子辣得眼泪汪汪脸都红了,关切地问:“怎么了,菜太辣了?”喵子摇摇头,“不是,我不小心把芥末酱当沙拉酱了。”
“芥末味儿可冲着呢,你喝点牛奶缓缓。”齐老太太让机组人员给喵子倒热牛奶。喵子把半杯牛奶喝了,听到身旁的男人戏谑的声音,“虾还吃吗?”
不吃了,不吃了,怕了你。喵子不是那种爱和别人杠的性子,遇到这样又冷又硬的主儿,她往往本能地选择避开,从小到大她事事不爱操心,这种不省心的人她没精力去琢磨怎么和对方相处。
冉非见她认怂,心里得意,饶有兴趣观察她,看得出来,这丫头很喜欢吃虾,但也真够倔的,没人给她剥虾她就一口也不吃。
下了飞机以后,喵子寸步不离跟着齐老太太,对冉非和他那个女同事能躲多远躲多远。冉非哪里想到这娇气包是这种怂性子,本想再找机会逗逗她,她这样躲远了,让他多少有些扫兴。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了一个小哥哥,喵子躲他远远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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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福建的天气比北京热,也比北京湿润,从机场到齐老太太家乡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来接他们的是两辆豪华商务车,正是中午的时候,车里人都困了,喵子的上下眼皮子也直打架,忍不了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齐老太太睡着了打呼噜,喵子睡着了则是没规矩,车开上盘山公路,脑袋跟着车的转向东倒西歪,冉非扭头看了她一眼,睡相这么难看,也不怕醒了头晕。
走到喵子身边,冉非把她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怕弄醒她,小心翼翼把她身体放倒在座位上,让她能睡舒服一点,不要扭到了脖子。这丫头虽然公主病又怂,到底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得确保她不出任何闪失。
皮肤倒是很好,冉非冷冷瞥了喵子一眼,他是个会看女人的人,见过的女人不少,但皮肤比得上喵子的没几个,真正的牛奶肌,又白又嫩,可一看也是个不操心的主儿,睡得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好人做到底,冉非索性把喵子脚上另一只鞋也给脱了下来,和之前那只一起摆在她座位下方。
喵子在梦里见到齐兑,他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抱着他妈妈的腿哭成个泪人儿,那么小的年纪,那么情真意切地想妈妈,让喵子在梦里也想哇哇大哭,小阿姨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呢,剩齐兑成了孤儿,多可怜。
“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齐老太太被吵醒了,和车里其他人一样好奇地看着喵子。
喵子这才醒过来,感觉脸上有泪水,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真哭了,坐起来对齐老太太说:“梦见小阿姨了,还有小哥,小哥才三四岁,抱着小阿姨的腿哭,让妈妈不要走。”
这话把齐老太太给说崩溃了,老太太哭得泪如雨下,喵子赶忙安慰老太太,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冉非冷眼看着她,要不是你把梦里的煽情话告诉老太太,何至于勾出老太太的丧女之痛,这会子充好人有什么用。
车开到老太太家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行人被安排住进了当地的特色民居土楼里,齐老太太此时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回到家乡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告诉喵子,她就是在这样的土楼里长大的。
喵子从来没亲眼见过土楼,被它的雄伟高大震撼到了,土楼外面是一个样,里面又是另一重天地,喵子看到一层层楼上挂着红灯笼,心想这里到了晚上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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